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八章 狼心狗肺

看到這裡,晨兮微微一晃,眼幽怨地看向了濯無華,要是他不招惹她多好,她就不會有千年前的痛苦,更不會有如今的事了……

濯無華苦笑了笑,其實如果晨兮真的逃入了谷裡,他還真是沒有辦法找到她,那麼他與她之間的恩怨情仇,痛不欲生的糾葛也不會有了。

可是明知道這份情感就如飛蛾撲火要用生命去譜寫,他還是不後悔曾經的一切,是她讓他識得了情之滋味,是他讓他冰封的心再次解凍,是她讓他知道了人間還有真情的存在,是她,是她,是她……

他所有的不可思議都是她給予的,這一輩子哪至千年萬載,他願意用所有的幸運去換她一次回眸相視!

只是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只願她所有的苦都由他來承受!

“繼續看吧。”

濯無華心疼的看了眼晨兮,手又在石壁上一揮。

這時壁上呈現出另一個畫面:那是一個山明水秀,煙霧靄靄,彷彿不是人間的仙境,到處都是叫不出名的花花草草,到處都是美麗的鳥兒,那些花自由自在的生長着,那些鳥卻彷彿毫不怕人的肆無忌憚的飛翔着,而流水潺之間,游魚歷歷,一副欣欣之姿。

“真是仙境啊!”

“天啊,那不是千年靈芝麼?”

有一個侍衛十分眼尖着指着一顆血紅的靈芝,那懸崖之上開得正豔,如傘般撐開遮住了天邊的雲彩。

“是的,真是千年靈芝!”

水中月見了激動不已,眼中全是貪婪之色。

“快看,那是千年何首烏!”

不知是哪個侍衛又叫了起來,衆人順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一見之下又心頭熱血沸騰,果然一根兒臂粗的何首烏正呆在那裡。

“啊,我是不是眼花了,萬年的老參啊,老參啊!”

又一聲驚叫把衆人的目光引了過去,衆人只見一個穿着紅肚兜的白胖娃娃正在山中走着,突然一陣風過,小娃娃嚇得鑽入了地中,留下一串參鬚子在土上,還快速的跑着。

如果說看到千年的靈芝,大家的羨慕的,待看到千年何首烏時,衆人的眼光就變得貪婪了,直到萬年人蔘娃娃的出現,衆人的目光簡直如吃人般的腥紅了。

“快看,那魚……那魚……”一個侍衛結結巴巴道:“那是不是能讓死人也活這來的光魚?”

“光魚?什麼?真有光魚麼?”

衆人急不可待的看向了水底,只見水底一條條魚正發着光,逍遙的遊着。

“真是光魚!”

侍衛們這時都快發瘋了,一下子見到這麼多好東西,他們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都是長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誰知道明天還活沒活着,但只要有一條光魚,那隻要剩一口氣,吃下就能活下來。

試想這光魚對這些侍衛將是怎麼樣的震撼啊!

“切,少見多怪,谷裡好東西多着呢,這算什麼?”

惜妃忍不住地嗤笑起來,尤其是看到墨氏兄弟也露出了貪婪之色,更是不屑之極。

“你是說還有別的更珍貴的東西麼?”

墨君昊那慈悲的臉現出了動容之色,不自禁的問了聲惜妃。

“切,本宮爲什麼要告訴你?你算老幾!”惜妃高傲的擡起了頭,對墨君昊根本不留情面。

墨君昊面色一沉,在他看來,他能這紆尊降貴問惜妃,那是給她面子!別以爲他沒看出來,眼前的惜妃就是畫面上那個叫陳惜妃的師姐,能算計白晨兮,估計濯無華就不會讓惜妃能活着出這個墓!

至於爲什麼濯無華到現在還沒有下手,那定然是有什麼原因。

突然他心念一動,如果他想辦法殺了這個惜妃,是不是會破壞了濯無華的計劃呢?

象是感覺到墨君昊所想,濯無華一個冷冽的眼神掃向了他,墨君昊只覺渾身一冷,凍得他連心口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

想到心口的傷,他立刻斂住了心神,將內力運轉到心頭,緩解心口傳來的一陣陣的疼痛,如果他要是再不好好調理,這身體就廢了!

惜妃見墨君昊的樣子,不禁幸災樂禍地笑了笑,一個被自己親生母親下狠手的人竟然也敢瞧不起她?哼,什麼玩意!

不過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壁上的寶貝上時,她的心也狠狠的抽了抽,別看她剛纔嘲笑別人的少見多怪,可是她的心也在滴着血!

因爲這些寶貝只能看不能用,根本不是她的!這一切都是白晨兮的!

誰讓白晨兮有一個愛她如珍寶的師傅呢!

師傅真是偏心,根本沒有把她陳惜妃當成了徒弟,而她的存在只是爲了保護白晨兮而存在的!

她的眼不禁惡狠狠的瞪了眼晨兮,爲什麼,即使是受了她的詛咒,千年之後,白晨兮仍是能得到她所得不到的,得到最好的?!

她怨毒的目光又被司馬十六捕捉到了,司馬十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一記犀利如刀的眼神如剜了惜妃的心般,讓惜妃痛不欲生。

哪怕是接到這種眼神無數次了,可是每一次都象再一次掀開了她的皮肉在她的傷口上撕鹽,也讓她更恨上晨兮幾分!

警告過惜妃後,司馬十六的眼神又溫柔的落在了晨兮的身上,心裡卻痛楚不已,曾經的晨兮原來是這麼幹淨純粹,天真可愛,彷彿一張上好的宣紙,讓人不忍心添上一筆濃墨淡彩,生怕破壞了她的美。

可是這麼美好純然的人竟然還是被殘酷的世界所折磨了,折磨的體無完膚,造就了今日的晨兮。

這輩子的晨兮雖然長得跟壁上的白晨兮十分相似,還是那麼幹淨,卻是脫了那份稚氣,內斂的眸子裡充滿了防備與疏離,甚至深藏着不信任。

司馬十六不禁心痛欲裂,千年的折磨啊,他都不知道晨兮是怎麼挺過來的。

大手將晨兮摟得更緊了,晨兮輕輕的搖了搖頭,站得筆直,她不相信她經歷也經歷過了,卻還能承受不了!

“我要看!”

她一字一頓堅定無比。

司馬十六輕嘆一聲將她摟緊了,與她一起面對。

“大師姐,你爲什麼把我推進皇宮裡?”

白晨兮嘟着脣,十分不滿的瞪着自己一直最親近的師姐陳妃惜發起了火。

陳惜妃眼珠一轉,笑道:“瞧師妹生氣的樣子真真的好笑,不過是師姐跟你開個玩笑罷了,生氣做什麼呢?”

心裡卻把濯無華罵了個半死,這個濯無華是怎麼回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送上門的小丫頭片子也看不住!

晨兮懷疑地看了眼陳惜妃“:真的麼?”

聽到晨兮的懷疑,陳惜妃面色一沉,不高興道:“小師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枉你平日說怎麼喜歡我,可着都是虛情假意哄我開心罷了。”

見陳惜妃生氣了,晨兮不禁軟了下來,拉着陳惜妃的手撒嬌道:“好了,師姐別生我的氣了,我這不是被那濯帝噁心到了麼?你想想,你要是被一個紈絝子弟這麼眼光灼灼的盯着,還差點關進了皇宮那個牢籠裡,你會不生氣麼?”

“撲哧!”陳惜妃不禁笑了起來,啐道:“瞧你這沒皮沒臉的樣子,都是及笄的人兒了還拉着我撒起嬌來了!”

“誰讓師姐比我大嘛,師姐當然得讓着我不是麼?”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讓着你?什麼都得讓着你!

谷裡的寶貝讓着你,師傅也得讓給你,師傅的武功秘籍明明你都不喜歡看也得讓着你,就連這谷裡的小動物我看上了也得讓着你!所以連小師弟也得讓給你麼?陳惜妃美麗的眼中劃過了一道冷意。

心裡對白晨兮嫉妒的快發瘋了,臉上卻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唉,可不是怎麼的?真是欠了你的!”

“嘻嘻,師姐真好。”白晨兮還是那麼單純的忽閃着大眼偎入了陳惜妃的懷裡。

“對了,你爲什麼說濯無華是個紈絝子弟?要知道濯無華以一個小小的將軍坐上了帝王之位哪是一個紈絝二字能形容的?你這都是什麼眼神啊?”

“……”白晨兮臉紅了紅,半晌才低低道:“師姐難道忘了咱們兩看到的情景麼?一個大男人竟然與這麼多女人一起鬼混,不是紈絝子弟是什麼?真是羞死人了!”

陳惜妃眼睛一閃,試探道:“要是小師弟也這麼樣你會怎麼辦?”

“怎麼可能!小師弟纔不是濯無華這色狼能比的!”

涉及到君澤天,就算單純如白晨兮也變得尖銳不已。

陳惜妃暗中冷笑了笑,別人不知道君澤天的身份,她可是知道的,以君澤天要達成心願,斷不能娶一個女人的。

既然小師妹這麼不能接受小師弟娶別的女人,那對她來說簡直是送上門的機會。

想到這裡,她有意輕嘆了口氣。

“大師姐,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麼?”

“啊?不,沒有……你別問了。”

陳惜妃有意將話吞吞吐吐,語焉不詳,引得白晨兮心癢難搔,不禁生氣道:“平日大師姐總是對我說要直爽,可是到了大師姐這裡卻怎麼完全變了味了?可是大師姐瞧不起我,把我當成孩子,所以什麼也不跟我說麼?”

“不是!”陳惜妃急不可待的拉着白晨兮的小手,懊惱道:“其實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我偶然想到一事才略有感觸罷了。”

“真的麼?”白晨兮疑惑的看了眼陳惜妃,見陳惜妃鄭重的點了點頭,才放下心來,展顏一笑:“大師姐可嚇着我了,還以爲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見白晨兮真的放棄了追問,陳惜妃氣得暗罵白晨兮是個沒腦子的,她不說白晨兮就真的不追問了麼?到底是不是真心關心她啊!

想到這裡對白晨兮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唉……”

陳惜妃看了眼白晨兮欲言又止後還是拉着白晨兮的手道“走吧,找小師弟練劍去。”

白晨兮疑惑的看了眼陳惜妃,不是說偶爾感慨麼?怎麼又嘆上了。

不過這次她聰明的沒有再追問,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何況她都問過一遍了,大師姐不肯說,難道再問就說了?

面對難得乖巧的白晨兮,陳惜妃恨得牙癢,感情這次又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對了,大師姐,大師兄天天忙着練劍都不肯陪我玩了。”

走在去找君澤天的路上,白晨兮不禁輕輕的抱怨開來,那粉嘟嘟的小臉真是十分可愛,讓人恨不得捏上了把。

陳惜妃也想捏一把,不過是想幹脆把這臉捏殘了,省得長大了把小師弟迷得五迷三道的。

眼微閃了閃,陳惜妃又是一陣輕嘆低低道:“你是不知道,小師弟身上負有重任,哪象你這般在師傅及我們的保護下過得這麼無憂無慮?”

“重任?什麼重任?”

白晨兮從來不知道天天笑眯眯溫柔看着她的大師兄身上有什麼驚天的秘密。

“這……”陳惜妃遲疑了下後才道:“你還是親自問小師弟吧,唉,不過以小師弟的身份將來不會只有你一個女人的。”

“轟!”

白晨兮只覺腦子一熱,彷彿有什麼東西炸了開來,大師兄竟然還會有別的女人?這怎麼可以?

“大師兄!”她跑到君澤天的面前,大眼溼漉漉地浸着淚水,讓她烏黑的墨瞳彷彿浸了水的葡萄般晶瑩剔透。

“怎麼了?兮兒?”

君澤天一如他的名字,溫潤如君子,聲音亦謙謙如君子,只有親近的人才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溫暖。

“大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白晨兮不答反問,小手緊緊的抓着君澤天的衣襬,一副要被遺棄的模樣。

“我能有什麼瞞着你?”君澤天從懷裡抽出了一方潔白的絲絹輕柔地替白晨兮擦去了淚珠,哄道:“別聽一些不相干的人閒言碎語,乖。”

陳惜妃看着這刺眼的一幕,本就氣血翻騰,待聽到君澤天竟然把她歸類爲閒雜人等,更是氣結於心。

“大師姐纔不是不相干的人!”白晨兮一把揮開了君澤天的手,置氣道:“你還說你最喜歡的就是我,從第一眼見到我就認定了我,可是你卻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裡不告訴我,不願意我幫你分擔,你覺得這是愛我麼?”

君澤天的手一僵,眼中閃過一道惱怒之色, 待射向陳惜妃時,充滿了冰冷的寒意。

陳惜妃心頭一顫,連忙辯解道:“小師弟,我只是看小師妹總是無憂無慮的,怕她少不更事上了他人的當,所以幫着你規勸了她一些罷了。”

“我的事不勞師姐費心,再說了小師妹將來必是我的妻子,我自己的妻子自己會調教,師姐還是有空關心一下自己吧。”

君澤天淡淡的說了句,再也不看陳惜妃,只是拿着手絹往晨兮的手輕輕的掖着,語氣卻帶着絲絲的責備:“小師妹,瞧你也不小了,怎麼聽外人挑唆一句就不相信大師兄了呢?這樣將來大師兄與你成了婚豈不是被人一挑唆,你還離我而去了不成?”

聽到成了婚,白晨兮的臉一紅,連君澤天的責備也不是那麼放在心上了,紅着臉道:“大師兄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聽別人說三道四了。”

“嗯,那好,快去換件衣服吧,瞧你滿身都是土的,這哪象是閨閣小姐,倒象是小花貓了!”

君澤天寵溺的颳了刮白晨兮的小瑤鼻,不動聲色地把她支走。

對於君澤天親暱的動作,白晨兮雖然之前也曾有過,但卻從未在人前,她想到身邊還有大師姐,一下臉上如火般燒了起來,羞紅了臉滿心甜蜜的就跑了。

君澤天面帶溫柔地凝視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了,他慢慢地轉過身來,待目光落到陳惜妃的身上時,異樣的冷酷。

“大師姐, 同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知道麼?”聲音陰冷如九天玄冰,沒有一絲的溫度,冷得讓人血液都凝結成冰。

哪有剛纔對着白晨兮的溫情點點,那和善的俊顏完全籠罩在霜雪之中,散發出絲絲的寒氣。

陳惜妃一陣的氣苦,明明她也是師姐,爲什麼師弟就不能給她多一眼目光呢?白晨兮這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的?

要身材沒有身材,要智慧沒有智慧,整個一個單純的小白癡!

不過師弟那幾乎要將人凍死的目光讓她知道挑釁師弟沒有好結果,師弟可不象他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和善!

自從十歲那年她親眼看着比她小半歲的師弟連眼睛眨也不眨的殺了一村子的村民,她就知道這個師弟是心狠手辣的。

那一村子的人中還有一家曾經收留過他,只是因爲他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了,就毅然下了殺手。

這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得天下人負我的性格讓就算自認爲心性冷硬的陳惜妃也自嘆不如!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小師弟八年,才知道師弟真正的身份。

而正是她這麼關注師弟,纔在不知不覺中被師弟所吸引了,從此深陷感情的泥潭不能自拔!

“知道了,”她長吸了口氣,略顯委屈的應了聲,淚亦在眼眶裡打着轉,那欲流不流的樣子,配着她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即使是神仙也難免動了惻隱之心。

她就不信師弟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

師弟可是做大事的人,絕不可能只有白晨兮一個女人,而她亦可以幫到師弟很多很多……

誰知道君澤天只是眼光淡漠的掃過了她,隨後把手中長劍往身後一扔,寶劍十分準備的入了鞘,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君澤天轉身而去,去得瀟灑絕決,不帶一點的痕跡。

臉,瞬間變得鐵青,陳惜妃眼中冒着火,死死地盯着君澤天遠去的背影,充滿了不甘。

“小師弟,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誰是最適合你的!”

她突然對着君澤天的背影叫了起來。

君澤天腳下似乎微頓了頓,但只瞬間又足尖輕點飛掠而過,這次比剛纔走得更乾脆了。

淚,一下流了出來,全部順着她的脣角流入了她的口中,苦,澀,難過!

“白晨兮,我決不會讓你得到小師弟的!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再次擡起頭,陳惜妃的臉變得猙獰不已,即使是淚還掛在白淨的臉頰之上,卻依然不能改變她狠毒的面貌。

數日後:

“大師姐,你又拉着我去哪裡?”白晨兮見陳惜妃不由分說就拉着她跑,不禁有些不高興了“大師兄說這些日子外面不平靜,讓我不要出谷呢。”

“大師兄,大師兄,你就知道大師兄,你怎麼不知道我這個大師姐呢?敢情是有了夫君忘了姐不成?”

陳惜妃聽白晨兮開口閉口就是大師兄,只覺無比的刺耳,說話也不好聽了。

白晨兮臉一紅,喃喃道“大師姐怎麼這麼說話呢,大師兄也是爲了我好。”

“難道我就不是爲了你好麼?我還能害你不成麼?”陳惜妃沒好氣的瞪了白晨兮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白晨兮訕訕地笑了笑,她自然不會告訴陳惜妃,君澤天曾讓她少跟陳惜妃瞎摻和。

雖然大師兄沒說要讓她防着陳惜妃,可是語氣中卻是不喜她與陳惜妃多交往,既然大師兄不喜歡她就不做!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在大師兄的教導下長大的,對於大師兄她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那是一種親人,朋友,兄長的感覺。

她對大師兄的依賴超過了她的想象。

“好了,要不是你是我小師妹,我才懶得拉你出來見世面呢。”

“見世面?”白晨兮畢竟還是小小少女,花季之間一直被關在谷中,豈有不喜歡新鮮事物的道理?

“是啊,你以爲是什麼?”

陳惜妃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白晨兮想了想道:“那大師姐咱們快去快回,千萬不要讓大師兄知道好麼?”

“好。”

陳惜妃當然答應了,她還怕白晨兮告訴小師弟呢,要是告訴了,她這計劃就實施不了了。

嘿嘿,真是白癡!真不知道那麼睿智英明的小師弟看上這小白癡哪一點了!

陳惜妃心裡不屑,臉上卻露出親切的笑容,拉着白晨兮的小手俏皮的眨了眨眼:“拉勾勾噢。”

白晨兮俏臉一紅,知道大師姐早就過了拉勾的年代,這是爲了安她的心,不過她想大師姐能這麼爲她考慮,想來上次的事也是開個玩笑而已,畢竟大師姐知道她的武功雖然不行,但輕功卻是絕頂的, 知道她不會被困皇宮裡的。

她的那點小心思全被陳惜妃看在眼裡,陳惜妃露出了輕蔑一笑,小師弟啊,還得感謝你將小師妹保護的這麼好,連一點的防備心都沒有!

她親熱地拉起了白晨兮就往外跑去,兩人左轉右轉轉過了陣法後來到了谷外, 這時已經有一輛馬車等在了那裡。

“大師姐,你居然連馬車也準備好了?”

“那是當然,我怎麼可能累着我親親小師妹呢?”

“大師姐你真好!”

白晨兮對剛纔竟然懷疑大師姐有些慚愧,當下拉着陳惜妃的手催促道:“既然這樣我們快去吧。”

“好。”

陳惜妃對着趕車人使了個眼色,就往城中趕去。

師門所在狹谷雖然神秘並被世人廣爲流傳,其實很多人卻不知道,其實享譽世上的神仙谷就在鬧市之中,因爲被神仙谷的谷主設了陣法,所以一般人走到這谷前就迷了路,如此數十代傳了下來,那神仙谷已然成了鳥獸的天堂,棲息的仙境。

才趕了不下數十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陳惜妃生氣的掀開了窗簾,對車把式怒道:“還不快趕車,要是誤了我們的事小心你的皮!”

趕車的車把式爲難道:“回兩位姑娘,不是小的不趕車,實在是有人的車壞在了路上。這路太窄,我們通不過去。”

“真是廢物!”陳惜妃對於神仙谷之外的人態度並不好。

白晨兮聽了有些不忍心,勸道:“好了,師姐也別發火了,既然這樣咱們不如回去,什麼新鮮事明兒再看也不遲!”

“那怎麼行!”陳惜妃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開玩笑,她準備好了送白晨兮入地獄的,怎麼可能讓白晨兮跑了呢?

“那……”白晨兮不禁掀開了簾子看着擋在正中的車子,遲疑不已。

這時陳惜妃對車把式道:“去,要不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你要是幫他們把車修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一會本姑娘多賞你些銀兩。”

車把式一聽笑了起來:“好勒,那您可請好了。小人這就去看看。”

陳惜妃這才放下了簾子對白晨兮道:“行了,有這個車把式,應該能修好對方的車,咱們還是能出門的。”

“大師姐怎麼這麼肯定,難道你認識這個車把式麼?”白晨兮好奇陳惜妃這麼篤定的表情,不是大師姐臨時拉來的車麼?

陳惜妃臉皮一僵,啐道:“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下里巴的人?不過是猜想他們長年趕路,車壞在路上還是得自己動手罷了。”

白晨兮這才點了點頭,這時門外傳來一道少女嬌滴滴地聲音:“兩位姐姐,小女子的車壞在半路上了,可否搭兩位姐姐的便車?”

“不行,當然不行!”陳惜妃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我們姐妹不喜歡他人共乘!”

“這位姐姐,要不是實在不方便小女子當然也不能開這個口,眼下這裡前不巴村後不巴店的,得虧是遇上了兩位姐姐,要是遇上什麼惡人,小女子的清白豈不是全毀了,還望姐姐行個方便,他日定當重謝。”

那女子的聲音宛若黃鶯,婉轉而悠揚,帶着絲絲的卑微,讓人聽了不禁生起幾人憐意。

白晨兮想了想,拉了拉陳惜妃的袖子:“大師姐,想來她一個小小女子怪可憐的, 不如……”

“不如什麼?”

陳惜妃瞪了白晨兮一眼,壓低聲音道:“平日師姐是怎麼跟你說的,現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不要隨便相信別人,你看這女子怎麼好不好歹不歹的就呆在了咱們的路上,這前不巴村的後不巴店的恐怕有詐!別給我惹事,咱們玩完了就回家知道麼?”

“好吧。”

白晨兮雖然心裡未必認爲陳惜妃的懷疑是對的,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雖然單純,也知道不能隨意惹事非,遂也不說了。

沒想這話卻被那女子聽到了,竟然嚶嚶地哭了起來:“天啊這老天真的要絕了我麼?”

其聲悲泣,如哀鴻悲鳴,讓晨兮聽了心頭一陣的酸楚。

“大師姐,不如你問問這女子倒是發生了什麼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再說了任那些魑魅魍魎還能逃得過你的眼麼?”

“你啊!”陳惜妃聽了終於鬆動了,不過還是不甘的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可是你一定要救的,要是這個女子訛上了你,你可別的找我哭去!”

“放心吧,不找你!”

白晨兮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還訛上了她呢,天下哪有這麼多訛人的?再說她有又什麼可讓人訛的?她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女!

待那少女扶上車時,白晨兮看清的少女的容顏時,倒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這個少女穿着一身素淡的衣服,但卻掩不住絕色之姿,尤其是那對眼睛,彷彿會說話般,就這麼楚楚可憐的看着你,就彷彿要把你的心都看化了去。

“你……”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容易親近的,白晨兮只瞬間就喜歡上了這個少女。

少女也是乖巧的,連忙答道:“小女子李玉兒,拜見兩位姐姐。”

“兩位姐姐,你很小麼?”陳惜妃沒好氣的瞪了眼李玉兒。

李玉兒尷尬無比的呆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晨兮不忍心地拉了拉陳惜妃的衣袖,對李玉兒溫柔一笑:“對不起,我師姐就是這個脾氣,你別介意。”

“得兩位姐姐相助,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什麼怪罪之心呢,這位姐姐真是愧煞小女子。”

“都說了我們不是姐姐,你別套近乎,也不看看你多大歲數了,居然叫我們姐姐,你羞也不羞!”

陳惜妃見李玉兒還口口聲聲姐姐姐姐的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白晨兮見陳惜妃真的生氣了,連忙打圓場道:“李小姐,你也別小女子小女子的了,不如我們喚你李小姐,你叫我白小姐,這位是我師姐姓陳,你叫陳小姐便是的。”

“那好。多謝白小姐陳小姐相助!”

李玉兒也是乖巧的立刻就改了口。

“哼,還沒決定助你呢,你別謝得這麼快。”

陳惜妃怎麼也看不慣李玉兒這般的狐媚樣子,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白晨兮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大師姐平日對她是極好的,沒想到對外人卻這麼沒有耐心。

單純善良的白晨兮,哪會知道這一切全是做給她看的,虧她還爲李玉兒抱不平,待到年後,李玉兒光明正大的進了宮,對她百般刁難陷害,她才知道這朵小白花其實才不象看着這麼簡單,而是有毒的!

“對了,李小姐,你怎麼一人在這路上行使,你的親人呢?”

“我……我……”李玉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陳惜妃又不耐煩了,皺着眉喝道:“讓你說就說,你這般嘰嘰歪歪的,讓人看得實在是不耐煩!”

李玉兒聽了低垂下了眼,眸中卻閃過了一道戾光,不過待再擡起頭時,又是一副梨花帶雨的小模樣了。

“說來真是難以啓齒!”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陳惜妃的臉色後,才十分明智的接道:“我其實是逃出來的秀女!”

“什麼?你是秀女!”陳惜妃聽了大驚失色,一把抓起了李玉兒就要往車下扔:“你快下去,不要害了我們!”

李玉兒哪肯就這麼下去,一手拉住了晨兮,哭道:“白小姐,救救我吧,我不要當秀女啊。”

那哭得是聲淚俱下,如雨打了芭蕉,端得是讓人心疼。

白晨兮輕輕地握住了陳惜妃拉扯的手,求情道:“大師姐,有話好說,她都這麼可憐了,你這麼把她推下去,要是碰上了個什麼惡人的,清白豈不是沒了?”

“小師妹,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麼?”

陳惜妃臉上露出了嚴厲的表情,把白晨兮倒嚇了一跳,她期期艾艾道:“不過就是一個秀女嘛,有什麼了不得的,咱們神……呃谷還能怕麼?難道咱們就見死不救麼?”

“不過一個秀女”陳惜妃冷笑一聲:“看來小師妹倒是腰桿子極挺呢。”

白晨兮撒嬌道“我腰桿子挺還不是師姐您慣的。”

“哼!”陳惜妃哼了聲。

這時白晨兮才低低道:“對了,師姐,秀女是什麼人?你爲什麼這麼生氣?”

“什麼!”陳惜妃氣得一跳三丈高,只差要磨牙了,罵道:“敢情你說了這麼多的豪言壯語,你根本不知道秀女是什麼人麼?”

這次白晨兮很自覺的搖了搖頭!

陳惜妃一副要被白晨兮氣死的模樣,恨道:“秀女就是爲皇上準備的女人,這李小姐分明是逃婚的,你說你把皇上的女人藏了起來,這罪名是大還是不大!你以爲咱們谷藏在深處就能逃避皇上的雷霆之怒麼?要知道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就算是要踏平谷中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說你惹了多少的事?你還要救她麼?”

白晨兮這才知道秀女是指什麼,當下不禁躊躇起來,她是有善心,但是建立在谷中安全的基礎上,要是危害了谷裡,這事她是絕對不做的。

見白晨兮猶豫,李玉兒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白小姐救命啊,白小姐,如果我跑不了就只能等死了,求求你救我一救吧。”

“李小姐,其實做皇上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好是吧?最起碼享盡了榮華富貴。”白晨兮口不對心的勸道:“而且你要是逃了,你的家人就受你連累了,你也是你父母生養的,總不能爲了一已私利而害了你父母是吧?不如這樣,我們把你送到城裡,你還是去官府安頓下來準備入宮好麼?”

“不要!”李玉兒露出了驚恐之色,哭道:“不瞞白小姐,這入宮的秀女本不是我的名字,只是縣中的富戶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入宮,就把我頂了上去,我已然孤身一人,自然是胳膊扭不過大腿,只能含淚被送上了秀女羣中,可是我不甘啊,不甘從此就成爲那紈絝皇上的玩物,還請白小姐救我一救!”

紈絝皇帝,白晨兮眉頭一跳,不自覺地想到了濯無華,連忙追問了句:“你是給哪個皇帝當秀女?”

“自然是濯帝了。”

“是他!”

白晨兮不禁驚呼出聲,心頭涌起了一股怒意,原來又是這個好色的昏君!差點把她禁錮在皇宮裡不說,還在民間強搶民女,真是不要臉之至!

要是李玉兒是他國帝王的秀女,白晨兮還不會管這閒事,可偏之前白晨兮對濯無華的印象極壞,恨極他差點把她關在了皇宮之中,當下自然是以破壞濯無華的好事爲已任了。

陳惜妃暗垂的眸子閃過一道譏嘲的笑意,對於白晨兮的性格,她是太熟悉了。

果然, 只聽白晨兮對李玉兒道:“李小姐, 不要怕,這忙我幫定了。”

“多謝白小姐,您真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李玉兒喜極而泣。

白晨兮自打出生就在谷裡,一向被人哄着顧着,在師兄師姐師傅的眼裡,她就是最沒用的,最需要保護的,可是今天在李玉兒這裡找到了價值,她心裡也異常高興。

她雖然聰明,但畢竟年紀幼小一直生活在無憂無慮沒有爾虞我詐的環境,怎麼知道人心的險惡,又怎麼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口蜜腹劍!

陳惜妃慍道:“師妹,你管閒事了。”

“師姐……”白晨兮搖了搖陳惜妃的手,撒着嬌。

良久,陳惜妃的臉色才緩和下來,無可奈何道:“好了,算我怕了你,我幫你!”

白晨兮大喜過望。

這時李玉兒對白晨兮道:“白小姐,你準備怎麼幫我?”

白晨兮聽了這話有些怪異涌上心頭,不過涉世未深的人倒沒有多想,只是道:“等一會將你送到臨縣,我們給你留些錢財,你好好隱姓埋名過日子如何?”

“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賓莫非皇臣,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逃得過昏君的百萬搜尋?”

“那……”白晨兮也一籌莫展了,不禁看向了陳惜妃。

陳惜妃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正要說話時,卻聽李玉兒又道:“其實我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只是不知道白小姐願不願意幫我!”

“你快說!”

“其實很簡單,有一人代我進宮就行了。”

“這怎麼行?這不是救了螳螂餓了田雞麼?”白晨兮想也不想的拒絕,她怎麼能救了李玉兒而將別的女孩送入火坑呢?當下對李小姐的人品有了不喜之意。

“白小姐,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還望白小姐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才是。”

“你什麼意思?”白晨兮只覺這個李玉兒有幾分的詭異,正覺不妙之時,只覺腦袋一暈,人就癱軟下去。

“大師姐!”

她大叫一聲,眼的餘光卻看到陳惜妃也正好暈了過去。

這時李玉兒慢慢地站了起來,小白花的臉上露出了冷笑:“白小姐,我看你長得如此美豔,又與我年紀相仿,不如你代我入宮吧,相信濯帝有了你這樣的美人肯定不會再追究我了,哈哈哈……”

李玉兒狂笑了起來,笑得猙獰無比。

白晨兮後悔不已,後悔自己不該不聽師姐的話,隨便的相信一個披着狼皮的羊。

可惜她的眼慢慢地沉了下去,終於失去了知覺。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本是百毒不侵的身子,怎麼就輕易被迷藥給迷了呢。

就在她暈過去了瞬間,陳惜妃一躍而起,對着李玉兒冷道:“別笑了,把牙齦都露出來了,醜死了。”

李玉兒瞬間收斂了笑意,對陳惜妃怒目而視:“陳惜妃,你這是嫉妒我爲主子辦了件好事是麼?”

“切!”

陳惜妃冷笑了笑,她羨慕?這主子對白晨兮的感情複雜的很,誰知道這回把白晨兮送入了別的男人身邊,將來主子會不會後悔!

要是主子後悔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李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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