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明明讓保鏢放人的,哪知道那些保鏢不但沒有放人,反而將她看得更緊了。
後來因爲蕭晏和蕭灑出了意外,她和南宮蕭麟都忙着找人,也就忘了這件事。
若不是剛纔在大榕樹下無意中聽到了路過的傭人說起了喬夢蓮的事情,她還以爲這個女人已經回家去了呢。
想必,南宮蕭麟最近太忙了,也將這女人的事情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現在看到喬夢蓮這蔫菜似的的樣子,她有些歉然。
不由得出聲,“喂,你怎麼還在這裡?我那天不是讓你走了嗎?”
“……”喬夢蓮緩緩擡頭,看安初夏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怨恨!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安初夏已經是萬箭穿心了。
她冷冷地掀開脣角,聲音發啞,“狐狸精,你還想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惺惺作態!
這回,她沒有哭,沒有鬧,但是,那陰沉地語調讓人感受到了她內心的變化。
這一個星期來的關押,讓這個驕縱的豪門名媛的脾氣沉澱了不少。
她像是在一夜之間長大了,成熟了。
她面無表情地從牀沿上站了起來,定定地凝視着安初夏,目光落在小烈焰那粉嫩嫩的可愛臉蛋時,眸底深處滑過一抹陰鷙。
安初夏沒有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她抱着小烈焰的手緊了緊,那是一種下意識的保護。
蕭灑一見這女人是喬夢蓮之後更是意興闌珊了,他雙手插兜,扭頭就欲離開。
安初夏也轉過身,還沒走到門口,突然,喬夢蓮叫住了她。
“安初夏,你如果不想害南宮蕭麟的話,我勸你放我走。”
安初夏回過身來,“喬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關你在這裡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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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是你?”喬夢蓮冷笑。
她不想聽安初夏狡辯,因爲她已經認定了南宮蕭麟之所以對她那麼無情那都是因爲安初夏的挑撥離間。
她冷豔地掀動脣角,沒有化妝的臉上帶着冷冷的寒意,發黃的臉色失去了往日裡的嬌豔,“這話你不必說給我聽,我只要你給南宮蕭麟帶個話,讓他放我走。要不然,喬家和南宮家交惡,你安初夏也討不了好處。”
“……”安初夏深深地凝視着她,她是不受威脅的!
不過,她不能不爲南宮蕭麟考慮,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
她沉默了半晌,深深地凝望了喬夢蓮一眼之後,走了。
她一回去就找了南宮蕭麟,讓他馬上放人。
南宮蕭麟這才恍然想起,原來在一個星期前他還將一個討厭的女人關在城堡裡了。
現在一個星期過去了,喬夢蓮嘴巴上的傷也好了,他自然沒有必要再關着她。
他應允後馬上讓人將喬夢蓮送出了城堡。
喬夢蓮以爲,她被軟禁了那麼久,南宮蕭麟多多少少對她都是有歉意的。
不說道歉,他至少也應該出現在她的面前,並且親自送她回家吧?
可,他不但沒道歉,他甚至連個影子都沒有。
對於她這一個星期所受的委屈,他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