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瞞天過海

當天晚上在營部獨立營營部各位主官都圍坐在一起,周山河召開大家開會討論打大同煤礦的初步作戰計劃,然後大家一起商討完善。會議一直開到12點過後,計劃全部完善。最重要的就是兩點,一是運輸4門70步兵炮和彈藥,二是如何隱蔽撤退。這兩個重點事項都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周山河於是命令道:“今天是23日,29日凌晨4點出發,1、2、3、4連、射擊排、炮兵1連集合出發,30日下午5點,趕到三分區杞縣王家莊處集結。5、6步兵連和警衛連29日上午8點帶上騾馬隊出發、31日凌晨2點前趕到杞縣王家莊準備接應部隊;7連29日上午10點出發,在沿途四個接應點,做好食物隱蔽等後勤準備,現在全部命令保密28日晚下達到連隊。接下來這幾天抓訓練,特別是炮兵連一定要做到精準,首發必中。”

周山河繼續說道:“9連和槍炮連1、2連負責配合地方武裝守衛根據地。情報科的情報鬼子今天一個大隊入駐縣城了,估計半個月內是沒有辦法出城作戰的,半個月後相信我們的地道已經可以將鬼子困在縣城了。政委這邊要通知李縣長加快根據地的建設和擴張不要擔心人手問題。張家溝工事要在我們出發前儘量完工,以防萬一鬼子狗急跳牆。軍工廠復裝子彈研製完畢,要儘快量產。教導排馬上擴編爲教導連,留下一個班協助訓練,其它的30多人馬上分配到部隊。加強部隊班排作戰能力,加強部隊幹部培養。各個連隊的基層黨組織建設要跟上來,現在黨員的比例還是太少,要在每個排建立黨小組,每個班至少2名黨員,要積極開展黨組織生活。這一仗打完我們就是近萬人的部隊,一切必須準備就緒。”付海東、王全本、李魁、郭成月、陳輝五人聽完,都感覺興奮異常。

第二天獨立營根據地依然訓練不斷,根據地更是一天一個樣的變化,每天都在增加控制的鄉村,根據地的百姓也是笑臉盈盈。周山河上午接待了平安縣遷移過來的商人,號召商人們積極經商,根據地只收10%的利潤稅。周山河的想法是利用這些商人的渠道將根據地的產出換成根據地急需的各種物資,同時發展根據地的經濟,讓根據地繁榮起來。商人們見根據地非常的安全,同時政策也是很好,於是也積極配合,本身能夠過來的大部分都是愛國商人。周山河於是採用合資的方式一共投入了8萬塊大洋和商人們,建立起來服裝廠、火柴廠、肥皂廠、印染廠、紡織廠、藥材廠、罐頭廠.....等10餘家廠,大大促進了根據地的發展。

更是讓炊事班反覆試驗建起來一個由殘疾軍人和軍屬組成的方便麪廠,每個戰士每頓1包方便麪就飽了可以開水泡也可以幹吃,帶上20包就是一週的作戰糧,而且方便,大大減輕了部隊的後勤壓力。方便麪成本很是便宜,周山河打算利用閆長官派人送嘉獎的機會向二戰區推銷方便麪作爲軍糧。

25日一早周山河從後山練完功剛剛回到營部,李長福就來報告,二戰區送嘉獎快到村口了。周山河連忙招呼付海東王全本隨着李長福前去迎接。剛剛到村口只見5輛卡車停在村口,一箇中校軍官正在下車,這個身材消瘦圓臉中校下車後看到周山河一行人,心裡就想到:“者大概就是獨立營的幾個軍官了。”於是跑步上前立正敬禮道:“二戰區軍需部傅全有,奉命將獨立營嘉獎5000大洋、步槍1000支、70步兵炮12門送到,請問哪位是周營長,請接收物資。”周山河敬禮然熱情地雙手握着傅全有的手道:“,小弟就是周山河,感謝傅長官,傅長官一路辛苦了,先到指揮部歇一歇,物資有人接收。”說完給王全本遞了一個眼色,王全本完全明白周山河的意思,於是提前回到營部去安排。周山河把這傅全有的雙手一路的吹捧着走向營部。傅全有一路上看到八路軍的士兵穿的破破爛爛,槍也全都是老掉牙的膛線估計都磨完了的壞槍。

到了營部看到的也是破破爛爛,周山河將傅全有按到院子裡大槐樹下坐下,給傅全有倒上一杯茶,傅全有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禁皺起了眉頭。周山河遞上一支菸,兩人點上煙抽了兩口。周山河苦笑着看着傅全有一臉無可奈何地說道:“哎,傅兄看笑話了,我這裡是苦啊,連招待傅兄像樣的茶都沒有一杯。”傅全有詫異的問道:“周兄不是打下了平安縣嗎,怎麼就到了這般境地啊?”周山河繼續說道:“傅兄你是不知道啊,打下平安縣部隊是十不存三啊,武器裝備也是損毀殆盡。原以爲打下平安縣能夠賺一筆,相信你也知道鬼子的德行,整個縣城已經被禍害得幾乎是白地了。我的獨立營現在是人不足300、槍不到200條,這次傅兄送來的物資真是救了兄弟的命了。5000大洋兄弟可以重新拉起一支隊伍和小鬼子幹,槍也不缺了,老子現在還有了炮。不拍你笑話傅兄,給我半年我能夠拉起500人的隊伍、遇上鬼子大隊我都敢碰一碰。”傅全有聽完周山河的訴苦心裡想到:“獨立營看樣子是打垮了,哎可惜了啊,這樣能打的部隊自己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傅全有於是說道:“周兄啊,我沒有想到獨立營現在是這麼難,有什麼兄弟可以幫襯的,你說兄弟絕對幫忙。”周山河聽完心想:有戲,這個小子比較好忽悠。於是說道:“傅兄,現在我是槍也有了,招兵也沒有問題。兄弟你能不能幫幫我,無論如何幫我搞一批藥品,我現在是有幾百個傷兵,我不能眼看着弟兄們沒有藥等死啊。”說話間周山河還擠出來眼淚。傅全有聽完不禁的跟着周山河哽咽起來,一拍桌子:“周兄不要着急這個場子,我傅全有幫定了,都是殺鬼子的好兄弟,不能讓他們等死。我傅全有別的本事沒有,搞定東西還是不在話下,這樣今天是25日你這裡有沒有電報機,有的話我發一個電報最遲28日藥品送到你這裡。”周山河連忙道:“有、有、有打縣城繳獲了兩個,傅兄這是幫了大忙救了兄弟的命啊。來來趕緊發電報。”傅全有於是跟着李長福去發電報,不到幾分鐘傅全有出來笑着對周山河說:“周兄你放心吧電報發了,28日藥品兄弟保證到。”周山河說道:“傅兄這批藥品多少錢?我這裡打縣城的時候繳獲了一些,不知道夠不夠,如果不夠我給你打個欠條,以後補上。”傅全有一聽大怒道:“周兄你這是小看我傅全有了,這批藥品是我傅全有送給打鬼子的好漢的,不準給我提錢,我傅全有也是要臉的人。”周山河心裡哈哈大笑臉色面不改色,“傅兄高義啊,我獨立營欠傅兄幾百條命啊,以後傅兄但有吩咐,獨立營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傅全有連聲客氣,周山河於是拉傅全有坐下抽菸打屁。不一會兒炊事班送來了吃的,煮好的方便麪上面加了一個雞蛋,傅全有老遠就問道一股香氣,端到碗更是香氣撲鼻,便不在客氣大口吃起來,不一會兒連湯帶水的吃了個趕緊。傅全有放下碗就問道:“周兄啊你這個好東西是哪裡來的?”周山河說道:“這個是我獨家的秘方,爲了賺點錢補貼部隊,現在我讓殘疾了的士兵生產出來,打算向周邊去賣賣看看行不行?”傅全有道:“行啊怎麼不行,簡直太行了,這個東西好吃,如果不貴兄弟就買一部分回去。”周山河說道:“這個東西成本還是不算高,傅兄剛剛一碗吃的就是一包,我這邊是20包一袋,每袋我們成本4角錢,傅兄如果買就按5角算。還請傅兄不要怪罪,兄弟確實窮啊,這個東西容易保存,熱水一泡就可以吃,幹吃也可以。兄弟們打仗帶上一袋,就是7天的軍糧。”

傅全有心裡默算了一下現在部隊是一個月5塊錢的口糧,如果用方便麪一個月2塊就夠了加上菜和肉最多再加1.5塊錢,每個月至少可以結餘1.5塊,全軍40多萬人每個月就可以節約軍費60萬塊大洋。這要是成了,閆長官可是一定開心,自己的軍銜至少提一級,距離升將軍可就是隻有一步了。纔開始還不想來獨立營幸好自己來了,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功勞啊。傅全有於是面帶慎重的表情問道:“周兄如果每個月提供100萬袋,您能不能保證供應啊?”周山河聽完知道這個生意成了開口說道:“這個沒有問題,只是我沒有那麼多面粉,除非傅兄你能夠搞來大量的麪粉。我可以一袋麪粉換兩袋方便麪,多餘的方便麪按現金結算,不過我只要大洋黃金不要法幣。每袋我給傅兄2分錢的提成,無論你賣給誰我都不管,只要你搞來麪粉就行。”傅全有一算每袋2分錢,那每個月就是16000大洋啊這就是周山河投桃報李啊!心裡不禁起了貪念,心想:“憑藉自己的關係,至少有三個戰區都可以賣進去,何況幫忙節約了軍費,賣出去簡直就是一句話的事。”於是興奮地說道:“周兄這個方便麪,我幫您賣,你就等着聽好消息吧。”說完就起身要告辭,周山河反覆留,傅全有心裡惦記着生意,一再推辭後,坐上卡車急匆匆地趕路走了。

王全本和付海東、郭成月、李魁、陳輝見傅全有走了都圍上前來,陳輝讚歎道:“營長你這齣戲是唱的精彩啊!”說完衆人都是哈哈哈大笑鼓起了掌。付海東問道:“老周這個方便麪究竟哪個賺多少錢啊,我心裡沒有數?”周山河說道:“一袋方便麪的成本加上給的工錢2角錢,一袋方便麪可以賺2角8分,二戰區如果大量採購一個月就是80萬袋,至少可以賺16萬大洋。如果用麪粉換賺得更多,一袋麪粉至少可以做8袋160包方便麪。怎麼樣各位這個生意划算吧!”說着話一臉得意的表情看着五人。王全本一聲驚呼:“營長一個月16萬大洋啊,要是再賣給其它戰區,那不是一個月有可能賺到100萬大洋,我們整個八路軍軍費沒有那麼多錢,你可真是財神啊,一個方便麪就可以養活十幾萬八路軍啊。”傅全有四人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目不轉睛兩眼呆看着周山河,心想:“我們的營長是不是神仙下凡啊,這些事情簡直讓人不敢想象,不敢相信,但是營長輕而易舉就做到了,而且別人還要求着他。”周山河在幾人眼前揮揮手,說道:“回回神諸位,我們這點錢還遠遠不夠,部隊投資的10多個廠預計兩個月後,每個月也能賺幾十萬大洋。我們要造最好的槍、造大炮、造坦克、造飛機,未來還要造軍艦。所以現在有機會賺錢就要使勁地賺錢,爲我們的未來打下基礎,爲能夠把鬼子趕出中國,我們不能忘記賺錢賺更多的錢。”

幾人聽完周山河的話,心裡更是佩服這位年輕的營長,年齡雖然小但是全軍中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看得長遠,每一件事都是在未雨綢繆,都是爲黨和人民做出貢獻,幾人心中暗自下來決心,一定要跟着營長幹,爲國爲民做實事、打勝仗。

第二天26日一早傅全有就發來電報,二戰區已經決定採購方便麪作爲軍糧,28日會和藥品一起送到麪粉10萬袋、大洋10萬塊,運送走40萬袋方便麪。讓周山河抓緊生產方便麪,保障戰區軍糧供應。周山河見生意已經做成了,就將方便麪的事情完全移交給了付海東負責,自己還是負責戰事。28日一早,傅全有押着車隊來到張家溝,送來了麪粉、大洋還有一卡車藥物,又送上了閆長官的謝禮20挺重機槍、50挺輕機槍。急急忙忙的卸完貨,裝上方便麪傅全有就押着車隊出發了,都沒有時間好周山河聊幾句。付海東送走傅全有回到營部開心地和周山河說道:“這筆生意至少賺了20萬大洋,還賺了幾十挺機槍太划算了。”周山河笑笑“老付以後還有而更多,不過你要準備好,軍區、統帥部肯定要來打秋風的,這個事情你自己解決,我是不管的。”付海東一下就愣住了,等了一會兒,給周山河打了一聲招呼就急急忙忙地去找陳輝幾人想辦法去了。

29日一早各個部隊按照部署分別出發了,周山河好王全本帶着部隊30日準時趕到集結地王家莊。一到王家莊周山河就招呼幾個連長開始部署作戰:1連2連射擊排一部炮兵連一部,指揮王全本負責涇渭煤礦;剩餘部隊周山河指揮負責大同煤礦。具體的戰術是:炮兵連使用70步兵炮打掉堡壘和石屋,射擊排狙擊掩護,步兵連衝進礦山解決戰鬥。全體修整一個小時,吃飯喝水,6點立刻出發,30里路預計10點到然後部署切段礦山對外聯繫,12點準時發起攻擊,1點前結束戰鬥,然後組織戰俘的士兵配合拆卸設備,4點準時撤退炸燬礦山,8點之前撤回王家莊隱蔽。一個小時後周山河、王全本帶着部隊分別出發,到了地方仔細觀察後,開始部署炮兵陣地,和在視野盲點隱蔽戰士,準備戰鬥。12點兩處礦山準時發動進攻,只聽見數聲炮響,礦山的堡壘和石屋就變成了瓦礫,兩個連隊毫無抵擋就衝進了礦山,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戰鬥。

兩人都來不及清點物資的人員,只是告訴俘虜的士兵,是八路軍救了他們,先跟隨撤退到安全地點,再說下一步。俘虜的士兵都沒有異議,於是配合着拆卸了礦山的設備,一路肩抗背背的,不到8點都趕到了王家莊。周山河爲了不暴露行蹤,指揮着所有人全部隱蔽到王家莊3裡地外的一片很大的森林裡。5連6連和警衛連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和棲息地,迎接部隊。戰士們和就出來的士兵吃完飯,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下午3點才陸續醒來。周山河先命令安排5連、6連、炮兵連和警衛連、騾馬隊帶上設備6點準時出發,一定要在天亮前趕到下一個60裡外的隱蔽點。然後帶着1、2、3、4連,安排被俘虜的軍官配合清點人員,半小時後清點完畢。一共就出來11876人;其中有被俘的八路軍戰士237名,都是被炮火震暈後俘虜的,沒有一個是投降的。其它俘虜有川軍、西北軍、晉軍、29軍等數個部隊的人,營級和營級以上軍官236名,連排級軍官428名。周山河發揮八路軍善於政工思想的優勢讓戰士們和士兵聊天,自己和664名軍官溝通。最後營級和營級以上軍官加上320名連排級軍官1230名士兵選擇了回原部隊報道,剩餘10089名士兵包括136名傷員選擇加入八路軍。

於是吃過飯後晚上七點周山河交給1700多官兵2萬大洋和他們揮手道別,離開王家莊踏上會根據地的大路。一路上晝伏夜出,小心翼翼,三天後回到了張家溝根據地。付海東早就接到消息,準備好了一切,部隊一回到張家溝,付海東就已經安排妥當。周山河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回到根據地埋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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