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逸凡挑了挑眉，他雖然跟舒苒接觸的時間很少，但是那一次聚會，能夠輕鬆躲過子彈，絕對不是普通人，他曾經調查過她，但是一無所獲，百川納的校董選擇舒苒幫他調查t藥的事情，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巧合還是舒苒在背地裡操作。
“既然都說開了，我也不想隱瞞什麼，百川納大學是我們重點調查的地方，不是因爲餘皓毅在這個學校，而是我們派去的臥底一個都沒有回來，對我們來說裡面就是一片死水，渾濁不清，看不見裡面到底有什麼，之前臥底傳來的消息說學校裡有內鬼，不知道是學生還是老師，我們在猶豫要不要跟百川納合作，讓學校的學生幫我們當臥底，但是藍月幫一向心狠手辣，害怕學生會有威脅，所以這個計劃一直都擱置下來，既然這件事情你願意接下來，那是最好不過的。”
舒苒聽着艾逸凡的話，淡然一笑：“你是屬於特種部隊，恐怕這件事也是跳躍了警察局吧。”
“已經證實a市警局有人跟藍月幫有利益上的掛鉤，所以這件事沒有驚動a市的警局，根據線人的爆料，t藥這個事情上，a市市長也牽扯其中，市長的女兒尹麗莎跟你的關係還算不錯，如果可以你能把這條線索也跟進一下。”艾逸凡輕聲說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連累道小竹子和向象。”
舒苒看了昏睡的向象一眼，壓低聲音道：“你要我當你的線人？”
“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剷除藍月幫？”艾逸凡反問一聲，“你看見的只不過是表面現象，藍月幫內部太深，我都沒有完全滲入到最裡面，餘璐菡每天這樣招搖過市，已經消耗了我們不少人力物力，她這樣做只不過是放出來的煙霧彈而已，正在實施計劃的恐怕是躲在美國當留學生的餘皓毅。”
“現在你們沒有找人盯着餘璐菡？”
“我每天都跟着，你覺得有必要拍那麼多人看着嗎？”
舒苒眯着眼睛看着艾逸凡，不等對方說話，一隻耳塞戴在耳朵裡，將另外一隻遞給對方，艾逸凡猶豫半響，還是將耳塞戴在耳朵上，舒苒纔將手機打開，一段錄音頓時出現。
“這是這一批的藥物，一個星期內賣出去，提前賣完的人有獎勵，沒有完成的你們知道有什麼下場！”
“老大，這一次的藥物是不是多了一點，是平時的兩倍啊。”
“錢也是平時的兩倍，難道有錢你還不想賺？”
“不是，我覺得最近風聲有些緊，要不要停下來一段時間？”
“少大驚小怪的，主人沒有喊停止賣藥就不能聽，放心，主人上面有人罩着的，不會出事。”
“就是，這點貨，我不到三天就能賣光，不信走着瞧。”
舒苒聽見裡面出現嘈雜的聲音，應該是她要進廁所找手機的時候，她知道後面沒有什麼內容了，直接將手機關掉，取下耳塞。
“這段錄音是我剛剛去洗手間，發現有幾個人神色不對，所以才錄音的，餘璐菡早就將帶出來的藥品給的她手裡的頭馬，這些頭馬將藥品在分給下面的人，你盯着她根本就沒有用的，藥還是在世面上流通。”
“你怎麼知道她們跟t藥有關？”
“一共有八個人，其中一個女生是百納川的學生。”舒苒沒有說得太過清楚，就算是百川納的學生也不一定知道同盟會，她剛纔看見的那個女生，正是在姜世恆給她同盟會資料裡的其中一個，所以她纔會懷疑這幾個人跟t藥有關。
如果是這樣，學生會幾乎被餘皓毅掌控着，現在又跟同盟會的人交纏在一起，這樣看起來，恐怕百川納是大學生羣中最大的買賣窩點。
艾逸凡沉默半響，看着懷裡的小女人，抱着她的手不由得加重。
按照舒苒的說法，t藥已經在百川納學生中間流傳，少量的t藥可以讓人注意力特別集中，很適合考研的學生，但是這樣的藥物有強大的副作用，必須繼續吃才行，否則一旦斷了藥物就會瀕臨死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會一直持續，直到吃第第二顆藥物位位置。
如果加大劑量，會讓人產生幻覺，讓大腦皮層得到興奮的刺激，會做出平時裡不敢做的事情，甚至瘋狂。
這樣的藥物臨牀上看，並沒有發現對身體和大腦有太大的傷害，只是有強大的耐藥性，這也是藍月幫爲什麼要賣t藥的原因，因爲一旦嘗試就無法擺脫，終身都要以這藥維持正常生活。
或許這個藥物有一個潛伏期，短時間內是看不出任何東西的。
他害怕向象會嘗試，更害怕有人給向象下這種藥，那麼她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他是親眼看見餘璐菡是如何控制那些人的，就算在善良再有道德底線的人，也無法忍受那樣的痛苦，乖乖地被人控制殺人或者出賣身體，甚至還有人爲了活命，殺了自己最親最愛的人的。
舒苒看着艾逸凡臉色青黑，暗暗嘆口氣，她大致也是猜到了對方的想法，她也是爲了保護她所在乎的這些人不被這樣的藥物所控制，纔會答應姜世恆。
“舒苒，我剛纔說的那件事，你可願意幫我？”艾逸凡眼中透着陰冷的光亮，似乎要讓世間上所有的醜陋東西給冰封掉。
“恩。”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兩人變得沉默，耳邊只有錄音筆裡播放出來臉紅耳赤的聲音，就在此時外面男人整齊的低聲喚道：“老大。”
艾逸凡臉色頓時一黑，趕緊看了舒苒一眼。
舒苒陰冷如鷲的目光看着門的方向。
“厲東呢？”酥到骨子裡的嫵媚聲音在門外響起。
“老大，厲總管在裡面……”一個男人緩慢地回答。
餘璐菡緩慢地走到門邊聽着裡面喘息聲，嘴角微微上揚，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她眯了眯眼，伸手緩慢地打開房門，這個東西很快吸引了無數小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