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畢生的意志,好不容易忍了半個月不見夏小悠,最後終於在一個失眠的夜晚偷偷地溜達到了人家的樓下。
夏小悠本來就對他有意思,見他回頭來找自己,雖然心中有些怨氣,但還是輕易地就原諒了他。
再後來,她的女兒生了病,住了院,夏小悠忙得焦頭爛額,蕭灑更是殷勤地時刻陪同着,儼然就是進入了當人家後爹的角色。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瞞着安初夏的前提下進行的。
畢竟,他現在還是沒能看清楚自己的內心,還是沒有把握自己可以給夏小悠一生的幸福。
他沒有信心對夏小悠做承諾,也就沒有膽子面對安初夏了。
蕭晏將他的心思都看在了眼底,偶爾會悄悄地提醒他幾句。
他總是說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是真明白了還是在敷衍。
他瞧了一眼蕭灑那嚴重睡不飽的瞌睡樣,語重心長地在他的肩頭上拍了拍,也懶得再多說什麼了。
剛走幾步,蕭灑又突然回過頭來,看着蕭晏的目光充滿了同情,他也拍上了蕭晏的肩頭,意味深長:“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蕭晏的挑了挑眉,能讓蕭灑說是壞消息的事情還真不多,他淡淡地說:“壞消息吧。”
“壞消息就是……你的情敵回來了,現在就在大門口讓人搬行李。”他同情地按着蕭晏發僵的面部表情,順帶將好消息也一併說了:“呵,好消息就是,他把一口酥也帶來了,今天終於不用再聽老太太像個小孩子一樣成天唸叨着她的一口酥咯。”
他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蕭晏,轉身,“吃飯去了,吃完好睡覺。”
然後,睡覺之前順便祈禱一下,希望蕭晏和小麟子不會打起來吧。
蕭晏一心只想着小灑子帶來的壞消息,也沒有去注意他的反應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他不解:南宮蕭麟幹嘛要回來?
他之前說了那麼多他都不願意回來,可是現在……在和安初夏失蹤了一夜之後,他竟然主動搬回來住。
他是什麼意思?
拳頭緊握,蕭晏的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
心中那股不安的預感在見到門口的南宮蕭麟之後,他的心咯噔一跳,越發的不安心了。
大門口,南宮蕭麟一身純白色時尚手工西服,墨黑的頭髮被梳成一個帥氣的髮型,陽光下,他的俊臉洋溢着一種勢在必得的笑容。
蕭晏太清楚他那樣的笑容了。
以前在健身房裡,每次和他較量的時候他總喜歡這樣笑笑地看着他,目光灼灼,信心滿滿。
他是來和他搶安初夏的吧?
這個疑問讓他的心跳加速跳動,有種氣血在逆轉的節奏。
南宮蕭麟遠遠地看見了他,酷酷地向他走了過來,“晏,我回來了,歡迎嗎?”
“……”蕭晏的眸光一沉,不直面回答,“你知道的。”
“呵呵,我知道,這宅子裡有很多人都想我回來,以前,我離開,那是因爲我被一些難題困擾了,在外面這段時間我依然找不到解決難題的辦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