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城跳上其中一輛車,猛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飛速的衝了出去。
只留下車尾的一片煙塵。
大約十分鐘後,其中一名團員打電話給樑城報告了盛安出事的地址,樑城趕到那的時候,手顫抖得不像話。
險些連方向盤都握不穩。
他看向這滿地的血跡,以及滿地的汽車殘渣。
盛安的那輛車已經面目全非,車身坑坑窪窪,就連內部都被擠得嚴重變形,一邊車門也不翼而飛。
這還是質量較好的車子,他實在很難想象,若那車子的質量再差一點,那盛安是不是就要葬身在這輛車裡。
可是在看周圍的血跡,樑城的心不可自抑地痛了起來,他的盛安,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會流這麼多的血。
那樣的血跡很刺眼,身高有一米八的樑城幾乎站立不穩,旁邊的埃達斯扶了樑城一把:“是不是腹部的傷口裂開了?”
樑城搖了搖頭,而後,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埃達斯注意到了他微微顫抖的手指。
那邊的聲音,通過電話清晰地傳來:“少爺,我查到了盛小姐的行蹤。”
“在哪?”幾乎是那人還沒說完,樑城就搶着問道。
“她被帶走的時候還活着,”那人沉默了一會接着說道,語氣莫名地帶上了沉重的氣息:“她在範丘宏手裡。”
當聽到盛安還活着的消息時,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的盛安還活着,這是目前最值得欣喜的一件事。
當他聽到在範丘宏手中的時候,樑城的心像是被丟進了冰窟裡,從剛剛回暖的春天裡,丟在了那樣冰冷的地方。一暖一熱,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範丘宏在c國,知道他的人是少之又少,但是在國際上,範丘宏的知名度絕對不比某些國家的總統小。他做的那些大案子,在國際上都是出了名的,都知道是誰做的,但都沒人敢供出他來。
範丘宏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的,在他手裡,從來沒有過活口。
他捧在手心的盛安,在那個人的手裡能討得了好嗎?
答案毋庸置疑。
但這想法也不過只是一瞬間,樑城就反應極快地撥通了範丘宏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後,範丘宏輕聲的笑從電話那頭傳來,而後他才緩緩地說話:“樑城,久仰大名。”
他們之前並沒有見過面,但是對於彼此的名聲多多少少都有所耳聞,範丘宏的心狠手辣,樑城與生俱來的領導才能。
樑城沒有時間和範丘宏寒暄,他一想到盛安就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受着苦,心就疼得像是千萬根刺同時紮在心上一般。
他單刀直入的說出了這次通話的目的:“範丘宏,放了盛安。”
範丘宏又發出了幾聲笑聲,只是這幾聲笑裡卻有着傲氣和不以爲然:“樑城,我可沒有必要放了盛安,更何況交易一旦達成,就必須完成,這是遊戲規則,玩遊戲的人必須遵守的。”
樑城皺了皺眉,而後毫不猶豫地說出了一句話:“f國到r國的這條線路,我准許你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