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嫁180 重創林家(二更合一)
自從楚天承找他深談過之後,便讓他接手了百花樓的事情,他每天奔波於賢王府與百花樓之間,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林五娘了,這期間雖然也想過林五娘,可是終究因爲別的事給丟下了。
昨天他聽人說林五娘是樑陽王的親生女兒一事,心裡忽然有一種要見見她的衝動,這種感覺已經是久違了。
他這陣子不知道爲什麼有事沒事便喜歡往百花樓跑,難道自己真的如雲衫所說,被她迷住了,想到這裡賢王忍不住搖頭一笑,怎麼可能?
此時見林五娘恭敬而又疏遠的給他行了一個禮,心裡不由的一陣悸動,臉上笑道:“好久不見,你最近過的好嗎?”
林五娘低頭低聲道:“很好,多謝賢王殿下垂詢!”
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林五娘,本來他以爲見到她他的心裡會很高興,可是,心裡卻莫名的有些失望,其實賢王自己沒有發現,若是在以前,他聽到林五娘用這樣近乎謙卑語氣說話, 心裡一定會感到生氣而落寞,可此時也只有失望而已。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慧兒!”
賢王與林五娘同時轉頭,看到楚天承一身朝服匆匆朝他們走了過來。
林五娘衝他一笑:“你忙就不用過來了,反正我還要去給太后娘娘瞧病的,一時也走不了。”
賢王回頭看一眼林五娘,夏日的陽光從她的背身照了過來,在陽光的映襯下,她的笑臉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燦爛。
楚天承穿着朝服站在這裡,就連自己也不地步對他行禮,可是林五娘只以笑容相迎,可見他們之間是怎樣的親密無間。
自己以前以爲是自己的皇室身份阻了自己與林五孃的關係。可是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他有些落寞的朝楚天承行了一禮勉強一笑道:“陛下,臣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皇叔,一切就費心了!”楚天承一臉真誠的道。
賢王一笑,心裡似乎是釋然了,現在終於明白了楚天承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看來多情之人並非只有自己一人。
也罷!
賢王深嘆一口氣,他以爲自己會很心痛,不過真的面對的時候,好像也沒有特別的痛。只是覺的心裡悶悶的,有些煩躁,很想去百花樓放鬆一下。
他轉身朝着宮外走去。
林五娘看了楚天承一眼。道:“你們之間是不是達成了某種妥協?”
楚天承一愣,“爲什麼你會這樣問?”
林五娘下巴一擡道:“如果我死男人,未必迴避朝堂上的那些人做的差,請相信我的觀察力,你們之間絕對打成了某些妥協。不然他不會這樣看着你,你也不應該這樣放心的將某些事情交給他去做,我說的對不對?”
楚天承牽過她的手道:“什麼也瞞不過你,你真的很適合母儀天下,此事以後再跟你說,我們先去坤宜院。我覺得這幾天太后好像有心事,我不放心你自己去,所以特意過來陪你一起過去。”
林五娘側頭衝他一笑:“放心。太后不會拿我怎麼樣的,她能屈尊來參加我的及笄禮,就說明她還是很重視我的,我想不會因爲一時的心情便遷怒於我,畢竟有些事我是無法控制的。”
他們說這話便到了坤宜院的門前。
明德太后見楚天承陪着林五娘一同前來。有些不耐的道:“皇帝這是怕我欺了你的皇后嗎?我只是有些話要單獨問她,你要是不放心便在門外面等着她吧!”
太后這是生氣了。楚天承一躬身,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林五娘,道:“母后說哪裡話,兒子只是不放心你的身體而已,若是母后不願兒子在跟前,兒子出去便是。”她說着便真的站在了門外。
明德太后一談起,臉上明顯的比剛纔和藹了不少,衝林五娘一招手,道:“到我跟前來!我有些話要問你。”
林五娘只好走到了明德太后的跟前。
明德太后握着林五孃的手問道:“我問你,樑陽王是怎麼找到你的,你們怎麼會碰到一起呢?”
林五娘一愣,她沒想到明德太后見自己竟然是爲了詢問樑陽王的事情。
林五娘沒有隱瞞自己被劫匪劫持的事情,將紀平搭救自己的事情明明白白的對明德太后說了。她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語氣明德太后從別人的嘴裡聽說自己的這個遭遇,不如此時自己據實以告,萬一以後此事傳到了她的耳朵裡也不會輕信別人的傳言了。
明德太后聽到林五娘被劫匪劫持時,握着林五孃的手不由的一抖,聽到她竟然被紀平所救,又不免嘆道:“果然是天意啊,是上天讓你們婦女相會啊,聽說你已經打算認祖歸宗了?”
林五娘默默的點點頭道:“其實一開始我對此事也是感到很難接受,可是畢竟與他是血脈相連,他能不願千里從紀國找到楚國,說明他心裡有我這個女兒,而且他還說會全力找到我的母親,可見他還不是薄情寡義的人,所以我便同意跟他一同歸紀國。”
林五娘自然不會將她跟隨樑陽王的真是願意告訴明德天后,不過這個說辭似乎明德太后已經接受。
她深吸一口氣道:“也好,畢竟他能給你一個高貴的出身,好了你出去吧,別讓皇帝不放心了。”
林五娘跪地行了一禮,慢慢的擡起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美人榻上失神的明德太后,心中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不過她不敢往深處去向,退步到了門口,開門出去了。
楚天承見她走了出來問道:“母后都說了些什麼,沒有爲難你吧!”
林五娘,一笑道:“我有那麼討人厭嗎?太后娘娘喜歡我的緊呢,怎麼會爲難我,好了不要瞎想了,我要出宮了。你自己在這裡要好好的,不要讓什麼女人都進的身,如過被我知道了小心我賴在紀國不回來。”
楚天承見到林五娘一副小醋罈的樣子,心裡樂開了花,忍俊不禁的道:“我這人向來都很驕傲的,覺得這個世界上能配上我的女人不多,你算一個吧——”
“什麼叫我算一個!難道除了我還有別人?你老是交代,你是不是對你後宮的那些女人都還有覬覦之心,你可以早說的,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你放下我一個邊可擁有天下所有的女人,若選擇了我便只能由我。我這人霸道的很!絕不會與別人共事一夫,你是皇帝也不行!”
楚天承近身將林五娘抱進了懷裡,道:“別的女人應該不敢跟你搶我的,因爲我已經給你將聲勢早出去了。”
林五娘窩在他的懷裡,慢慢的走着。有點納悶的道:“什麼聲勢?我怎麼不知道?”
楚天承神秘的一笑,道:“呃,這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你只要放心就好了,在即嫁過來之前是絕對不會有人願意接近我的。”
此話說得林五娘越來越納悶。她從楚天承的懷裡一掙,回身看着跟在他們後面的小福子道:“皇上,我不喜歡小福子。你將他關到打斷腿趕出宮吧!”
她此言一出,嚇得小福子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小娘子,我可沒有招惹你啊,皇上,這——”
林五娘也有點委屈看了一眼楚天承道:“我就是不喜歡看到他。可怎麼辦?”
楚天承苦笑一聲,道:“那將他趕出去就是了。爲什麼還要上刑呢?”
小福子聽了這話自己對皇帝的那一點信心一點也沒有了,他早就該想到皇帝爲了眼前的這個林五娘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可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的這位小娘子,真是急不得了。
林五娘彎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福子輕聲一笑道:“告訴我,皇上是怎麼在後宮埋汰我的,告訴我,我便會喜歡你了,就不會見了你就生厭了。”
小福子連看一眼楚天承都沒有,便語無倫次的道:“皇帝派奴才們對後宮的娘娘們說,說你對付起人來手段陰毒,層出不窮,沒有一個與你有仇的人能躲得過你的報復,嚇得後宮的娘娘就連皇帝面都不敢見,爲了保命就差請旨出宮出嫁爲尼了。”
小福子說完了纔想起楚天承還在旁邊看着他,嚇得渾身哆裡哆嗦的伏在地上。
林五娘聽了之後不怒反笑,“這個辦法不錯啊,沒想到皇帝每天在朝堂上處理大事,對這些後宅的小事也頗有研究啊,其實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與我有仇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能多的過我的報復,不管身份高低,我早晚都會找回場子的, 所以,你倆誰也別惹我。”
小福子還以爲林五娘會生氣,沒想到她比聽了誇獎她的話還要高興,這個林五娘還真是有些特別呢。
楚天承一揉鼻子道:“好了,你現在放心了吧!”
林五娘看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是挺聰明的,不顧就怕有爲了地位名望什麼的不怕死的,不行我還得去想個萬全之策,我先回去了,等我想到辦法我會再來找你的,小福子,你不錯。”
她說完也沒有行禮便自顧自的走了。
小福子偷偷的擡眼看了一眼楚天承,正好看到楚天承正低頭狠狠的瞪着他,道:“你還真是行啊,被她一嚇唬便什麼都招了,你的衷心呢!”
小福子連連磕頭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他說到這裡,微微的一擡頭道:“陛下,林家小娘子臨走的時候說我不錯呢!”
楚天承擡腳在他的屁股上一踢道:“那你還不快起來,還跪在地上給誰看啊。”
小福子一聽,趕緊笑嘻嘻的從地上蹦了起來,諂媚的道:“陛下,以前我還不覺得這林家小娘子有什麼特別的,今天看啦她還真的跟後宮的娘娘們不同,看來皇上真是慧眼獨具啊。”
楚天承看着林五孃的遠去的背影,耳邊響着小福子的過噪聲,可是心裡卻有一種歐諾個未有過的喜悅,隨口笑道:“那是當然!”
林五娘從皇宮出來之後沒有直接回林府,而是去了譚家當鋪。
林五孃的馬車剛在譚家當鋪的門口停穩。林面便有人迎了出來。
譚掌櫃從二樓匆匆跑下來,行了一禮道:“小娘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我是想在我離開楚國之前便看到那幾家店鋪徹底完蛋,我要讓林家感受到切膚之痛,不然我走着也不安心。”林五娘一邊說着一邊直接便上了二樓。
譚掌櫃跟在她的身後笑道:“這個小娘子放心,有幾家店的貨物是以我們的供應爲主,只要我們停了供應,那幾家店便有死無生,生死全都掌握在我們的手裡,那幾家金銀首飾店,前段時間已經被窩麼掏空了。現在就只是個虛架子,什麼時候我們去將他們盤過來就是了,就是有一家布店。他們找到了自己的貨源,現在還在維持着,要斷他們的貨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可能要比他們出的價跟高一些才行。”
林五娘聽到這裡,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不必去搶他的貨源,我有辦法讓他自己失去貨源的。”
林五娘由於譚掌櫃嘆了一下她不在楚國時如何應對官府的卡要,便回到了林府。
現在林府上下對帶林五孃的態度極爲曖昧,想巴結可是卻又不知道林五娘是不是哈念着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回想以前,這個家裡真正對林五娘能有幾人。憑什麼讓她記住與他們之間的感情。
林五娘一進府門從月門進了後院,剛剛的走大回廊處,邊聽從蓮如的院子裡傳出了“乒乒乓當”的聲音。她不由的駐足了。一愣之後,轉身改變了方向,朝着蓮如的院子走了去。
翠兒剛要敲門,卻被林五娘制止了,她自己輕輕的將門推開。院中竟然一個丫頭也沒有,他們是都自己出去了。還是被什麼人給指使出去了。
聲音依然不絕於耳,她躡手躡腳的靠近了房門,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猛的將門推開了,看到林知仁正使勁兒將蓮如的頭往牆上撞,蓮如身後的牆上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她此時已經被林知仁撞得氣息奄奄。
林五娘大步上前,將林知仁猛的推到一邊,將蓮如扶住,罵道:“畜生!若被四王府知道,你是死是活?”
林知仁猛的看到林五娘闖了進來,心裡禁不住一凜,畢竟林五孃的身份在這裡,她已經不是林家的五娘子了,她是紀國樑陽王家的郡主,是楚國未來的皇后,可是他毆打蓮如的事情若是真的傳揚出去,那他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見進來的只有林五娘一人,一個邪惡的想法一下涌上了他的心頭,真的將他逼急了,他便只有將林五娘也一併做掉,反正知道她回府的人也不多,此時他已經想不到林五孃的暗衛關乎林家上下了,只想自己虐待蓮如的事不要被人發下那就好。
他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便慢慢的朝着林五娘移步,很快便來到他的身邊,他猛的伸出手,本想淬不及防的掐住林五孃的脖子,可是沒想到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林五孃的脖頸,便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一個人按住了手腕,旋即便被人從屋裡丟了出去。
林五娘冷冷的看着院中爬不起來的林知仁,輕笑一聲道:“我本來沒想這麼快便收拾你,可是及既然做出這等畜生不如的事,那我便如處置一個畜生一般處置你了!”
那名救了林五孃的暗衛,剛想隱蔽起來,只聽林五娘道:“護送我到城外,我要去見雲中子先生。”
林五娘見蓮如傷的不輕,必須要請大夫了,可是若是被人知道四王府的蓮如郡主竟然在夫家被人虐待,難免會出現對蓮如不利的傳言,爲了不讓多餘的人知道此事,林五娘便只有去找雲中子了。
她一刻也沒有停留,命人帶着蓮如便去了雲中子的住處。
雲中子乍見林五娘來找他,心中一陣悸動,雖然她來只是爲了給蓮如郡主治傷,不過只要能看到她,雲中子便感到心情愉悅。
他檢查了一下蓮如的傷勢,發現她竟然傷的很重,頭上流出來的血都將頭髮浸溼了。林五娘看了忍不住一陣心疼。
雲中子將她的傷口清理包紮好以後道:“恐怕她要在這裡呆上一陣子了,她的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那就讓她在這裡養着吧,強於在家裡被那個畜生糟蹋。”林五娘憤憤的說着便往外走。
雲中子有些不捨的道:“這就走嗎?不多做一會兒!”
林五娘現在滿心都是氣,她一回身道:“蓮如在這裡,我近幾天在走之前會來看蓮如的,我走了之後拜託師父幫我照看蓮如。”
雲中子有些失落的點點頭,不管那一次來,林五娘都是爲了別人的事,從來也沒有好好的與自己說說話,這次聽她的意思是要離開楚國了。雲中子不由的一愣,“你要離開楚國?”
林五娘從才記得,自己認下了樑陽王。還沒有跟雲中子說一說此事,便粗略的將她與樑陽王的相認過程說了一下。
雲中子對林五娘到底是誰的孩子一點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林五娘要離開楚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便意味着他會有好長時間見不到林五娘了。心裡不免泛起了一絲絲的戚色。
林五娘現在沒有功夫注意雲中子的表情變化,她現在就是想盡快回到林家,將林知仁狠狠的教訓一頓。
她從雲中子的住處回到林府,便直接去了謝老太太的房間,沒想到林知仁也在這裡,林五娘冷冷一笑。看來林知仁已經惡人先告狀了。
林五娘進來之後既沒有行祖孫之禮,也沒有向林知仁,只是冷冷的看着林知仁。輕哼一聲道:“大哥真是氣定神閒,將天捅了個窟窿,你覺得你來到老太太跟前先先發制人,便沒有人知道你虐待郡主的事實嗎?”林五娘見到林知仁便覺得噁心,若不是爲了蓮如。她早就與這樣的男人斷絕關係了。
謝老太太聽了之後,嚇得臉色煞白。道:“仁兒,你虐待郡主,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你與郡主發生了口角,被五娘撞見了嗎,怎麼成了虐待郡主了呢?”
林五娘不等林知仁回答,冷笑道:“現在郡主的傷已經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夠醫治的了的了,現在她正躺在雲中子先生的病榻上,你說算不算虐待,如果蓮如郡主因爲你爹毆打而致殘,不用別人,我就先不回饒了你,你這是在將林家推向火坑啊!”
林五娘此時故意站在林家的角度闡述此事,爲的就是讓謝老太太站在自己這邊,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
果然,謝老太太聽了林五孃的話以後,怒目看着林知仁,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對蓮如郡主下手,你們不是很恩愛的嗎,就算她有些郡主脾氣你也應該包容纔是,你以爲我們林家現在是能得罪的起四王府的嗎?”
林五娘聽了之後,四王府此時恐怕已經知道了此此事,就是不會知道林家現在還有多大的利用價值,若此時林家對於四王府一點用處也沒有,那四王府便不會再有所顧忌,畢竟蓮如是四王府出來的郡主,就算是擋天下人的眼睛,也會出面替蓮如主持公道。
接下來不管是四王府,還有有各個早就盯着林家的言官,只要他們拿到證據便一定會將彈劾林鴻九、林鴻天兄弟的奏章送到楚天承的眼前。
林家所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會被一一揭穿出來,若被外人知道了此時,債主也會天天的往林家跑着要錢的。
林五娘就是要在離開楚國之前給林家以重創,然後再慢慢的收拾他們。
到現在林知仁也沒有想到,從準備嫁妝開始,林五娘已經開始一步一步的謀劃如何整垮林家了,更不會想到自己早已經掉進了林五娘給她設下的陷阱裡。
就在這時,林鴻九急匆匆的闖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