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別跟他這麼客氣,我已經答應幫他追老婆了,算是報答他對我的救命之恩。”其實此刻,季千潁還真想好好對陳亦航發發火。要不是他的太意,事情怎麼會搞得在最後一刻,他纔出現?
這要是晚個一兩秒,恐怕她也就玩完了。
陳亦航看着季千潁那責怪的光火,心中也確實有些自責。雖然這最後沒事了,可讓季大小姐受了驚嚇,確實是他的錯。於是,順着她的話,很是給面子的說道。“就是,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況且季小姐可是答應了我不少要求,我理不爲她竭盡所能。”
聽着陳亦航這翻略顯反常的話,樑道榮雖有疑惑,但也不逞多問,打橫將季千潁抱起,就向醫院走去。
只要小潁沒有事,他的心就能夠平靜。
陳亦航看着如此深情的男子,很是佩服,不過,更加佩服他的勇氣,怎麼就喜歡上了季千潁這樣陰險的女人呢?
包紮好傷口後,陳亦航來電。讓她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一趟警察局,其他的事情,他會處理好。
而季千潁只說了一句話,“別放過那個男的。”
這不只是今日之仇,更是上一世他要了她命的仇。
陳亦航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多說。在他的眼中,只有對與不對,沒有同情與可憐之說。既然對方起了殺心,就該負法律責任。
可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才一個晚上的時間,施巫良就精神錯亂瘋掉了。找了很多精神科的專家鑑定,也都說他是因爲受到了昨日的驚嚇,所以瘋掉了。
季千潁聽到這個答案,很是不滿,立刻打電話去質問偵探,袁淑珊和施巫鑫有沒有去見過施巫良,得出的結果是沒有。
這讓她不禁狐疑起來,直覺,施巫良瘋掉一定跟這兩個心黑如墨的男人有關。
要爲何她卻查不到呢?
蹙起的眉頭,讓季千潁有些緊繃。腦海中不斷的回憶着這幾天的事情。隨後猛然一驚,難道袁淑珊和施巫鑫已經知道她派了偵探社的人監視他們了?
立刻打開電腦,將最近幾天袁淑珊的錄音通通從頭到尾聽了一片,發現其內容乾淨得令人難以想象,就是她跟施巫鑫,也似乎不再有任何的聯繫。這樣的乾淨,讓季千潁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不正常。
立刻起身,下班回家。
應該好好會會這個女人了。
這兩天,爸爸出差,家裡就只剩下她跟袁淑珊,也不需要再假腥腥的演戲了。
季千潁一回家,傲慢的坐在沙發上,開口呼道:“珊姨,我嘴有些渴,可以幫我榨杯橙汁嗎?”
袁淑珊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手中抱着兒子,淡淡開口,“家裡沒橙子了,想吃的話,只能自己去買了。”
季如海沒有在家,她也不必要再附和這個女人了。
“沒橙子還是珊姨並不想榨啊?”一雙敏銳的眸子,細細的打量着眼前心狠手辣的女人。想知道,好到時心長成什麼樣,纔會讓她連買兇殺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小潁怎麼認爲那就怎麼唄,反正你珊姨今天沒空,要陪你弟弟好好的聯絡感情?”
袁淑珊說得一逼凜然,擺明就是不會再給她任何的牽就。
季千潁也不怒,反而很輕很淡的反問,“這……真的是我的弟弟嗎?”語氣很輕,但話語中,卻明確的告訴袁淑珊,這個秘密,她已經知道了。
果然一句話就將原來囂張氣焰的袁淑珊嚇得臉色慘,驚慌失措的辯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季千潁一副理解的長髮一聲感嘆,隨後接着道,“原來珊姨也不清楚這個‘弟弟’到底是誰的,看來這珊姨的感情生活還真是豐富啊。不過我好心,能夠爲珊姨揭曉答案,其實我這個‘弟弟’就是你跟你那位曖昧弟弟的種。不知珊姨聽到,可否高興?”
季千潁不急不緩的語氣,再次將袁淑珊驚得臉色驟變,早就懷疑季千潁已經知道她跟施巫鑫的關係,卻不想,她不但知道,還知道得這麼清楚。
看來她找私家偵探監視他們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是她太過大意,纔會讓她鑽了孔子,要不是她那日無意間摔壞了手機,又心血來潮的打到了她的一個專業朋友幫她看看,是否能夠修好。
恐怕她怎麼也不會知道,她的手機裡,竟然裝了竊聽哭。心驚的她,立刻意識到了嚴重的問題,回家後,立刻派了專業人士去搜索她的一切常用場所,竟然還真的找到了幾個監視器。
那一刻,她怒了,很清楚這背後搞鬼的人是誰?於是在施巫鑫提出人弄死季千潁時,她點了頭了。實在是這個女人太過聰慧,不能夠再讓她留下了,不然她只會壞了他們的大事。
可是,他們明明已經非常的小心了爲何還是讓季千潁逃過一劫。
“看來小潁對我的事情要真是上心啊!”袁淑珊也無所謂的直接諷刺,反正季如海現在也不在家,她不用演戲。其實她什麼面目,這個女孩早就已經清楚,她又何必再隱匿呢?不然顯得自己多不上道。
“當然,我一向對珊姨的事情都特別注意,不然又怎麼會知道珊姨想要置我於死地呢?”
季千潁轉着晶亮的眸子,緩緩說出一句震破人心的話。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這麼做?到是你,對我做了些什麼骯髒的事,別以爲我不知道。”
袁淑珊心裡猛驚,派施巫良去撞季千潁的事情,除了她跟施巫鑫,不可能有其他的人知道啊?所以的一切計劃,都是施巫鑫親自下達指令,並且沒有通過手機,都是親自去辦的。爲何這個丫頭還是知道呢?
而且自從知道兩人已經被季千潁派去偵探死死的盯住後,兩人再也敢隨後的說出他們的陰謀計劃,就怕被季千潁再次聽了去。
在這麼小心謹慎的情況下,爲何季千潁還是知道了?
季千潁聽着袁淑珊帶着一抹急迫的反問,不禁失笑,隨後輕問,“珊姨覺得我做了什麼骯髒的事情讓你不滿意了?說出來,讓我聽聽,若是實情,我一定改正。可不能夠讓我爸爸知道後,傷心哦!”
這一刻,季千潁故意將季如海說了出來,就是諷刺袁淑珊在季如海面前的虛僞。也清楚的告訴她,她的一切目的,她都一清二楚。
袁淑珊看着囂張的季千潁,氣得拳頭一握,想要發泄心中的怒氣。結果一不小心,就發泄在了手中的兒子身上,弄得對方立刻號啕大哭。
袁淑珊連忙安慰,“寶貝,別哭,媽媽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要捏你的。”只是眼前的女人太過可惡,讓她難忍的就想發泄,以至於傷了他們可愛的兒子。
季千潁輕蔑一笑,“原來我們心狠手辣的珊姨還有這般慈愛的一面啊?相信你那小駢頭看着也會感動的。”說着,突然一訝,“不過恐怕珊姨看不到他爲你感動的一面了。因爲我剛剛回來的時間,與一輛豪車交錯,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季千潁頓了一下,爲袁淑珊營造出最佳的環境。“珊姨,你一定想不到吧,我竟然看見……看見你的小駢頭,也就是你兒子的爸爸,他竟然在車上幫一個年輕嬌豔的女子修剪腳指甲。原來這施同學對女友這般的好啊?只是不知珊姨有沒有享受過這樣好的待遇呢?”
袁淑珊聽了,氣得雙眼直接冒火。將兒子入在一旁,走到她的面前,兇狠無比的吼道:“季千潁,你別在這裡挑撥離間,小施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來的。”
“原來珊姨這般信任自己的小駢頭啊?看來確實是我多嘴了,不過啊,既然珊姨想做一個自欺欺人的人,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畢竟,我想你們兩人狼狽爲奸在一起時,配合得還真是讓人眼前一亮。還好我有天眼,不然恐怕就真的被你們兩人送上西天了。”
袁淑珊聽着季千潁那般堅定不多的控訴,一時情急,立刻辯駁,“你別冤枉好人,我怎麼可能派人開車撞你。”
季千潁雙眼一亮,驚喜的說道:“珊姨,我可沒說你們想害我是開車撞我,珊姨怎麼會這般清楚,難道昨天輕轟動的瘋子開車殺人案真的是珊姨打人唆使的?我可記得那個叫施巫良,剛好是你小駢頭的表哥呢?原來這事也是珊姨找人做的。珊姨對我可真是好。”
袁淑珊聽着季千潁亂七八糟的言辭,有些頭緒凌亂。但嘴裡依然強硬辯駁。“昨天你發生的事情,讓人想不知道都不行。我知道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珊姨既然知道,怎麼不向我問好啊?”父親一出差,這袁淑珊就露出本性,別說吃到她做的菜,恐怕就是連喝一口她燒得水都難。看來爲了把住父親這隻老肥羊,她可是犧牲不少呢?
“你爸爸不是已經問過了?”季如海一知道消息,立刻給她去了電話,在確定她確實沒有事後,他纔沒有回來。
“我爸爸是我爸,珊姨是珊姨,你們並不是一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