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導彈襲擊,法蘭克福
不多會,陸青鈺就臉色很不好看地掛了電話,“沈老大,方市長,這頓飯我只能到這了。”說罷,就要急着離開。
沈秋彥如箭般扣住陸青鈺的手,鏡片下的幽深直直地看着她,“出了什麼事。”
“放手,沈秋彥,這不關你的事。”陸青鈺的聲音冷硬冰寒,使得沈秋彥有那瞬間愣怔,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陸青鈺如此冰冷的眼神。
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我可以幫你,別拒絕我的道歉。”沈秋彥一字一頓地道。
陸青鈺的腦海裡只飄過蕭朗電話裡飄來的聲音,“不想青海死,帶着青海,馬上離開公寓。”
陸青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掙開了他的手,“不必。”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陸青鈺就已經直接衝出了酒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蕭朗所在的公寓。
還沒進公寓,就猛然聽到裡邊傳來數聲的電話鈴響,陸青鈺想着蕭朗是打電話回到公寓找不到青海纔會迫不得打到了她的手上,想起幾天前他想要說話,陸青鈺頻頻皺眉,看來蕭朗是在外邊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透視過整幢的公寓,沒有意外的,看到青海正坐在三樓的書房裡聽着音樂,一邊畫着稿子。
挑了挑眉,沒有多樓,陸青鈺已經整個人衝進了公寓。
“砰!”
三樓的門被打開,陸青海愕然地轉過身來,看着突然出現的陸青鈺。
“二姐?你怎麼來了?”
“青海,快走。”陸青鈺沒有多餘的解釋,上前一把將陸青海的稿子往袋子裡一放,面上全是倉促之色。
“二姐?發生什麼事了?”見陸青鈺這種舉動,陸青海也不傻,跟着將自己的稿子完全放進文件袋裡,極是速度的整裝好。
陸青鈺讓他一分鐘後下樓,自己先飛快地跑下了二樓,打開蕭朗的房間,從傳真機那裡找到了一份剛落下的資料,沒有時間多看,隨手拿到了就離開。
陸青海一切都準備好,見陸青鈺從蕭朗的房中走出來,手裡還拿着一份資料,不禁一愣。
“二姐,到底怎麼了?這麼火燎火急的讓我收實東西,是不是蕭學長出了什麼事?”陸青海皺眉問。
陸青鈺招呼着他出門,“離開這裡。”
陸青海見二姐不願多說,也只好跟着一塊離開了公寓。
兩人有些狼狽地走出了公寓,在外邊招呼了一輛的士坐了進去,陸青鈺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但這口氣剛松下,就聽到身後傳來轟炸聲,連地下都起了震動。
陸青海一驚,從前面回頭,透過玻璃看到蕭朗的公寓正起着熊熊烈火,來勢很是猛烈,剛剛只要他們遲一步離開,只怕現在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陸青海震驚地張着嘴,心情很是複雜。
陸青鈺看了一眼後方的暴炸,轉回頭時,眼神冰冷,手裡還捏着那份傳真資料。
到底是什麼資料,讓對方連導射彈都用上了,直接炸燬蕭朗的公寓。
“二姐,是不是蕭學長他……”
陸青海知道蕭朗在執行秘密任務,而且聽他說,這個任務直接由他主導,在任何情況下,這種事是不讓任何人知道的,所以,陸青海並不瞭解蕭朗這一次主導任務的性質,更沒想到會招惹上這樣的令人震驚的事件。
“他惹了大麻煩,差點害死了你。”陸青鈺冷硬的語氣從嘴裡溢出,心跳正在加速。
明知青海在公寓裡,卻將這種害人的東西傳回了公寓,這蕭朗的腦袋難道是木頭做的嗎?想害死青海就直接說。
可陸青鈺哪裡知道,這份資料是他的屬下一時手快,將它給傳回了蕭朗的公寓,差點沒捱了蕭朗喂子彈。
“什麼?蕭學長他會不會有事?”陸青海死裡逃生,到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安危,就直接脫口問了對方的安危。
陸青鈺黑了臉,眼底裡瞥了他一眼,“既然他敢惹,就不會讓自己死掉。”現在,她很生氣,要是自己晚上那麼一點點,青海的命就該交待出去了。
陸青海挑了一下眉,“二姐,蕭學長是不是給你說了什麼?”
陸青鈺抿着脣不語,不管他說了什麼,陸青鈺現在就想飛過去狠狠的揍他。
正是這時,陸青鈺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看着上邊的顯示,臉色一黑,但還是接了下來,貼放在耳朵邊,等着對方出聲。
陸青海疑惑地看着自家二姐那可怕的表情,側耳過去想聽清楚電話那頭的聲音。
“青海怎麼樣了。”蕭朗聲音有些沙啞,呼吸更是急促,顯然是在奔跑過後纔給她來的電話。
陸青鈺冷聲道:“他很好,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陸青鈺這是在警告着他,若是青海因爲他出了什麼事,她陸青鈺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邊的蕭朗聽到這句警告性的話,抿了抿脣,知道自己差點害死了青海,心跳都停止了。再聽到陸青鈺說他沒事,堵着的心口也通了。
幸好青海沒事,那羣人簡直太過瘋狂了,定位導彈是他們這樣用的嗎?蕭朗差點沒有罵娘了。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陸青鈺冷冷地說完這句,直接掛掉電話。想必現在的蕭朗是有得忙了,跑到別人的地盤惹事,還不忘記連累這邊。
“青海,明天直接回白吉縣,你這個蕭學長就不要再見了,入伍一事,你也別再肖想了。”爲了弟弟的性命,她不能再將他交到部隊那種地方,她並不介意弟弟有爲國服務的心思,但是他去的部門是與蕭朗這種身份有着直接連繫,她不能讓青海冒着出生入死爲國做貢獻。
陸青鈺這話一出,就引來了陸青海很大的反應,臉色直接黑了下來,“二姐,你怎麼能出爾反爾,我的報告已經交上去了,就等着明年春天入伍,這種事怎麼能說退就退的,二姐,你別在胡鬧了。”
陸青海不明白二姐爲什麼突然這麼做,自己並沒有任何錯,他只想變得更加強大,將來才能更加的好好保護姐姐們。
這是他唯一能讓自己快速成長的地方,現在陸青鈺卻突然生生的想要掐斷了這條通路,怎麼能叫他不激烈。
陸青鈺自然知道陸青海的心中想法,青海上一世,就是被韋家那個老頭訓練成一個陰沉可怕的人,後來又被高家那個人陷害入獄,說來,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若不是自己上一世看走了眼,將高家那個人視爲最重要的人,只是沒想到,他連自己也一併出賣了。
“青海,聽着,二姐並沒有胡鬧,你跟着蕭朗,遲早是會出事的,二姐不希望你有任何損傷,明白了嗎?”更不想青海就此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在這種雙重危險之下,陸青鈺更希望陸青海能夠呆在自己的身邊平平安安過一輩子,而不是捲入這些事裡,處處暗藏着殺機。
陸青海聽到陸青鈺的話,只覺得陸青鈺已經有些不可理喻了,“二姐,我其餘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但這件事,是我自己的選擇,和蕭學長沒有半點關係。”陸青海的堅決叫陸青鈺很是頭疼。
當初,蕭朗也是不支持陸青海,但陸青海太過渴望成長了,讓他出去自己打拼,蕭朗也唯有提供一個地方給陸青海,之後,他儘量的讓陸青海遠離這些危險,以他在部隊裡的身份,要照顧陸青海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只是這一次屬下的失誤,引起了陸青鈺惡劣的反應。
“青海,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陸青鈺也跟着強硬了起來。
陸青海皺眉,嚴肅地問,“二姐,我知道你對蕭學長有很大的意見,但這件事確實是我自己提出來的,與他無關。”
陸青鈺頻頻皺眉,看得出來,青海很堅持,是不會被她所左右。
但是,想到剛剛那場暴炸,陸青鈺整個人都無法控制的顫抖了起來,她不能失去他們兩個,不能。
兩人到了租房下,陸青海冷靜地看着陸青鈺,“二姐,你回去睡一覺,冷靜一下。”陸青海今天不想和二姐吵架,自打那一次後,陸青海就覺和二姐越來越怪了。
見陸青海一副我現在不想和你談這事的表情,陸青鈺就知道弟弟已經下定了決心,多少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陸青鈺看着他將自己關進門,直蹙着眉。
看來是自己太過操之過急了,也許,自己當初就不該輕易的同意了他的做法,現在,是無力迴天了。想到這裡,陸青鈺苦笑了起來。
今天是沒法安心睡覺了,陸青鈺側頭過來,深深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門,而是下了樓。
陸青鈺剛走,陸青海就打開門,皺着眉站在樓道前,聽着二姐走下樓的沉重腳步聲,輕輕地衝着她的背影道:“二姐,對不起,這真的只是我自己的選擇,誰也不能改變。”
他只有十五歲,如今好不容易攀上蕭朗這個硬後頭,到了那裡,不管別人怎麼看待自己,他都要咬着牙撐下去,爲了大姐和二姐,他什麼都可以忍受。
陸青海每天看到大姐忙着學業和店裡,他心裡也不好受,再加上之前大姐在木青村所受的苦,他一直看在眼裡,卻什麼也做不了。
自打二姐住院三個月後,差點宣佈了植物人時,他就更加堅定自己的立場,不容他人改變,就是自己的姐姐也不行。
他必須趕快強大起來,才能做她們兩人的最強實的後盾。
大姐那邊是沒有任何意見,覺得他去給國家出力,是一件光榮的大事,一直頂力支持,可是爲什麼二姐就不理解他的心情?
陸青鈺自然是理解,可是在理解的同時也看到最大的傷害,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弟弟走進隨時都會要了他小命的地方,怎麼受得了。她不是陸青儷,無法能像大姐那樣輕易的輕受。
陸青鈺睡不着,走在街道上,頂着風雪,站在高高掛起的電視屏幕前,看着方持人急切的報道着高級園區的信息,現場一片混亂,濃煙還在翻滾着。
陸青鈺迎着風雪,深吸了一口氣。
“嘶!老公!你看,這是在白市發生的一啓恐怖襲擊,連定位導彈都用上了!”方謨承的妻子曹灩瞪大着眼珠子,指着電話,叫住要上樓的方謨承。
正拿着熱水喝的方齊凜也聞起坐了過來,一看電視上的那場面,也不由驚了一下
方謨承愣了一下,忙瞥了一眼過去,看着那園區極爲熟悉,然後聽到主持人所報道的地方,方謨承忽然一愣。
“這不是蕭軍長的居所!難道……”
突然想起陸青鈺接過電話匆匆離去時的表情,整個人不由得一僵。
“什麼?”沙發上的兩人聽到方謨承的話,同時愕然地轉過身去看着他,同時也想起了陸青鈺飯時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而正是這時,方謨承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方謨承與對方匆匆說了一句。
“嗯,我看到了,一定加急救火,不容耽誤。”說罷,掛下電話,身爲白市的市長,他自然是要過去勘察,指揮,畢竟那裡是高員所居住的地方,被影響到的,還有幾個高官公寓。
“老公,加件衣服再走。”曹灩見他接了電話就要匆匆離開,從衣架那邊拿過大衣往他身上一披。
方謨承攏着大衣匆匆出門了,方齊凜看着老色的身影半響,突然也跟着站了起來,“媽,我還有些東西忘了買,出去一趟。”
“唉?齊凜?這麼晚了,你多穿點衣服,彆着涼了……”曹灩追到門口,看着方齊凜消失在夜下,大嘆搖頭,“這孩子真是的……”
……
“司機,停車,停車!”方齊凜本想着直接跑到暴炸地點,沒想不經意的瞥見一道纖細的身影,急忙叫住了司機。
方齊凜給了錢,急急衝向對面,在人羣裡搜尋着那道身影。
陸青鈺左右也睡不着,想着青海應該沒有吃飯,便走進了熱食區。
“陸青鈺!”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陸青鈺有些恍惚地回頭,就見一個高個子男生衝着自己猛招手。
方齊凜?
方齊凜見她停了下來,笑了。一口潔白的牙露出來,甚是好看得很,再加上他身形高大,又帥氣,頓時間引來了衆多路人的側目。
陸青鈺見此,皺眉,轉身就走。
方齊凜一愣,收了笑,急急追了上來,“我叫你呢,沒聽見?”
陸青鈺點點頭。
方齊凜有些不高興了,“聽到了,那你還走。”
陸青鈺連一眼也沒給他,直接走進了一家看起來算是衛生的盒飯店。
方齊凜也沒在意自己身處的是什麼地方,他方大少以前可不會來這種地方,現在跟着陸青鈺的步伐走了進來,竟是完全沒有排斥。
“老闆,來一份竹筍飯,打包帶走。”陸青鈺點了陸青海最愛吃的竹筍,便安靜地坐在木凳上等。
方齊凜見陸青鈺一副冷淡的面對自己,有些不是茲味,之前少女還衝着自己笑着說話,現在,別說是笑了,連句話都有種懶得說的樣子。少女前後的對比相差太大,讓方齊凜心裡有些不舒服。
後邊突然想起那位什麼蕭軍長家裡暴炸的事,便小心翼翼地問,“陸青鈺,那個,你真的是那位蕭軍長的女朋友?”
陸青鈺正沉思着,突然聽到方齊凜來了這麼一句,愣了下,臉色一黑,“不是。”
方齊凜聽了,心中竟有些高興,但隨後又蔫了下來,“那跟你一起去吃飯的……”
“沒想到方大少也是個八卦。”陸青鈺不冷不淡地堵了他一句。
方齊凜面上有些尷尬,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八卦的跑出來探聽女孩子的隱私。
“我,我只是……呃……”方齊凜有些詞窮了,“我只是擔心你是不是被炸到了,看到你好好的站在這裡,我就放心了。”
陸青鈺有些莫名奇妙地瞥了他一眼,關心自己?
“下午那頓飯是不是沒有吃到什麼?我請你到別的地方……老是吃盒飯對身體不好。”方齊凜試探性的說道。
陸青鈺道:“吃不下。”
“哎?”方齊凜反應過來,愣愣地道:“那你這是打包給……”
這時服務員已經將打包好的竹筍飯放到陸青鈺的面前,陸青鈺付了錢就直接離開。
方齊凜愣愣地跟在後頭,說到底,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看到那起暴炸事件後,第一個就想着衝出來找她確認。
“方大少,天很晚了,阿姨該擔心了。”陸青鈺見他一路跟着自己,沒有離開的意思,轉身過來。
方齊凜笑道:“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陸青鈺皺眉,“不必了。”
陸青鈺走了一小段,見他還是跟在後頭不走,皺眉回頭,很是無奈,“方大少,你到底想說什麼就說吧。”
方齊凜這才勾脣一笑,走上前來,面對着她,“我想知道你和那位叫沈老大的是個什麼關係。”
陸青鈺深嘆了一口氣,“是我的債主!”
“那你有男朋友了?”方齊凜微喜,突然又問。
陸青鈺一愣,皺眉搖頭。
“陸青鈺,那頓飯後,我回家後想了想,可能我對你是一見鍾情,既然我們都是單身,所以,做我女朋友吧。”方齊凜語氣認真,表情認真。
陸青鈺一愕,擡頭看着方齊凜期待的俊臉。
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交什麼男朋友,從重生來,想着的,就是如何變得更加強大,保護自己的家人,可現在,有人說要讓她做他的女朋友,還一見鍾情?
看着眼前這個帥氣的小夥子,陸青鈺表情有些糾結,她該笑嗎?
可看方齊凜就是那種穩重型的男生,這句話說出口,一定是鼓足了勇氣。她知道自己不該說出拒絕的話傷人,但是,有些事,她必須果決的掐斷。
“我不是個好女孩,你看到的,只是我的外表。”陸青鈺看着,認真地說道:“所以,我拒絕。”
方齊凜面上一僵,不解地問,“爲什麼?就因爲你不是好女孩?”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對一個剛見面第三次的女生表白,沒想到對方竟然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自己。方齊凜想不明白,自己哪一點讓她覺得礙眼瞧不上了。
“不單是這樣,你不是我想要的類型。”陸青鈺冷漠地回絕。
“陸青鈺,你還真會打擊男人的自尊心。”方齊凜苦笑一聲,臉上全是挫敗。
陸青鈺冷聲道:“很抱歉。”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齊凜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陸青鈺的身影消失在人羣裡,臉上的苦笑更盛,他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搞什麼表白,這下好了,人家直接拒絕。
這事要是讓學校裡的那些知道了,也不知會笑成什麼樣。
可是,人就是這樣,喜歡的,卻得不到,反而更是迎刃而上。
“陸青鈺,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方齊凜自信地衝着陸青鈺的背影發誓。
……
陸青鈺回到往處,敲響了陸青海的門,將飯盒交到他的手上,兩人什麼話也沒有說。陸青鈺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那份差點要了陸青海的資料,細細閱讀,越往下看,瞳仁越是緊縮着。
蘇陌竟然在德國。
從最近的資料上看來,蘇陌過得並不安穩,一個人闖着陣,一個過着隨時有生命威脅的日子,他才九歲啊。
陸青鈺捏着這份資料,再看了一遍,直接用火將其燒盡。
次日。
陸青鈺並沒有和陸青海一道回了白吉縣,而是留在了白市這邊。
對此,陸青海也沒有意見,知道今天有一個IT大賽,陸青海只是擔心蕭朗那邊的公寓,他要是知道,那裡被炸成那樣,一定會心情不好。
看着陸青鈺,陸青海有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
陸青鈺似是看出了陸青海的心中所想,微笑低聲道:“青海,昨天是二姐的不對,不該這麼的強硬要求你,是二姐太自私了。”
自私的想要留下他,想他永遠的平凡活着。
陸青海愧疚地看着陸青鈺,吞了半響,才道:“也是我的不對,二姐,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我還是想說一句,這真的不是蕭學長唆使我,而是出自我自己的意願,沒有誰能影響到我的判斷力。”就是蕭朗也不行,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會因爲一個人的一句話而改變些什麼。
之所以會說這些話,只是希望二姐能明白自己。
陸青鈺看着陸青海半響,苦澀一笑,“二姐知道!”說罷,伸手將他拉了過來,然後用自己柔軟的身子抱住了他。
“二姐?”陸青海被她這麼來一下唬得一愣,接着俊臉一紅,推搡着,“二姐,別鬧了,人多。”
在車站裡摟摟抱抱的,很丟人。
陸青鈺鬆開他,笑了幾下,拍着他的肩膀,“車快來了,去吧。回去好好照顧大姐,等這邊的事忙完了,我再回白吉縣。回去了,記得聽大姐的話,別惹事……”
陸青海聽了,俊臉拉了下來,“二姐,我不是小孩子。”
陸青鈺笑着擺手,“在二姐的心中,你永遠是小孩子。”
“二姐,我要走了。”懶得再聽她的胡言亂語,陸青海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俊臉緊繃,表示他的不悅。
陸青鈺目送陸青海離開,這才轉身出了車站。
一邊走,一邊拔通了越洋電話,可是沒有人接,陸青鈺皺了皺眉。直接攔了的士前往飛機場,直接在那裡買了前往德國國際機場的票。
還沒有登機,嚴叔就打來了電話,說赫侗已經回來了,陸青鈺就是一愣,將自己要出國的事簡單說了下。
赫侗聽了,沒有多餘的想法,將那些人丟給了嚴叔,自己則是直接來到了機場。
“老闆!”
赫侗及時出現在飛機場,陸青鈺在得知他過來前就給他買了飛機票。
“嗯。你剛回來,需要休息。”陸青鈺並不贊同赫侗沒日沒夜的趕。
赫侗卻搖頭說,“嚴老頭不放心老闆一個人出國。”而這一次,他覺得陸青鈺出國並不是那麼的簡單,而且去的還是正在處於混亂的德國。
陸青鈺無奈,她就是算到了,纔會提前給赫侗重新買了機票。
“沒帶尾巴來?”陸青鈺一句話讓赫侗一愣,接着就周身的警惕。
陸青鈺見他這般模樣,便笑開了,“赫大哥,還說自己不用休息。”
赫侗反應過來才知道是被陸青鈺給耍了,不禁臉上一紅,但陸青鈺接下來突然變調的聲音又讓他緊繃了身體。
“最近保鏢公司惹上了韋氏,必然會派人在暗中觀察。”陸青鈺知道韋氏看着是放下了,但背後會不會搞着另一套,誰又知道呢。
以陸青鈺對韋硒的瞭解,這個人必然不會罷休。
“老闆,你的意思是……”
陸青鈺卻笑道:“這事,我已和嚴叔打了招呼,他知道怎麼做。”
赫侗沉沉地點頭。
“到是赫大哥帶回來的那些人,會不會不服從嚴叔?畢竟他們是頂級的特工,會不服嚴叔是理所當然的。”陸青鈺只是擔心這一點。
赫侗搖頭,“老闆放心吧,嚴老頭的功夫就是連我也難駕馭,他們知道分寸。”
聽到赫侗這麼說,也就放心了。
……
法蘭克福國際機場。
一男一女東方人直走出機場,在男子的帶領下,兩人很熟悉地走出了法蘭克福國際機場。
法蘭克福。
是德國黑森洲最大城市,兩人低調的走入德國境內。
赫侗以流利的德語要兩間並排的旅店,兩人順利的住了進去,除了其間有人好奇多看了兩人一眼外,便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常。
陸青鈺進了屋,將後窗打開,看着外邊的雪景,挑了挑眉。
法蘭克福最近發生了連環的掠殺事件,而這事全與“幽靈”有着莫大的聯繫。從首都柏林開始,一直撕殺到法蘭克福軍區,也就是襲擊霍德華?沃爾夫大校的那時開始,法蘭克福就受到了“幽靈”的嚴重催毀。
因爲,那份資料落入了一批東方軍人手中,他們正不擇手段的想要毀滅了這份資料,裡邊有研究“幽靈”一號的資料,這損失他們“幽靈”組織承受不起,所以,他們正在大力的掠殺那批逃竄的東方軍人。
在沒有任何支援下,也不知道蕭朗能否帶着他的人鬥得過成批的“幽靈”。
陸青鈺並不擔心蕭朗,反倒是蘇陌的另一份資料還是蕭朗的手中,知道了蘇陌的存在後,天朝那邊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雖然自己已經毀那份資料,但她也同時擔心着蕭朗會不會將資料同時傳回了天朝總部,往研究室送去。
若是讓他們研究出能制服“幽靈”一號的藥物來,蘇陌就危險了,雖然這種藥研究出來的成果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
但若是有個萬一,蘇陌就已經不再是任何人的威脅了,他自己本身也會受到約制。“幽靈”組織之所會讓蘇陌忌憚,那是因爲“幽靈”組織的研究所裡有他的威脅存在。
想到這裡,陸青鈺看着外邊的雪景的眼更深了。
門被赫侗敲響。
陸青鈺開門讓他進來,因爲德軍和“幽靈”都在追擊着東方人,是以,這間旅店的老闆還特地報告了上頭的人,讓軍人下來查探。
“老闆,這裡剛發生了掠殺,現在還是沒有捉到人,只怕是不會平息。我們在這裡,也不會安全。”赫侗也是擔心陸青鈺會被捲入其中。
陸青鈺淡淡地側首看着窗外的熱鬧,皺眉,“明天我們再去探探消息,找到那了批東方軍人。”
“老闆?”赫侗瞪大了眼,“難道你是來……”
“不,我並不是全爲了他們而來,而是直奔着一個人而來。”找到蕭朗那批人,就不怕找不到蘇陌的身影。
“可是。”赫侗聽到她的話,不由愣怔住了。
“赫大哥,你下去休息吧,好好調整時差,明天可有得我們忙了。”陸青鈺鬼眼開啓,四下環視着,發現有不少德軍在這塊地方晃盪着,每一個死角都被盯得死死的,唯恐會錯過了什麼。
陸青鈺眼眸一眯,收回了透視。
赫侗見她這樣,也只有收聲。
次日。
大雪。
陸青鈺仍是簡單的兩件衣服,一雙灰色的雪靴,一條簡單黑褲和一件白色的毛衣和一件黑色的大衣。
赫侗同樣是簡單不過的行頭,身爲一個超級特工,體質自然是好的。但是他的面目卻是不能露出來,因此,他脖子上多了一條灰色的圍巾,將半個面給擋住了,只露出眼睛上部分。
兩人很輕便地走在雪街上,兩人的“單薄”着裝,到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加上又是東方人的面孔,沒少受到德國人的注目禮。
但這兩人就像是什麼也沒有感受到,並肩走着。
走在法蘭克福逛街是一種享受,因爲幾乎市中心所有的商店都在步行範圍之內。平整的步行街使人們可以悠閒遊蕩,從容選購。
但是這兩人,完全沒有任何購置的心情,甚至是沒有停下過步伐。
“我們被盯上了,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兩人走出了旅店,就已經感受到身後有人暗暗跟上了,時不時的對他們進行掃量,那暗中的眼神似並沒有多少的隱瞞,而是直接大膽的打量。
顯然是德軍那邊的人,因爲他們突然出現,又是東方人,被盯上也是正常。
陸青鈺眼神微閃,一個不留神,他們已經轉入了採爾街,行人衆多,熱鬧非常,縱然是大雪天,但是這裡仍然是熱鬧得將兩人的身影隱蓋了過去。
不過會,兩人又重新出現在另一邊的街道。
陸青鈺左右掃視,並沒有任何的可疑人物,兩人不過多久,便出現在萊茵河畔的小鎮。
兩邊的對比,一個安靜一個熱鬧,很是鮮明。
陸青鈺想了想,最後還是拔通了蒂瑞克的所屬手機,那天她聽到蒂瑞克與蕭朗他們是在一起的,現在她只能碰碰運氣。
她環視過周遭的一切,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以他們之前多次的出現,都是選擇了熱鬧的城市。
處於關機狀態,看來,他們還得自行找下去。
陸青鈺和赫侗兩人又回到了旅店,一天都沒有半點的收穫。
兩人在房間裡一番討論後,赫侗最後咬了咬牙,說道:“老闆,今天我去……”
陸青鈺沒等他的話說完,便擺了下手,示意他不必過於着急,道:“我知道你在德國也有自己的一套情報來源,但還請你自己記住,你現在是天朝的‘敵人’,更是‘死人’,這件事並不着急,我們慢慢來。”
只要他們盯着德國的新聞報道,終會有看到他們的出現。
赫侗愣了下,閉了嘴,知道陸青鈺是不想他出去冒險。
陸青鈺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想法他們已經不在法蘭克福了,或許他們還在,但機率實在是太少了。”
“老闆的意思是,我們要離開法蘭克福?”赫侗馬上明白了她的話中意思。
陸青鈺點點頭。
……
蒂瑞克此刻正躺在地上呼呼睡着他的大覺,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即使是落入了天朝軍方的手中。
在德國的地盤上,蒂瑞克相信這幾個人絕對帶不走自己,現在他們自身的安危還都是一個問題。
他們此刻正躲在法蘭克福地下通道,因爲“幽靈”的追捕,讓他們狼狽成這般,不禁憤恨了起來,卻對“幽靈”無半點辦法。
蕭朗靠着通道口,閉着雙目。
“長官,先喝點水吧,你已經幾天沒喝過一滴水了。”洪輕將一個被壓得扁小的水壺遞到了蕭朗的面前,還是在他們混戰進撈來的清水。
蕭朗睜開佈滿血絲的冷目,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只怕是有來無回了。”雖然他話是這麼說,卻是沒有半點的狼狽,眼神依舊的幽深冰冷。
“長官,我們會回去的。”洪輕看到這樣的蕭朗,不禁心頭一堵。
蕭朗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幾不可無地點了一下頭。
不管對方是誰,他們都要活着回國,那份資料就是他們的籌碼,“幽靈”現在不敢開槍射他們,是因爲他們手中握“幽靈”一號的研究資料,這是從沃爾夫大校手中得來的資料。
沃爾夫大校已經死了,但是他們卻發現資料在他的手中,連續了幾天幾天的追擊,將德國的城市破壞了得令人心驚。
現在蕭朗才明白,爲什麼“幽靈”會如此的聞名令人喪膽,來源於他們的破壞力,不是誰都可以想像的。
單是一個“幽靈”一號,就已經叫幾個精英軍團的人束手無策,那是怎樣的一種力量。
而參透這種力量的暴發力,就藏在他手中的資料裡。
“長官,我們爲什麼非要帶着這個人?”一旁的士兵實在是忍不住了,問了句。
雖然對方是毒梟,可是帶着他也是一個大麻煩,徒然給他們增加麻煩。
蕭朗冷冷地瞥過去,見蒂瑞克好夢好覺,臉色不禁一沉。若不是被“幽靈”追擊,他早就將這個男人給提回國了,哪裡還會讓他這般逍遙自在。
可就是因爲他,才引發了“幽靈”的追擊。
本來他們是無心之間遇上,當時的蕭朗並不知道他就和蘇陌在一起,一見這個國際毒梟,就直接將人給捉了,這麼好的機會,蕭朗豈會放地他。
可是沒想到,就是因爲他,纔會引起了“幽靈”的注意,甚至是知道了他手上有“幽靈”一號的資料,所以纔會導致他們今天被逼下地下通道的下場。
可是蘇陌卻追着蒂瑞克不放,顯然在蒂瑞克的身上有蘇陌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就更不能放了蒂瑞克,他有用處。
可是這個男人明明可以在很多時候趁機逃走,卻偏偏死活的懶着不離開,非要粘着他們尋找刺激。
洪輕瞪着這個熟睡的外國男人,恨得牙癢癢。
“留着他有用。”蕭朗冷聲道了一句,又重新閉眼。
他們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況且,他們身爲天朝人,怎麼能在被外國人追着跑。這股怒,慢慢的生在了他們的心頭。
五個小時後。
通口處探風的士兵突然返身回來,說有“幽靈”發現了他們,同時還低咒了一聲,說這羣“幽靈”真特媽的詭異,連這裡也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