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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洲的林家,林謙此時正怒氣沖天,他坐在沙發上,手支着下巴,看着面前低頭站着的林侗,沉聲道:“說吧,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見董寄珍那個女人的?”
林謙挑眉,“你是想讓我自己去查?”
林侗身形一僵,琢磨了下道:“沒多久,我······”
“別跟我打馬虎眼!”林謙沉聲低喝道。
林侗緊抿着脣,再次沉默了下來。
見他這樣,林謙胸口的怒火翻騰了起來,“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問情由,直接把賬算在董寄珍身上。”
“你怎麼可以!”林侗猛地擡頭,怒聲道。
“我怎麼不可以?”林謙勾脣笑道:“看你這麼護着她,想必揹着我見過不少次了吧。”
林侗恍然,自己剛剛入了套。
林謙眯眼,“我以爲那個女人還知道羞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沒想到是我高看了她。”
“不許你這樣說她!”林侗怒瞪着林謙,“她是我媽媽,你曾經的未婚妻。”
林謙看着目露倔強的兒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這是她跟你說的?”
“不是。”林侗搖頭,不明白他爲什麼關注這個問題。“我自己查的。”
“我說呢。”林謙恍然,目露諷刺道:“若那女人真有臉開口和你說這事,我反而會覺得奇怪了。”
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鄙夷,林侗面色漲紅·又是這樣,不遺餘力地把他和生母分開,偶然提到也是這種不屑鄙夷的態度,將她貶低到泥底裡。
“是因爲叔叔對不對?”他突然問道。
林謙一愣,以爲他知道了什麼,面上卻不動聲色,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林侗緊盯着他,“因爲叔叔喜歡上了媽媽,你不想兄弟失和·所以才和媽媽解除婚約,但是偏偏媽媽又懷了我,爲了不出醜聞,所以叔叔才無法和媽媽在一起對不對?”他的語氣中含着某種莫名的篤定。
林謙愕然,“你哪來這種荒謬的想法?”
林侗將他的愕然理解成被說中後的驚訝,心中更有把握,繼續道:“就是因爲這樣,所以叔叔才一直討厭我,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對不對?”
他的臉頰微紅,帶着發現真相的興奮·“爸爸媽媽原本是能夠在一起的,但是因爲叔叔的橫插一扛纔不得不黯然分手。{}”原來的問句已經變成了陳述句。
“放屁!”林謙忍不住爆了粗口。
林侗被嚇了一跳,卻仍舊倔強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林謙怒極反笑,“好啊,真是好!我養了你十年,到頭來還不及一個‘生母,的頭銜。”
林侗有些無措,直覺爸爸的語氣有些不對。
“聽聽,我是爲了兄弟不顧妻兒的窩囊廢,你叔叔是窺覷大嫂的禽獸,就董寄珍那女人十全十美·委曲求全!”
林謙是真的有些傷心了,養了十年的兒子,竟然這樣惡意揣測自己·阿肆雖對他沒有好臉色,但到底從沒有真正傷害到他,可在他眼裡,他們都是迫害董寄珍的惡人。
不知道的人,聽他這樣“有理有據”的說法,還真有可能會信以爲真。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侗辯解道,他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些傷人,心下開始不安。
那樣的猜測盤踞在他心中很久了·最初自己也沒幾分信任·隨着時間愈久,一直琢磨着琢磨着·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到了事情真相。雖如此,他卻一直沒打算說出來·直到這次聽到爸爸言語間對媽媽的萬般詆譭,才忍不住爆發出來。
明明媽媽是那麼溫柔,全心全意地愛着他。
“那你是什麼意思?”林謙冷聲反問。
林侗緊張道:“我們林家不是有無法和愛人終成眷屬的血脈遺傳的嗎?我想着你和媽媽……”
林謙嗤笑,“說來說去,董寄珍那女人在你心裡美好得沒有缺點,犯錯的只會是其他人。”林家的男人總是痛失愛人,主因大半都在自己身上。
林侗表情有些心虛,他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是······
“既然不是我說的那樣,那你告訴我真相啊,爲什麼要瞞着我?”
“別人都有媽媽,只有我沒有!”
“可我明明是有的,卻不能見面。”
“等到能見面了,還要遮遮掩掩,好像見不得人一樣。”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林侗一口氣把憋了這麼多年的不滿都說了出來,直視着林謙的眼睛要求答案。
林謙摩擦了一下指尖,看來林侗的教育需要做一下更改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家裡吧,我會讓索倫看着你的。”
林侗一番質問,卻只能到林謙這樣一句不不淡的話,他瞪大眼睛,“你這是軟禁!”
索倫是林家的系統管家,他絕對會忠實實行林謙的命令。
林謙卻沒興趣和他說下去了,給了索倫一個眼神示意,便施施然離開了。
方冠軍過來的時候,林肆剛吃完飯,正拿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喝着,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醒了?”看到坐在沙發上安然無事的林肆,方冠軍驚喜地喊道。
“你這次嚇死人了,好好的突然病情復發,還一下子在治療艙待了三天,這可和你剛回來時在治療艙待的時間不多了。”
咔噠一聲輕響,林肆將手中的咖啡放下,“好了,我有事要和你談。”語氣中有着發自內心的疲憊和茫然。
方冠軍聞言神色凝重起來,坐到他側邊的沙發上,認真看着他道:“說吧,我也很好奇你和桑榆冕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變成前幾天那樣子。”
林肆盯着茶几上還冒着熱氣的咖啡,良久,才緩緩道:“澈溪看到林侗了。”
方冠軍一呆,“怎麼回事。”
林肆思考了一下措辭緩緩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不是吧,你怎麼這麼倒黴?”等他說完,方冠軍目瞪口呆,在幾乎心想事成的時候遇到那樣的破事,還一環接一環。
林肆沒心思去計較他的話,看了他一眼道:“我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你幫我參謀參謀。”
方冠軍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如果你的描述沒差的話,桑榆冕下十有猜到林侗和你之間的關係了。”
主要是林肆的表現太明顯了,他在蘭澈溪面前似乎特別沉不住氣,泄露也在意料之中。
“那你有什麼辦法?”林肆期待地問道。
“瞞是不能瞞了,這是肯定的。”方冠軍一語斷論道。
林肆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根本沒想過澈溪在知道後能夠不在乎。
“不過你也不要就這樣放棄。”見他這樣,方冠軍安慰道:“這事也不是沒有轉機,突破點就在林侗身上。”
“他既可以是你的罪證,也可以是你的‘不在場證明,。”方冠軍的話頗有深意。
林肆聞言頓時瞭然,只是……
方冠軍見狀瞭然,“總要抱一絲希望的,科技總有着無限的可能性。”
林肆扯出了一個淺笑,心中有微小的希望之光亮起,更多的卻仍是漆黑一片。
“而不論如何,你都要先把所有事情和桑榆冕下坦誠。”
林肆心中劃過一絲膽怯,卻還是慢慢點下了頭。
蘭澈溪從錄音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個月後了,並且一出來就得到通知要給她辦慶功宴。
因爲是一早就答應的,所以哪怕此刻沒什麼心情,蘭澈溪還是沒有拒絕。
看着手中遠超前幾次的成果,想到其中幾種突破以往的新嘗試,蘭澈溪自嘲地笑了笑,這算是愛情失意事業得意嗎?
坐在二樓的小陽臺上,蘭澈溪一邊慢慢喝着奶茶,一邊開始給親友發去宴會邀請。
—邀請函也會在之後送去,這種“事前通知”是親友特有的優待。
“你不想知道林侗的事嗎?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都告訴你的,這對我來說並不是秘密。”兜兜在光腦中小心翼翼地問道。
蘭澈溪雖看着沒事人一樣,連生活步調都沒有一絲改變,但熟悉她如兜兜和蘭家人都發現了異常,只是出於對她的尊重不想勉強她尋根問底,希望她能自己調節好。
—蘭俞倒是想要追根究底,但被全家人鎮壓下了。
聽了兜兜的話,蘭澈溪說不意動是不可能的,但猶豫了下,她還是搖頭拒絕了。
“不了,我想聽林肆親口告訴我。”
若是連最基本的坦誠都做不到,哪怕會痛苦不捨,哪怕這唯一一次的真正的心動有多麼難能可貴,蘭澈溪也會毅然決然地將林肆這個人從她的生活中剔除。
這種固執是她很久沒有的了,正是因爲在意,纔會忍不住去計較這樣原本在她眼中沒有意義的形式。
“你······”兜兜嘆息,忍不住問道:“若是事情和你猜測的一樣糟糕,你會怎樣選擇?”
蘭澈溪微怔,良久,苦笑道:“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按說那是林肆的過去,她不應該太過在意,就像她對待林肆當年甩了她的面子的舊怨一樣。
但是不一樣,她發現自己可能做不到,放棄“報復”林肆只會讓她有些不甘,但這件事······她的心中有太大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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