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蘭澈溪擺擺手,忍不住笑道:“就是笑得太久了。”?
“嗯?”林肆語氣一頓,“有什麼能讓你笑到肚子疼?”語氣已經有些危險。?
蘭澈溪卻還一無所覺,努力壓下胸口即將噴涌耳垂的笑意,維持着一臉平靜道:“你知道於曦的情況吧?”?
“自然知道,不就是……”林肆突然愣了。?
蘭澈溪眼中劃過一絲狡黠,“於曦雖然27歲了,但因爲一直在昏睡,其實和剛出生的嬰兒沒有差別。”說完這句話,她眼底的笑意控制不住地流露了出來。?
林肆腦中出現一個猜測,再想到澈溪看向自己時眼中隱藏的揶揄,那個猜測隱隱被證實,一瞬間,心中醞釀着的森然煙消雲散了。?
他的面色古怪,有些哭笑不得道:“於曦那樣子很有趣?”?
蘭澈溪點頭又搖頭,壞笑道:“有一點點,但若是將於曦做的事想象成是你做的,就更有趣了。”?
“壞孩子。”林肆伸手握住蘭澈溪的腰,在她的驚叫中將她抱到自己膝上,緊緊抱住她,親吻着她的耳朵道:“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他的動作親暱而曖昧,聲音中是滿滿的寵溺,讓蘭澈溪臉上浮起了兩朵紅暈,抱着他的腰,擡起頭眨着眼睛道:“你要怎麼懲罰我?”語氣一點也沒有害怕,反而還有些好奇,配着嫵媚可愛的水潤眼眸,嬌憨而令人愛憐。?
還真是把他吃死了。?
林肆俯下身將她壓在沙發上,手臂牢牢地圈着她的嬌軀,將嘴湊到她脖頸間輕咬了一口,“這樣好不好?”?
蘭澈溪敏感地縮了縮脖子,透着笑意的嗓音膽大包天道:“然後呢?”?
林肆手指靈巧地解開她襯衫的扣子,嘴脣從脖頸遊移到下方。悄然間在背後解開文胸的扣子,輕巧地一揭,兩團柔軟的豐盈在他眼前彈出,被他低頭含住。聲音含糊道:“這樣呢?”?
蘭澈溪微微挺胸,目光開始迷離,聲音輕微道:“繼續……”?
林肆低笑,繼續取悅身下心愛的女子。讓她在自己懷中綻放盛開。?
清淺的月色下,低沉的喘息和破碎的低吟交織在一起,滿室春色。?
蘭澈溪醒過來的時候,意識還有些迷糊。直到半撐起的身體被一隻手臂攬進了熟悉的懷抱,才真正清醒過來,她伸手推着林肆的胸膛想要從他懷中出來。卻再次被拉了回去。?
“別動。陪我睡一會。”林肆沙啞的聲音低低響起,帶着不自覺的撒嬌。?
蘭澈溪眼中染上淺淺的笑意,伸手懷着林肆的腰再次閉上了眼睛。?
罷了,反正晚點去工作室也沒有關係,就陪他睡個懶覺吧。反正……自己被他折騰了一夜也有些累,這麼早醒來也是因爲養成的生物鐘作祟。?
這樣想着,蘭澈溪的意識漸漸進入夢鄉。?
再次醒來的時候。蘭澈溪感覺到臉上有親吻的觸感,她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了林肆深邃的眼眸,他微微眯着眼睛笑道:“早安。”?
“早安。”蘭澈溪打着哈欠坐起來。?
她低頭看了下,身體非常清爽,顯然林肆在她累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幫她洗了澡。?
蘭澈溪擡手幫她捋開額前凌亂的髮絲,柔聲問:“肚子餓了嗎?”?
蘭澈溪點了點頭,今天也沒體力晨跑了,就偷一次懶吧。?
兩人進了盥洗室洗漱,然後一起來到了餐廳。?
佩佩將早飯端上餐桌,林肆照顧着蘭澈溪吃完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了,既然都已經遲到了,蘭澈溪不介意再耽誤一點時間了,她踮起腳幫林肆整理了下衣領,口中問道:“你今天的課是在上午還是下午?”?
“下午。”林肆攬着蘭澈溪從家中走出,“不過只有一節聲樂課。”說着,他側頭親了親蘭澈溪的嘴角,“所以我有很多時間陪你。”?
蘭澈溪聞言臉上的笑意變深,靠着他的手臂道:“我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工作,連青雲箋歌曲也沒有,等你聲樂課結束了,我們一起去看於曦吧。”?
聽到最後一句話,林肆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淡了很多,心裡彆扭不已,好不容易得來的約會時間,爲什麼要爲了外人浪費掉??
可是很明顯,澈溪這時候對於曦的興致正濃,他不想掃了她的興,畢竟澈溪對於曦的興趣歸根究底是來源於他,但又有些不甘心……?
蘭澈溪對他的情緒有所察覺,抱着他的手臂道:“你後天不是一天都沒有課嗎?我們到時一起去約會,就我們兩個。”?
見林肆的臉色還是有些繃緊,她抱着他的腰撒嬌道:“今年我的生日可是因爲工作沒有過,你難道不想補償我?”說着,用控訴委屈的目光看着他。?
林肆的心一下子軟了,颳了刮她的俏鼻妥協道:“好吧,我到時親手給你補做一個生日蛋糕,再做一桌你愛吃的菜。”他本就心疼她爲了工作不能過生日,想要補償她,這時又如何會不依她。?
蘭澈溪高興了起來,“到時候我們去貝比納洲的聖卡拉爾。”?
聖卡拉爾是一座城市,是大聯盟有名的戀愛都市,是戀人約會旅行的首選地。?
“好。”林肆對聖卡拉爾沒有什麼期待,但他卻很喜歡“戀愛都市”這個名稱。?
於是,在工作室人的注視下,蘭澈溪和林肆甜甜蜜蜜地走進了工作室,周圍的粉紅氣息簡直能閃瞎人的鈦合金眼。?
簡楊對着蘭澈溪有些不滿道:“你太不懂事了,身爲室長居然一點羞愧也沒有地公然遲到。果然,戀愛是會讓人墮落的。”眼神瞥過林肆,就差直接說他是罪惡之源了。?
雖然默認了兩人的交往,但他在林肆面前還是習慣性地想要詆譭他。?
蘭澈溪翻了個白眼,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先不說身爲老闆本就有遲到的權利,就說她以前經常外出旅行的那幾年,遲到算什麼啊,她直接曠工了,這兩年雖然比較少了,但興致以上來她還是不管是什麼日期就要去旅行的。以前也不見簡楊說什麼,偏今天來嘮叨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爲什麼。?
“專輯預購的情況怎麼樣?”蘭澈溪將空白樂譜和吉他從微空間取出來,隨口問道。?
簡楊隨即報出一個數字,蘭澈溪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以工作室如今在大聯盟的名氣,出道專輯的銷售量並不能夠說明什麼。民衆之所以會花錢購買,很大程度是出於對工作室的信任,一小部分原因是對工作室新人的關注和好奇。?
而新人的出道專輯,正因爲完全未知,所以纔會被賦予很大的期待。也是因此,如今工作室藝人的出道專輯銷售量通常會是非常令人咋舌的數據,但以後卻未必能保持了。衆口難調,以工作室的這種詭異情況,通常藝人發行第二章專輯的時候銷售量能和第一張齊平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就說當初令九州吧,第一張專輯的銷售量就達到了六億,但到第二張專輯就只有五億八千多萬了。這種數據看似是退步了,其實卻是進步了。?
工作室衆人也知道如此,因此,他們對於銷售量的變動非常淡定,真要論成敗的話,還要看接下來的打榜節目。?
“對了,簡楊你告訴盧靜巧一聲,讓她給朝雪去‘音樂總統’報名。”蘭澈溪突然想到般擡頭說道。?
“什麼!?”簡楊瞪大了眼睛,周圍其他人也一臉吃驚地看過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音樂總統’是能隨便參加的?”?
“音樂總統”是大聯盟頂級的音樂打榜節目,別說是朝雪,就連迷燈、鄭嬌俏兩個都沒被鬆口參加過。?
閔流跟着點頭,“對啊,像‘音樂總統’那樣頂級的打榜節目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參加的,雖然說起來是無門檻,但像朝雪這樣的新人去參加的話,免不了會被記者寫成自不量力。”?
“新人正是需要建立口碑的時候,哪能這麼隨意。”一向少言的米濯漣也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蘭澈溪嘆了口氣,“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朝雪的個人情況?”?
“什麼個人情況?”衆人不明所以。?
“她的歌唱潛力。”蘭澈溪淡淡地道:“雖然練習生中不乏和她一樣聲線優秀,辨識度極高,唱功出色的人,迷燈和司憶就是最好的例子。但你們沒有發現兩者之間的差別嗎?”?
“差別?”?
蘭澈溪點頭,“並不是說朝雪就比迷燈和司憶的潛力大,但在沒有深入瞭解之前,卻會給人這樣的感覺。”?
“她和聞樺、聞楠就屬於兩個極端,若說後者的嗓音是不討喜的,那她的嗓音就是非常討喜的,幾乎沒有人能討厭那樣乾淨到透明的歌聲。”?
“朝雪的優勢實在太明顯了,連遮掩都做不到,業內人士甚至普通民衆只要聽到她的歌聲,就能預想到她今後能有的巨大成就。”?
“而這會招致什麼你們知道嗎?”?
“什麼?”閔流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嫉妒。”蘭澈溪沉聲道:“朝雪擁有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會有前赴後繼的人對她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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