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愣了愣，沒想到時予初這麼敏感。
擔心像之前那樣給兩人帶來誤會，厲擎索性就回答了。
“少爺去了路醫生那裡。”
“路晟回來了？”時予初不免驚訝。
“是的。”
這幾天，時予初也沒聽莫璟川提起過他要找路晟這件事兒。
見她沉默，厲擎先行問：“時小姐，你要過去找少爺嗎？”
“算了，先回家吧。”時予初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好。”
……
公寓門被人從外推開。
入目光線昏暗，只有客廳那邊還亮着一盞橙黃的燈。
莫璟川聽見從裡面傳出的敲鍵盤聲，順着聲音尋了過去。
時予初正靠在沙發裡，盤腿而坐，電腦就擱在兩腿之間。
聽見動靜，她擡頭看過來，又很快收回視線。
“你回來啦~”她漫不經心着問候。
莫璟川嗯了聲，先去了臥室。
時予初頓住手中動作，回頭往臥室那邊看去，一直聽見莫璟川往外走來的腳步聲。
於是她收回視線，繼續保持着方纔的坐姿，心不在焉的盯着電腦屏幕，
身旁的沙發跟着陷了下去，莫璟川單手攬着她，頭枕在她的發頂上，嗓音沉沉：“該睡覺了。”
感覺到他腦袋的重量，時予初稍微躲了躲，但卻掙脫不開。
她忙將重要資料保存好，按了電腦關機鍵。
等她收起電腦，莫璟川已經急切地低頭吻住了她。
時予初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一邊推着他，一邊斷斷續續的問：“你去路晟那裡了？你怎麼了？”
話落，莫璟川動作止住，黑眸沉靜的注視着她。
沉寂間，她感覺環在腦後的手掌輕輕摩挲她的頭髮。
“問了些事。”
聽完後，時予初嗯了聲，上前靠在他的肩上，“有事要記得跟我說，不然……我擔心。”
“好。”
莫璟川摟着她回答，思緒卻在遊離。
想起路晟給他的解釋，便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
‘莫少，根據你跟我描敘的事情來看，以及和你自身的情況對比，這很有可能只是你臆想的。畢竟你說的那個女孩和你沒有半分關聯，也沒有出現過在你的生活裡。有時候夢境往往和現實相反，或許你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所以……其實也是不用在意的。就連我也經常夢到一些人，事後又覺得很熟悉。但其實，我和那些人沒有什麼關聯。’
當時他聽到路晟的回答，下意識便道：‘但夢到她，我心裡會覺得很難受。腦海也會時常會出現她的臉。我明明只有初初，爲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路晟本想反駁，但看到莫璟川這副模樣，他繼續問：“那莫少，你覺得你對那個人是什麼感覺？既然會因爲她難受，那是哪一種？和你對予初小姐的感情，是……一樣嗎？’
‘我只愛過初初。’莫璟川冷聲迴應。
路晟被他眼底的冷意震住，聽了也是點點頭。
莫璟川沉默，整張臉都變得陰鬱起來。
正當路晟還想繼續說什麼，莫璟川卻道：‘算了。’
‘莫少你……’
‘就當我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別再任何人面前多嘴。’說到這裡，莫璟川眸光冷冽，已經聽不進任何言語。
路晟聽了，便將話嚥進了肚子裡。
……
“喂，你在想什麼呢？”
時予初皺眉，盯着眼前忽然神情呆愣的人，不免覺得奇怪。
莫璟川回過神來，原本失去焦距的黑眸漸漸迴歸神采。
看清懷裡的時予初，他下意識收緊手臂，靠着她閉上眼眸，“讓我抱一會兒。”
聞言，時予初安靜下來，輕輕扯着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