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過後,淳郡王夫妻親自來了一趟十六爺府,說是那些綁匪果然要求朝廷,將之前被胤祿抓起來的一衆反賊給釋放了,纔會放回那些阿哥和格格們。
這次被抓的不僅有淳郡王的弘曙阿哥,還有恆親王的卓婭格格和皇上的二十阿哥胤禕。
此事已經驚動了皇上,但是皇上雖然盛怒,卻是不肯鬆口,更是憤怒的說,這件事絕對不能妥協。
還將此事交給了雍親王胤禛來處理,因爲他知道胤祿還傷着,婉兒見皇上如此念着自家夫君,心裡也是柔了下來。
雖然那未來的簡靖貝勒着實是有些跋扈囂張也沒有什麼作爲,但是不管如何,如今他還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
貪玩跑出宮,去了外城被那羣匪徒綁走了。
其實當初柳飄雪本身就是要綁胤禕來着,正巧碰到了弘曙阿哥和卓婭格格,就順帶着一起抓走了。
反正皇子,皇孫那都是皇家人,不怕皇上不放人。
可是,那羣人如何都沒有料到,皇上不僅不肯鬆口,還開始徹查起來。
淳郡王來這裡的意思,就是想讓胤祿出手,可是又知胤祿不能動用內力,內心焦急又不敢要求胤祿去幫忙解救親兒。
最後還是婉兒開口道:“七爺,這樣吧,讓塔木和伊爾泰走一趟,反正塔木他們也自小隨在夫君身邊伺候,也是有得到孤塵前輩教授武藝的。”
“也,也只有這樣了。”淳郡王思考了片刻,最後點頭說道。
“塔木,伊爾泰,這是一種迷藥,打開藥瓶你們周圍二十米內的所有人,都會中招癱軟在地失去行動能力。這瓷瓶內的則是解藥,還有這是追蹤蜂,將弘曙阿哥穿過的衣服給它聞過,便可以很快找到人。”婉兒拿出兩個顏色不同的瓷瓶交給塔木,又將隨身荷包打開,裡面飛出一隻小巧的追蹤蜂來,婉兒將它一併交給了塔木。
淳郡王聽完婉兒的話後,有些埋怨的說道:“十六弟妹,你有這麼好用的東西,爲什麼昨天不拿出來,偏要今天才拿出來。要是胤禕和弘曙他們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你怎麼分不清事情的輕重呢?”
婉兒聽到淳郡王的話後,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起來,淡淡的看向淳郡王說道:“七爺,不說這追蹤蜂非常難以馴養,妾身身邊也只有兩隻,這還是妾身逝去的師父留給妾身的。並不是妾身不拿出來,也不是妾身捨不得,這兩隻蜂兒是今日早上才醒來覓食過的。之前它們一直沉睡着,就算拿出來也沒有用處!”
淳郡王看這婉兒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恍惚,宛若見着胤祿生氣時的表情一般。
不禁心頭染上一股不安,他也不敢拿出王爺的氣派來壓迫婉兒了,諂笑着說道:“十六弟妹對不住了,七哥不是也不知道這些情況嗎?七哥給你賠不是了!”
“七爺言重了。”婉兒福福身,“塔木,你們跟七爺他們回去取阿哥用過的東西,早些將人救回來吧!”
婉兒淡淡的說道,沒有了之前的溫婉。
胤祿也知這小妮子生氣了,也出聲道:“七哥,七嫂,婉兒如今有孕,不宜多操勞。”
言下之意,他在請他們離開了。
淳郡王理虧,烏蕙則是着急回去取弘曙用過的東西給塔木,好讓他們早些將兒子救回來。夫妻倆沒有生氣,告辭後就離開了。
回房途中,胤祿開口道:“婉兒,那追蹤蜂很難養育麼?”
“不是,其實我的藥房裡還養着二十多隻,只要蜂王在,就不怕培育不出追蹤蜂來。只是我野慣了,不太喜歡別人質問我。”婉兒一改剛纔的不悅狀態,嬌俏的衝胤祿吐了吐舌頭,可愛的眨了眨眼道。
胤祿聽了,頓時笑了。
颳了刮她的鼻尖,探頭過去,在她脣上啄了下,見婉兒嬌羞的躲開,漾着笑意追了上去。
桐桂和伊蘇互視一眼,笑呵呵的跟了上去。
……
城外東郊一個小村落,柳飄雪爲首的一行人正在一個小院裡商量着營救方案。
“柳旗主,若是清廷狗皇帝不肯放了方堂主和旖月他們可怎麼辦?”一個絡腮鬍煩躁的坐在桌前,一手緊緊捏着茶杯朝柳飄雪問道。
李旖月是這絡腮鬍的未婚妻,他自然會緊張一些。
柳飄雪冷冷的看了絡腮鬍一眼,冷笑道:“郭瀟,不要說得你好像多麼癡情似得,當初那個叛徒勾結清廷攻打過來時,別以爲我沒看到,你可是起過自己獨自逃跑的念頭。不然爲何旖月姑娘會被清廷抓去?反而你卻逃了出去!”
“柳旗主,你這話什麼意思!”郭瀟臉色一白,見衆人都看向了他,心虛的大喊道。
還順帶砸了手中的杯子,以期來壯膽。
柳飄雪冷笑一聲,蔑視的看着郭瀟,嘲諷道:“現在在這裡耍什麼微風,你雖然是我們白蓮教的教徒,可是卻只是一名小小的香主,你敢質問我?誰給你的膽子!”
“我!”郭瀟也是回過神來,頓時蒼白了臉,冷汗直冒。
其他人已經有人推開佩劍準備出手拿下他了:“柳旗主,屬下,屬下只是擔心旖月,不是有意質問旗主的。”
“坐下!”柳飄雪冷哼:“孬種!”
郭瀟握緊雙拳,卻敢怒不敢言。
柳飄雪見郭瀟果然安分了,這纔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就在他們商量之際。
塔木也已經跟雍親王匯合,利用追蹤符追到了附近,白蓮教守在村頭上的幾個巡邏人員看到清廷派人來了,連忙跑向小院。
塔木也就偷偷跟隨其後,並在接近小院附近時就打開了迷藥瓷瓶,正好風向就是朝着小院那邊吹的。
“什麼味道?”一個白衣道姑突然皺眉說道,柳飄雪聞了聞,這香氣很淡。
如桃花香差不多,但是現在是秋季哪裡來的桃花香,不禁臉色大變:“快撤,這是迷藥。”
說話間已經摸了兩顆藥丸捂進了口中,可是這迷藥是婉兒研製的,其實她的藥丸可以驅散的。沒多會兒她也腿腳發軟,跌坐在地。
柳飄雪滿臉的不置信,不斷的呢喃道:“怎麼會這樣!”
“阿哥和格格們在哪!”塔木飄落在小院裡,因爲柳飄雪見過他和伊爾泰,所以來前兩人都戴上了易容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