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訴我。”時予初淡淡道。
“我們先上樓。”
“告訴我再上去。”
莫璟川沉默，望着她許久沒回答。
時予初也不會一直這麼等，索性挪動腳步：“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找路晟。”
“初初。”他聲音冷了幾分。
“我自己去找。”
時予初假裝聽不見他的話。
瞥見一輛出租車，時予初毫不猶豫的攔住，在莫璟川追過來之前就上了車。
莫璟川敲了敲車窗，眸光深沉：“下來。”
時予初不理，只是對司機說：“師傅，走吧。”
視線裡，出租車越來越遠。
厲擎見了，走到莫璟川身邊問：“少爺，我去跟着時小姐。你生病了，就先回家休息。”
莫璟川面色冷峻，臉頰上卻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他的腦袋疼得更加厲害，忍了忍後纔開口“把她帶回來。”
“好。”
厲擎點頭，示意其他兩個保鏢送莫璟川上樓。
……
時予初找路晟之前特意給他打了電話。
這個時間，他肯定不會待在診所裡，於是她直接去了他家。
路晟似乎算準了她來的時間，才站在他家門口，面前的門緊跟着被人打開，路晟看着她說：“請進來吧。”
時予初沉默走進了屋，語氣帶着歉意：“不好意思路醫生，這個時候還打擾你。但是，我等不了明天了。”
時予初來之前，莫璟川已經打電話給他打過招呼了，所以也清楚她的用意。
路晟領着時予初在沙發上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
“時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知道莫少的事兒。”
“所以你能如實回答嗎？”時予初神色淡淡望着他。
“可是時小姐，有的事情不知道可能會更好一些。我覺得你……”
“那也是我的事情。”
話落，路晟語塞，看來時予初今晚不問清楚是不會罷休的。但想起莫璟川的囑咐，他也只能憑着能力胡編亂造了。
“那你做好心理準備。”路晟換了副嚴肅的神情。
可時予初眼睛都不眨一下。
“時小姐，要不你先說說莫少怎麼了吧？”路晟道。
“他在若有若無的迴避我，就像變了一個人。很突然。”時予初淡淡道。
“很正常，莫少之前患有很久的心理疾病，很難從根本上解決，而且這也造成了他性格涼薄，你應該清楚的。”
“躲開我的觸碰，是不是證明他已經開始抗拒我？”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時小姐，莫少之前對你真的很上心。”
“你也感覺最近他變了？”時予初幾乎找準了弊端。
路晟欲哭無淚，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欠抽。
他怎麼就偏偏說了個容易招人誤會的話呢！
於是他忙搖頭，“沒有的事，時小姐，你不要胡思亂想。總之，莫少說過只有你就是了。”
“除了我，還有其他人？”
“……”路晟在心裡哀嚎，誰來救救他？？？
時予初沒有放過路晟臉上任何一個神情變化，也捕捉到了路晟在聽到她問最後一句話時眼底閃過的異樣。
她渾身放鬆下來，在路晟急求解釋之前，平靜開口：“路醫生，你還是說實話吧。你根本不會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