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時予初這麼說，沈斯昂便沉默下來。
沈未晚懸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她總算是能安心了。
於是她又開始舉起酒杯敬時予初，“予初，咱們合作愉快！”
時予初淡淡一笑，舉起杯子和她碰了碰。
因着兩個年輕女孩帶動了氣氛，席上的人也都紛紛舉杯敬酒。
飯吃到了末尾，不少人臉上都帶着些醉意。
時予初記得莫璟川曾對她的囑咐，所以並沒有喝多少。
結束後，有人起身告辭。
見身旁的沈未晚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時予初扶住她問：“你要幹嘛？”
“沒事，我……有點急，去趟洗手間，等會兒就回來。”
“我陪你去吧。”時予初作勢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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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洗手間挺近的。你看着我哥就行……”沈未晚擺擺手。
時予初聽了，側頭看了眼正用手掌撐着頭的沈斯昂。
“沈少，你沒事兒吧？”
沈斯昂擡起頭來，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搖搖頭回答：“沒事。”
“看來你酒量不怎麼樣。”時予初說。
沈斯昂睜開眼眸，聽出時予初的打趣，便道：“不知好歹。”
他明明一直在替她和沈未晚擋酒。
時予初挑了挑眉梢，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沈斯昂眸光頓住，隨後面不改色的收回視線。
等了會兒，他索性站起身來，手扶着桌子沿邊，“走吧，我們直接去外面等她。”
時予初收拾好包，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出包廂，沈斯昂似乎真得有點喝多了，腳步有些虛浮。
到了門口，他腳步蹣跚了下，時予初剛好站在他身邊，就順勢扶了他一把。
恰好在這時，隔壁包廂門被打開，柳夢然從裡面走出來，有些驚訝地看着時予初，以及被她攙扶着的沈斯昂。
時予初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收回視線，側頭詢問身旁的沈斯昂：“可以嗎？”
沈斯昂點點頭，沒有讓她繼續扶着。
柳夢然盯着時予初，倏地開口：“怎麼不見莫少？這是你的新歡嗎？”
話落，沈斯昂皺眉，剛要說什麼，時予初卻率先說：“去找未晚吧。”
沈斯昂看了眼時予初，見她彷彿根本沒有把柳夢然的話聽進耳裡。也就跟着沉默。
被倆人同時忽視，柳夢然眸光冷冷地盯着他們的背影。
直到包廂門再次被人打開，崔雲凱從裡面出來，見到柳夢然站在門口，便道：“你還在啊。”
“嗯，事情怎麼樣了？”柳夢然隱去眸子裡的戾氣，繼而轉變得柔和。
崔雲凱嘴角輕勾，“還不錯，今天多虧你了。”
“應該的，能幫到你就夠了。”柳夢然笑着回答。她長相偏甜美，這會兒一笑，嘴角兩邊的梨渦忽閃，看起來格外楚楚動人。
崔雲凱恍惚了下，道：“作爲你幫我的回報，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出來。”
“我暫時沒想那麼多。”
崔雲凱驚訝挑眉，他以爲她至少會要一筆錢。“那好，等你想好了，隨時告訴我。”
“好。”
柳夢然點點頭，眸子深處快速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