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照片發呆，助理走了過來，手裡還拿着一本厚厚的冊子模樣的東西。
待他走近，擡手將東西遞到了她面前。
“就是這個了。”
時予初放下相框，接過了那本冊子，才發現其實是一個盒子，不過因爲外觀模樣看起來像書本冊子罷了。拿在手裡，盒子比想象中沉一些，邊緣是映着精緻的花紋。
她掃了眼封面，上面標記着世界各大音樂大師的唱片合輯。
時予初神情微怔，沒想到莫璟川會送她這個。
而且據她所知，這個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有些唱片甚至已經絕版。
“時小姐，莫少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聞言，時予初回過神來，望着他緩緩點了點頭。
“沒關係，等我見到他了，就告訴他。”
“好，那我送你出去。”
時予初沉默了幾秒，“我能在這兒多待會兒嗎？放心，我不會亂動。”
“沒關係，當然可以。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說着，助理打開門離開。
時予初轉眸盯着那個相框發着呆，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那次的做法。
腦海裡驀地閃過莫璟川充滿灰敗的神情。
或許，當時她該再冷靜一些。
時父有一點說對了，這次的事情，不能全怪在莫璟川頭上。
想到這裡，時予初收拾好手裡的東西，沒有在這裡停留多久。
……
“莫少，你最近的狀態，感覺如何？”
乾淨明亮的房間內，一張辦公桌前，兩個人相對而坐。
其中一人鼻樑上架着副眼鏡，手裡也握着支筆在本子上記錄着什麼，偶爾擡頭詢問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莫璟川略微抿了抿脣，英俊的臉頰上透着蒼白，聲音淡淡回答：“睡不着。”
“是經常性的，還是偶爾一次？”那人又問。
“最近，一直都是。”
聞見他的話，那人手裡的動作頓住，繼而轉變語氣道：“能告訴我具體的原因嗎？”他目光緊緊打量着莫璟川的神情變化，眉頭漸漸收緊。
莫璟川目光落向另一邊，漆黑的眸子裡絲毫沒有光彩。
“我不清楚。”
聽到這裡，他放下手裡的筆，擡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語氣平緩的開口，“還是因爲會頻繁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或者……又有什麼新的事情在困擾着你？”
莫璟川沉默。
那人繼續觀察着他的表情，隨即道：“上一次，你跟我提起，自己傷害了一個人。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果然，一說到這件事上，莫璟川平靜的臉色便開始慢慢走向崩塌。
他也安靜下來沒有再詢問下去，只是耐着性子，等待着莫璟川主動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空氣寂靜之間，這才聽到了莫璟川低沉隱忍的嗓音。
“她是……我想愛的人。”
話落，男人眸光有一瞬的凝滯。但很快，他便繼續道：“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莫璟川輕輕搖頭。
“那爲什麼要說是想愛？你不能愛她？或者說，有什麼在阻礙着你們……”
說到這兒，莫璟川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那人見此，剛要說什麼，莫璟川卻先行呢喃了句。
“我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