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的她也沒有注意到蕭晏剛纔和那些人的對話裡面有什麼不對勁,她就像只受驚的小白兔,眼睛死死的閉着,怎麼也不敢再睜開眼看蕭晏殺人。
蕭晏回過頭來,見她一副鴕鳥的模樣,他冷哼一聲:“膽子倒是不小啊,連黑街也敢闖。怎麼,追不到我,自暴自棄了?”
“我……”她哪裡知道這裡有危險啊?
哦不,事實上,常年生活在父親給的保護圈中的她根本就沒有切身體會過這個社會的險惡。
她就像一朵溫室裡的小花,初次經歷風雨。
蕭晏的視線落在她那凌亂的衣裳上,剛纔接二連三的掙扎讓女孩胸前的扣子掉了一顆,晦暗的光線中兩團怯怯的小白兔因爲呼吸而一起一伏,說不盡的誘惑。
也難怪了剛纔那幾個混混聽說她是蕭晏的女人後依然色心不死,這女人的確發育得太好了。
童惠雅久久沒有聽到身邊的其他聲音,這才怯怯地擡起頭來。
忽然撞進了一雙幽深如潭的黑眸中,黑眸裡暗光波動,像被狂風捲起的驚濤拍岸,她怔怔地看着他,心跳快得不能呼吸。
也不知道那樣怔怔地在那雙黑眸裡淪陷了多久,突然,眼前的黑眸一轉,聽得蕭晏清冷的聲音說:“還不上車?等着他們回頭來吃你是不是?”
一句涼薄的話嚇得童惠雅的手腳發軟,她幾乎是本能地往車門撲去,緊張得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晏的黑眸一眯,瞪着她的目光帶着幾分不耐煩。
裡薩從遠處跑來,正好見到蕭晏要發飆的模樣。
他連忙對蕭晏鞠躬:“老闆,您吩咐的辦妥了。”
“哼!”蕭晏冷哼一聲,打開車門坐了進車子。
車門沒有關,童惠雅心喜,連忙也鑽了進去。
她束手束腳地坐在車子裡,悄悄地打量着坐在前頭開車的裡薩,原來,剛纔是蕭晏派這個洋鬼子去幫自己的啊!早知道她剛纔就不跑了!
她不跑,不也就沒有後來的驚嚇了麼?
想起那幾個死不瞑目的傢伙,童惠雅的臉色煞白煞白的!
“那個……大叔,謝謝你救了我。”
蕭晏:“……”
“我……那個……”
“裡薩,在酒店門口停車,然後你直接送她去機場。”蕭晏冷冷吩咐。
“機場?”童惠雅有一刻是茫然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叔,你是要送我回家嗎?”
“要不然呢?你還想去黑街?”
童惠雅低頭:“……”以爲蕭晏是在乎她的喜悅心情立馬消失。
好吧,人家願意送她去機場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他對她真的沒有好感,她再留下來也不過是自取屈辱而已。
她難過的低着頭,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
蕭晏落在窗外的目光閃了一下,緊抿的脣瓣冷硬涼薄。
……
黑街,某個秘密場所中。
幾個政界老油條聚集在一起一邊吃喝玩樂,一邊互換消息。
某個留着大鬍鬚的大人物喝了一大口酒,獻媚地看着坐在對面那個五六十歲,皮膚黧黑,雙眸深黑如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