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五姐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在病重的時候竟然正好能碰到賢王,賢王又正好能請的動雲中子先生。這樣的大的福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想來五姐定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六娘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笑意,似乎是在真心慶祝五孃的劫後餘生一般。
五娘擡眼看了六娘一眼,暖暖一笑,笑的就如這個冬日的陽光一般,好像是在用這個笑表達對六孃的感謝。
而五孃的心裡卻在不住的冷笑,恐怕紅秀嘴裡說的那個“黃雀”就是六娘吧。
“原來給五娘診治的是大名鼎鼎的雲中子先生,五娘久在深閨,還望先生恕五娘不識失禮之過。”五娘淡淡的對眼前的雲中子道。
雲中子看了一眼五娘,給她將被子蓋好,道:“不知者不罪,已經沒有大礙了,好好休息吧!”
他對五娘現在身處的環境甚爲擔憂,想想給五娘下毒,要置她於死地的人就生活在她的周圍,雲中子就有些後怕,他必須要想個辦法將五娘儘快從林家後院弄出來。
就在這時,謝老太太納悶的道:“近來五孃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不知爲何又突然得病,是什麼病,竟如此厲害?”
若說到精明,滿屋裡誰有謝老太太精明,她在林家後院摸爬滾打幾十年什麼樣的醃?事沒見過。
雲中子嘆口氣道:“先天不足,後天失於調養,自然會經常得病,若老夫人想讓這位小娘子完全康復,不如讓她帶髮修行吧。”
聽了雲中子的話以後,在場的人各懷心事。
唯有謝老太太露出關切之色,道:“竟這樣嚴重,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雲中子站起身,道:“老夫人好好想想吧!雲某先回了。”說完不動聲色的看了五娘一眼,見五娘低垂眼簾,沒有看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賢王還要說什麼卻被雲中子拉着出去了。
賢王與雲中子走後,五娘對謝老太太道:“祖母不必擔心,醫者總是言過其實,以顯示自己的手段高明,五娘那裡就這樣嬌弱了。”
“五姐,雲中子先生可是聲名遠播的神醫,他的話恐怕不會有假,五姐還是考慮考慮吧!”六娘當然願意五娘去庵堂帶髮修行,那樣便免去了自己很多的麻煩。
謝老太太對此事也拿不定注意,只道:“先將養一段時間再說吧,以後伊園每日加一份蔘湯和燕窩粥。”
二太太聽了不由得白了一眼五娘,她現在還沒有這樣的待遇呢,這個五娘算什麼東西,竟然日日有蔘湯和燕窩,金枝玉葉嗎!
不過這是老太太的意思,別人也不好反駁。
三日後五娘便恢復如常,這日,外面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五娘換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上面繡着淡粉色梔子花,一件月白色的棉坎肩罩在外面,正好顯出她窈窕的身段。
她端坐在面朝門口的那把圈椅上,一雙如玉般的雙手交疊放在衣裙上,筆直的坐姿,看不出一點病態。
紅秀被關在伊園西北側的雜物間裡已經三天了,又冷又餓,被帶上來的時候已經有氣無力了。
現如今大太太被關着,她房裡的丫頭猶如沒主一般,根本就沒人過問,所以紅秀失蹤了這幾天倒無人過問。
紅秀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五娘,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五娘身中五蟲毒之後竟然真的沒事,看上去反而比以前更加神采奕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紅秀姐姐看到毫髮無傷的我,是不是有些驚訝!”五娘站起身,走到紅秀的面前,擡手將紅秀嘴裡塞得破布拿了出來。
“一個人可能會一次走運躲過災禍,可是不會次次走運!以後的日子長着呢。”紅秀此時沒有一絲的懼怕,反而踉蹌着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五娘。
五娘心裡納悶,若紅秀緊緊是爲了替主子辦差,應該不會對自己如此的痛恨,可是現在看來好像與五娘有仇的不禁是林秦氏,還有紅秀自己,“你好像很恨我,能告訴我原因嗎?”
紅秀冷笑一聲,好像在取笑五孃的明知故問,“小娘子大概忘了我是怎麼到的茗苑了,也對,你是主子,即便是庶女也是主子,自然不會記得這些小事,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刻骨銘心。我到了茗苑之後一步一步從一個燒水的丫頭爬到大太太的一等丫頭,揹負了怎樣的屈辱,可不是你一個小娘子能明白的。”
五娘靜靜的聽着紅秀說當年的事,因爲她的這個小姑在臨去前沒有給她留下任何過往的記憶,她不知道在自己重生前,本來的五娘與這個丫頭究竟有什麼恩怨。
只聽紅秀繼續道:“當我開始在大太太面前管事的時候,我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報當年之仇,天幸大太太越來越討厭你,可是她幾次想除去你都沒有成功,便想放棄了,可是我不能放棄,所以我就假傳了太太的話,讓賈大夫在你的藥中做手腳,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命大,倒是盧姨娘替你死了。這一次又被你逃了,我不甘心啊!”
紅秀始終沒有透露五娘與她因何結仇,可是眼中對五孃的仇恨毫不掩飾。
“不過,就算我死了,在這府裡想讓你死的人大有人在,肯定會有人替我報仇的。”紅秀說完仰天發出淒厲的笑聲。
“你說的是六娘吧!”五娘幽幽的道。
紅秀一愣,她沒想到五娘竟然一語道破,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是怎麼知道的?”
五娘一笑:“這就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了,今天我叫你來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不知六娘爲何非要知我於死地,若你肯告訴我,我便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若你不告訴我——”五娘說着便拿起火盆裡的碳夾擺弄了一下,沒有接着往下說。
紅秀的身體一顫,咬牙道:“六娘子想讓你死,自然有她的理由,怎麼會跟我一個下人說。”
“你們應該不是合作了一天了吧,憑你的聰明,難道就沒有猜出一二分嗎?”五娘用手中的碳夾撥弄了一下火盆裡燒紅的木炭。
“我有不是六娘子的奴婢,怎麼知道什麼?”紅秀雖然很害怕,可是依然還是剛纔的論調,一問三不知。
五娘冷冷一笑道:“這天是越來越冷了,紅秀姐姐穿的這樣單薄,翠兒,給紅秀姐姐加加溫。”說着將手中的碳夾丟到了一邊。
翠兒夾了一個燒紅的木炭,在紅秀的眼前一晃,嚇得紅秀驚呼一聲,趕緊往後躲,可是嘴裡依然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五孃的臉色猛的一沉,道:“翠兒!”
晚了,晚了,不好意思,發晚了,沒想到一個團代會開這麼長時間,抱歉。
至今未收到站短,看來下週要裸奔了,我們一起來經受考驗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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