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麼?”
不遠處,一個小綠本子躺在一堆文件當中,安夫人好奇地撿了起來,翻過來一看,整個人都呆了。
“離,離婚證書?”
她顫抖着手緩緩打開,姓名欄上赫然寫着安雲翼的名字,而發證日子竟是在三個月前。
天哪,他和夏夏早就離婚了?
他們一直都瞞着她!
安夫人的雙手一抖,一陣麻麻的疼痛竄上胸口,她的眼睛一瞪,整個人硬邦邦地栽倒在地……
……
若說,有那麼一個心甘情願的男人讓你折騰,那是不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
可,如果那個心甘情願被你折騰的男人是屬於別的女人的呢?
安初夏感覺有些挫敗,儘管,南宮蕭麟對她很好,可,她卻一點都不開心。以至於最後她還是將他氣得兩敗俱傷。
病牀、上,安初夏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在那潔白的天花板上,一隻迷路的蜜蜂盤旋在上頭整整一天了。
它不斷地拍打着翅膀,對着那沒有出路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衝撞。
安初夏看着它,感覺就像是在看現在的自己。
現在的她就像這隻小蜜蜂一樣,表面上看起來很強悍,但,誰瞭解她內心的無助?
她就像是飄蕩在茫茫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在殘酷的波濤中載浮載沉,而她,只能自救。
……
“安小姐,您該吃藥了。”
華燈初上,小護士拿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看向安初夏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安初夏將她眸底的情緒都看在了眼底,她抿了抿脣,狀似不在乎。
吃了藥,她又躺回牀、上養胎,只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她這會兒無論如何都睡不着。
一個人的時候是最容易感覺無聊寂寞的。更何況,她的手機在出事那天就弄丟了,這會兒,既沒有人和她說話,又沒有手機可以玩遊戲,真的很悶。
她在牀、上翻轉了半個小時後,終於無聊地坐起身子,從衣架上拿了一件小外套,打算到外頭去看看星光,透透氣。
纔剛走出房門,她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在見到她出來之後立馬消失無蹤。
安初夏彎了彎脣角,感覺有些好笑——小灑子是在玩什麼把戲呢?怎麼幾次來了都不進去看她,反而躲在門口鬼鬼祟祟的。
自從那天成功地將南宮蕭麟氣跑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她了,每日裡,除了蕭晏會來看望蕭老太太的時候順便到她這裡來看看,其他時間,她都是一個人的。
一個人的時候,她想了很多,過去的種種在她的腦海裡盤旋,未來的憧憬又在她的腦海裡浮現,想得多了,她也就將身邊的事物都看得淡了。
在這幾天裡,她將自己今後的人生做了規劃,只是,這規劃裡,依然不包括南宮蕭麟的存在。
她慢悠悠地走到醫院裡頭的小花園裡,在一張潔淨的木椅上坐下來。
入秋後下過幾場大雨,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了。
她攏了攏身上的小外套。
這是昨天蕭晏來看她的時候帶給她的,當時她覺得沒必要,但,現在坐在這涼風裡,她還是感覺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