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蕭麟挑了挑眉,唔,女人這氣呼呼的模樣可比剛纔那死氣沉沉的模樣好多了。
安初夏被他的話給噎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今日的他眼神有問題。
唔,狐媚的眸子無端端地帶着一把炙熱的火焰,看得她怪不自在的。
她鬱悶地冷哼一聲,孤傲地揚着尖細的小下巴,“是啊,哥我就是有這癖好,你羨慕?你嫉妒。”
“唔,羨慕沒有,嫉妒更談不上。”
南宮蕭麟好整以暇地勾動脣角,扯出了一個讓人不明所以的笑容。
挑剔地看着杵在他對面不動的安初夏,“誒,豆芽菜,你是有多窮酸啊?客人來了連一杯飲料也不捨得拿出來?”
“是啊,總裁大人,我只是窮酸的打工人,所以,我家還真沒有飲料這麼奢侈的東西。”
奢侈二字,安姑娘咬得特別重。
南宮蕭麟脣角一抽,差點嗤笑出聲。
他像個悲憫衆生的救世主,同情地看着安姑娘,語調輕柔得讓人咬牙切齒,“唉,可憐的女人,還好你遇上了我。走吧,我救你出刀山火海。”
說着,他雙手插在褲兜裡,帥氣地站了起來,狹長的鳳眸睞過安姑娘的黑眼圈,心想,這死女人一定關顧着傷心了,也不知道早飯有沒有吃。
他不容置啄地拉起她就要往門外走。
安姑娘知道自己爭不過他,也懶得和他打架,於是,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走出了小區。
“女人,你怎麼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裡?”
走了一小段路,南宮蕭麟沒話找話說。
安初夏甩了一個白眼,“有必要問嗎?”
這條路也就只有一家大超市和幾家餐廳,這傢伙連車都沒有開就拉着她出來,那還不好猜嗎?
南宮蕭麟被她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得有些悻悻然,他小小的鬱悶了一下,問道,“你早餐吃了沒?”
“不記得了。”
這話絕對不是在賭氣,而是,安姑娘真的忘記了。
她擡起腕錶看了一眼,十一點三十五分,都可以吃午飯了,可,她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
“算了,就當是吃午餐了。”
南宮蕭麟對她這死氣沉沉的模樣有些無奈。
雖然很想知道她和那個安正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他還是敏感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他們選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高檔的餐廳,進去吃了飯之後,南宮蕭麟又將藏有心事的安初夏帶進了超市裡,幫她買了很多食物和生活必需品,儼然將她當成了一個需要人照顧呵護的小女孩。
安初夏默默地看着堆得像小山的一車子東西,莫名的,心底好受了許多。
南宮蕭麟將安初夏送回家後,接了個電話,走了。
諾大的空間裡,只剩下安初夏一個人的呼吸聲。
好不容易趕走的傷感再次爬上心頭,她終於按奈不住心中的想法,拿着車鑰匙,出了門。
一個小時後,她來到了市中心醫院的重症病房門口。
還沒來得及看到躺在病牀、上的人,病房裡突然響起了急救鈴聲,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的跑了進去,團團將病牀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