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着,清秀俊傑的身影籠罩着一層淡淡的悲傷,路人側目,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了。
他渾然不知,不管不顧。
清風徐徐,吹響了街道兩旁的常青樹,樹葉沙沙,飯後出來散步的人很多,他們或談或笑,或嗔或怒,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
唯有他,他一直都繃着一張絕世俊臉冷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身邊的事物置若罔聞。
“大叔,你等等我。誒!大叔,我在叫你呢!”
一聲清脆的呼喚在人羣中響起,衆人的目光從他的身上往他的後方轉移。
只見,一個跑得臉頰紅撲撲的女孩子拖着一個行李箱屁顛屁顛地往前奔跑着,粉紅小嘴不斷地叫着大叔。
而,前頭被稱爲大叔的人正頭也不回地加速前進。
女孩追得急了,乾脆丟下行李箱,一手摘下鞋子,然後——一雙黑色純皮小短靴在空中畫出了一個流暢的拋物線,穩穩當當地落到了某個大叔的手中。
蕭晏鐵青着一張俊臉,將鞋子往跑過來的女孩懷裡一丟,“童惠雅,你有完沒完?”
“沒完!”
童惠雅倔強地嘟着紅豔豔的小脣,目光幽怨,盈盈水波在眸子裡打轉:“嗚嗚,大叔你好過分!人家都從C城追到這裡來找你了,你居然不理我。”
“我爲什麼要理你?童惠雅,我和你很熟嗎?”
“嗚嗚……睡都睡過了,你居然不認賬!”
女孩將懷裡的短靴一丟,捂着面“哭泣”了起來,那尖嘯的聲音引來更多路人的旁觀,大家對着蕭晏指指點點。
蕭晏一張臉黑得像木炭,早知道那天和童惠雅冒雨散步的後果是讓這個女孩子發燒感冒了,早知道她發燒感冒後會粘着他不讓他走,他說什麼也不敢再腦抽了。
其實,那天也就是看她發燒了挺可憐的,然後就起了惻隱心,將她送到酒店開了個房間,並且喂她吃藥而已。
和她睡在同一張牀、上,那完全是因爲這個死女孩死攥着他的手臂不放,他只不過是被她那句楚楚可憐的“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給震撼到了。
都是該死的同情心惹的禍!
蕭晏心中懊悔無比,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孩會因此而賴上他,甚至有本事單憑着腦子裡對他的記憶就可以找到A市來!
好鬱悶!他可不能讓這個女孩子鬧到蕭家去,他不能讓安初夏誤會他。
蕭晏皺着眉頭,不耐煩地掃了一眼周圍那些指指點點的手,對女孩咬牙切齒:“你瞎說什麼,那天晚上是什麼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
“嗚嗚嗚,你真的要耍賴了嗎,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
“你!跟我來!”蕭晏握拳,無奈,他扯上了童惠雅的手就往最近的咖啡廳走了進去。
“唉,你們看,這年頭的女孩子就是這麼好騙,隨隨便便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只要一兩句甜言蜜語就可以把她給騙去賣了……”
“唉,所以我老公說啊,寧願生個小子氣死自己也總比生個女兒去讓別人欺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