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城,客棧。
柳慕汐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剛洗完臉,忽然聽到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她用迅速用臉帕擦乾淨了臉,又整理了一下剛換好的衣服,說道。
“客官,您點的菜來了!”
房門被打開了,小二哥說了一句,卻沒有立即進來,反而退到一旁,接着,一隊侍女捧着托盤魚貫而入,托盤上放着各種山珍海味,瓊漿玉液,就柳慕汐失神的瞬間,桌子上面,就已經擺滿了各種珍饈美饌。
柳慕汐驚訝地說道:“小二哥,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沒有訂這些菜。”
小二哥忙殷勤地笑道:“客官,這是我們老闆特意請您的,您就放心用吧!小的先退下了。”
說着,向柳慕汐行了一禮後,便帶着那一隊侍女出去了,順便還替柳慕汐關上了門。
柳慕汐坐在桌前,看着這桌子豐盛的飯菜,突然輕笑一聲,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她倒不認爲這飯菜裡有毒,就算有毒,也不會傷到她分毫。而這鐘城又是鍾家的地盤,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她入了城,又迅速安排下這一切的人,恐怕除了鍾家,再沒別人。
以自己現在的身份,鍾家不可能會找自己麻煩,那就有可能是有求於自己了。
既然心中已經有底,柳慕汐自然就不慌了。
她慢條斯理的用完了飯,不一會兒,小二哥就帶人將桌子收拾乾淨了,順便還上了茶果。
柳慕汐也沒有問他是怎麼回事,既然那人有意交好自己,那早晚都會露面的。
所以,她很淡定的開始看書,順便等着貴客上門。
果然,不到兩刻鐘,房門就再次被敲響了
“在下鍾府鐘鳴岐,有要事求見柳姑娘,不知柳姑娘可否撥冗相見?”柳慕汐聽到一個年輕沉穩的男人在門外說。
鐘鳴岐?柳慕汐挑了挑眉,她倒是知道這個人的,鍾家少主,年輕的先天強者,在平照府非常的有威望,幾乎人人提到他,都是敬佩和崇拜。
柳慕汐對他也有幾分好奇,便起身親自去給他開了門,果然見到一名長相極爲英俊的男人站在外面。
他看起來很年輕,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卻很強大,但又不會過於凌厲,給人以壓迫,再加上溫和而又略帶慵懶的笑容,整個人就顯得溫和了許多。眼眸開合間,偶爾纔會閃過一絲銳利。
這是一個有野心且掌控欲很強的男人!這是柳慕汐對他的第一印象。
而鐘鳴岐見到柳慕汐,眼中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驚豔,顯然沒有料到,柳慕汐竟然長得如此出色,但他很快就收斂了自己外露的情緒,歉然道:“冒昧來訪,實屬不該!只是在下實在是有急事相求,還請柳姑娘不要怪在下唐突纔好!”
說着,竟然彎腰像柳慕汐行了一禮。
柳慕汐微微側身避開,忙道:“不敢當!”又向他打了個稽首道:“鍾少主有禮了,慕汐先謝過鍾家少主之前的款待之情。”
兩人客氣了一番,柳慕汐才伸手向裡一引道:“鍾少主,裡面請,有什麼話我們進屋慢慢說。”
“柳姑娘請!”鐘鳴岐也說道。
兩人進了房間,分主賓落座之後,鐘鳴岐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將父親的情況說了一遍,隨後,才擔憂地問柳慕汐道:“柳姑娘,您看家父的病情,到底還有沒有救?”
柳慕汐聽完他的話,微微沉吟了一下,道:“按照少主您的說法,鍾家主的身體一切正常,卻昏迷不醒,但又查不出病因,聽起來不像是修煉走火入魔所致,倒像是中了毒,不過我也只是猜測,具體情況,必須親自看過才知道。”
“中毒?”鐘鳴岐皺了下眉頭,“其實在下也懷疑過,可是若是中毒,爲何一點跡象都沒有?柳姑娘,您可否隨在下到鍾府走一遭?”
柳慕汐頷首道:“治病救人,是醫者的本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
鐘鳴岐自然沒有異議。
柳慕汐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行醫箱,隨着鐘鳴岐出了客棧,又上了客棧外的停着的豪華馬車,這才急急忙忙地去了鍾府。
去鍾府的路並不遠,再加上道路寬闊平坦,坐着馬車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
鍾府佔地極大,大門十分巍峨壯觀,站在下面很有幾分壓迫感,再加上門前的守衛相貌堂堂,威風凜凜,個個都是後天中期以上的武者,令人望而生畏。因此,鍾家周圍十分恐慌,沒有其他人家,也沒有什麼行人。鍾家就像是一個孤獨的王者,俯視着整個鍾城。
雖然鍾家的建築十分有特色,景色也十分美,但是,柳慕汐卻無心觀賞隨着鐘鳴岐,直接去了鍾望祖的院子。有鐘鳴岐這個鍾家少主帶着,一路上暢通無阻。
只是在去鍾望祖院子的時候,卻碰到了鍾家現在的女主人,也就是是、鐘鳴岐的繼母夏氏,同行的還有鍾家唯一的小姐鍾妙佳以及她的心上人郭修凡。
夏氏見到鐘鳴岐,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公子,這急匆匆地是去哪兒呀?”說完,也不等他答話,又輕瞥了一眼柳慕汐,道:“這位姑娘是誰?莫不是大公子的相好?”
鐘鳴岐見到她,反射性地皺了下眉頭,又看了眼,神色平靜地柳慕汐,心裡頗有些惱怒,覺得夏氏在外人面前丟了鍾家的臉面,但是,儘管對她不滿,但是,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客氣地道:“母親不要亂說,柳姑娘是我專門請來爲父親治病的神醫。時間緊迫,請容兒子以後再向母親詳細稟報。”
說完,就要越過三人繼續往前走。
“站住!”夏氏冷呵一聲,走到兩人跟前,圍着柳慕汐上下打量了即便,蹙起眉頭道:“我們鍾家是何許人家?連紫宵劍派都對我們避讓三分,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踏入的。這位姑娘看起來如此年輕,她的醫術能有多強?少主不會是故意在誆我吧?”
她見鐘鳴岐深沉的臉色,心中懼怕他的手段,又急忙爲自己解釋道:“按理說,少主的決定我不該插嘴,可是,這關乎着家主的身家性命,所以,我這個鍾府的女主人,也不得不多嘴過問幾句,少主不會覺得我在多管閒事吧?”
鐘鳴岐聞言,倒是笑了,不過,卻笑得讓夏氏渾身發冷。
“母親既然知道自己多管閒事,就不該張這個口。我既然請來了柳神醫,那就是對她信心十足,母親的質疑實屬多餘!只是母親今天的作爲,我想我有必要告訴長老會,讓他們看看您這位當家主母到底是怎麼當的,竟敢視家規於無物,當衆質疑少主的命令?”
夏氏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在鍾府,家主和少主都有無上的權利,除了長老會,任何人不得質疑,尤其是女人,更不能插手鍾家內務,鍾家繼承人的身份,遠遠高於鍾府的女主人,所以夏氏儘管蹦歡,卻依舊絲毫動搖不了鐘鳴岐,反而被他壓制地死死的。
“鐘鳴岐,你夠了!”鍾妙佳見到母親被斥,心中對他的不滿上升到了極點,她站出來擋在夏氏面前,一臉憤怒地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但是用得着這麼小題大做,公報私仇嗎?娘剛纔不過是因爲謹慎多問了兩句話而已,怎麼就成了不守家規的人了?而且,娘擔心的也沒錯,爹爹的病,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得。你可不要病急亂投醫,請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回來爲父親治病。若是父親的病情嚴重了,你擔待的起嗎?”
鐘鳴岐見到這兩個給自己拖後腿,拼命往鍾家身上抹黑的人,臉上微微覺得有些發熱,眼神卻冷了幾分,他苦笑着對柳慕汐道:“柳姑娘,實在抱歉,竟然讓您遇到這些,我會盡快處理好的。”
柳慕汐微微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能理解。”
鐘鳴岐冷冷地看着她們母女倆道:“如果你們還想繼續呆在鍾家,就立刻給我閉嘴,我立即將你們逐出鍾家,從此,你們再也不是鍾家之人。如果不信,你們可以繼續試試。”
夏氏和鍾妙佳聞言頓時大驚失色,鍾妙佳更是氣得杏眼圓睜,他怒視着鐘鳴岐,正要說話,卻一下子被夏氏捂住了嘴巴。
她遠比自己的女兒瞭解鐘鳴岐,他絕對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只要做出的決定,沒人可以改變。他既然說了,就絕對會做。如果女兒真的反駁了他的話,他是真的會趕走她們母女的。
鐘鳴岐看着紅着臉掙扎地鍾妙佳道:“我已經對你們夠忍讓了,不要讓我對你們徹底失望。還有,柳姑娘是普濟觀真傳弟子,亦是凌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可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人。”
說完,不管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帶着柳慕汐離開了。
走了沒多遠,柳慕汐突然就感到脊背一陣發涼,汗毛倒豎,好像自己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一般,腳步猛然一頓,往四周望去。
“怎麼了?”鐘鳴岐問道。
柳慕汐微微搖頭道:“沒什麼,應該是我的錯覺,我們走吧!”
柳慕汐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她的心情卻比剛纔沉重了不少,她直覺鍾家家主的病,不會像表面上看着這麼簡單。
鍾妙佳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郭修凡竟然在看他們離開的背影,想到剛纔那個女人的驚人的美貌,心裡有些吃醋,不悅地道:“修凡,你在看什麼?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女人比我漂亮?想要移情別戀?”
郭修凡這才收回目光,掩下眼中的冷漠,笑道:“怎麼會?在我心中,你纔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那你剛纔還色眯眯地看她?”鍾妙佳氣呼呼地說道。
“小生冤枉啊!”郭修凡一臉受冤的表情大喊道,“我真的沒有色眯眯地看她,我只是在想,既然那位柳姑娘是凌真人的弟子,那必定是醫術高超之輩,說不定真的能治好伯父呢!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普濟觀的醫術,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那麼高超?”
“哼,算是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鍾妙佳勉強同意了他的解釋,道:“說實話,我也想看看普濟觀是不是浪得虛名。娘,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夏氏臉色還有些蒼白,聽到這話,卻是搖頭,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現在身體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若是你父親真的醒了,再來通知我不遲。”
鍾望祖一心撲在修煉上,她跟丈夫本就沒幾分感情,平時去看他,也不過是處於形勢,如今受了驚嚇,便藉口不去了。
“那好吧,娘你好好休息,我跟修凡去陪爹爹。”
鍾妙佳說完,就拉着郭修凡一起進了鍾望祖的院子。
此時,柳慕汐正在爲鍾望祖把脈。她便拉着郭修凡,在一旁靜靜觀看。
郭修凡看着柳慕汐的動作,臉上的神情看不出息怒。
半晌,柳慕汐才鬆開了手,從牀前的凳子上站了起來。
“柳姑娘,家父的病情如何?”鐘鳴岐有些焦急地問道。
柳慕汐搖了搖頭,臉上亦帶着一絲疑惑,道:“我也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並沒有中毒。”
郭修凡眼神一閃,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只是眼中卻對柳慕汐起了一絲忌憚。
鐘鳴岐聞言不由有些失望,道:“難道柳姑娘也沒辦法讓父親醒過來嗎?”
柳慕汐有些羞愧地道:“我不敢保證,我也只能盡力一試,只是鍾少主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不知道病因,如何能對症下藥?生生之氣也不是萬能的。
柳慕汐本來覺得自己的醫術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再加上生生之氣,這世上,恐怕沒有設麼病症能夠難得住自己,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之前想的太簡單了。
不說別的,就說鍾望祖的病,就讓她有些束手無策。
別說她的醫術在整個九州大陸算不上頂尖,就算是在神州,她的醫術都稱不上是頂尖,她還是需要繼續努力才行。
鐘鳴岐聞言,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希望,道:“柳姑娘儘管放手施爲,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接受的。”
柳慕汐鄭重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她心裡已經下定的決心,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治好鍾望祖。
鍾妙佳聽到柳慕汐也沒把握治好父親,剛剛被打壓下去的囂張氣焰,就升了起來,冷聲道:“大哥,這就是你請的所謂神醫嗎?真是太好笑了,還普濟觀的弟子呢?竟然連父親的病都治不好,我看她根本就是浪得虛名,大哥還是別對她抱有太大希望的好,趕緊着手準備請另外的神醫吧!”
“鍾妙佳,如果你想留在這裡,就給我閉嘴,要不然,你就給我滾出去,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鐘鳴岐冷冷地看着她說道。
“鐘鳴岐,你竟敢這麼對我,等父親醒了,我一定要讓你好看。修凡,我們走!”鍾妙佳氣呼呼地說完,拉着郭修凡轉身就走,她現在看到鐘鳴岐那張臉,就氣的胸口發疼。
爲什麼他纔是鍾家的少主,而不是三哥呢?三哥明明資質也不比他差,他不就是早出生了幾年嗎,憑什麼他就成了鍾家少主?而三哥卻只能當一個紈絝?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如果他死了就好了,她和母親就再也不用受這種窩囊氣了。
“修凡,你說可以讓三哥的修爲強行提升到後天後期,這是真的嗎?”出了院子之後,鍾妙佳冷靜下來,想起郭修凡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由停下來問道。
“當然是真的。”郭修凡溫和笑道,“三公子的資質是很好的,只可惜走了邪路,半點不在修煉上用心。不過,只要用了我提供的功法和丹藥,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別說晉級後天後期,就是三五年內突破先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嗎,修凡?你沒有騙我?”鍾妙佳激動地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呢?”
“那當然!”郭修凡笑的別有深意,“無論你想要得到什麼,我都能幫你實現。”
“修凡,你真是對我太好了。”鍾妙佳沒有去懷疑郭修凡一介沒有背景的散修,憑什麼能夠做到這些,連鍾家都做不到的事情。因爲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郭修凡已經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她的思想,讓鍾妙佳對他死心塌地的同時,也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那我想讓我三哥當上鍾家家主,你能不能做到?”鍾妙佳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
郭修凡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頰,用溫柔地眼神直視着她,緩緩道:“只要你肯聽我的話,就一定能做到。那我問你,你願不願意配合我呢?”
“我願意!”鍾妙佳忙點頭不迭。
看着她依賴、信任的眼神,郭修凡不由輕笑出聲,磁性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誘惑和安撫,道:“這纔是我的好姑娘,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鍾妙佳搖了搖,臉上卻帶上了幾絲傻笑。
郭修凡湊到她耳邊,溼熱的氣息打了她的耳朵上,讓她的臉立即就紅了。
“我最喜歡你的單純和乖巧了,你可一定要這一直這麼乖下去,可千萬別讓我對你失望,否則……”
“不會不會!”鍾妙佳慌忙打斷了他的話,“修凡,我會永遠乖巧,永遠聽你的話的,你可千萬不要離開我。”
“妙妹,你別這麼激動,我相信你就是了。”郭修凡安撫道,“但是你想過沒有,要讓你三哥當上家主,就必須搬開當着他的幾塊石頭,你……狠不狠得下這個心呢?”
鍾妙佳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如紙,她顫抖着嘴脣看着郭修凡道:“難道父親也……”
“這怎麼可能?”郭修凡笑道,“只要他看中的繼承人沒了,他自然會把目光落在三公子身上。何況,伯父是我的岳父,我怎麼能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可是,父親會答應嗎?”鍾妙佳擔心的問,他可是知道父親有多執拗的,如果三哥不符合他的期望,他寧願從家族中選擇繼承人,也不會讓三哥成爲鍾家的主人的。
“他一定會答應的。”郭修凡微微眯了下眼睛,口氣堅定地說道。
“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吧!你只要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和你重要的人就是了。”
鍾妙佳重重地點了下頭,幸福而又甜蜜的笑了。
鍾家主院,客廳。
俏麗的丫鬟上了茶點後退了下去,鐘鳴岐對柳慕汐道:“柳姑娘,如果你需要什麼藥材,或者要做什麼準備,就先寫下來,我立即讓人去準備。”
“好,我會的!”柳慕汐有些神思不屬的點了點頭,眉宇間滿是凝重沉思之色,眼中偶爾還會閃過一絲疑惑。
這鐘家家主的病情實在太奇怪了,就算是她,竟也查不出他到底生了什麼病,只是,他的氣血卻很充足甚至是活躍的,絲毫沒有收到昏迷的影響,但他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好像已經沒有了思想一般。
身體還活着,但是神智卻好似已經死了。
這種情況,她真是從未遇見過。
其實,她是有一種方法,能夠強行將鍾家家主喚醒的,但是,她卻不能保證,鍾家家主行過來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她不能肯定地說自己能救活鍾家家主。
“柳姑娘也不必太過逼迫自己,其實你能來,我就已經很感激了,父親能不能行過來,一切都看天意吧!”鐘鳴岐安慰柳慕汐道。
柳慕汐道:“鍾少主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對了,鍾少主,今天見到的那位年輕的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莫非也是鍾家的人?”
鐘鳴岐怔了一下,才道:“柳姑娘說的是郭修凡吧?他目前還不是我們鍾家之人,他是小妹的未婚夫,柳姑娘莫非覺得他有問題?”
鐘鳴岐倒是沒怎麼注意過這個人,雖然一開始他也懷疑過他的身份來歷,特意查了他一番,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進了鍾家後,就一直很安分,他就沒再注意了。如今柳慕汐突然提起,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柳慕汐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她的確沒有發現郭修凡哪裡可疑,但是直覺他不太簡單。
自從修煉了《清心經》之後,她的直覺就一直很準,既然她這麼覺得,那郭修凡一定有什麼不凡之處。只是不知道他對鍾家是好意還是惡意了。
想到這裡,她話鋒一轉,道:“不過我覺得,鍾少主還是要對他多加註意爲好。”
鐘鳴岐驚訝地看了柳慕汐一眼,隨後,神色便凝重起來,想問柳慕汐,卻又不知從何問起,何況,柳慕汐也沒有再開口的打算了。不過,謹慎起見,他還是決定要多一分心神在郭修凡身上,因爲柳慕汐不像是無的放矢之人,既然她這麼說了,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對之處。
柳慕汐寫下自己需要的藥材,便向鐘鳴岐告辭,回到了爲自己準備的客房。開始打坐休息,她打算明天爲鍾家家主施針,到時候必定會花費一番力氣,她需要好好養精蓄銳。
鐘鳴岐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就算是伺候柳慕汐的下人,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務必要讓柳慕汐住的舒適。
晚上,柳慕汐在自己的屋子裡吃的,看書、修煉、休息,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亮了之後,柳慕汐洗漱完畢,便神采奕奕地隨着丫鬟去見鐘鳴岐了。
鐘鳴岐早就命人準備了豐盛的早餐,柳慕汐卻還未晉級先天,每天也要吃五穀雜糧,以補充正常的體力消耗,鐘鳴岐也陪着吃了一些。
兩人用過早飯後,鐘鳴岐道:“柳姑娘命人準備的東西,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柳姑娘可以檢視一遍,看看有什麼疏漏的地方。”
柳慕汐果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滿意的點頭道:“沒有錯,東西一樣也沒少,而且這些藥材藥力也不錯。”
柳慕汐讓人將藥熬了一碗,命人給鍾家家主灌了下去,隨後,捏住鍾家家主的手腕,開始向他的身體裡灌輸“生生之氣”,等藥力灌注全身之後,柳慕汐纔拿出自己隨身攜帶銀針,開始爲他施針。
這套針法倒不是“奪命十三針”,而是一種刺激人醒過來的手段,有些粗暴,破壞力也大,人醒了之後,會有一些不小的後遺症,但是,只要調養得當,還是會完全恢復的。
所以,柳慕汐下手一點都沒有顧忌,絕對的快、準、狠。
鐘鳴岐在外面男的客廳裡等着,他並不知道柳慕汐是怎麼救自己的父親的,如果他看到柳慕汐下手如此之狠,恐怕也會覺得心驚肉跳。
沒過一會兒,夏氏母子三人以及郭修凡竟然都來了,而他同胞二弟,因爲出門歷練了,所以,還未得到父親暈倒的消息,也並未歸家。
其實,夏氏母女來這裡不奇怪,可是這鐘三元來了,就有些讓鐘鳴岐驚訝了。
因爲,這鐘三元跟父親的關係一點都不好,兩人可以說是互相看不過眼,父親對這個兒子簡直是不聞不問,權當沒有這個兒子。
鍾三元同樣如此,看待鍾父,就向是在看陌生人。
別說父親昏迷了,他就是立即死了,他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可他今天竟然也過來了,還表現的有幾分擔憂,不由讓鐘鳴岐心下生疑,便多看了他兩眼。
鍾三元見狀,不由冷笑道:“大哥看我做什麼?我也是父親的兒子,現在父親病了,我這個做兒子的,難道就不能來看看他嗎?”
鐘鳴岐懶得理他,只說道:“來了就安靜地等着,別打擾了神醫爲父親治病。”
鍾三元正要發火,卻不防被鍾妙佳拉了一下,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他這才作罷,只是到底是不甘心地嘟噥了幾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衆人正等地焦急、無聊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面一聲悽慘的大叫聲。
鍾家衆人,不由對視一眼,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了內室裡,因爲他們聽到的就是鍾望祖的聲音。
進了房間之後,他們卻發現鍾望祖並沒有醒,只是身上插滿了銀針,就算是要害穴位,比如百會、太陽、檀中等穴位上,也沒有漏過。鍾望祖的身體正在在牀上劇烈的顫抖,臉上盡是痛苦之色,嘴裡還不時地發出一聲痛苦,讓人聽着就感到很痛苦,而柳慕汐卻在牀外,無所事事地站着,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鍾望祖的慘狀。
鍾妙佳見狀,不由大怒,舉起巴掌,就往柳慕汐臉上扇去,卻被柳慕汐輕而易舉的擋住了,鍾妙佳更加生氣了,聲音尖利地指責柳慕汐道:“你這個毒婦,到底對我爹爹做了什麼?若是父親有事,我絕對會讓你跟着陪葬的!”
“別礙事,滾!”柳慕汐一把甩開鍾妙佳的手,將鍾妙佳甩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即便如此,她的手腕,也迅速的紅腫起來了,真是讓她又驚又怒,臉色更是紅紅白白的十分難看。
“你竟敢讓我滾,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鍾家的大小姐,要滾也是你滾。修凡,你快點幫我拿下她,不能讓她再繼續了,要不然,父親就真的要死了。”鍾妙佳忍着疼痛,帶着哭腔說道。
夏氏也焦急地道:“是啊,女婿,她竟然敢打我的乖女兒,還害得家主成了這副樣子,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
鐘鳴岐臉色鐵青,正要說些什麼,突然就見鍾家家主的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小,漸漸地終於停了下來,就連口中的呼痛聲,也漸漸便成了低淺的呻吟聲,接着,衆人就看到鍾家家主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父親醒了,他真的醒了,太好了!”鍾妙佳也不顧向柳慕汐報復了,立即歡呼起來,其他人的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郭修凡見狀,脣邊卻露出了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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