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根蔥哪根蒜?有種再說一次!”
亞歷山大的目光猶如飛刀一般,直直襲向賀甜甜等人所在地。
“廢物中的戰鬥機,渣滓中的精華,窩囊廢中的最大恥辱,誰應說的就是誰,歡迎奇葩對號入座。”
羅賓直視着怒氣上涌的亞歷山大,臉上笑得無比燦爛,但是熟悉他的小隊成員都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
從不生氣的人發起脾氣來,後果無人知曉。
亞歷山大下顎微揚,右手一指,“有種上來。”
羅賓老神在在,“輸了如何?”
亞歷山大一臉傲然,“哧,我會輸?”
“輸了要麼向雲崢跪地求饒,要麼在學校裡,但凡見到我們這一屆新生,你都要大喊自己是廢物、有眼無珠。”
這句話顯然觸及了亞歷山大的逆鱗,他的臉色當場陰了下來。
如果說之前他還能勉強控制性子,不跟這個陌生的少年計較,那麼此刻,被無形之中打臉的亞歷山大,恨不得當場將對方的眼珠給挖出來。
“給我上來!”
“你說上去就上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羅賓慢條斯理地地吹了吹手指,“如果是生死擂臺的話,上去玩玩倒也無妨。現在這種以大欺小、以老欺新的小孩遊戲,我們新生上去是同校生的情分,不上去那是嫌棄你幼稚!
居然還嘰嘰喳喳嘀嘀咕咕的說些有的沒的,我們這些沒上過高校的人都替你爹媽臊得慌。要是我們學到四年級了,還跟你一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滿嘴噴|糞自以爲天下無敵,早就羞得投胎重生回爐重造了。”
羅賓出馬一個頂倆。亞歷山大顯然被氣地不輕,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手曲成拳,放佛下一刻就會跳下來揍人一般。
不過他終究是沒有下來,一個同樣身穿紅色校服的男生上前低聲說了幾句。他恨恨地剜了羅賓一眼,便退下了擂臺,將場地讓給了另外一個四年級生。
傑森用肩膀撞了一下羅賓,“嘿,我還以爲粉嫩美少年你要親自上去教訓那個大言不慚的傢伙呢,怎麼不去露兩手?”
羅賓撇了撇嘴。用看白癡的眼光掃了他一眼,“你蠢啊,他整整高過小爺一個等級,上去鐵定捱打,蠢貨纔會這麼幹。小爺不是蠢貨。當然要舌戰羣魔了,沒看見三言兩語就不戰而屈人之兵了嗎?”
賀甜甜扯了扯嘴角,“好了,既然他退了一步,你也別這麼義憤填膺了。他跟雲崢之間的事情牽涉到羅曼諾夫與雲家的往事,外人還是別摻和的好。”
羅賓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親愛的,你說的都是對的。錯的是對的,對的就更是對的,我一切都聽從你的指揮。”
童彤被他繞暈了。冷不丁道,“羅賓你不上去打擂臺嗎?你打不贏也沒關係,我們還有楮毅跟甜甜甜甜呢。加油,我看好你。”
什麼叫神補刀少女?這就是了,羅賓剛被治癒的小心靈,瞬間就被滅自己威風的妹子給潑了一瓢冷水。
“哎。不帶這樣的,好歹你羅賓哥哥每天都送你糖吃。怎麼說話也不甜一點?軟骨頭也就比我強了一點點,你怎麼動不動就將他給掛在嘴上?”
童彤望了望衆人。將嘴裡的棒棒糖吐出來,“你說錯了,將他掛在嘴上的人是韓思淼,掛我嘴上的是糖果。”
韓思淼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接過話茬,“我沒將楮毅掛在嘴上,我都是將他放在心上。”
“哈哈,好玩,你們這羣人真是有趣。我決定了,我傑森要加入你們小隊。”
“你長得不好看,甜甜甜甜不會要你的。”
“死開,不知道小爺只喜歡軟呼呼的萌妹子嗎?”
……
賀甜甜抽抽嘴角,看見三隻在吵鬧之後秒變好兄弟好姐妹,唯覺額角冷汗狂滴。
她假裝沒有看見他們的親密無狀,低下頭接連發了三條光訊去催問人到哪兒了,在最後一條光訊發完後,榮天恩終於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姍姍來遲啊,紅孩兒。”
“你好慢,是幻境考察太難了嗎?”
榮天恩搖搖頭,先是回答了童彤的問題,纔跟賀甜甜道歉,“姐,我一早就出來了,一直在八號擂臺看人比鬥,沒留意到你的光訊,對不起。”
“沒事,到了就好。我還以爲你跟我一樣,在幻境裡耽誤了很長時間呢。”
“沒啊,我幾個小時就出來了,幻境太簡單了。”
賀甜甜沉默了一瞬,童彤卻鄙夷地拍了他的腦袋一下,“簡單你還用了幾個小時?我不到一個小時就過關了。”
榮天恩樂呵呵地笑,“是是是,我沒你厲害。姐,你該不會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吧?也不奇怪,爬天梯的時候後來你就比我快多了。”
賀甜甜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別問了,沒你快。”
榮天恩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看着她,最後還是楮毅涼涼地開了口,“她今天才出來。”
“今天?姐你沒跟我們開玩笑吧?這都離我們進去的時間過去十三天了。”
賀甜甜咳了幾聲,這纔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耽擱地有些久,還好合格了。”
只是個人光腦顯示,她的成績不怎麼美妙就是了。幸虧前兩關的成績還不錯,所以綜合分數居然還勉勉強強地排在了已合格人羣中的中游。
“那麼大驚小怪幹什麼?考察不是還沒結束嗎?後面還有數以萬千的人,親愛的你別不好意思。”
“羅賓說的對。甜甜甜甜你比其他人要強多了,起碼天梯那一關是靠自己爬出來的。我要是沒有楮毅幫着,早就在那一關被淘汰了。”
“就是,美女你別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據我所知,聯盟第一軍校已經有好幾百年都沒有過女生通過入學考察了,完全靠自己的本事哦,其他依靠男生幫助過關的不算在內。”
正好韓思淼看過來,她笑笑,卻聽對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別看我,我也是楮毅拖出來的。”
賀甜甜扯了扯嘴角,“我不介意,真的,合格就好,合格萬歲。”
楮毅懶懶地打量她一眼,才道,“這麼長時間,你是怎麼熬過來的?肚子不餓?”
賀甜甜呆了呆,知道他真正要問的是第一個問題,想起幻境中的經歷,抿了抿脣,才聳了聳肩故作瀟灑道,“你們知道的啦,我這人路癡嘛,做夢也沒有甩掉這個癖好,所以理所當然的迷路了唄,呵呵……”
“言不由衷。”
“真傻。”
“好假。”
“難看。”
“蠢。”
賀甜甜尷尬地撓了撓頭,“也沒什麼,其實知道是幻境,只是貪戀往事,所以逗留地久了點。”
“姐,都沒事了,別老想着從前,往事不可追,人要往前走。”
“紅孩兒這次書袋掉的不錯,值得表揚。”
“我也覺得是,甜甜甜甜你就是想太多了。”
“哎,心裡清明就好,美女你下次別嚇人就行,看,我們這些同伴的小心肝都碎成渣了。”
“誰碎成渣?你纔是渣。”
“我不會碎成渣,只會變糖水。”
“你會不會說話?還同伴,伴個頭。”
賀甜甜哭笑不得,原本的尷尬也不翼而飛,隱秘角落的複雜情緒也隨着歡鬧而消失,突如其來的輕鬆讓她不禁一怔。
擡眼望去,卻見楮毅已將視線轉移到了六號擂臺。江一葦去而復返,面無表情地跳上了擂臺,請戰亞歷山大。
雲崢與殷駒並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前者傷勢過重,所以仍未能恢復痊癒。
那個四年級擂主接連解釋了好幾次,表明前任擂主已經因爲別的事情放棄了守擂,偏偏江一葦不爲所動,只是固執地站在臺上,冷冷地看着對方。
周圍的老生開始起鬨,好言好語的,惡聲惡氣的,不外乎都是一個意思——要找亞歷山大就下臺,現在不打擂就滾,別站着茅坑不拉屎。
然後不一會新生開始不滿反擊,逮着身邊老生的話語開始圍追堵截,在人多勢衆的情況下,愣是將實力高出一截的老生們逼了個怒氣連連。
以至於發展到最後,有不少人都在臺下打起羣架來,後果自然是驚動了學校的執法隊。
只不過因爲沒有出人命,加之廣場擂臺三不五時都會有那麼一兩次打羣架的事情,所以執法隊也見怪不怪了。
尤其加上這一次是新生入校,羣架幾乎年年都少不了,他們也就沒怎麼處罰,只是當場給雙方做了做思想工作,接着提供了幾條建議,讓雙方商量着解決,就直接走人了。
兩邊共商後,採納了第一個建議,也是以往低年級新老生羣架之後通常會採取的慣例解決方法——
兩個團體各出十人,雙方都是五個s級五個a級,同級別pk,贏的次數多的爲勝者,反之爲失敗者。
失敗者一方在場所有人員,必須向勝利者一方在場所有人員立時、當場道歉,與此同時在學校內網發一份公開道歉信,聯合署名,以示誠意。
人選很快就出來了,賀甜甜沒有想到的是,她自己也會因爲某個坑爹的原因而榜上有名。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