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章節名:

“什麼?她要去請法師?”二姨娘騰得從牀上豎了起來,手緊緊的握住了錦被,眼裡放射出恨意:“她以爲她是誰?難道以爲我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了麼?”

“哎呦,奴婢的二姨娘啊,您可悠着點,要是自個再氣壞了,老奴可怎麼辦啊。”陳嬤嬤忙不迭的把靠墊墊在了二姨娘的腳下,絮叨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二姨娘恨恨地看着自己的腿,氣道:“這該死的腿什麼時候好啊?再不好的話,都被小人欺到頭上了。”

陳嬤嬤連忙道:“呸,呸,呸,百無禁忌,百無禁忌。”說完對二姨娘不贊同道:“以後不能這麼任性胡說了,哪有咒自己的?”

見陳嬤嬤這麼在意自己,二姨娘眼圈一紅:“還是嬤嬤疼我,將軍平日裡說什麼疼我,可是還不是把我腿給推斷了…”

說完淚撲哧哧的掉了下來。

陳嬤嬤勸道:“將軍也是一時心急,哪是真心要推您的,其實一直也後悔着呢。”

“後悔?”二姨娘一聲冷笑:“他要是後悔還能天天左擁右抱不來看我?男人…哼,在牀上時把你當成個心肝寶貝,一旦下了牀立刻就翻了臉,我算是看透了。”

陳嬤嬤聽了老臉一紅,頭微微的側了側。

二姨娘這才驚覺對着陳嬤嬤說這話有些不妥,也覺得不好意思,可是想到自己盡心盡力的服侍楊大成這麼多年,楊大成竟然在她受傷時寵幸了文姨娘,非但不顧及她的傷勢,更是不顧及她的感受,不禁又悲從心來。

陳嬤嬤見了嘆了口氣,這世上的男人又有幾個不偷腥的?哪一個又不是不見異思遷的?普通人家的男子還是三妻四妾的,何況將軍這樣大富大貴的,依她來看,能寵着二姨娘這麼多年也算不錯了,偏生二姨娘想要獨寵,這豈不是不務實際?

心裡明白是明白,但勸卻還是要勸的,於是道:“將軍許是對您心中有愧纔不敢來看望您的。”

二姨娘苦笑道:“陳嬤嬤你也不用撿好聽的安慰我了,我自個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

拿了絲絹慢慢的擦掉了淚後,眼漸漸的變得清明,昔日的精明之色盡顯眼底,緩緩道:“這麼說這事是定了?”

“什麼事?”

二姨娘抿了抿脣,輕蔑道:“還有什麼事?不就是請法師的事麼?”

“噢,聽說是的,這次是文姨娘牽的頭,然後大小姐將這事報上了老夫人的。”

“老夫人同意的?”

“自然同意了,將軍都同意了,老夫人又怎麼會不同意?”

“哼,這個老不死的,就會和稀泥!”說完猛得一拍牀怨毒道:“怎麼該和稀泥時不和?我看她是好日子過得太順心了,想找點事做做了!”

陳嬤嬤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後才低聲道:“哎呦,奴婢的好姨娘,千萬不能這麼大聲啊,要是傳到了老夫人耳裡,恐怕又生出事端來。”

二姨娘滿不在乎道:“怕什麼?這屋裡全是我的人,有誰敢吃了熊心豹子膽傳出去?”

“總是怕隔牆有耳!”說完指了指右側。

二姨娘心中一凜,這兩天一個接一個的打擊,把她打擊糊塗了,她倒忘了側屋裡還有一個紫娟呢!

於是冷笑道:“她倒是個想攀高枝的,可笑這三個月我養身體,將軍根本不會來我這裡,我倒要看看她怎麼爬到將軍的牀上去。”

陳嬤嬤笑道:“左右不過一個玩物,二姨娘又何必在意呢?”

二姨娘恨恨道:“我就是看不慣她是那老不死送來的,要是別人我還就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二姨娘真是的,怎麼就這麼頂真了呢,反正給她…。”陳嬤嬤說完作了個動作,二姨娘斜着眼看了看後才笑了起來,啐道:“你這個老貨,真是個心狠的。”

陳嬤嬤眼一閃,心想,這事還不是你教的?

這時二姨娘有些遲疑道:“只是已然用過了一次,恐怕再用引人懷疑了。”

陳嬤嬤嗤之以鼻道:“怕什麼?根本查不到的,將軍上次不也以爲是他神勇無敵才…。”

二姨娘遂放下了心,笑了笑,只是才展顏卻又皺起了眉:“你說她們找法師來是爲了哪般?真的只是爲了給我添堵麼?”

“依老奴看恐怕不是的。”

“那是…。”

“難道是想趁亂偷東西?”

“怎麼可能?”二姨娘不禁鄙夷地看了眼陳嬤嬤,到底是個奴婢,居然想到偷東西上去了!

偷?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現,輕道:“我明白了。”

“奴婢是蠢的不明白,二姨娘快說來聽聽。”

“哼,這還不容易猜麼?她們定然是想偷些我的貼身之物來陷害我!哼,都是我玩剩的東西也敢拿來用?”

“天啊,她們想壞了您的名譽?這真是…真是太缺德了!”

二姨娘眼一眯,惡毒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她們這麼想要我的東西那我就成全她們!你附耳過來。”

陳嬤嬤立刻將耳朵湊到了二姨娘的嘴邊,一邊聽一邊點頭,聽着聽着,臉笑得跟個菊花似的,讚道:“二姨娘果然是個心思靈巧的,她們跟您鬥,簡直是做夢!”

“行了,別盡撿好聽的說了,快去佈置吧。”說完二姨娘愜意地躺在了牀上,接過玉兒遞來的燕窩,舒服的吃了起來。

“小姐,不好了。”春兒走到晨兮邊上低聲道:“咱們請的法師居然說二姨娘之所以中了邪,是因爲咱們院裡有東西妨了她,現在法師正向着咱們這裡來呢。”

晨兮眉一挑,譏嘲地笑道:“如果法師不這麼說那她就不是二姨娘了。”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這麼老神在在的?這小姐的閨房可是這幫子外人可以胡闖的?傳了出去可怎麼是好?”

“那又能怎麼樣?這請法師是我的主意,現在法師來了,說原因在我這院子裡,我卻不讓進來查,那不是自已打自己嘴麼?”

春兒恨道:“二姨娘真不是個消停的,怎麼這麼陰險,非要壞了小姐的名聲呢?”

“她這是將計就計。”晨兮眼一閃,壓低聲音道:“那邊處理好了麼?”

春兒這才一喜道:“風院裡嚴陣以待,一個個防人防賊似的,只要拿着東西出去的都緊盯着,聽說還搜了身。”

晨兮聽了笑了起來,輕道:“二姨娘也就這點本事了。”

“誰說不是呢?她只以爲咱們小姐跟她一樣陰險卑鄙呢!誰知道小姐比她厲害百倍!”

晨兮的眼睨了睨春兒,春兒驚覺失言,連忙掩住了脣,訕然的笑了笑。

“我很陰險麼?”

“不。”春兒連忙搖頭。

“我很狠毒麼?”

“當然不!”春兒的頭搖得更起勁了。

“我是卑鄙的人麼?”

“怎麼可能?”春兒的頭快搖掉下來了。

“撲哧”

春兒如釋重負,白了眼晨兮,嗔道:“小姐,不帶這麼怕人的,人嚇人可是要嚇死的。”

晨兮敲了敲春兒的頭,笑得深邃:“爲了保護自己和自己要保護的人,就算卑鄙點又怎麼樣呢?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懂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春兒似懂非懂的念着。

“對。”晨兮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笑道:“走,咱們外面去看看,總不能讓人唱獨角戲是麼?”

兩人剛走到中院就見陳嬤嬤耀武揚威的帶着一個穿黃戴綠的法師走了過來。

“大小姐。”陳嬤嬤十分麻俐的走到了晨兮面前請了個安。

晨兮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這法師不是給二姨娘請的麼?怎麼帶到我院子裡來了?”

陳嬤嬤皮笑肉不笑道:“好叫大小姐得知,這法師確實是在風院裡作法來着,可是作完法卻發現了一件驚訝的事…。”

說完故作神秘的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着晨兮。

果然晨兮臉色一變:“發現了什麼?”

“嘿嘿,說來也是怪,法師竟然說有兮院裡有風水妨着二姨娘了,所以二姨娘這些日子纔會失常,這不法師來兮園裡找找,看是什麼風水佈置的不妥。”

晨兮勃然大怒道:“胡言亂語!兮園初時建造時,已然請了風水大師測過風水,連種顆樹都是經過測算才能種下的,哪來的風水妨着二姨娘了?”

陳嬤嬤態度一變,橫道:“這奴婢可不知道,法師也是大小姐着文姨娘請來的,現在測出原因來了,大小姐倒怪上奴婢不成了麼?”

晨兮不怒反笑,眼睨着那女法師道:“就是你測出來我院子裡有風水妨着二姨娘麼?”

那女法師本來不把晨兮放在眼裡,待看到晨兮不怒自威的樣子,頓時心頭一驚,只覺頭皮發麻,戰戰兢兢道:“確…確。實。”

晨兮一聲暴喝:“混帳,我的園子也是由你們可以隨便闖的麼?你們給我出去,我這就找老夫人說理去!”

說完竟然掉頭而去。

陳嬤嬤一愣,呆在那裡,眼見着晨兮越走越遠,這沒有主子在她們怎麼敢去兮園搜呢?可是晨兮不在那不是正好麼?

一時間陳嬤嬤又感慨天助她也,又怕萬一追究下來又吃不了兜着走。

女法師則擔憂的拽了拽陳嬤嬤道:“陳嬤嬤,這可怎麼辦纔好?早知道就不拿你這十兩銀子了,得罪了大小姐我可擔待不起啊!”

陳嬤嬤眼一瞪道:“你得罪了二姨娘就擔待得起麼?走,咱們先在院外去商議一下再說。”

女法師尷尬的低下了頭,隨後聽陳嬤嬤罵道:“別以爲我不知道,文姨娘給了你五兩銀子,讓你從二姨娘屋裡偷東西。”

女法師臉立刻一變,連忙道:“陳嬤嬤,飯可以亂吃,話可不是能亂說的,你這話傳了出去,這大西北哪個內宅還會請我去做法?”

“哼,有沒有你自己清楚,別以爲我沒看到你賊眼溜溜的,要不是我們防範得緊,估摸着你早就得手了!”

女法師臉一紅,只是喃喃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陳嬤嬤譏嘲的看了她一眼,安慰道:“算了,二姨娘也不計較了,不過你得了我十兩銀子,你必須把大小姐的貼身之物偷到,聽到沒有?”

“是,是,不過文姨娘…。”

“切,說你是個沒腦子的,在將軍府誰不知道將軍最疼的是我家二姨娘,文姨娘算什麼?一個花街柳巷出來的窯姐兒,能幹淨到哪去,將軍也是可憐她給她口飯吃罷了,你倒當回事了。那錢你就拿着吧,就當二姨娘賞你的,等這事過了,你光明正大的走出門去,還怕她找你怎麼的?”

女法師這才定下心,笑道:“好,好。”

陳嬤嬤左右看了看,對女法師道:“你可想發財?”

“怎麼發財?”

“你附耳過來。”

陳嬤嬤在女法師耳邊說了幾句,女法師一驚:“這如何使得,要是被查到是我做的,我不得被剝了皮?何況我也曾是佛門中人,怎麼能幹這傷天害理之事?我不幹!”

“哼,都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就活該當一輩子的法師了。要是…。”

“要是怎麼樣?”

陳嬤嬤見女法師上勾了,才伸出手比了比道:“要是事成了就是這個數,你還用在大西北麼?這天下不還是你能去得的?”

女法師眼睛一亮,隨後又搖頭道:“不行,不行,五百兩銀子也不夠做什麼的,三年五年不就花光了?”

“切。”陳嬤嬤露出不屑一顧之色:“說你眼皮子淺的,倒還真的,這可是金子!”

“金子!”女法師陡然聲音拔高了,嚇得陳嬤嬤連忙捂住了她的嘴,看了看左右無人注意後纔怪道:“小聲點!”

“是,是,是。”女法師蝟瑣的點着頭,一臉的貪婪。

“怎麼樣?”

“我…我…!”女法師咬了咬脣,猶豫了一會才狠狠心道:“行,我做!”

陳嬤嬤老臉上才露出笑容,眼底冰冷一片,嘲弄的勾了勾脣:還想發財,事成之後送你去西天做法事去!

“你們怎麼在大小姐的院子裡?”一道柔軟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互動。

陳嬤嬤擡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急急地走了上去,低頭行禮道:“給將軍請安,給文姨娘請安。”

楊大成皺了皺眉道:“你們不是該去二姨娘屋裡麼?怎麼到兮園來了?”

陳嬤嬤頓時一喜道:“稟將軍,說來多虧文姨娘與大小姐請了這位女法師,沒想不布法不知道,一布法嚇了一跳,還真是有東西妨着了二姨娘了,可憐二姨娘爲了楊府盡心盡力,竟然…。”

“好了,不要說了,說重點。”楊大成不耐煩的打斷了陳嬤嬤的表演。

陳嬤嬤臉一紅,才道:“是這樣的,女法師測到兮園的風水妨着了二姨娘,才使二姨娘這陣子行爲有些失偏,說是再不把根源除了,還會損及二姨娘的性命呢!”

說完用感激的眼神看向了文姨娘:“文姨娘這次多虧了您找了這法師來,真是二姨娘的救命恩人啊!”

文姨娘恬靜的笑了笑:“陳嬤嬤說什麼話?都是服侍將軍的,應該的。”

陳嬤嬤正是要這話,打鐵趁熱道:“文姨娘真是善心,說來也是大小姐促成的,不過原因是找出來了,但要在大小姐院裡找風水卻是有些不妥,奴婢與法師這不正遲疑着麼!”

楊大成想了想問道:“大小姐呢?”

陳嬤嬤遲疑了一會才道:“剛纔奴婢把這話跟大小姐說了,但大小姐似乎不是太樂意,這會去找老夫人了。”

楊大成眉皺得更緊了,心下有些怪晨兮太多事了,這找法師也是她的主意,現在找出原因來了,倒不讓解除威機了,這算什麼?

他馬上將軍粗人一個,自然想不到女子閨房自然不能外人隨意進出的,哪怕是女人都不行。

文姨娘眼一閃,偎在楊大成身上,柔聲道:“這也不能怪大小姐,怎麼說大小姐也是閨閣女子,王公大臣的千金小姐哪個閨房能讓平常人進去的?莫說是外人,就算是三等丫環都是不能進主臥的。”

楊大成心中一動,懷疑道:“竟有此事?”

陳嬤嬤一急,怕楊大成被文姨娘說動了,連忙道:“大小姐尚未及笄本沒這麼多規矩,而且這事關二姨娘的性命,總該事急從權,二姨娘真是命苦啊,這躺在牀上也是不得安寧,昨兒個晚上還夢魘着了,半夜嚇醒說是被閻王收了去,再也不能服侍將軍了,醒來哭得那個稀里嘩啦的,讓奴婢看着都心疼…”

說到這裡拿起了手絹抹了幾把眼淚。

文姨娘勾了勾脣,笑得譏誚。

楊大成聽了立刻道:“你們去找吧,一會大小姐回來了就說我說的。”

陳嬤嬤欣喜若狂。

“將軍。”文姨娘大驚失色。

楊大成斜睨了眼文姨娘:“怎麼?不是你們請來的法師麼?現在辦法找到了,你們倒不願意了?難道你們都是假裝對二姨娘好的麼?”

文姨娘花容失色,連忙道:“怎麼會?姐姐不舒服妾身感同身受,不過,這外人進閨房總是不妥,妾身想是不是將軍也一起進去?”

楊大成沉吟了一下後點頭道:“也好。”

隨即威嚴的瞪了眼女法師:“記着只管看風水,不許動大小姐的東西,如敢違抗,小心你的腦袋。”

女法師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連忙道:“是。”

陳嬤嬤心中不願,卻也不敢提出什麼異議來。

楊大成進了兮園惹得一干人都忙了起來,陳嬤嬤心中高興,沒想到楊大成來了倒反而幫了她,讓她有機可趁了,她譏嘲的看了眼機關算盡的文姨娘,帶着女法師到處看風水去了。

趁着人不注意,她溜進了晨兮的臥室,不一會偷偷的溜了出來,不動聲色地走到了女法師的身邊,將東西遞給了女法師,最後女法師說是有棵樹種得不對,可能是樹下埋了硬的東西。

刨開樹後發現果然有一塊大石頭,雖然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倒讓楊大成對這個法師信了幾分。

等晨兮回到兮園時,陳嬤嬤早就帶着女法師走了。

走到屋裡,晨兮的眼漫不經心地看向了妝臺,那妝臺上的釵子果然沒有了,脣慢慢地勾了起來,眼愈加的冷了。

她慢慢地走到了裡屋,打開了八寶箱,八寶箱裡赫然一道金符,符光沖天,透着祥瑞。

手慢慢的摸着這符,若有所思。

春兒湊上前去,一見之下訝異道:“咦,這不是兩月前小姐求來的平安符麼?”

手若有若無的劃過一字字金字硃砂字符,那字符彷彿會跳動般。

“小姐,您上次說這是給老夫人祝壽用的,那放在哪個匣子裡獻上?”

手突得收回,冷漠的看了眼平安符,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把平安符收起來吧。”

春兒一驚:“收起來?爲什麼?這道符可是您跪了二個時辰才從法華寺的高僧靈隱大師手中求來的,當初不是就是要給老夫人當壽禮的麼?如今不送了,您又拿什麼賀壽呢?”

眼慢慢地垂下,掩住眼底一片譏嘲,老夫人看她不順眼,哪怕她送個金山銀山都不稀罕,何況這道符她又不是沒送過!前世她就是將這道平安符送了上去,老夫人當時倒是滿心歡喜,不過只二姨娘一句話,老夫人太立刻變了顏色,等客人走後,更是直直地把平安符扔到了她的臉上,還罵她是個奸詐的東西。

想到這裡她的眼變得冰冷,她永遠不會忘記二姨娘所說的那句話,她說,她身邊的玉兒前兒個也找靈隱大師求了道平安符,她本來還替丫頭高興着,沒想到後來才知道不過是靈隱大師的徒弟借師傅名譽放的平安符,她就想靈隱大師的符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求到,那可是多少富貴人家都求而不得的!還是大小姐孝心感人,這一求就求到了。

前世她把二姨娘當成好的,還以爲是真的誇她,現在識破二姨娘的用心後,才知道,二姨娘這話雖然是贊着晨兮,可讓人聽了不自覺的把晨兮求來的符當成丫環玉兒的符一樣的了,試想以靈隱高僧的眼界怎麼可能把平安符給晨兮呢?

怪不得老夫人聽了當時臉就變了色,看向晨兮的眼神變得冷漠無比,晨兮的符與玉兒的符一樣,這不是把老夫人身份等於同丫環玉兒了麼?

怪不得靈隱大師將平安符給她時,眼中充滿了憐憫,原來大師早就知道有此一番事了!

可憐她真是傻得被有賣了還幫人數着錢!

“小姐,您怎麼了?”春兒將手指在晨兮的眼前晃了晃。

晨兮回過神來,平淡道:“沒事。把平安符收起來放好吧。”

春兒眼珠一轉道:“既然這道平安符您不準備送給老夫人了,不如給夫人吧,夫人身體一直不好,這道高僧的平安符能保佑夫人也是好的。”

晨兮心中一動,這種想法卻立刻放下了:這平安符要是送給老夫人,不過是前世之事再重演一遍而已,所以她是絕對不會送的,可是也不能送給母親,要是送給母親了,這話傳了出去,倒是授人話柄了,說是她借了老夫人名義求來的平安符卻給了自己的母親,到時不但自己會被視作不孝就連母親也會受到牽連,所以這平安符還是不送的好。

她想了想吩咐道:“把平安符放在玉匣子裡好生收藏。”

“是。”春兒點了點,可惜道:“可惜了這道平安符得來不易卻就這麼浪費了。”

晨兮眼神微閃,心中暗歎,這哪是平安符,分明是不平安啊。

“小姐,眼見着快到老夫人的大壽了,難道咱們就不送了?”

“怎麼能不送呢?”晨兮心底冷笑,不送豈不是上門找罵麼?這送了還雞蛋裡挑骨頭,要是不送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她可不是什麼得寵的孫女,徒佔了嫡長孫女的名份罷了。不過今年估計壽禮會更熱鬧一些,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空空如也的妝臺,笑更加的譏嘲了。

“那小姐準備送什麼?奴婢這就是去準備。”

“不用準備了。”晨兮話音剛落,眼珠突然轉了轉,吩咐華兒道:“華兒,你去庫房裡領些金粉回來。”

“是。”華兒躬身應了就向外走去。

春兒看着華兒走出去,擔心道:“小姐,您剛得罪了二姨娘,二姨娘恐怕會藉着老夫人壽宴說金粉不夠而打小姐您的臉。”

晨兮冷笑道:“就是讓她打我的臉,這打的是我的臉,沒臉的卻未必是我!”

春兒迷糊道:“小姐這話高深奴婢不懂了。”

“明兒個就懂了。”晨兮不願意多談,這宅子裡除了春兒是個忠心的,別人都是懷着各種私心,她不欲講太多傳了出去於她不利,她想了想道:“走,你們準備一下隨我出門。”

“是。”

春兒更不說什麼就去準備了,不一會華兒氣呼呼地回來了,看到了晨兮欲言又止。

晨兮漫不經心的喝了口茶,眼微擡:“怎麼了?可是沒有要到金粉?”

華兒臉色一變:“奴婢無能,二姨娘說府裡給老夫人做壽,金粉都用光了,實在沒有可給小姐的了。”

“嗯,知道了,你準備一下跟我出門!”

“出門?”華兒先是一呆,隨即急道:“小姐,你的風寒剛好了幾日,現在出去不合適。”

晨兮擡眼淡淡地掃過了她的臉,語氣輕柔如風:“什麼時候我這個做主子決定的事要一個丫環來置喙了?”

聲音依然柔若春風,可是卻如九天玄冰讓華兒凍得徹骨!華兒頓時呆在了那裡。

小姐變了,變得不一樣了,從那天晚上惡夢醒來,似乎變得讓人無法捉摸了,尤其是對她的態度,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一向疼愛她的小姐變得如此的淡漠,如此的冷然?難道就是因爲沒有要來金粉麼?

可是要不到也不關她的事啊,誰讓小姐偏偏今日得罪了二姨娘,二姨娘藉機生事也是很正常的事,小姐這麼聰慧怎麼人不理解呢?

突然她一呆,難道這是小姐有意的,是想借機發作她?還是爲上次她被陷害的事而生她的氣?

想到這裡華兒的小臉變得霎白,就算她再笨,她也知道小姐對她似乎不信任了,不再親近了。

“撲通”她跪在了地上,眼中現出淒涼之色,哽咽道:“小姐,如果奴婢做錯什麼,說錯什麼,小姐您儘管打儘管罵,千萬不要…。”

她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晨兮一個眼神制止了,雖然這個眼神根本不能說是犀利,甚至是飄渺的,沒有一點殺傷力的,可是她卻從心底感覺到了冷,一種鋼刀刮骨的冷痛感迅速漫延開來。

是啊,這一切都是她的感覺,她根本沒有證據說出晨兮是在冷落她!就算晨兮冷落她,晨兮是主子,她是奴婢,難道主子不喜歡一個奴婢還得對這個奴婢交待麼?

她真是過得太舒心了,過得太過了自在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想到這裡,她咬了咬脣,重重的磕了個頭,輕道:“奴婢僭越了,奴婢這就領罰。”

晨兮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罰你半個月的月餉,以後認清自己的身份,知道什麼是該自己說的,什麼是不該自己說的。”

“是。”華兒兒低着頭,慢慢的退了下去,一路上一滴滴的淚珠落在了地上,卻輾入塵土。

春兒有些怪異的看着晨兮,眼底不免流露出驚懼。

察覺到她的不安,晨兮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春兒的鼻子,溫和道:“傻丫頭,怕什麼?難道小姐我是老虎不成?”

春兒見晨兮跟她開着玩笑,想來晨兮的心情不錯,於是大着膽子道:“小姐爲什麼要罰華兒?小姐如果不喜歡她就讓她到外院就是,可是偏偏放在內院又時常給她臉色看,奴婢實在不明白。”

按說主子說什麼做什麼做奴婢的是不該問爲什麼的,可是春兒在晨兮的心裡是不同的,甚至是縱容的,所以晨兮卻不生氣,反而更用力的捏了捏春兒的小臉,笑道:“你啊,什麼都要問個爲什麼,得虧你問得是小姐我,要是問別的主子非得受罰不可。”

春兒心頭一凜,小姐這是留着她的臉面教她爲人處世呢。

想到華兒剛纔的下場,春兒膝蓋一軟也要跪下,卻被晨兮一把扶起,啐道:“沒事跪什麼?以後注意就好了,要知道你是我跟前的貼身丫環,更是我的親信,千萬不能讓別人抓着把柄把你往死裡整。”

春兒聽了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咱們跟二姨娘算是正式進入對立面了,所以小姐要給我們上規矩了,以免被那些個人抓着把柄,反而給夫人小姐丟臉是不是?”

晨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春兒要這麼理解也成,省得她再找別的藉口解釋,其實她就是要把華兒放在面前不停的折磨華兒,讓華兒償還前世的債,也給華兒一個警告,讓華兒這世再也不敢背判她。

這華兒就是個賤骨頭,越是對她不好,她還越上杆子,這是晨兮兩世爲人才得出的結論。

直到馬車馳騁在大街上,春兒還有些心慌,不禁問道:“小姐,咱們這麼出來要是讓老夫人知道,會不會讓老夫人不高興?”

“有什麼不高興的,咱們是給老夫人買東西去的。”

“買東西?買什麼東西?咱們要用什麼不都是問庫房的吳媽要就行了麼?什麼時候輪到咱們去門買了?”

“傻瓜。”晨兮似笑非笑的用指點了點春兒的腦門:“你忘了來之前問庫裡要金粉,庫裡怎麼回答的麼?”

春兒一聽義憤填膺,氣道:“這個二姨娘不過是個姨娘倒比咱們夫人還威風,連小姐要用些金粉都不讓給,真是欺人太甚!”

“春兒,你就知道罵,可是罵有用麼?能讓她少一塊肉麼?”晨兮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

春兒委曲道:“可是奴婢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打她一頓?可是她是主子,就算奴婢敢打,爲了金粉也不值當的。”

“啪”一個爆慄打到了春兒的腦門上,還奉送了句:“笨蛋。”

春兒疼得捂住了腦門,委曲道:“奴婢本來就是笨的,被小姐這麼打下去,只怕會更笨了。”

見她如此,晨兮忍不住笑了起來:“傻丫頭,今兒個帶你們出來就是給老夫人買東西的,買什麼東西?自然就是金粉了!這二姨娘剋扣我,我倒可以忍得,可是剋扣老夫人的那就是不孝是不是?”

“咦。”春兒猛得一拍自己的腦袋,笑道:“奴婢還真是笨,要不是小姐點拔奴婢還沒想明白呢,沒想到小姐這麼奸詐狡猾!”

“啪。”

“小姐,您怎麼又打奴婢?”

“不打你打誰?你誇小姐便誇小姐了,哪有用奸詐狡猾夸人的?這是夸人麼?沒有才氣就不要瞎用詞。”

春兒嘟噥道:“小姐這招本來就是奸詐狡猾啊。”

不過聲音卻輕了許多。

晨兮微微一笑,不再理她,而是纖手慢慢的掀開了窗簾看向了窗外。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她會碰到一個重要的人,這個女人跟她鬥了好些年!

如果沒有她的重生,那麼就不會有父親推斷二姨娘腿的事,那麼二姨娘還很得意的掌着家,今日更會得意洋洋的走出楊府採買一些自己的喜歡的東西,也就會救了那個令晨兮膈應一輩子的女人。

可是一切都因爲重生而改變了,今天二姨娘躺在牀上了,那麼這個好人自然應該是她來做了,這個讓她膈應了一輩子的女人是不是該讓二姨娘去膈應了?

想到這裡,她的脣微微綻起了冷然的笑。

“小姐,你笑得好算計。”

“咳咳。”晨兮連忙收起了剛纔的表情,上下打量了春兒半晌,看得春兒心驚肉跳,不知所措,見達到了效果了,晨兮才緩緩道:“春兒,你是該好好讀讀書了,老是形容錯。”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見晨兮笑了,春兒才知道晨兮是作弄自己,嚇得她膽戰心驚差點膽都破了,於是嗔道:“小姐就會欺侮奴婢,奴婢可不依!”

“好,不欺侮你,一會給你買糖葫蘆。”

春兒的臉一下黑了,她又不是小孩還吃糖葫蘆?

她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晨兮,連晨兮扯她的頭髮,她都不理。

這時晨兮突然道:“我們往鑼鼓巷去。”

“小姐,金粉不是臨華街的纔好麼?”

“先去鑼鼓巷轉一圈,看看有什麼小吃。”

聽到吃,春兒眼睛一亮連忙道:“好好,我去跟車伕說先去鑼鼓巷。”

晨兮笑了笑,笑得深遠,其實去鑼鼓巷是有原因的,因爲只有在鑼鼓巷才能遇上她!

“小美人,來,給我親一個。”車還未拐彎就聽到右拐角五十米處傳來一個輕佻的男音。

晨兮一喜,果然沒有錯,她碰上了!

“小姐,前面似乎有紈絝子弟在調戲女子,咱們快離開吧。”春兒只打開簾門一看見好些人從拐角處往各處跑,連忙縮回了頭,臉上現出了憂色,同時對車伕命令道:“林伯轉另一條路走”

雖然在西北楊大成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勢力也是如日中天的,但卻不是一手遮天,政敵也不少,要是碰上了什麼刺頭,爲了給將軍添堵,把小姐的清白名聲給毀了,那小姐就糟了。

可是她哪知道晨兮的想法,晨兮就是爲了今天才來的!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紈絝子弟如此欺負弱女子,我身爲楊府的小姐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

“小姐…”春兒一驚,正待相勸,卻不料看到晨兮堅決的眼神,熟知晨兮脾氣的她遂嘆了口氣不再相勸,只是道:“那小姐,呆會萬一有什麼不對,咱們需得見機行事。”

晨兮笑了笑道:“這個自然。”暗中她的眼波輕閃,她又不是救世主難道會舍已救人麼?

春兒這才放下心來,對車伕道:“林伯,駛上前去。”

車伕林伯正要答應卻聽晨兮道:“且慢,待我準備一番,以免人沒救成卻惹一身閒事。”

春兒一聽連說正是。

林伯將馬車停在路邊。

“小姐?”春兒擡起困惑的眼看向懶洋洋靠在軟榻上悠閒地喝着茶的晨兮,這樣子怎麼也不象小姐所說的準備啊,小姐這是準備什麼?

晨兮邪邪一笑,慵懶的靠在了軟榻上,慢吞吞壓低聲音道:“急什麼?這救人也有救人的方法。”

“什麼方法?”

“傻春兒,如果有人失足落水眼見着要溺亡,你救了她,可是救了她的性命?”

“這個自然是救命之恩。”

“那如果這個本來要溺亡之人腳剛跨入水中時,你叫住了他,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春兒笑道:“小姐可是癡了麼?只一腳跨入水中,怎麼會成了救命之恩了?”

晨兮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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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太監:太子,今天林相國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頭也沒有擡道:她這麼愛笑就去怡紅院賣笑吧。(太監抽搐,一國宰相的千金當妓女?)

太監:太子,陳將軍的嫡小姐要與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經心道:她這麼愛打打殺殺,讓她去邊關守城吧(太監面癱,一國將軍的千金當衛兵?)

太監:太子,皇上想殺太子妃。

太子神閒氣定道:他這麼愛殺人,明天找幾個殺手把他做了。(太監昏倒,這是皇上啊!)

太監:太子,太子妃養了個寵物

太子臉上笑了笑:養個寵物有什麼稀奇的。(太監臉皮顫了顫,是啊,你要是知道這寵物是什麼還能這麼淡定麼?)

太監:那個寵物是公的。

太子臉上僵了僵:算了養就養吧。

太監:可是那個寵物是個人,是個男人。

一陣風起,眼前沒有了太子的影子,只聽到磨牙聲:莫離殤,你竟然敢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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