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溫柔跟謝寧楓他們說了和尚的事情。喜鵲插嘴,她覺得和尚是佛修,但萬分邪惡,以靈魂充盈體內靈力,在遇到懷孕的溫柔,便打起兩個孩子的主意。
溫柔往後靠在背墊上,心道這和尚決不能留,光他做下的事,十條命也不夠還。況且,他一直覬覦兩孩子,這纔是溫柔不能容忍的。
二十分鐘後,他們下車。接下來的路程,需要靠他們雙腿走,把車藏在一個避風處,並留下三人看守。
“這個叫穿風夾道”,小毛道,“過了夾道是松子谷,再往前走,纔算真正進入鴻坤山。”
夾道形容這條只留一人通過的縫隙有多窄,十一個人乖乖排隊,一個個進去。
夾道隱約可窺見有晶瑩五彩光芒閃爍,小毛道,上面有冰石,但牢固得很,他們不必擔心。
溫柔是第三個走的,她剛走到中間,耳邊風聲忽然大了,她仰頭,冰石正在飛快下落。
怎麼辦?電光火石間,她快速退後,並一掌擊向冰石,冰石從中間炸開,碎片四濺。
溫柔連忙擡手擋住臉,她身上穿的迷彩服是特製的,水浸不溼,火燎即滅,刀劍不破。
袖子上有着五道綠痕,露出裡面白色的棉布。“溫柔你怎麼樣?”謝寧豫在那頭喊話。
“沒事”,溫柔擺手,她轉過身,“這冰石怎麼掉下來了?”
小毛哭喪着臉,幸好溫柔沒事,否則隊長一定拿他出氣。“我們爆破時,整個山谷震動,冰石不見落下,我懷疑這事有蹊蹺。”偏偏溫柔走過去就落下,太巧合了。
謝寧楓等着他們救援,把精力花費在一塊冰石上不值當。“看來有人不想我們去救謝……寧楓,大家都小心點。”
視野開闊,前面不遠處是個漏斗狀的山谷,藏民把它叫做松子峽谷。
謝寧楓就在松子峽谷的山壁裡失蹤,他們炸了山壁也沒用。
持續走着,在傍晚五點到了謝寧楓失蹤的地方。此時,山谷的天黑了,星星綴滿夜空,山谷裡的山壁、冰石散發幽幽白光。
謝寧豫下令安營紮寨,小毛就把他們帶到一個凹坑裡。凹坑是他們無意發現的,坑很大,足夠容納他們。
“牧民的出事現場在哪?”溫柔道。
小毛指指,“就在不遠處,那晚,我們聽到動靜,大家都跑出去,隊長呆在坑裡,我們回來,隊長就不見了。”
“那你們如何認定謝寧楓消失的地方?”溫柔道。
“我們在那塊山壁上發現隊長匕首。”溫柔順着小毛的手臂所指處看去,果然看到一把匕首穩當插在山壁上。
不過,現在他們有個疑問,
熱水就着幹饅頭,就是他們的晚飯。謝寧豫從包裡掏出一個罐頭,啓開後,遞給兩個女同志。
“冰天雪地,也沒什麼好東西吃,你們將就點。”難爲謝寧豫說了這麼長的一竄話。
每個人包裡都有罐頭,但沒有人拿出來吃,因爲他們不確定會在山谷裡呆到何時,節約着吃總沒錯。
溫柔心裡有淡淡感動,她把罐頭推給喜鵲,又從包裡把罐頭拿出來,“我們女人家胃口小,但你們不一樣,個個人高馬大,光吃饅頭能飽嗎?你們多吃點。”
大家默不作聲啃饅頭,溫柔脾氣上來,“謝寧豫,我來是給盛老面子。”言下之意,如果你不拿,她很可能撂挑子不幹了。
謝寧豫掃了溫柔一眼,眼神裡有感激,有反對,也有墨明棋妙。“吃。”
吃完飯,大家進帳篷休息。溫柔卻睡不着,她坐在火堆旁,第一個守夜。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把乾草,放進火堆裡,很快一股甜香蔓延。這草名叫甜夢香,類似蒙汗藥,但不傷身體。
在坑邊撒了一圈沾即死,紫色的沾即死很快融化進土地裡,溫柔放心地離開。
來到山壁下,溫柔仔細觀察,山壁形狀好像一個身姿妙曼的美女,慢慢地,整個軀體有了一口活氣,肌膚呈現紅潤光澤,象牙色的皮膚,清楚地可以看見青色血管。胸口起伏,嘴脣微張,眼皮子顫抖,猶如一隻折翅的蝴蝶。驀地,美女睜開了眼,一雙上好血琉璃似的雙眼,她微微一笑,細長的舌頭舔過嘴角。
冷風吹過,溫柔感覺到寒冷。眼前哪有什麼美女,仍然是塊山壁。此時,銀色月光在山壁上畫出了一個圓,而匕首就在插在圓心。
溫柔連忙運氣一跳,抓住匕首。匕首的把子不知是什麼材料,溫柔覺得整隻手掌好像貼在炮烙,燙得很。
眼看,溫柔的手顫抖,她剛想換隻手。山壁上卻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洞口。黑洞閉合,月光移轉,所有的一切只有風知道。
天亮了,帳篷裡的人走出來,突然他們拍着腦袋,急急尋找什麼。謝寧豫一張臉如被萬年寒冰凍傷,使小毛他們不敢靠近。
“謝上校,我在火堆裡發現了甜夢香”,喜鵲小心夾起半根草,“我猜測是溫小姐放進去的。”
其餘人面色古怪,小毛立刻道,“不可能,溫小姐不會這麼做。”
“所以我只是說猜測”,喜鵲平板陳述事實,“真相如何,找到溫小姐就明白了。”
大家看向謝寧豫,謝寧豫道,“等。”
等什麼?等溫小姐自己回來,還是等潛藏在暗處的對手把溫小姐送回來。
“媽媽,外面靈氣好充足”,溫澹卿興奮道,“我們要出去。”
“媽媽我會照顧弟弟,不會讓他亂跑。”懂事的老大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往草屋裡拖。
溫柔好笑地看着二人,把二人從空間帶出來。兩孩子雖然很想跑過去,但知道前路兇險,不能給媽媽添麻煩。
他們行走在田野裡,光禿禿的土地,不見春意。田野空曠,看不到有屋子存在。
走來走去,好像是在圓圈裡行走,不管怎樣,依舊會回到起點。溫柔停下腳步,她身邊的這塊田地剛剛翻新。
溫柔先下去,她心裡沒有完全把握,憑得是猜測,把兩個孩子扶下來,三人一步步走在田地裡。鞋子灌水,每走一步都很沉,帶起的泥土,濺到褲子上。
兩個孩子亦步亦趨地跟着,到了另一頭,眼前景色發生變化。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坐落在他們眼前。
一樹桃花出牆來,粉色的花瓣落滿一地。溫柔去敲門,過了會,門無風自開,吱呀一聲,嚇得溫澹卿躲到媽媽身後。
庭院內綠草如織,像無數只小手騷擾雙腳。溫澹卿驚訝地看着乾淨的鞋子,頓時覺得神奇,“媽媽,這是什麼地方?”
溫柔其實也不知道,她可以猜到些,這個世界是由幻陣疊加而成,至於走到最後會出現什麼,她還真不敢想象,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溫柔握住兩個孩子的手,走進後院。亭臺樓閣,假山嶙峋。料是老成的溫無匪也忍不住吃驚地張開嘴,“媽媽,我們要下去嗎?”
這碧汪汪的一潭水格外使人反胃,溫柔皺眉,心道謝寧楓看來無事,能經住幻陣的折騰,身體、心理槓槓的。
畫面一轉,他們來到沙場上,金戈鐵馬,刀光劍影,鼓聲震天。他們不約而同捂住耳朵,待戰爭結束,所有的場景印象深刻,他們又回到宅子裡面。
草地上躺着個男人,熟悉的身形,瞬間溫柔就認出來。她跑上去,面上穩重,顫抖的手指卻出賣她的真實情緒。
此時此刻,溫柔無法否認她心裡仍然有謝寧楓一席之地,無關有情,無關親情,只是愛情。
“啊……”她一聲驚叫,謝寧楓體內的氣息混亂,靈氣太多,觸發了他的舊疾。
溫柔用銀針封住他的主要大穴。古人有句話,堵不如疏,勉強壓制,最後吃苦的還是謝寧楓。
把謝寧楓拖進空間,空間裡有不少好藥。雪蘭爲引,其它珍貴藥材爲主,浴桶內陰陽蟲歡樂地戲水。
一陣陣熱氣從謝寧楓頭頂冒出,溫澹卿看得新鮮,發出嘖嘖的聲音,溫無匪卻沉默不語,盯着謝寧楓瞧。
這施針要七天,七天內謝寧楓不能離開水桶。所以當他醒來,見到自己被扒光衣服,扔進水桶,戲謔地說了一聲,“三年不見,你這麼猴急,本少爺很欣慰。”
溫柔的臉“騰”地紅了,她磨着牙,“少爺大方,我就不客氣了,你的過夜費拿來,一億哦!”
“你黑店!”謝寧楓道,“本少爺身無一文,賣身肉償可好,反正我們……”
“做夢!”溫柔揪着他耳朵,“你的命是我救的,這輩子給我當牛做馬還債吧!”
“好啊!”謝寧楓就像流着涎水的哈巴狗,“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領個毛線。”溫柔道,“我家缺個打掃的人,少爺你腿長人高,肯定能勝任。”
你來我往間,二人彷彿回到以前吵嘴的時候,無形間,溫柔算是接受了謝寧楓,這就是謝寧楓想要的。
“媽媽,你們……”溫無匪瞠目結舌,原來媽媽也有小女生一面。“叔叔好。”
溫澹卿像只小公雞,護在溫柔前面,“不許欺負我媽媽,不然揍死你。”
一口“叔叔”,一口“揍死你”,謝寧楓原本想好的痛哭流涕父子相認的戲碼泡湯了,欲哭無淚啊!
溫柔笑得前仰後翻,以爲幾句話就能消磨她的恨意,天下人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三座大山,謝寧楓你就接招吧!
過四天,謝寧楓從浴桶裡出來,兩孩子對他愛答不理,他猶如舊社會可憐的小妾,做什麼在正室眼裡都是錯誤的。
溫柔摘着果子,一道熟悉的氣息從身後撲來。“離我五步遠”,謝寧楓聽話地止步,“有什麼事就說。”
“這是你的空間法器?但空間法器是修真者的東西。”他道。
“一位大拿的寶物,被我撿到了。”溫柔淡淡道,撇頭瞥見謝寧楓羨慕的表情,她愉快地踩上一腳,“羨慕也沒用,它認主。”
“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只有別人羨慕我們的份。”他無恥地把自家歸到溫家陣營裡。
“退後五步”,溫柔道,“再胡說,我就把你扔外面。”
謝寧楓連忙退後,在老婆面前出醜算什麼,能博得老婆歡心就好。謝寧楓果斷妻奴了。
空間的時間與外面不同步,就算溫柔才失蹤三天,小毛他們也等不下去了。
謝寧豫坐在火堆邊,擦着他的一把長刀。長刀是謝家的傳家寶,名叫閻羅,這刀跟着謝老南征北戰,浴血疆場,砍下無數敵人的腦袋,漸漸便有閻羅之名。
“等。”謝寧豫第二次說這句話,他轉頭看着山壁,心裡有個預感,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即使小毛救人心切,也不會跟謝寧豫對着幹。一羣人就等着。
喜鵲把玩一把柳葉刀,她是華國最好的外科開刀手,此次奉命前來救援,代號喜鵲。
柳葉刀上,她一雙眸子烏黑不見底,無人能看透她的心思。
“這是哪裡?”溫柔道。
謝寧楓被和尚打傷,無意間發現山壁的不同之處,便試着把匕首插到美人的心臟處。然後,他進入了這裡。
這裡靈氣濃郁,他懷疑是哪個修仙者的洞府。果不其然,在靈氣澎湃涌入她他身體,腦海裡也出現了一個青年。
溫潤的青年是個修真者,從不同時空而來,在鴻坤山中居住。千年來,他一直尋找回去的方法。終有一日,他得償所願,留下神識,尋找洞府傳人。
“所以,這是你的洞府了?”溫柔酸溜溜地道,謝寧楓才走了狗屎運,得到一座仙家洞府。
“其實不止”,謝寧楓道,“他還給了我一個玉簡。”
謝寧楓將玉簡貼在額頭,從一些適合地球人修煉的功法中挑出一些,又選了一些陣法、煉丹。
“怎麼樣?”溫柔道。
“我沒事”,謝寧楓把玉簡放到溫柔手上,“裡面是玄空真人收集到的修煉功法,藏你那保險點。”
“這……”溫柔感覺手上是塊燙手山芋,答應了,意味二人關係更進一步,溫柔自欺欺人也無法忽略方纔的感動。
“給你了”,謝寧楓大手一揮,“我安心。”
接下來,由謝寧楓在前面帶路,兩孩子跟溫柔在後面說話。
溫澹卿對謝寧楓依然抱有極大的敵意,他悄悄媽媽耳邊說着對謝寧楓的各種不喜歡,使得謝寧楓一路檢討自己,做人莫非真如兒子說的那麼差勁!
溫無匪不聲不響,但他更難對付。一開口就是叔叔,直接把二人血緣關係否決。
“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了……”親眼看到二人平白出現,但驚喜大過驚嚇,衆人歡呼着奔向二人。
謝寧豫不緊不慢走過來,圍着的人自動讓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人未至,拳先到。謝寧楓輕鬆地抓住謝寧豫的手,“二哥,謝謝你。”
“知道就好”,謝寧豫道,“回去請老子吃飯。”
這流氓語氣難道會傳染,溫柔實在不適應痞痞的謝寧豫。
他們這次來,除了營救謝寧楓,另一個便是搞清楚牧民的死亡真相。休息一晚上後,大家整裝待發,走進鴻坤山。
鴻坤山中隨處可見冰雪,刺骨寒風常常使溫柔產生錯覺,外面也是大雪紛飛。
死了的牧民就躺在入口,地上散落殘骸,有牛羊的,也有人的。
謝寧楓告訴溫柔,剛開始還有人給牧民收屍,後來害怕,就任他們躺在山裡。
“等任務完成,我們把屍骨帶回去”,溫柔不忍心,“或許可以緩和我們跟村民的關係。”
謝寧楓拉着二哥去角落裡詢問,謝寧豫說,有個和尚惦記他老婆和孩子,想拿他們練功。謝寧楓瞬間就想到了是誰,上次讓雜毛驢逃了,這次抽筋扒皮、凌遲處死還是放風箏,自己選個。
回到正事上,他們派出大型野獸吃人,毒藥殺人,那麼最後一種不可能就即將成爲現實。
“不會吧,真有山神!”張南道,摸摸山壁,“山神快出來。”
衆人被他的舉動弄得笑翻了,一個藏族士兵道,“我給你們說個故事。”
這人叫郎布,他要說的故事跟山神有關。他阿媽告訴他,山神其實就是蟒神。被活佛鎮壓五百年後,他不甘心,利用邪術將牧民引進鴻坤山,吸取他們靈魂。死狀就跟牧民一樣,他邪術恢復,金蠶脫殼,靈魂悄悄附身在鴻坤山上。
當時,活佛轉世發現蟒神邪惡目的,便將蟒神封印在山中,蟒神就成了鴻坤山的山神。
溫柔無法把貪吃蛇跟山神聯繫在一塊,這個世界分分鐘在顛覆啊!
“現在,我們只剩下一個辦法,先離開。”指揮權交到謝寧楓手裡。
“可我們什麼都不清楚”,喜鵲道,“盛老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她口氣帶上鄙夷,瞧不起謝寧楓貪生怕死的樣子。
溫柔拉了一把,“喜鵲,我們回去,盛老那邊可能碰到麻煩了。”麻煩什麼的,溫柔隨口說的,她不願看着喜鵲跟謝寧楓起衝突,她對這女孩挺有好感。
喜鵲當下不說話,拉着張臉跟溫柔分開坐。謝寧楓長手長腿佔據最有利的地形,用法術設了個陣,防止有人看到。
“你把孩子放出來,他們聽不到。”近距離跟兒子接觸,謝寧楓想想就樂不可支。
“這麼小的位置,他們會嫌棄的。”溫柔一臉你要相信我的表情,“你不能再抹黑他們對你的印象了。”
好吧,謝寧楓嘆息。轉眼,他振作起來,拿下老婆,兒子就是他的了。
“你生他們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對不起。”謝寧楓很後悔,讓老婆一個人面對,他真想抽死自己。
“你想多了”,溫柔嫌棄道,“你能做什麼?替我生孩子,還是讓孩子趕緊出來,你來就是添麻煩。”
添麻煩三字,像個巨雷打在謝寧楓頭上,他活在世上還有什麼用嗎?老婆居然這麼看他。謝寧楓撲到溫柔懷裡,使勁蹭蹭,“我知道自己很失敗,但我在世上唯一的價值就是被你嫌棄,你儘管嫌棄我吧!”
溫柔懊惱地把這個毛茸茸的大頭推開,可腰上的大手像個鐵箍,箍得喘不過氣來。“你……”所有的話都融在一個炙熱的吻裡。
過了會,謝寧楓猶如一隻偷腥成功的狐狸,一臉後悔得恨不得去死的表情,檢討自己剛纔的越矩了。
溫柔翻着白眼,心道以前那個酷哥去哪裡了,她真想跟世界宣佈,她不認識這個流氓,。
“你再不顧我的意願做出些事情,我不介意替盛老教訓你。”溫柔雙眸微眯,“比如一輩子蹲着尿尿。”
謝寧楓反射性地捂住褲襠,一臉不信,“你肯定不會這麼對我的。”
“會的”,溫柔湊近,曖昧地朝他耳朵吹氣,“我跟一個禽獸講什麼仁慈。”
謝寧楓訕訕而笑,適可而止。
先去格桑村,村民一見他們車,立刻關上門。謝寧楓在小毛的指點下找到村長家裡,木門緊閉。一腳踹開門,一股屍臭味似有似。
村長倒在椅子上,脖子被人殘忍扭斷了。“應該是和尚乾的”,和尚吸魂後,便逃跑了。
跟村民說了來意,把屍骨放在空地,衆人離開了。過了一會,有村民試着出來,看到屍骨,有人眼紅了。
一天半後,他們回到藏南市。盛老見到謝寧楓全須全尾回來,高興地轉過腦袋抹淚,終於可以跟盛蓮有個交代了。
“溫柔,這次多虧你了”,盛老狡猾一笑,“爲了表達我真誠地謝意,我把寧楓交給你,任打任罵隨你。”
“盛老……”溫柔來不及說話,盛老一錘定音,讓她不要推辭。
謝寧楓乖乖站到溫柔身邊,左手虛摟溫柔的肩,接受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晚上,溫柔擺脫謝寧楓的死皮賴臉。把兩個孩子帶出來,她去燒水給孩子洗澡。
“溫小姐,你在嗎?”喜鵲道,“我有事找你。”
“來了,稍等”,溫柔道,她開門,“喜鵲有什麼事嗎?”
喜鵲自然快速地從身後拿出一瓶噴劑,“對不起了。”她不想這樣做,但她的未婚夫在容家手裡
把人拖進房裡,打電話通知容家的人。
容家來人很快,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進屋,把溫柔放到垃圾桶裡。喜鵲攔住他,“你們帶她去哪,做什麼?”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男人道,“你未婚夫剛剛回家了。”
喜鵲連忙打電話確認,聽着電話裡熟悉又疲憊的聲音,她堅定自己做得沒錯。
第二天一早,謝寧楓發現溫柔失蹤,而此時溫柔已在容家。
“去查火車站、汽車站、飛機場,還有大小旅館,一定要把人找到。”說到最後,謝寧楓害怕地閉上眼睛,再睜眼,雙眸佈滿弒殺之氣,看來他消失太久,很多人忘記他的嗜血手段。
“寧楓,你覺得是誰?”盛老剎那把仇人排了個遍,“容家嗎?現在就他家還有資本。”
謝寧楓撒腿往外跑,軍用飛機場,他怎麼忘了。
溫柔在飛機上就醒過來,她繼續裝昏迷。“家主,溫小姐請回來了。”
“帶她去西山的紅楓別墅”那人道,“小心點。”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耳邊的鬧市聲漸遠,汽車開始顛簸。到了紅楓別墅,兩個人擡着溫柔放在牀上,一種冰涼的液體注入她的身體,溫柔的手指動了下。
“大哥,她快醒了”,那人道。
“放心,這藥進去後,趕她走也不願走,聽話着呢!”另一個人道。
等人走了,溫柔醒來,站在窗戶,拉開窗簾一角,看着二人離開。
有腳步聲傳來,溫柔躺好,聽呼吸是個老人,應該是給她做飯的。
“隊長,昨天有架運輸機前往B市”。小毛道。
“去做什麼,誰下的令?”謝寧楓道。
“運輸物資”,小毛翻了翻,“汪省長死前批的。”
“寧楓,不好了”,劉光學氣喘吁吁,“軍用機在半路失事了。”
“溫柔……”謝寧楓心頭巨痛,雙手撐住桌子,才避免暈倒,“去搜索倖存者,聯繫B市的狐狸,嚴密監控容家。”
------題外話------
先發兩更,晚點還有一更!另外,對謝寧楓的變化不要太驚訝,他原來仇恨在身,把自己武裝起來,現在報仇完畢,對溫柔的一言一行都是真實的想法,這纔是真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