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往下研究,盛安和慕容瑾也越加沮喪,這東西近乎完美,幾乎沒有弱點,幸好參與研究的只有盛安和慕容瑾,若是別的人參與研究,恐怕會引起極其不必要的麻煩。
要知道,這東西可是已經在人體上試驗成功了,聰明的人一旦犯錯,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擋。
人的貪婪,和受教育程度可沒有太大的關係。
這天,盛安正在醫院爲樑城檢查身體,說實話,樑城身體的康復程度實在是異乎常人,可是令人驚奇的是,只要他舊傷差不多好了,新傷馬上就跟上了。
樑城這樣越治越傷,可不是盛安希望看到的。
這天,盛安終於忍無可忍:“你到底要幹什麼?”
樑城倚在牀頭,他黑色的眼瞳中是盛安穿着白大褂的俏麗模樣:“很簡單,讓你的眼裡,心裡,重新出現我的身影。”
盛安走進樑城,用手指在他的新傷上狠狠地按了一下,鮮血立馬將紗布染紅,樑城卻一聲不吭:“你不是和白媛媛訂婚了嗎?”
樑城搖頭。
盛安的手指又加了力道,鮮血流的越加兇猛:“你當初爲何不辭而別?”
“那是我媽媽的安排,我爺爺也同意了,”他咬着牙看向盛安,似乎忍着極大的疼痛,又似乎回憶起了當初的不愉快:“而且我不是不辭而別,我是想辭都沒有機會。”
“我等了一整晚。”這句話在樑城這個冷酷的人口中說出來,竟然有些委屈的成分。
“那麼你當初爲什麼要將我換了?”
樑城將盛安的手指從自己的傷口處移開,盛安的力道並不算小,若是再讓盛安那麼按下去,估計好不容易縫合好的傷口都要被盛安捅出窟窿了。
他將盛安溫柔地摟在懷裡,時隔這麼多年,終於,終於將這個日思夜想的人抱在了懷裡:“你應該知道那不是我的吧。”
盛安確實知道,以樑城最近死皮賴臉的自殘都要她來做主治醫生來看,換了她的另有其人。
而這個認識誰,不言而喻。
盛安的鼻息間都是樑城身上好聞的味道,她轉身摟住了樑城,將頭埋在了樑城懷裡:“其實,我很想你。”
這句話遲到了四個月,從重逢後,第一天見到樑城,盛安就想這麼說了。
而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的對面,有一個人,他身上穿着白大褂。他緩緩地將望遠鏡放下,手指緊緊地捏着望遠鏡。
臉上是一如既往地笑容,卻讓人覺得殺氣騰騰,一字一句地用那華麗磁性的嗓音說道:“拆不散嗎?”
不久之後,h市女子監獄中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而他,是來帶走一個人的。
盛歡擡頭看向對面的男子,這男子沐浴在月光中,黑色的頭髮,白皙的令人羨慕的皮膚,即便是看着,都會讓人沉淪。
周圍躺着的橫七豎八的人,似乎成爲了他的背景。
他像個暗夜天使一般。
他站在牢中,居高臨下地向盛歡伸出了手:“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盛歡記得,那天晚上,那個高貴精美的人,那潔白修長地手指,她甚至用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好幾下,才怯怯地伸出手去。
她擡起頭,用仰慕神砥的目光看着這個神:“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