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爭鋒 (修改)

也巧,如玉的話語剛剛落下,王德容便帶着這二月裡的寒風搖曳着她那兒盈盈一握的腰肢,眼裡帶着些媚意,驕傲的在弄玉閣門口審視了屋遍,這才一扭一扭的走了進來。

一進門,王德容轉過頭衝着如玉輕哼一聲,笑得那叫一個溫柔婉約,不過,那笑容撐不過兩秒,王德容便厭惡的將手裡捏着的帕子扔到桌上,嫌棄的皺着眉頭。

紫兒在王德容身邊待了多年的,她眼珠子一轉就知曉了王德容的意思,她挽起袖子用帕子用力的擦着椅子,擦完後還用身上的衣服蹭了幾下,就像來這弄玉閣是多麼委屈王德容了一般。

王德容輕瞥一眼被紫兒擦的鋥光瓦亮的椅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輕提裙襬的坐了下來。

“姐姐這弄玉閣裡是沒伺候的丫頭了麼?瞧瞧把這閣里弄的骯髒,簡直就是不堪入眼,也幸虧姐姐沒個相熟的人,要不然,我相府的臉就被姐姐丟光咯。”

如玉默不作聲,只是盯着自己纖長的手默默的看着。

王德容數落完如玉後,拿喬的拿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淡淡的微笑掛在嘴角。

王德容拿巧的坐在桌前等了半天,也不見如玉發聲,以往這個時候,這如玉應是被她氣的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纔對。

好奇心驅使下,王德容放下茶盞,一擡眼,便瞧見如玉倚靠在牀榻上,滿臉虛弱的模樣。

一下子王德容眼裡頓時是藏不住的竊喜,心下是再也忍不住的刺撓起如玉來,“姐姐,你這丫鬟好生不懂規矩。好歹是堂堂郡主身邊的貼身丫鬟,怎麼這禮義廉恥是一點也沒學會。”

王德容擰着眉頭,眼眶有些發紅,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王德容捏着帕子,擦着眼角,“不過前幾日才被父親嘗過的同房丫頭罷了,也敢以下犯上的攔着妹妹,且句句皆是猖狂之氣,真是欠教訓。”王德容揉搓着帕子,眼睛瞪得像漏了餡的豆包。

王德容從外屋外帶來的寒氣凍得如玉一陣哆嗦。等王德容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個夠,如玉這才擡頭去瞧着面前的胞妹。就那麼一眼,她便覺得如墜冰窖,渾身冰涼,心口處似乎在被人狠狠的用刀子剜着一般,直痛到她喘不過氣來。

上輩子的自己雖年幼魯莽可畢竟心思單純,只曉得獻出自己的一片真心,到底是看不穿人心叵測。

相反的,被王德容指責着的的玉蘿卻是無所謂的擡頭看着房樑上的雕刻,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如玉很想衝過去問問面前的女子,那麼多年來自己到底哪裡對不住她?可她終究是忍住了,由忌妒引來的悲哀,又怎能用常理去解釋的清呢。

王德容披着軟毛織錦披風,露出裡面着的絹紗金絲繡花長裙,隨着她的走動,半翻髻上的白玉響鈴簪叮噹作響。青螺眉岱長,的確是難得的美人,可惜,卻是一副蛇蠍心腸。最後,如玉的視線終是落到了王德容頭上彆着的墨玉如意簪上來。

唔,不錯,很美。

王德容昂着腦袋瞥着面色蒼白雙眼無神的如玉,一絲微笑浮上眉梢。郡主又如何,相府的嫡女又如何?在我王德容的眼裡也不過是隻苟延殘喘的螻蟻罷了。

王德容真是好生得意,更是不把如玉放在眼裡,也不管此時現在在什麼地方,越俎代庖的喊道,“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賤婢拉出去打上二十大板!再給我逐出府外!我丞相府可不養這般欺主的奴才!”

王德容的一聲令下竟弄玉閣外本如雕塑般站立的侍衛蠢蠢欲動。“慢着!”

如玉心下一沉,原來她的弄玉閣是這般的不安生,用她月供養着的奴才聽得竟是一庶小姐的吩咐。如玉淡漠的眸子裡,激起了層層漣漪,如玉直視着王德容的眼睛,秀眉輕挑,“妹妹,還真是,好大的氣派!”

“姐姐便莫要阻止妹妹了,這般欺人的奴才,我相府留着便是禍害。妹妹這也是爲姐姐着想,萬一哪天這等刁奴在外頭丟了我相府的臉,到時候姐姐可是會怨自己今日的愚善呢。”說罷王德容便迫不及待的示意門外張望着的家丁將玉蘿拖下去。

玉蘿是太后賞下的練家子,在府內軟硬不吃,只認如玉一個主子。現在又成了王乾的通房,以後若再生下個一兒半女太后定會做主讓的王乾把玉蘿擡爲平妻的。

王德容的母親朱氏怎能容忍一個宮裡出來的丫頭跟自己平起平坐。如今逮到機會,王德容又怎麼會把玉蘿往死裡整?

如玉淡淡道,“哦?那敢問五小姐,我弄玉閣裡的丫頭何錯之有呢?”

王德容用指尖扣着上好的青鸞牡丹團刻紫檀桌,“這玉蘿不分尊卑便是大錯,妹妹是這相府的主子,怎能讓一個賤蹄子給踐踏了去。”

如玉晃着被王德容手指叩桌的聲音弄的有些發漲的腦袋,不分尊卑麼?倒是個不錯的藉口呢。如玉的脣角掛着一抹嘲諷,“玉蘿不過是上行下效罷了。”

“姬如玉!你什麼意思?”王德容一拍桌子憤憤的站起來,大聲的吼着。

如玉舒服的倚在軟枕上,悠悠道,“妹妹頭上的墨玉如意簪倒真是漂亮呢。”

“這是自然,宮裡出來的東西怎麼能差。”

王德容下意識去摸頭上的簪子,怒氣變成了淡淡的炫耀,“怎麼,姐姐沒見過吧?這可是祖母特意送給我的。雖說姐姐是個郡主,可有些東西,沒福氣的人,身份被人擡的再高,也只有眼饞的份兒

。”

聽着王德容蠢不可及的話,王嬤嬤和玉蘿兩個在宮裡待過的人,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是嗎?可是妹妹是否知曉,這墨玉如意簪是皇祖母賞給如玉的。”

“你說什麼!”

王德容扶簪子的手一頓,墨玉如意簪?墨玉,如意?

如玉!

“只不過,太后賞給本郡主的簪子怎麼就跑到妹妹頭上去了?”說着如玉單手捂着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妹妹莫不是偷得?”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可能我今日戴錯了簪子罷了,還你,還你還不行嗎?!”

王德容用力拔下頭上的簪子,跟扔垃圾似的嫌棄的扔在桌上,“還你!”反正都是她帶過的東西了,姬如玉那麼喜歡二手貨,還她就是!

“庶女德容,以下犯上,不分尊卑。王嬤嬤,掌嘴二十。”

王德容不最是喜歡簡單粗暴的來嗎?可不巧,她也喜歡。

王德容聞言瞪大了眼睛,眉梢高高揚起,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重複了着如玉的話語,“你要打我?”

王德容用力的一甩袖子,將桌上擺着的茶盞香爐盡數打翻在地上。她可是這相府的五小姐,是老太君和朱氏寵愛捧在手心裡的至寶,怎麼可能被這姬如玉處置!

“一個破簪子罷了,姐姐爲了個簪子就打妹妹,是不是也太小家子氣了。”

“嗯,本郡主要不這樣做,豈不是辜負了妹妹說的這番話。”

王嬤嬤往上捲了捲袖子,往王德容方向走去。

王德容的眼神暗了下去,充滿了陰鬱,指着神遊的玉蘿森森道,“好,你要打我可以,不過,這玉蘿我也不會放過!來人,給本小姐拉下去,打!用力的打!狠狠的打!打完了!我,任你處置!”

一羣家丁在弄玉閣外來回推搡,卻沒有一個人去做這個槍頭鳥。

這時,一個皮膚黝黑身子短小的家丁率先衝進弄玉閣內,直挺挺的往玉蘿的方向撲去,那兇狠的模樣就似跟玉蘿有什麼血海深仇一般。有人做了這吃螃蟹的第一人,幾個家丁也順勢進入了弄玉閣。

如玉深深看了眼衝進弄玉閣的家丁們,把他們的模樣記進心底。

這幾個怕就是朱氏和王德容放在她身邊的盯梢爪牙吧,要不然,上世王德容怎麼會知曉她和薛一丁的來往後,便前仆後繼的嫁進薛府。

如玉接收到玉蘿問詢的眼神,微微點了點頭,低頭繼續欣賞着自己纖長的手指。

玉蘿嘿嘿一笑,身形一閃躲過那小個子家丁撲來的身子,一把抓起地上的茶盞瓷片,手下利落的在小個子的脖頸處輕輕一滑。

家丁脖子上鮮血噴出,玉蘿挪開身子順勢將不遠處的王德容拉過擋在身前。

“啊!!!”

家丁鮮血噴在王德容的臉上,順着她立體的五官滴落下來,立馬讓她的臉變得恐怖萬分。

“紫兒!紫兒!”

王德容連連後退,驚恐的呼喚着她的貼身侍女,她緊閉着眼睛,袖子掩着臉龐,深怕這身份低賤的男子的血,會玷污了她的容顏。

紫兒四處找尋着乾淨的帕子,卻見弄玉閣的衆人皆是眼觀鼻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沒有一絲要上來幫忙的樣子。

紫兒咬着牙抄起剛剛替王德容擦椅子的手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王德容的臉上胡亂的擦着。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可千萬不要讓小姐發現啊。

“噗嗤。”

玉蘿率先笑了出聲,王嬤嬤的眼裡也是帶着鄙夷,早知如此,剛剛又何必拿喬擦那椅子。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幾人刻意放大的笑聲讓王德容覺得無地自容,她惱羞成怒的尖叫大吼,

“啊!!你們給我打!給我打死她!誰把那個賤蹄子弄死,我賞他一百兩銀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被地上哀嚎着的男子嚇呆了的幾個家丁眼裡露出貪婪的光芒。

他們對視一眼,一百兩銀子啊,就算他們在這相府待上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掙到這個數量的銀子。

幾人圍城一個圈,將玉蘿圍在中心。玉蘿不屑的活動着筋骨,小囉囉就是小囉囉,打架都能搞的跟捕魚一般。

不等家丁反應,玉蘿率先有了動作,她一把抓起地上哀嚎呻吟的男子扔到幾人的身上,身下快速的對着幾人踢了幾腳。

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幾個家丁便緊緊的捂着下體倒在地上。

玉蘿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回到門邊繼續擡着頭看着房樑愣神,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收拾妥當的王德容沒想到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滿地的家丁,她一愣,而後一拍桌子,盯着雙眼含笑的如玉,眼裡噴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玉將視線從自己如蔥般的手指轉到滿面怒容的王德容身上,

“妹妹不是要與本郡主將規矩嗎?那麼妹妹一個個庶女見到嫡姐不行禮便是規矩?尊卑?你一個無品級的平民見到本郡主大呼小叫耍盡威風便是尊卑?!王德容,你一口一個爲相府着想,爲本郡主着想?可你有沒有想過……”

如玉深深的看着王德容,一字一句道“你,配嗎?!”

王德容臉色一白,一陣陣怒氣不斷像心口涌去,怒氣匯聚讓她的身子不住的發抖。

她王德容最恨被人說成庶女,明明母親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女子,是這相府的當家主母!而她,當家主母的親子,卻因面前這個女子成爲了低下的庶女。

王德容兩眼快噴出了火,撩起袖子將學了十幾年的女戒禮儀拋之腦後,不管不顧的衝至塌前,手掌高高舉起要給面前的女子狠狠一個耳光。

玉蘿一步上前,快了王德容一步,擋在如玉身前。將王德容雙手反剪至背後,毫不憐惜的一把將她扔到地上。

“你個賤蹄子!”

王德容從地上狼狽的爬起,隨手抓起剛剛被她摔碎的茶盞碎片,一把向如玉刺去。

“啊!賤蹄子!我讓你說!我讓你說!你看我不劃爛你的嘴!”

“容兒。”

伴隨着一聲蒼啞的聲音,弄玉閣的簾子被掀開,走進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

如玉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老者,這老太君的手果然伸的夠長!想來她和王德容將將開始爭鋒便有人去像老夫人通報了吧。果真是不省心!

如玉心內冷笑一聲,卻依舊乖順地彎腰微笑福禮,輕輕衝着來人道,“祖母。”

老太君未發一言,示意身後的靈芝將王德容扶起,而後徑直走到弄玉閣的上位上落座。瞬時,弄玉閣靜的連呼吸聲都越發清晰。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聲,清晰的在寂靜的弄玉閣裡響起。

甘嬤嬤用力點着臉上腫起一片的春巧的額頭,狠歷的教訓道,“好你個賤丫頭,以下犯上,阻止老太君進門,來人給我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春巧聞言擡頭,眼裡噙着淚水,眼裡滿是委屈。

“郡主,奴婢,奴婢沒有!”

剛剛在門外春巧看見老太君便要上前行禮卻被甘嬤嬤一把推開,一頭霧水的她跟着走進弄玉閣想像如玉告知一聲,而今還未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便被冠上了以下犯上的罪名。

真不愧是一家子,連耍威風的方式都這般一致。

春巧委屈的模樣讓如玉很是心疼,“本郡主倒不知這弄玉閣什麼時候由甘嬤嬤一個下人做主了。”

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君只是捻着手上的佛珠靜靜的坐着,臉上掛着輕描淡寫的笑。

“老太君,陛下曾下旨,弄玉閣內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論大小皆由本郡主做主。”

與老太君說話,如玉自是沒有了剛纔的隨意,這老太君可是在後宅摸打滾爬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了,自己很有可能一不小心便被她抓住把柄。

“嗯。”

老太君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如玉對老太君這副模樣是見怪不怪了,她自知親疏有別,平日裡自己也是能不見老太君便不見。

“五小姐先是進閣頤氣指使,不將本郡主放在眼裡。而今甘嬤嬤更是在閣裡惺惺作態。老太君進閣更是不由人通報,擅闖弄玉閣。怎麼?難道本郡主這陛下親賜的二品官身在老太君眼裡是那麼的不值一提嗎?”

“郡主言重了,德容還小,郡主這個做姐姐的應該多多包含纔是。”王德容乖巧的站在老太君身後,悄悄的抹着眼淚,卻比起剛剛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更令人心疼。

“她小可本郡主又比五小姐大到哪兒去。”

如玉在牀上調整着姿勢,繼續道,“別的莫說,今日之事老太君若是不能給本郡主一個解釋,就休怪孫女一紙狀書告到太后娘娘那兒,讓她奪理!”

想來是她在府內安靜的太久,有些人也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玉蘿見狀連忙上前扶起春巧,輕聲安慰着。

一頂大帽子壓下來,老太君被嗆的啞口無言。她只是想打擊下如玉,替她那可愛的孫女出口惡氣,誰知以前這懦弱乖張的如玉而今卻如此銳利,一張嘴便將太后搬了出來。

甘嬤嬤瞧了眼下不了臺的老太君,開口道,“春巧一個賤婢卻敢攔着老夫人,以下犯上,敢問郡主。老夫人是丞相府的主子怎就不能懲罰一個奴婢?”

甘嬤嬤說的那麼的理所當然,身上劣質的脂粉氣薰的如玉只皺眉頭。又是同樣的把戲,一個個都拿着自己所謂的身份當做堅不可摧的擋箭牌了麼?既然如此她爲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玉勾起嘴角,“正如嬤嬤所言,爾等一個低下的奴婢又有什麼資格質問本郡主?”

如玉懶得與這等人多說,乾脆的開口道,“來人,甘嬤嬤以下犯上,掌嘴二十!”

玉蘿聞言迫不及待的上前按住甘嬤嬤,她利落的捲起袖子重重的朝着甘嬤嬤的臉扇了下去。

伴隨着清脆的巴掌聲,甘嬤嬤的頭被玉蘿打偏了過去。一時間她意識全無只覺得兩眼給發黑,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玉蘿已經把她按到在地左右開弓打的不亦樂乎。

甘嬤嬤氣急大吼,“你個賤蹄子,你敢打我?”

甘嬤嬤不斷掙扎卻又掙脫不開,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散亂了下來。玉蘿是太后賜給如玉的練家子,力氣怎是甘嬤嬤這個在府內幹活的老婆子可比的。

玉蘿平日裡便跟春巧情同姐妹,此時看她受了這番委屈手下更是不停,圍着的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推搡着似乎不知道該去怎麼處理。

二十巴掌很快扇完,玉蘿趁着站起的機會偷偷的對着甘嬤嬤的手踩下去,“啊!!!”那力道彷彿要碾碎甘嬤嬤的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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