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套路再正常不過,盛安在前世也見過不少。
現在雖說這行業還不太旺盛,但是有需要的地方就有商機,有商機的地方就有人前仆後繼的撲上去。
盛安的嘴角帶笑:“我本身就是個俗人。”
那人朝着盛安吐了下舌頭,這樣的舉動在他身上沒有半分違和,反而多了陽光男孩的氣息,他笑出一口白牙:“好巧,我也是俗人。”
盛安不想再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價格。”
那人靠在牆上,左腿交疊在右腳踝上,顯得牛仔褲包裹得兩條長腿更加修長:“我這人吧,在這個行業裡算是要價低的,但若是談不攏,我寫的話也是最毒的,你可不知道多少明星被我的文字給整死了,你知道曾經紅極一時的明星李曉吧,她就是被我爆的料毀了的,現在聽說門都不敢出,整天窩在家裡。若是出門肯定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說重點。”盛安無情地打斷他。
“十萬,不講價。”那人咧嘴一笑。
盛安樂了,現在通貨膨脹還沒有之後幾年那麼嚴重,這時候的十萬買一棟房子足夠了,如果物價不上漲,那麼拿着十萬塊也夠生活好幾年了,這人口氣可不小啊,不過是幾張照片而已,就要這麼多錢。
但是他之後說得不講價,也讓盛安知道這個人並不是在開玩笑的,他在談價錢這方面已經相當嫺熟,懂得怎麼攻陷別人的心理,然後談事。
盛安並不是沒有任何經歷的人,她知道,若是想要在這場談判中取得勝利,那麼她就應該打亂對方的節奏。
只有讓他亂了方寸,盛安纔有可能取勝。
盛安一步步地靠近狗仔,眼睛緊緊地盯着他,那人像是看清了盛安的意圖,立馬伸手指着盛安:“誒,我可事先警告你啊,底片可不在我身上。”
盛安沒聽他的話,說不說在他,聽不聽在她,若是那人說什麼盛安都信的話,那麼盛安也就白混了那麼久了。
無論他說得是不是真話,盛安都很有確定的必要。不然白白地被人宰,那可不是盛安的行事風格。
盛安依舊朝着那狗仔走去,那狗仔笑着又跟盛安說了一遍:“你覺得,我剛纔跑得那麼快,現在又敢過來找你,我的膠片怎麼可能還帶在身上。”
見盛安不聽勸,他也懶得再重複,攤開了手:“來吧,搜吧,如果你不計較男女之別的話。”
那人將“男女之別”四字加重了讀音。
盛安只是笑了笑,在她眼裡,可不會像這個時代的女子,將男女之別看得那麼重,更不會因爲男女之別而使自己的利益遭到損壞。
她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拿過那人的相機,他的相機裡膠捲卻是被取下來了。
盛安又摸了摸那人的兜,除了鑰匙,手機,錢包什麼都沒有。
那人見盛安盯着他的東西發呆,忍不住提醒了盛安一下:“我說,阮詩微小姐,非禮勿視啊。”
他並不記得盛安的名字,儘管在頭條上曾經報道過《雙生》演員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