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你是Sylvia……”柳夢然的助理回答道，紅紅的眼睛看着讓人覺得可憐。她接過時予初手裡的紙巾，輕輕說了句謝謝。
時予初順勢給她倒了杯水，繼而漫不經心的開口：“夢然脾氣不太好吧，剛纔看你被罵的夠嗆的。”
畢竟是跟在柳夢然的助理，她就算有怨，也不會輕易對外人說柳夢然的不好，這是一種職業品德問題，所以她一開始保持了緘默。
時予初倒也不急，開始和她扯東扯西，又問：“助理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額，我叫陶芸。”
“陶芸……”時予初重複唸了句，半晌面露驚訝道：“難道你就是天諭傳媒的經紀人陶芸？“
聞言，陶芸愣了愣，隨即輕笑了下，模樣靦腆，“那是三年前了。我早就不在天諭傳媒了。”
時予初點點頭，有些遺憾說道“我聽說過你的事，樂壇不少當紅歌手都是你帶出來的。爲什麼……現在不做經紀人了？”
提到這裡，陶芸臉上閃過一絲悵然。
“抱歉，我是不是多問了……”時予初說道。
陶芸搖了搖頭，“沒關係，都是一些私人原因，不值的提了。”
“其實你不當經紀人挺可惜的。”時予初語氣真誠說道。
“再可惜也晚了。”陶芸笑着說，眸子裡劃過黯然。
“這倒難說。”時予初聲音沉沉回答。
陶芸錯愕的望着她，緊接着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陶芸姐，你很清楚你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爲什麼不重新試試看？”
待時予初走後，陶芸望着手中的名片，慢慢攥緊了拳頭。
……
莫璟川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頭也沒擡，薄脣輕啓：“時小姐忙完業務回來了？”
時予初聽了，輕輕笑了笑，緊挨在他身旁坐下，下巴抵在他的肩頭道：“你知道我幹什麼去了？”
“隨身帶名片的人，還能幹什麼？”莫璟川睨了眼她的口袋。
聞言，時予初靠着他低低的笑着，隨後掏出自己的一張名片，“一時興起印的。“雖如此，名片上只印有Z.T的相關信息。她現在還不算Z.T內部的正式員工，也就沒有寫明自己的職位。
“挺有敬業精神。”莫璟川毫不吝嗇的誇了她一句。
“那是當然。”
時予初得意的挑挑眉，隨即收回手，調整好坐姿靠在沙發上，開始用手機給人編輯短信。
陶芸這個人是時予初在前段時間才瞭解到的，當得知這個三年前被稱爲金牌經紀人的人竟會屈尊降貴的留在柳夢然底下當受氣包助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一定要將她挖過來。
正好沈未晚薪資啊也缺個專業的人帶領，與其浪費時間去搜尋新的資源，不如利用現有的。雖然她還不確定陶芸會不會改變主意，但今天看到她和柳夢然相處的那個狀況，她猜想着，這倆人必然早晚會鬧掰的。
沒人能終日忍受侮辱。
她堅信陶芸會有忍受不了的那一天。
發好短信後，時予初才站起身，拉着莫璟川的手說：“好了，我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