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債主關係了。
姚俊,欠着盛安命債,只能用他的命來償還。
盛安看着那女子眼中淡淡的希望徹底破滅,盛安彷彿聽到了泡泡炸裂的聲音。
盛安的聲音冷靜地傳進了這個帶着口罩的女孩耳中:“你回去吧,”盛安擡頭看了看天:“快要下雨了。”
說罷盛安便轉身沿着自己的來路返回。
那女孩子並沒有動,只是站在那裡看着盛安離去的背影。
她在來的時候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盛安何許人也,姚俊追了她這麼久依舊無動於衷,她甚至聽說盛安在得知姚俊成了植物人也沒有什麼別樣的情緒。
她有的時候很矛盾,她不知道應該爲盛安對姚俊的這種態度高興,還是難過。
當姚俊的女朋友當到這個份上,也太可悲了。
不,她差點忘了,她和姚俊已經不是男女朋友了,她只是姚俊的牀伴,或者說,她只是姚俊的玩具。
果然,沒過多久就下了雨,一開始就是瓢潑大雨,砸在杜君琳的皮膚上甚至會被那力道打得有些疼。
手下人在看到雨的時候,立馬爲杜君琳撐起了雨傘,可是杜君琳依然被淋溼了。
她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何要在此時此刻站在這裡。
姚俊和她也僅僅是擁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而後都是酸楚。
可是她發現,嘗過了甜頭之後,儘管後頭都是苦澀,但心中依然會抱有僥倖的心理,覺得那蜜糖沒準哪一天就回來了。
於是她等啊等,等啊等,還沒等到那蜜糖,就等來了成爲植物人的姚俊。
經過了那段難熬的時光,杜君琳發現,能夠陪着這個像是沉睡着的愛人也很好,至少沒有姚俊醒時的冰冷,她可以看着姚俊的臉龐一遍遍地麻痹自己,看啊,最後得到姚俊的人是我。
而不是盛安。
可是,當她看着病牀上的姚俊,那雌雄莫辨的絕美容顏一****的消瘦下去。
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差,同時她也得知姚俊的生命特徵正在緩緩地消失。
她終於慌了手腳。
在經過了幾個失眠的夜晚,在經過了一番痛苦的精神掙扎之後,她決定到這裡來。
她知道,若是現在還有人能救姚俊的話......就是盛安。
於是她來了,用口罩遮着這張曾讓她自豪狂妄卻也痛不欲生的臉來了。
她不想讓盛安知道姚俊的心思,只要讓盛安知道,她是姚俊的女朋友就好,只要讓盛安知道她深愛着姚俊就好。
別的什麼都不用。
包括這張極其相似的臉。
杜君琳站到了片場沒人的時候才坐上自家的轎車回到姚俊住的醫院,最近她已經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生活用品也準備的很齊全。
盛安在得知那個女孩離去的時候,暗暗地鬆了口氣。
說實話,她目前不太想跟姚俊有關的人有任何牽連,那樣會讓她難受,也會讓她忍不住跑到醫院,將自己的雙手死死地掐在姚俊的脖頸上。
像他當初殺了她一樣,親手完結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