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水果批發店的時候,沐雨和沐嬸都在那裡,外面還有一箇中年婦女在那掐腰等着,還不時地往外張望。
樑城下車,爲盛安打開車門,俯下身子,眼睛溫柔地看着盛安,將她從車裡抱出來,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司機老王始終目視前方,對樑城的行爲視而不見。
盛安剛下車,沐雨就看見了她,看着她包滿紗布的手皺了皺眉頭:“你手怎麼了,盛小老闆?”
盛安笑道:“沒什麼。”
沐雨這纔看見樑城,對他客氣地笑了笑。
沐嬸也在沐雨之後走了過來,她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盛安的傷,頗有些心疼,他們也是多虧這個小老闆,家庭情況纔有了好轉,如今已經從心裡將待他們不薄的盛安當做了自己人。
她的話語裡滿是關心:“你去醫院看了嗎?”
盛安乖巧地點頭:“看了,沐嬸,醫生也開藥了。”
沐嬸這才注意到盛安是被樑城抱在懷裡的,本想勸盛安在公衆場合要注意。眼睛往下看時,發現盛安的腳上穿了雙拖鞋,也綁着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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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連腳也傷了。”
“沐嬸,這是玻璃劃到的。”
沐嬸還待再說,一直等在一旁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盛安這時纔看見她的臉,這不是將批發店的房子租給盛安的房東嗎?
房東臉上掛着笑,和盛安寒暄了一下,順便說起盛安的傷,並且表示了一下關心,話繞了這麼大的一圈,終於轉到了房租上。
“盛老闆,我之前租給你的房租,我想每個月再加五十塊錢。你看,你們這裡生意這麼好,再加五十塊錢也沒事。完全是小意思,你說是不是?但我可不一樣,就指着這點房租過活呢。”
之前盛安給的房租,在H市已經算是高的了,再加上這裡本來就偏僻,當時的房東聽到那個價格笑得都合不攏嘴。
可是現在,才過了幾個月就要漲房租,還是漲五十塊,一年下來就要多出六百塊,那這房租價格也太高得離譜了,在H市根本沒人會租。
更何況,盛安的水果好賣,是她的水果好,加上運營得當,才能在這樣偏僻的地方闖出一條道來。換成別人估計很難,光是貨源就卡得死死的。
她賺,那是她的事情,就算她賺成首富了,將她自己該付的錢付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換言之,就算盛安賠的傾家蕩產,只要將那房租付了,她也不打算拿生意不好來講價,這是一開始就談好的價錢。
沒有拿生意好壞談價的理。
盛安皺眉,看上去像是在深思。
房東繼續說:“你看,這地方肯定是風水好,不然爲什麼盛老闆租下這裡之後生意這麼紅火呢?我見前面有更繁華的地方,生意都比不上這裡的三分之一。”
盛安依舊皺眉不吭氣,抱着盛安的樑城嘴角卻揚起了一抹冷笑,這房東怎麼就沒想到是盛安的財運好呢?
房東顯然也發現了盛安的沉默,心裡有些怵,盛安給的房租確實高,付租也及時,從不拖欠。奈何盛安的生意太好,她看了也眼紅,加上她丈夫也幾次勸她,她才鼓起勇氣和盛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