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初接過檔案袋，打開看了看裡面的內容，約莫掃了幾眼後，時予初就將東西還給了南特助。
“我爸他怎麼會突然讓你查這些？”
南特助深思熟慮了幾秒，聲音壓低了些：“是因爲上次給時小姐下安眠藥的女傭，她後來坦白自己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
時予初眸光驚訝的看他。
“嗯。”南特助點點頭，猶豫了會兒，便說：“她說是夫人。”
聞言，時予初不可置信道：“舒姨？不可能吧……”
“說是這麼說的，所以，先生才讓我去確認。”南特助神情嚴肅回答。
時予初沉默，沒在說什麼。
南特助以爲時予初只是一時沒法接受，畢竟是住在同一個屋檐的人。於是他便寬慰了句：“時董長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你不用擔心。”
時予初重重點頭，眸子裡卻是一片沉靜。
等到時振南和那些人談完事情，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時予初和南特助一同走進去，就看見時振南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臉上還浮現着未褪去的怒氣。
和南特助對視一眼，時予初率先道：“爸。”
話落，時振南擡起頭看過來，再看到時予初的瞬間，臉上的怒氣隱去了許多，取而代之的卻是濃郁的複雜。
對於這個女兒，他忽略的太多。
所以在她屢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他都毫無知覺。
時予初假裝看不懂時振南臉上的複雜，像往常一樣開口：“爸，您事情忙的怎麼樣了？”
時振南收斂起眉間情緒，隨後說：“怎麼？什麼事？”
“Z.T和天諭傳媒的合作已成定局，那麼……”
“你看着辦吧。有什麼問題，就找南特助。”時振南徑直回答。
時予初立即點頭，“謝謝爸！”
瞧見時予初欣喜的模樣，時振南眸光柔和，半晌才說：“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沒了。”時予初搖頭，想了想又道：“您注意身體。”
時振南聽了一酸，心裡愈發的愧疚起來。
“好，爸爸知道。”
時予初沒在裡面待多久，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辦公室。
等時予初一走，時振南纔看向南特助手裡拿着的東西，沉聲道：“給我看看。”
……
晚上十點。
時家別墅內主臥室。
舒慧推開房門，待瞧見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時，腳步一頓。
以往這個時候，時振南幾乎都待在書房，一直到十一點半多才會回來，但也是偶爾。
今天見他早早的回房，舒慧難免覺得有點兒驚奇。
時振南聽見動靜看過來，神情晦暗不清：“回來啦。”
舒慧還沒察覺時振南的異樣，邊摘着耳垂上的耳環，邊往梳妝檯那邊走，語氣柔和道：“嗯，你今天不忙工作的事兒了？”
時振南沒回答，盯着舒慧的側臉看了會兒，答非所問說了句：“咱們結婚多久了？”
舒慧動作一頓，透過鏡子望着時振南，繼而轉過頭慢慢回答“近十年。”
“十年。”時振南喃喃自語，轉而開口：“你覺得我虧欠過你？”
舒慧眸光閃了閃，“自然沒有。”
榮華富貴，以及時家夫人的頭銜，得到的比曾經任何時候都要多。
但……
“可你怎麼就容不下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