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着她突然想起了他,哪怕只是給他打一個電話也好。
這個期待就像暗夜裡的一盞孔明燈,南宮蕭麟心中有了期待,反而覺得,沒有安初夏的消息也許就是好消息。
或許就真如舒新說的,她只是躲起來了而已,她還沒有死。
於是,從那以後,每次只要手機一響,他都會第一時間接聽,哪怕是在開着重要的會議,哪怕是在浴室裡洗澡。
這三個月裡,那個熟悉的號碼並沒有在他的手機來電顯示上出現過,但是,不知名的號碼倒是不少的。
以前的南宮蕭麟看了只會覺得煩躁,恨透了那些莫名其妙的騷擾電話。但是,現在他卻巴不得那樣的騷擾電話可以多一些。
因爲,每一個電話都是他滿心期待的希望啊!
這天,南宮蕭麟在和總公司的人開着一個緊急會議,突然,他隨身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像往常一樣在第一時間接聽,結果,電話那頭卻始終沒有聲音傳來。
他的心頭一震,莫名的緊張了起來,又餵了幾聲之後,電話那頭掛斷了。
南宮蕭麟怔怔地看着手機,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電話和往常的騷擾電話不一樣,並沒有給他宣傳什麼東西,反倒像一個許久未聯繫的朋友,電話接通了,對方卻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好。
他的眼睛一亮,脣角牽出了一個疑似笑容的東西,激動地對一旁的林浩吩咐到,“浩,馬上去幫我查出這個號碼。越詳細越好。”
大家見老總這奇怪的反應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不過,他脣邊可疑的笑意倒是大家都結結實實地怔了怔,接下來的會議,大家都發現,總裁大人心不在焉。
……
紐約的冬天並不冷。
安初夏又在牀、上躺了幾天,這天清晨醒來,驚喜地發現窗外覆蓋着一層薄薄的白雪。
融融白雪覆蓋在遠處高高的長青樹上,覆蓋在別具特色的樓頂上,各色各樣的車子上,寬敞安靜的柏油馬路上,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
安初夏高興地從牀上坐了起來,屋裡的暖氣暖洋洋地親吻着她的肌膚,她情不自禁地走到落地窗前,真想伸出手去感受一下窗外的另一番天地。
“你醒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安初夏的好心情,她的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悻悻地走回牀、上躺了下來。
莊淑敏端着一大碗熱呼呼的八寶粥放在牀頭櫃上,臉上的笑容是無懈可擊的溫婉。
安初夏淡淡地看着她,隨意地說了一聲謝謝,冷漠的視線隨後又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但,莊淑敏卻沒有想離開的意思,她殷勤地走進了浴室,幫安初夏擠了牙膏,走出來笑道,“來,小夏,先起來洗漱一下,然後我們趁熱把粥喝了。”
“……”安初夏狐疑地看着她的笑臉,半晌終於忍不住冷冷出聲,“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了,小夏有什麼話儘管和嬸嬸說。”
“你爲什麼對我好?”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