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陳旭&陳曦三
番外—陳旭&陳曦（三）
陳曦又在肖家窩了兩天,期間陳旭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過,自然，他也沒主動聯繫陳旭，不過仍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第二百八十次地拿起手機看了眼寬大的屏幕,一個未接來電未讀短信都沒有。“唉！”二百八十次地嘆氣,對着電腦，一點兒玩遊戲的激情都沒有了。要不,先給小旭打個電話？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立刻被他壓了下去。時間拖得太長了,這時候打電話，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這時候,陳曦深深爲自己的臨陣脫逃而後悔了。
“還沒想好？”肖振宇看不上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忍不住就想過來踹上兩腳。
“哥~”陳曦趴在牀上哼唧。
“得了，你也別這副樣子了，整的好像你還吃虧了似的。”陳曦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肖振宇想了想，還是把剛剛接到的電話告訴了陳曦。“小旭剛剛來電話了，說之前跟你有點兒誤會，希望你做哥哥的別介意。估計你也明白他什麼意思，說的太直白也不好，他都不介意了，你也別在這兒自怨自艾了。還有，單位同事給他介紹了個對象，他昨天去見了，覺得還不錯，打算先處着看看……”
“對象……”陳曦立刻滿血復活，“男的女的？”
“女的。”肖振宇已經懶得跟這人計較了。
“啊？他不是……”
“這年頭同性戀多了，你見有幾個不結婚的？像陳旭這樣也不錯，最起碼能想開，畢竟，這條路兩個人都不好走，何況他只有一個人。”
肖振宇點到爲止，也不多說，只叮囑陳曦該回公司和飯店看看了。男子漢大丈夫，什麼坎兒過不去，憂鬱個三天五天的差不多就行了，日子不還是要過麼。
肖振宇這話說完的第二天，陳曦一反常態的早早就起了牀，一邊喝着肖勉給盛的粥一邊說了今天就回去。
肖勉只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肖振宇倒是又叮囑了兩句，不過都是生意上的事，關於陳旭，幾個人都默契地沒有提。
肖飛早對陳曦一直霸佔着家裡唯一的一臺電腦不滿了，這會聽說陳曦要走了，立馬歡呼雀躍起來。陳曦捏着肖飛的鼻頭，“小沒良心兒的，忘了小陳叔叔給你買好吃的了？”
許是意識到了小陳叔叔還是有好的一面的，何況他馬上就走了，最後印象還是要好好留一個的，“小陳叔叔，我是那樣的人麼？”
“這孩子隨誰呢？鬼精鬼靈的。”
“羨慕也沒有，有能耐自己也生一個去。”肖振宇難得開句玩笑，陳曦卻彷彿被噎着了一樣，頓時沒了聲音。
肖勉推了推肖振宇的肩膀，“小曦啊，你是先回趟家還是先回公司啊？”
“啊？啊！先回公司吧。我這麼些天不去，估計在啓發和吳興那裡已經入了黑名單了，早點去爭取一下寬大處理吧。”
這時候還能開玩笑，看來是沒什麼大事兒了。與肖振宇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鬆了口氣。“正好我早上蒸包子蒸多了，我給你裝保溫盒裡，你帶過去給他們倆吃吧。吳興他們倆也是不讓人省心的，從來早上都不知道吃點兒東西。”
“正好我拿去討好討好他倆，省的捱罵。”陳曦笑嘻嘻應了，“我半路再給他們買點兒豆漿，免得噎着了。叔，之前你說賣豆漿好喝那家店在哪兒來着？”
“你開車下山，走個五六百米就能看見，就在道邊兒呢。”
“唉！”陳曦還是笑呵呵的樣子。
肖勉頗爲擔心的看了他一眼，這樣樂呵呵的陳曦，反倒讓他生出了一絲擔憂。不過陳曦也是大人了，無論做出什麼決定，他們只能從旁規勸一下，卻不可能太過干涉。
陳曦並沒有像他說的回公司上班，不過路上仍然買了豆漿，連帶着肖勉給準備的包子，直接放在公司前臺小妹那兒，讓她幫忙給送上去。又給吳興打了電話，讓哥們幫忙再頂兩天，他這邊的事兒都解決完了就回來上班。
大家都是好兄弟，多餘的話也不用說，能幫忙都伸手。陳曦失蹤這幾天肖振宇已經跟吳興他們兩個簡單提了，雖然不知道陳曦究竟發生了什麼，身爲哥們也不去細打聽，所以這時候也不用多廢話。
陳曦直接回了自己位於濱湖花園的房子，出了電梯的時候甚至探頭探腦地瞄了半天，確定沒人，纔出了電梯。又像做賊似的挪到自己房門前，瞧着左右無人，這才悄悄開了房門進去，又悄悄合上。
合上房門，陳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自家防盜門的貓眼兒上往對面看，看了一會兒沒見有人出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禁覺出幾分失落來。
趴在門上又窺視了半天，見對門毫無動靜，陳曦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難道已經走了？這大週末的，就算約會也不至於走這麼早吧？陳曦趴在門上算計了半天，沒得出結論，只能繼續趴着等。
陳曦倒是沒想過他這麼做的原因，可能某個時刻靈光一閃了那麼一下，不過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
維持着趴在門上一隻眼睛始終盯着對門的姿勢將近兩個小時，等對門終於有了動靜，陳曦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陳旭並不知道陳曦回來了，不過仍然習慣性的掃了一眼對門，這個舉動把陳曦嚇了一跳。拍打着自己因陳旭剛剛的視線而狂跳的心臟，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嚇成這樣。不過他也沒工夫糾結這個問題，迅速給自己換了身十分普通的t恤牛仔褲，戴了頂遮陽帽，配了副墨鏡，甚至還不怕熱的捂了個口罩。
出門時正好電梯停在了一樓，陳曦迅速按下電梯，好在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電梯處於少有人使用階段。陳旭去車庫取車花了些時間，正好方便陳曦先出去找出租車了。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現代。”
司機師傅看着陳曦這副打扮樂了，“小夥子，你別是那個明星吧？我這一天就愛看那些個抗日啊槍戰啊的電視劇，你演過沒？”
陳曦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前面的車，“師傅，這您可看錯了，我就一普通小老百姓。您可跟上了前面的車啊！”
那司機還是不大相信，又從後視鏡看了陳曦幾眼，不過陳曦圍得那叫一個嚴實，司機師傅還真沒瞧出來什麼。
“前面那輛車是你媳婦？”顯然司機師傅法制頻道看多了。
“師傅拐彎了拐彎了！”陳曦一雙眼睛光顧着盯着陳旭呢，哪裡有閒工夫跟司機師傅閒嘮。
雖然陳曦沒回答他，不過司機師傅已經腦補了一出“俏妻子紅杏出牆，醋丈夫千里捉姦”的狗血戲碼了。
“你這裝備是準備待會兒偷拍拿證據吧？不過要我說啊，這好不央的也沒必要鬧到離婚的地步。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的，何必在乎那麼幾百塊錢的贍養費呢！”
司機師傅您這絕壁是法制頻道看多了，這是病，得改！
“不過你這麼防着也對，就前面那輛現代，少說也得小二十萬呢吧，可也不少了。再一個你們那小區房價可不低，還都是大坪高層……有孩子沒？”
“恩？”沒有聽清司機問的什麼，陳曦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前面的車身上了。
“問你有沒有孩子呢？”
“啊？啊，沒有。”
“那還好辦點兒，要不大人離婚了，遭罪的還是孩子啊！”
司機自顧自在那感嘆，弄得陳曦哭笑不得。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不過想想現在跟蹤的是妻子什麼的，還挺帶感的。
“哎哎，師傅師傅靠邊兒停一下。”陳旭的車停在了一個非常有名的情侶咖啡館門前的車位上，陳曦也立刻叫停了自己做的出租。
“師傅不用找了啊。”扔下一張五十元的鈔票，陳曦下車迅速跟了上去。
遠遠還能聽見司機師傅的大嗓門在那兒嚷嚷着，“這跟的咋是個小夥子啊？還說不是明星，指定是，還騙我……”
雖然知道陳旭不可能發現自己，但是陳曦仍然跟的小心翼翼。
情侶咖啡館講究的就是一個情調，室內裝潢就透着那麼一股浪漫氣息，不過這都不在陳曦眼裡。他唯一覺得挺好的，就是一個個情侶座位之間，都有綠色的盆景植物遮擋着，以保證情侶之間的私密氛圍。
陳曦跟着陳旭進了咖啡館，選了與他相鄰的位置坐下，側着身子，豎起耳朵聽着那邊的動靜。有侍應生走過來服務，陳曦胡亂指了兩個就趕緊叫人離開了。笑話，這地方雖然一直響着輕音樂，可也不那麼隔音，萬一說話叫陳旭聽見了可不就露餡了麼！
陳旭顯然是來早了，他要了一杯藍山咖啡獨自等在座位上，期間接了一個家裡打來的電話，聽着陳旭的口氣應該是陳媽媽打來問他是不是跟人家小姑娘約了見面的。陳曦暗暗咬牙，頭一次覺得陳媽媽管的有點兒多。
小姑娘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纔過來，坐在座位上就一個勁兒的道歉，說是沒想到週末還這麼堵車。陳旭那邊也沒什麼反應，人家小姑娘說什麼他就聽什麼，笑着表示自己也剛到不久。
陳曦再次咬牙，他這弟弟在他們面前可是一貫伶牙俐齒的，這時候怎麼變成小綿羊了，真是越想越肝疼。
陳旭叫了侍應生來又給人家女孩子點了咖啡和點心，倆人坐在那兒就聊了起來。自然，陳旭根本沒說幾句話，只是女孩子問話的時候禮貌地回答，大部分時候都是女孩子在說。又座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午飯時間，陳旭提出要請人家女孩子吃飯。
自然，這都是談戀愛的老套路了，總不能約了人出來，連頓飯都不請。
陳旭選的是一家中等檔次的川菜館，距離這家咖啡館不遠，陳曦一路尾隨兩人也進了館子，不過這次兩人選的是個小包廂，陳曦雖然也跟着要了旁邊的包廂，可也聽不清他倆的談話了。
等點單的服務員出去，陳曦做賊一樣拿了個小碗扣在牆上偷聽，聽了半天憤憤地放下碗，“都是騙子，以後再也不相信小說了。”
早上吃的早，之前在咖啡館灌了一肚子咖啡，這會兒陳曦也餓了。好在這次沒像在咖啡館時候似的隨便一指點的都是咖啡，幾樣小菜都是下飯的，稀哩呼嚕一頓扒拉，等吃完了就靜靜的坐在包廂裡等着，聽見隔壁包廂的門開了，才偷偷結了賬，繼續跟蹤的偉大事業。
陳曦壓低帽檐，不明白爲什麼路過的人都要來看他幾眼。陳旭走在前面，察覺到後面的異動，隨意地回頭掃了一眼。當看到某個包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努力隱藏自己蹤跡的人時，嘴角忍不住溢出一絲笑意。
身旁的女孩子自打第一次見陳旭就沒見他有過什麼多餘的表情，甚至連笑容都是淺淺的。不會讓人覺得被冷落了，可也沒有多麼熱情，就像，對待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陌生人。這時候見陳旭突然笑了，雖然只是一瞬的笑意，卻能讓人感覺到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感。
女孩子隨着陳旭的視線看過去，見後面一個帶着口罩墨鏡鴨舌帽的人像賊一樣在他們身後不遠處，見他們的視線看過來，立刻背過身去，努力鑽研天藍色的牆壁，也不禁跟着樂了起來。“那人真有意思！”
陳旭淡淡笑了笑，“陳小姐，我下午還有些事，恐怕不能陪你去看電影了。你看？”
“哦，那……那我自己回去……”
“實在不好意思，陳小姐。”
“顏如……我是說，我們已經見過兩次面了，而且我覺得你人挺好的……”陳顏如捋了捋耳畔的頭髮，“你叫我名字吧，老是陳小姐陳小姐的，太見外了。”
陳旭長得十分帥氣，陳顏如幾乎是見他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何況這人還不止有帥氣的外表，無論是工作還是自身的人品修養也都不錯，陳顏如十分動心。上一次見面後，陳旭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現出多麼喜歡她，卻也彬彬有禮，請她吃了飯後又送她回了家，所以這次陳顏如纔會大着膽子主動約了陳旭。而陳旭也沒有拒絕，這讓陳顏如開心的同時，也暗暗竊喜着，也許對方也和自己一樣，想要進一步交往下去。
陳旭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頗爲歉意地說：“抱歉陳小姐，我恐怕這就要離開，不能送你回去，真是很抱歉。”
陳顏如忙擺擺手，“不要緊不要緊，是我非要約你出來的，沒想到你單位還有事情。”
陳旭衝着陳顏如點點頭算做告別，接着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剛剛舉起手打算揮手告別的陳顏如尷尬的放下手，神色中難掩失落。
陳曦愣了一會兒，接着追着陳旭的方向趕忙跑過去。剛剛是個什麼節奏，不是一直談的挺好麼，這會兒怎麼有種鬧掰了的感覺？
陳旭直接去停車位取了車回家，覺得自己毫無所獲的陳曦蔫頭蔫腦地打了車跟着回去，絲毫不知道前面車裡的陳旭幾乎是邊哼着歌邊開着車，心情異常愉悅。
提前到了家的陳旭在樓下徘徊了一會兒，然後若無其事的好像是跟陳曦一起到達同時進了電梯。陳旭對陳曦的突然回來表現出了適度的驚訝，簡單打了個招呼後就進了自己的屋子。被關在門外的陳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自己被冷待這件事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進了屋的陳旭頗爲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鬆了鬆襯衫的領口，揉着額頭靠在沙發上。想想剛剛看見的那人的奇怪裝扮，陳旭覺得也許他也可以騙一騙自己說，那個人是爲了他？
陳旭突然笑了起來，先開始只是淺笑，漸漸的笑聲越發大了起來，彷彿要把自己的所有愛恨都發泄出來一般。那個人一直都把自己當弟弟疼愛着，這他是知道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不想再做他的弟弟了，不想再被當做弟弟疼愛了？
陳旭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十分自私的一個人，他渴望着陳曦，渴望得心臟一遍一遍被攥緊又鬆開，甚至一度麻木了。可是他還是放不開，放不開這個人，也不想放開他。然而兄弟，是兩個人最好的狀態，陳旭一直知道，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秘密包裹在心裡，一層又一層的包裹住，不讓別人知道。
然而僅僅是一次的放縱，就徹底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或者說，不能說徹底的拉開，可是已經產生了隔閡的心，該怎麼重新黏在一起呢？
慢慢的靠近，又一再被推開，陳旭覺得自己已經累了。太過疲憊的身心，已經經不起再來一次這樣的愛情。
可是又再一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一次陳曦逃離得更快，也更直接。清醒過來的陳旭獨自承受着陳曦留下的甜蜜的折磨，心卻已經漸漸封了起來，這本就不是自己該奢望的東西，一次又一次的絕望，連一絲希望都不能爲自己留下。
可是，即便陷入瞭如此的絕望中，他也不希望那個人離開自己，即便是作爲“兄弟”。
陳旭去相親，有很大的原因，是想借着肖振宇的口讓陳曦知道，自己不再糾纏着過去了，他希望他的哥哥能夠回來。以後，他會結婚、生子，單純的只做他的好弟弟。
可是陳曦真的回來了，還是以那樣一種方式，這讓陳旭的心不禁產生了一絲期待，也許，他真的可以奢望更多？
陳旭這一個禮拜幾乎都沒怎麼睡，白天還要集中精力做手術，這會也許是安了心的緣故，竟然靠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陳曦進了房間後，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他究竟是怎麼看待陳旭的。這個問題，從他去了肖家就在想，現在，他想，他有了答案。
誠然，他一直把陳旭看做自己唯一的弟弟，甚至他想，即便他有了親弟弟，也未必親得過陳旭。陳旭從小就乖巧又聰明，喜歡黏着他，最重要的是很崇拜他。幾乎可以說，陳旭滿足了他作爲一個哥哥的所有幻想。
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有這麼一個人，陪在他身邊，信任他崇拜他，把他看做唯一。不得不說，這是多麼讓他驕傲的一件事。
後來，陳旭喝多了，藉着酒意向他告白，有那麼一剎那，他竟然覺得竊喜。竊喜什麼，他沒敢深想，並很快將之壓在了內心深處。
他不止交過一個女朋友，對待女朋友的態度，卻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的。自打陳旭參加工作並住到他的對門之後，攪黃了他好幾任女友。他對此卻並不覺得有多生氣，甚至會想，這樣也好，他們都不娶媳婦了，兩兄弟互相幫襯着，也不會孤單。
再後來，他實在沒想到，他竟然會把自己的弟弟給睡了。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陳曦唯一想到的，便是逃跑。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做下了這樣的事情，自己竟然會如此對待一向信任着自己的弟弟。
他遠遠的逃開。可是，他究竟想要逃離的是什麼？陳曦在肖家時也曾苦苦思考過，後來他終於得出了結論。也許他並不是個同性戀，但是他卻並不後悔與一個男人發生了那樣的關係。而讓他覺得後悔懊惱的，僅僅是這個男人是他的弟弟。那如果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弟弟了，那麼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苦惱了？
答案是肯定的。
陳曦不能否認，他喜歡陳旭，他不想放開這個人，或者把這個人讓給其他的男人或者女人。哪怕他是一個男人，哪怕……他是他的弟弟。
然而在他想通了一切的時候，那個他預備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竟然跑去相親了。陳曦覺得整個人都不大好了，尤其是還知道了陳旭在相了一次親後，竟然還要去跟那個女人再一次的約會。陳曦產生了嚴重的危機感，他也終於坐不住了，甚至還想了個跑去跟蹤的糟糕主意。
陳曦以爲他回來了，陳旭不說會高興，最起碼也不能是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他不禁有些後悔了他的軟弱逃避，他在想他還有沒有機會了？
陳曦絕不是個遇到困難就退縮的人，而且他也肯定陳旭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尤其今天看那兩個人約會的樣子，陳旭可不像是看上了那個女人。小小雀躍了一下，即便看上了又如何，那個人只會是他的。
偷偷出去買了菜和肉，做了幾樣他還比較拿得出手的小菜，陳曦敲響了對面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