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秋月氣得差點跳腳,狠狠的瞪着塔木,怒道:“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奴才,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我家側福晉好歹還是個皇子側福晉,你呢!不過是個狗奴才,還當自己了不起?”
“喲,秋月是吧。”桐桂不爽的走上前來,站在臺階上看着秋月,冷笑道:“塔木大哥可是四品侍衛,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這麼責問塔木大哥?”
“你們,你們,你們這些人難道就這般狠心,想要致我們家主子死去嗎?”秋月滿臉淚痕的控訴。
婉兒由伊蘇扶着上前,看了秋月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李氏身上,開口道:“這個罪名我們可擔不起,扶着你家主子回去吧。她沒事,不過她腹中的孩子有沒有事,就看天意了。”
“什麼!”秋月震驚不已,她很清楚她家主子身上帶了些什麼東西,那些東西還是她親自去準備的。
如今聽到婉兒這麼說,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李氏放在秋月背後的手也不禁握緊,該死的。
她懷孕了?
怎麼可能。
婉兒勾了勾脣,如此智商還來害人,當真可笑。
“塔木,送她們回去。”婉兒對塔木吩咐道,“哦,對了,將她身上的荷包還有帕子拿下,回頭親自交給十五爺。”
李氏睜開眸子,怨恨的看着婉兒與塔木耳語的一幕,塔木眼睛則盯着李氏,聽了婉兒的話後了悟了。
大步上前,從李氏那邊奪過帕子和香包,沉着聲音道:“側福晉,請吧!”
“郭絡羅氏,我就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李氏怨恨的威脅一句,這才由秋月扶着,往大門處走去。
……
胤禑府上,傍晚。
“李氏,你莫要認爲爺寵你,便可以無法無天。十六弟妹是什麼人,那是爺的十六弟心尖尖上的人,他這才離開京城三日,你就敢給爺弄出這些個事情來?”接到下人稟報的胤禑急匆匆的趕回,卻從塔木那裡得到了兩件女人物件,還覺得疑惑。
後給府上大夫一查,方纔得知,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爺,婉清也沒想到,這孕婦不能沾染這些東西。若是知曉,妾身還會明知故犯嘛?妾身,妾身也失去了孩子啊,可是那十六福晉卻丁點事兒也沒有。嚶嚶嚶……”李氏一臉委屈的說完,卻是再也抑制不住,紅了眼眶,落下淚來。
胤禑見她這般,又是有些心疼,可是這件事可大可小,他必須得處理好了。
“你當真不知?”胤禑皺眉問道,“你若不知,那爲何用紅花汁液浸泡帕子?若說你不知道麝香的功效也就罷了,那紅花汁液哪個女子敢胡亂去用?”
“爺,請你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沒有,妾身是用了紅色的花來浸泡帕子,可是那是從府內庫房拿來的花瓣,妾身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花種啊。麝香只是因爲妾身從醫書上看到,說是麝香可以調節心情,驅散鬱結,妾身才會佩戴在身上的。妾身真的沒有想要故意去害十六福晉腹中之子啊,求爺相信妾身。”李氏心知這時候必須抓好十五爺,若是真被那陰鷙冷情的胤祿知曉自己想要殘害他的子嗣,胤祿必然會大發雷霆,到時候可不是她一個小小側福晉能夠抗衡的。
“哼。”胤禑緊盯着李氏的眼睛,許久之後才道:“算你說的有理,十六弟妹也說了,麝香的確害不了人,但是她有讓塔木轉告爺,說是你體質本就虛弱屬陰,還是少碰這些麝香爲妙。還有那紅花的帕子,量用多了,會致使中毒,導致終身不孕。你好自爲之,今晚爺歇在福晉院裡,你近日好好反思養病吧!”
說完,胤禑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映月閣。
李氏待胤禑離開後,才氣得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被褥上。
“好一個郭絡羅氏,你自認有了資本,就那麼傲,那麼狂嗎?簡直是囂張至極,可惡至極。”李氏怨恨的咬着脣,死死盯着眼前的紗帳。
恨不得咬下婉兒一塊肉來。
“側福晉,趁熱將藥喝了吧,奴婢剛纔從庫房拿了些燕窩過來,爲您燉了一盅紅糖燕窩,您等下喝了藥,將它服下,對您身子有好處。”秋月拎着一個食盒進來,從裡面端出藥碗和碗盅來。
李氏閉了閉眼,將眼中的怨恨散去,點了點頭。
秋月將她扶起,喂她喝下了藥湯,苦的李氏直皺眉,再次將這份恨也一併加在了婉兒頭上。
“秋月,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喝下紅糖燕窩後,李氏靠在牀頭,對秋月問道。
秋月站在牀邊伺候,幫她蓋好被子後回道:“回側福晉的話,那郭絡羅氏自打出生起就不愛說話,家人一度認爲她是個啞巴。當時讓那富察氏受了很多嘲笑,所以對她很是不喜。聽以前一個伺候郭絡羅氏的婆子說,那郭絡羅氏自小就愛捧着一本厚厚的醫書看,後來七歲時突然自請前去莊子上生活。自打去了莊子後除了中秋和過年會回郭絡羅府外,她都不曾回府。也是她嫁給十六爺後,家人才知道,她一直在跟一個高人學習歧黃之術,也從不在莊子上生活,而是獨自居住在了小周莊上。那些隨她前往莊子上的奴婢婆子也不知怎麼回事,竟是聽話的很。”
“她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的,難怪能在那裡救下十六爺併成功與十六爺成親了。看來,是早有打算的,哼,好算計。”李氏嫉恨的說。
“奴婢還打聽到郭絡羅氏在舉行皇家婚禮前夕與郭絡羅府的四小姐海蘭發生了些矛盾,奴婢收買的那個婆子跟我說,海蘭小姐可是曾放言要搶走郭絡羅氏的丈夫呢!不過這事被富察氏得知後,給壓制了!若那婆子不是奴婢的老鄉奴婢又給了一個不錯的價錢的話,她纔不會偷偷告知奴婢呢。”秋月幸災樂禍的說道。
“行了,我知曉了,我讓你去接洽的那人,你接洽到了麼?”李氏揮揮手,再次問道。
秋月回道:“接洽到了,那位說晚些時候回來聯繫側福晉的。”
“側福晉,那位蒙面者到底是誰啊?也不知是男是女,帶着一個大紗帽,聲音也是雌雄難辨的。”秋月好奇的問。
“這件事不是你可以隨意猜度的,不然別怪本福晉不顧主僕情誼。”李氏狠厲的睨了秋月一眼,後者嚇得跪在地上連道不會了。
“出去吧!”李氏滿意的笑了笑,將人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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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後面會使出什麼招數?大家看下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