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上牙往下一咬,嘴裡立馬多了一股血腥味,她能感覺到樑城的舌頭往後一縮。
很快又以更猛的攻勢攻來。
直到盛安的嘴裡滿是鐵鏽味,樑城才放開:“這樣你身上,就是我的味道了。”
盛安一拳砸在樑城胸口,樑城按着盛安的手往上移了半寸,那是心臟的位置:“有沒有感覺到。”
盛安迷茫的擡起頭,感覺到什麼?
“它在爲你跳動。”
盛安的臉頰很快就紅了,她沒想到樑城的嘴這麼能說,只好迅速的轉移話題:“我要出學校一趟,有急事。”
樑城看着盛安:“正好,我也要出學校一趟。”
盛安咬牙切齒:“噢。”
走在路上的時候,才聽樑城說道:“盛安,我不希望你扛着所有的事,你以後有事記得和我說。”
“平時,你想怎麼飛都行,整片天空都是你的。”他看着盛安黑白分明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清晰地倒印着他的身影:“遇見風雨的時候,你就該在我身後,讓我保護你,爲你擊退風雨。”
盛安皺眉:“我不可能躲在你的身後的。”
樑城轉身,盯着盛安的眼睛看了好一會,盛安坦然地任他看。
良久後,樑城像是有些挫敗的移開眼,可是心中的信念卻更堅定了。
他現在確實不夠強大,不足以爲盛安撐起一片天。他要成長爲能爲盛安撐起一片天的男人,讓她像她的名字一樣,平平安安,安安穩穩地過上一輩子。
而此時,在城郊的監獄裡,一個牢房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女人頭髮蓬亂的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其他的幾個女犯人在旁邊看着大笑。
她渾身溼淋淋的,即使在監獄外面,她也未曾受過這樣的欺負。而這裡,她幾乎每一天都要被這樣對待一次。
一個站在角落的女犯人端來一盆水,馬姐看見那盆水立馬把自己縮得更小。
那些坐在牀鋪上的犯人笑得更歡了:“哈哈,你看她像不像一隻老鼠?”
一個盤腿坐着的人輕蔑的笑:“是死老鼠吧。”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那盆水終於結結實實的倒在了馬姐的身上,因爲突如其來的刺激,她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
“喲,原來這支老鼠還喘着氣呢。”
女犯人們又笑了,有的笑得前仰後合。
“0102,出來。”
馬姐擡起臉,那張臉上滿是髒污,水珠像連成線的珠子一樣從髮絲滴落,她的臉頰深陷。
三十多歲的女人,像是瞬間蒼老了一般。
她像是得救了一般,立馬站起身,卻因爲動作太急加上沒休息好,眼前陣陣發黑,險些又跌倒在地。
她麻木的跟在獄警後頭,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住了。
獄警推開門,將馬姐也推了進去:“二十分鐘。”
而後便將門關上了。
來看她的女人帶着帽子,低垂着頭,完全看不清樣子。
“你是?”
對面的女人未語先笑,笑聲有些甜膩,馬姐卻再熟悉不過,她的拳頭捏的緊緊地,都是這個女人,不是她的話,她怎麼可能受到這樣的屈辱。
帽子摘下,那是一張清秀卻妖冶的臉,她的嘴角帶着恰到好處的笑,語氣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怎麼,馬玉香,才幾天你就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