“每個女人都會懷孕害喜嗎?”
唐亦東捏了捏她挺巧的圓潤鼻尖兒:“你又在瞎想什麼”。
“就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唐亦東看着她的眼神有點玩味。
蘇筠看到他這樣調|笑的眼神就氣惱道:“不跟你說了”。
走了幾步,蘇筠忽然想到什麼。
然後去找已經緩和下來,在後面走着的蘇笛。
“蘇笛,有個忙需要你幫一下”。
蘇笛有點莫名:“什麼忙?”
“孕婦懷孕的時候,會因爲對周圍的感官都變得特別敏感,而且因爲有寶寶的原因。
會對一些邪祟的事情會有一些本能的趨避行爲。
這是屬於人類母愛的本能,是一種沒有科學解釋的能力。
我想,大概這是因爲寶寶在肚子裡,本身就是集合天地間生氣的原因,所以會對一些諸如死氣之類的邪氣特別敏感。
所以,我想請你跟着我,在這山坳裡走一走,看看有沒有會引起你特別難受的地方。”
“蘇笛,你願意忍受這一下嗎?”
蘇筠的解釋,蘇笛沒有很明白,不過她對於自己能幫上忙還是很樂意的。
“當然了,這本來就是你爲了幫我們家做的事,我怎麼能拒絕。”
蘇筠拉着蘇笛在山坡上走。
蘇笛感覺到了拉着她的那小手,滑軟軟的,跟她的手一點都不一樣。
她的手因爲這些年工作上班的原因,平時也沒有好好保養。
手都有點粗糙了。
怪不得唐亦東會把蘇筠看成像是珍寶一樣。
男人都喜歡這麼嬌|軟的女孩子吧。
蘇笛在心裡雜七雜八的想着。
兩個人在山坡上走着,本來蘇笛好好的,卻在一處光禿禿的木蘭樹下忽然特別難受的乾嘔起來。
臉色變白。
蘇筠趕緊把她送離了這一片。
讓蘇築過來在這邊樹下刨刨看。
蘇築沒想到真的被蘇笛有感應到什麼,不過也不能排除這是蘇笛又到了害喜的時間。
蘇築刨了半天,還是泥土,沒什麼異常發現,拿袖子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蘇築沒做慣這種活。
刨了半天,胳膊都有點發酸打顫了。
唐亦東把菸頭從指尖上彈飛,走了過來,從他手裡接過鐵杴。
在樹根的另一個方向朝下刨開。
很快鐵杴就被什麼給阻住了。
唐亦東轉了下鐵杴,然後連帶着泥土就把一雙鞋子給帶了上來。
蘇筠幾人都沒想到刨半天竟然是刨上來一雙鞋。
蘇築把鞋子上的泥土給扒拉掉。
這是一雙很普通的內增高旅遊運動鞋,在市場上大概七八十塊錢吧。
蘇築擡頭愕然道:“這是瓊玉的鞋,怎麼會在這?”
蘇筠也回答不了他。
她以爲刨出來的可能是屍骨之類的呢。
“看來只好去瓊玉家看看了”。
在山坡上看了半天又掘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
只發現一雙內增高的球鞋,這讓蘇筠有點沮喪。
然後就把錯怪在了身邊的唐亦東身上:“我覺得跟你在一塊,我的能力都下降了”。
唐亦東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智商也下降了?”
蘇筠氣得站在了原地。
這人怎麼還是這麼毒舌!
唐亦東回頭看到她氣得有點紅撲撲的臉頰。
拉住了她的小手:“好了,跟我在一塊,不需要智商不需要能力,我養你”。
“纔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怎麼能變成廢物”。
唐亦東看着她:“你難道沒聽人說過,能把女人寵成孩子的男人,纔是絕世好男人”。
蘇筠捂着臉看他。
天哪,少將大人要變成情感專家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
唐亦東颳了下她鼻子。
蘇筠嗡嗡道:“你怎麼會懂這些的?”
唐亦東微微昂起了下頦,擡手扶額頭,半響垂眼看她。
“我這是爲了誰”。
他是爲了誰,纔會這麼一連一個星期淨看那些女性知音雜誌了。
爲的就是她那一句:傾世溫柔。
蘇筠睜大了眼,故意裝傻道:“爲了誰?”
唐亦東往前看到蘇築和蘇笛都走遠了,此時在這後山村裡,只有陽光裡撒着薄霧和山鳥瞅瞅聲。
唐亦東把她一把拉過來,壓在一株山鬆的樹幹上,兩隻手撐在她左右兩邊。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敢不敢再問一遍爲了誰”。
就知道這姑娘是故意裝傻氣他。
偏偏他不覺得生氣,只覺得一簇簇的小火苗就像是在一堆乾柴火旁邊不停的要扔不扔。
他的心就像是隨時都要來一場大火般燥熱。
“咳咳咳”。蘇筠清咳幾聲,總覺得這個人以前的冷淡如水,現在彷彿變成了隨時都要變成小火苗般。
雖然那眼神仍然看着深邃平靜,可是爲什麼自己總能在裡面看到隱約小火苗?
蘇筠伸出小手推着他的胸膛。
“有什麼不敢的”。蘇筠紅着臉裝作很有氣勢的道。
唐亦東挑眉。
示意她問。
蘇筠朝四周看了看,周圍寂靜無聲的。
薄霧在陽光綠林中,把林木都襯托的有點像是荒野山村裡的景象。
越發顯得周圍荒無人煙,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彷彿在這裡做出什麼事來,都不會有人來打擾。
眼前的這個人,自己不敢看啊。
那眼神彷彿要吃了她似的冒綠光。
蘇筠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產生“這人要吃了自己”這種想法。
反正就覺得這個人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某種極爲誘人的食物似的。
“怎麼不問了?我在等着呢”。
他的音調餘尾有一種特別誘人的上揚。
那眼神卻像是隨時要撲上前的獵豹一樣,讓蘇筠的心如打鼓一般跳動,覺得自己好危險的感覺。
他離自己很近,近到一呼吸都是他身上那種帶着青薄荷摻雜着冷冷的淺草香。
蘇筠往前推他:“我快喘不上氣來了,你別靠近我了”。
他聲音沙啞裡帶着笑:“這就喘不上氣了,一會怎麼辦”。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蘇筠特別想這麼嬌斥一番。
可是有心無膽。
只覺得自己現在好像隨時都會不小心就引起一場大火一般。
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別玩火?
“我不想問了,你能不能讓開”。
蘇筠的手感覺使不上力,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被他身上的氣息給薰得使不上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