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交情了,高人您口下留情啊,今天我剛破財一筆啊”。
掌櫃哭喪臉。
“你這破財也不是沒原因的,我可以給你指點兩句,收費另算”。
掌櫃:“......”
高人您這麼接地氣,真的好嗎。
“你不信啊。
你看,要是我剛進門,你就同意我開出的價格,此時也不會被我趁機加價了對吧”。
您也知道是趁機加價啊。
掌櫃臉色又開始變色兒了。
肉痛。
“這可不是你不信任我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你這店裡風水的問題”。
蘇筠變身賺錢小能手,開始遊說掌櫃。
“好,好,您先幫我看好這一宗,咱們再來說下面的”。
掌櫃趕緊攔住,這高人越來越接地氣,這得是多缺錢啊,才逮住一個就這麼拼命的勸人改風水啊。
掌櫃忽然有點自己冤大頭的感覺。
暗自抽了自己一下,這高人的水平自己剛纔不是看到了嗎,還懷疑真是不應該。
心裡又暗自奇怪,以這少女高人的水平,想要賺錢的話,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這個簡單,既然是水漫山崖,那就把水吸收就好。”
蘇筠在店裡看了一圈,抱過來一隻金蟾。
“把它擺在上面”。
蘇筠指了指貨架上的一處位置。
正是“懸崖”的中間。
掌櫃拉過室內爬梯,爬到上面去放金蟾。
“不對,往左移動十一公分,不對,再右移兩公分”。
蘇筠直接是用異能看着空氣中的水漫財氣的金黃色,而選擇位置。
掌櫃此時心裡敬服,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看看,這要不是高人,會這麼精確嗎。
最後掌櫃找來了尺子,才把金蟾擺對了位置。
“這,就好了?”
好像過於簡單點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
“金蟾吸水,反吐財氣,和你的富貴魚,金鯉波越陣相輔相成,而且都是小級別的旺財法器,我給你擺個龍捲財水陣,也要你這小廟能裝的下才行。
到時候,什麼富貴魚,小鯉魚,給你吞個渣都不剩,還旺財呢,你這店裡的風水都攪的寸財不生。”
蘇筠的話,讓掌櫃腦中一擊,有了不一樣的頓悟。
怪不得說,沒有高低的風水,只有高低的環境,適宜的就是最好的。
而且這風水陣看着簡單,也要別人能看出裡面的門道,才擺的出來的,就像他,之前一無所覺,更不知道自己店裡還有這麼一個瑕疵的地方。
還有放金蟾的地方,那真是錯一寸風水都可能不能運轉。
掌櫃訕笑了一下,賠禮似的道:“我才疏學淺,您別見怪啊”。
“不見怪”。蘇筠伸出手,等掌櫃的卡。
掌櫃:“......”
第一次見這麼直率的風水師,他竟無言以對。
掌櫃還是從櫃檯拿出了張卡放到蘇筠手裡了。
他們做這些古玩法器生意的,手上偶爾流動一宗,那都是大宗,因此有備許多十萬,五萬的卡。
那零錢卡的即視感,就跟普通人錢包裡的五塊,十塊似的......
蘇筠心裡暗罵這些人奸商,手裡拿着卡,暗自心喜,那傻樂的樣子。
掌櫃:“......”
不忍直視。
現在的高人都不走高冷範兒,改走俗氣路線了嗎......
掌櫃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也是剛纔這女孩化符咒的那個樣子太飄然如仙,讓他忽略了,也不會現在纔想起。
“大師啊,您說的我這店裡的風水已經改了,可是怎麼證明呢?
先說好,我這可不是懷疑您啊”。
原先他這個店裡因爲旺財風水陣沒有形成良好的循環,有魚尾巴那處的漏財,泄水,所以蘇筠開始看到的是店裡的財氣往外溢。
可是這是蘇筠用異能看到的,普通人哪裡能看到。
她這該怎麼跟掌櫃解釋呢。
蘇筠正在想着怎麼通俗易懂的讓掌櫃明白。
店裡的門板就被人敲響了。
打開門,是昨天剛在他店裡請回去一尊鎮宅福木葫蘆的富春路上一家裝潢公司的老闆。
掌櫃拱手招呼道:“是賈老闆啊,這兩日府上還好吧,今天來是想再看看別的法器?”
古玩圈子裡的人都老派,因此這掌櫃不管是行禮還是問候,都還有點傳統風。
賈老闆是個裝潢公司的老總,也是包工頭出身,一身的風風火火的小商人氣息。
也沒有跟掌櫃虛以委蛇,直接開口有些責怪道:“侯掌櫃你可不厚道啊,我是聽說你們店在這條街上也是數得着的,纔在你家裡選了件鎮宅法器。
你給我推薦了這木葫蘆,可是我怎麼聽別人說,這鎮宅葫蘆還是銅葫蘆好啊,你看,這光是看感覺,都覺得銅的比木的結實,能鎮的住宅。
我不管啊,這是你推薦的,你負責,今天我要換個銅葫蘆。”
賈老闆也不管掌櫃作何話,正好身邊貨架上放着一尊嶄新埕亮的鎮宅銅葫蘆。
“我看這個就很好,你的木葫蘆給你放這了啊,我要這個啊,走了啊,謝了”。
賈老闆心裡似乎怕掌櫃跟他糾纏,連忙抱着那尊銅葫蘆就走了,回去的路上腳步都歡快了。
這銅葫蘆看着就威武,比那破木葫蘆看着靠譜多了。
賈老闆自說自話,動作還很利落,侯掌櫃還沒接上話,他抱着銅葫蘆都走半條街了。
“這,這人,真是不講究,請回去的,哪還有來換貨的!”
侯掌櫃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從來沒聽說過,銅葫蘆跟木葫蘆比好,是從材質上看的”。
侯掌櫃覺得跟這些外行人做生意真是心累。
蘇筠走過去,拿起那尊木葫蘆,翻看了兩下。
“我就說你這店裡漏財,你看,這效果立竿見影的,剛改了風水,這漏出去的財就自己回來了”。
蘇筠覺得自己越來越會做生意了,都會給自己宣傳了。
嗯,下個目標,要爲自己代言。
候掌櫃也不顧抱怨了,連步走過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剛纔那個老闆抱走的銅葫蘆比之這一尊木葫蘆,價格何如?”
也是這侯掌櫃老派慣了的,不然別人跟蘇筠說話,肯定覺得怎麼半文半白的。
侯掌櫃聽到這問話,口氣裡就有點酸了:“那包工頭倒是好眼光,這尊銅葫蘆是我剛從京城琉璃廠的法器店接回來的,是延山觀的道長們磨過沙的,不管是法力還是價格,自然是比那尊木葫蘆強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