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路上注意安全。M國這邊的事情你放心，我會盡快辦好。”
M國機場內，莫璟川正坐在貴賓室椅子上，垂眸看着擱置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薄脣抿的很緊。
待厲擎說完話幾十秒後，他才淡淡點頭。
不知怎麼，厲擎感覺莫璟川似乎有些不高興。可當他準備繼續觀察時，莫璟川站起身，已經將墨鏡架在了鼻樑上，根本來不及看到黑眸裡隱匿的情緒。
一直等到莫璟川所乘坐的飛機起飛後，厲擎才帶着滿腹疑惑離開。
……
萬丈英尺上空，整個頭等艙內，只有莫璟川一人。
此刻，他正閉着眼眸假寐着，英俊的臉龐上透着一絲冷硬和疏離。
到了用餐時間，空姐正要過來詢問莫璟川是否需要些什麼，卻見他依舊如同剛上飛機那會兒一樣，沉默地坐在那兒，沒有多餘的動作。
見他似乎睡着了，空姐只好作罷。
不知過了多久，莫璟川驀地睜開眼，那雙漆黑的眼睛裡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
他擡手按了按眉心，胸腔裡驀地浮起一陣沉悶的鈍痛和窒息感。
夢裡的女孩…
是誰？
思緒遊離間，身旁響起一道禮貌的詢問。
莫璟川的思緒被打斷，神色冷淡的掀起眼簾看去，就見空姐略微錯愕卻又驚慌躲閃的眼神。
他收回目光，聲音冷冽：“一杯白水，謝謝。”
空姐盯着這張英俊冷冽的臉，忍不住多看了會兒。似察覺自己的失態，她連連點頭回答：“好的，稍等。”
身旁的人離去，莫璟川卻只是看向機艙外的厚厚地雲層，輕輕摩挲着指間的戒指。
不過一個夢罷了。
何必在意。
……
在時予初聽見祁澤說的話後，她沒有立刻作出反應，只是以沉默迴應着他。
祁澤保持着單手抱住她的姿勢，又重複了方纔的話語：“時予初，我喜歡你。”
沉寂間，只聽時予初淡淡嗯了聲，隨後抵着祁澤的胸膛，從他懷抱中退離出來，對視上他的視線，卻說：“我知道了。”
聞言，祁澤眉梢挑動，“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
“沒有。”時予初真切地搖頭。
祁澤止住話語，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時予初見他似乎在隱忍着什麼，繼續道：“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所說的話有什麼意義。但我想告訴你，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怎麼，難道我們還一個在地球裡面，一個在地球外面？”祁澤驀地開起玩笑來。他臉上帶着笑意，在燈光的映襯下，他的眼圈漸漸有些發紅。
“祁澤，或許現在無論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你也覺得，那都是我搪塞你的藉口。但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現今的所有結果。我不是以前的時予初。我沒有辦法迴應你任何的感情，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我……”時予初倏地頓住話語。
待看見祁澤眼眶裡滑落下來的淚水，她什麼也說不下去。
祁澤眼睛通紅，額際的青筋凸起。他低頭捂住臉，沉沉吸了口氣。
時予初正要說話，祁澤眼神已恢復清明，正擡眸盯着她，啞着嗓子問。
“要怎樣，才能讓以前的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