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劉伯溫忽然擡起頭來看着石三,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敢問石兄弟可是真的使用那伏火之法?!”
雖然劉伯溫的聲音顫抖,但是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興奮之情,就好像是見到了許久未曾見到的寶物一般。
石三雖然不知道這伏火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看到劉伯溫的滿臉的嚴肅表情,他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疑惑的看着劉伯溫,有些遲疑的問道:
“不知道劉先生說的這伏火之法是什麼,在下實在是沒有聽說過,不過要是老先生肯對在下講解一二說不定還能……”
不等到石三說完,旁邊的喬安堂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劉指揮使現在還在八威山附近等着呢,石兄弟你看咱們是不是儘快出發。畢竟現在八威山的事情現在是帝國的頭等大事,要是那邊的事情不解決的話要出大麻煩的。”
劉伯溫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看了一眼喬安堂身上的錦衣最終嘆口氣說道:
“既然是錦衣緹騎的事情,石兄弟那就先去忙吧。”
面對這天下首富劉伯溫即便是錦衣緹騎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也只能是以禮相待,而這劉伯溫也不敢隨便得罪這些一直隱藏在帝國暗處的人。
石三看看喬安堂臉上着急的神色,無奈的點點頭:
“那好咱們就先去八威山。”
實際上在這個時候石三也很擔心劉大和宋得財的安危,畢竟現在八威山的勢力已經到了可以摧城拔寨的地步,想要進入到八威山去勢必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
劉伯溫從旁邊隨從手裡拿過一面銅牌遞給石三說道:
“這是劉家的令牌,若是遇到危難之事可以在天下劉家的產業得到幫助。就當是老朽送給小兄弟的禮物吧。”
石三遲疑了一下接過來,銅牌只是比手掌稍微小一些,正面一個陰文看上去應該是劉字的象形,北面是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鳥,似鷹非鷹似鴿非鴿,石三倒是未曾講過這樣的飛鳥。
“多謝老丈了!”
石三將令牌收進懷裡朝着劉伯溫抱拳之後打馬就追着前面喬安堂一行人朝南方奔馳下去了……
劉伯溫站在原地看着石三的背影消失在馳道的盡頭,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轉頭對着身邊的劉仲溫道:
“次子日後定當非是池中之物,調集人手查一查他的來歷。”
“大哥……?!”
劉仲溫似乎有些遲疑:
“只不過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若不是出自名門正派說不定也是什麼大家族外出遊歷的,咱們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麼?”
“難道你沒看到那小子使用弩箭的熟練程度嗎?還有單單是那可以能夠發出巨響傷人的手法,這天下間還未曾聽說過這等的事情。”
頓了一下劉伯溫滿是傷感的說道:
“雖然祖石山上的清一道人向我演示過這樣的東西,但是卻沒有那喬安堂所說的威力。而這小子竟然能夠輕易地使用這樣的東西,顯然他掌握了一些這世間沒有的東西!”
因爲前面有喬安堂等人的身份,石三這一路隨着倒也是真正的見識到了這神秘衙門在大夏帝國的超然地位。馳道上的行人車馬遠遠見到錦衣緹騎的馬匹都是紛紛避讓,驛站的驛夫絲毫不敢怠慢這些人的行程,都是把驛站裡面最好的馬匹牽出來供六個人換乘。甚至在平口驛的時候一位前往帝京述職的嶺南道大員的車隊馬匹都被徵調,也只能是滿臉賠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第三天的時候六個人已經到了奇峰鎮的外七八里的地方,在這裡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鎮子裡嫋嫋升起的炊煙,喬安堂在前面勒住坐騎看了看馳道邊上那家茶棚,沒有說什麼下馬朝着茶棚就過去了。
石三也隨着前面的五個人在茶棚外面下馬,進到裡面的時候喬安堂已經和掌櫃的在那邊說什麼了,茶棚裡這個時間早就沒有了趕路歇腳的人,所以兩個人說話並沒有刻意的迴避。
“喬大人,之前的時候劉指揮使在這裡只停留了半個時辰,具體的事情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那個看上去十分猥瑣的茶棚掌櫃的站在喬安堂面前很是拘謹的樣子,看了一眼從外面進來的石三幾個人繼續說道:
“不過劉指揮使倒是留下話說只要是咱們的人到了,就在這裡等待消息。”
喬安堂轉頭看了一眼鎮子方向,點點頭:
“那他們離開這裡已經多久了?”
“那是四天之前,當時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
那掌櫃的點點頭說道。
“那就是說已經有四天時間沒有任何消息?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中間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嗎?”
喬安堂微微皺眉問道。
“喬大人,這裡只是咱們的一個交界點,裡裡外外根本沒有人手啊。再說這奇峰鎮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被八威山的人暗中控制了,想要得到一些消息根本是不可能的。”
“奇峰鎮被八威山控制了?!”
不但是喬安堂,就連隨後進來的石三還有那四名錦衣緹騎都驚訝的看着那掌櫃的,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叫人難以置信。
石三隨即就想到了八威山早就已經在白石縣那樣的地方安插了人手,甚至將整個縣城搬空竟然沒有人發覺。所以在聽到這話的時
候也僅僅是驚訝了一下而已。
“你是說現在奇峰鎮已經是八威山的天下了?!”
喬安堂驚訝的問道。
那掌櫃的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了看滿臉驚駭的幾個人淡淡的說道:
“也不是那麼說,只不過是八威山的人在鎮子裡勢大。再加上這裡遠離治所,所以纔會這樣。”
喬安堂緊接着問道:
“那之前的時候劉指揮使知道這件事嗎?”
“屬下已經將事情全部告知了劉指揮使,但是劉指揮使並沒有在意。只是囑託屬下在這裡等待消息,雖然屬下也擔心劉指揮使的安危,但這裡畢竟是衙門的交接點,所以屬下也不敢隨意離開。”
喬安堂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錦衣緹騎有錦衣緹騎的規矩,裡面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司,不管是誰都不能隨便打聽其他人的職司,更沒有人膽敢隨意的離開自己的職司。所以這交接點的人不知道劉大的具體行蹤和事項也就不足爲奇了。
“那咱們怎麼辦?”
臉上帶疤的緹騎放下手裡的茶杯看了看喬安堂不安的問道,幾個人在這裡已經歇息了一陣,剛纔的話幾個人也都聽到了,從坐到這裡開始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劉大兩個人已經到鎮子裡四天時間了,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可以肯定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但是現在整個鎮子都已經被八威山的匪徒控制住了想要進到裡面弄到有價值的情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咱們也到鎮子裡去看看,這八威山的山賊到底有多厲害!”
坐在石三身邊的緹騎忽然睜開眼睛大聲說道:
“堂堂錦衣緹騎難道還會懼怕幾個區區毛賊?”
“就是就是,我就不相信了這些人還有膽量對錦衣緹騎動手!”
剩下的兩名緹騎也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根本沒有把這八威山的匪徒放在眼裡。
喬安堂沒有說話皺着眉頭,只不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發抖。忽然他放下手裡的茶杯看了看石三說道:
“石兄弟,你留在這裡!咱們錦衣的人進到鎮子裡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等到他說完石三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既然咱們是一起來的,那何必把我丟在外面。再說之前的時候你也說是劉大指名叫我來的,若是這個時候我在外面呆着一旦是遇到什麼事情豈不是白來一趟麼?”
“這是我們錦衣緹騎的事情,石兄弟現在還是白身。攙和進這樣的事情對石兄弟沒有好處,再說這也是爲了石兄弟的安全考慮。”
坐在對面的那名緹騎看看一眼石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