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若山你們幾個留在驛站裡面,一旦要是匪徒想要衝進來的話你們幾個首先就要給他們足夠的震懾,保證這些人在衝擊驛站的時候受到最大的傷害,現在咱們這裡還有不少的開花彈,你們用這些加上準備的其他東西只要是能夠保證匪徒不會衝進驛站就可以了。”
石三對着寥若山幾個人說完之後才轉到鏢局之前挑選出來的那幾名鏢師身上說道:
“你們幾位其中兩個人和我一起到後山上去潛伏,一旦要是發現匪徒的蹤跡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儘可能的纏住對方就是了,如果要是能夠斬殺對方就是最好。”
其實在石三看來即便是匪徒真的會到後山上去的話,最多也就是一些弓手弩手之類的,要知道這燕山的後山山高林密,根本不適合大規模的人員的進出,只要是能夠在這裡壓制住驛站的人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秦源孫孝南等人對於石三的安排沒有絲毫的意見,畢竟現在這驛站可是要指望着人家手裡的那些開花彈才能守住這小小的驛站。不過在孫孝南倒是覺得好像是哪裡有什麼不對的樣子,要說這驛站怎麼也算是帝國政府的衙門了,即便是匪徒們在不開眼難道還會連續不斷的對驛站進攻嗎?不過一切都是眼前這無所謂的福源鏢局招惹來的是非罷了,雖然心裡不太情願,但是現在自己已經被綁在了人家的車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是帝國的援軍到了之後就什麼事情也就沒有了。
另外還有重要的一點之前的時候得到的誓死保衛驛站這樣感天動地的故事並不是每個驛丞都能遇到的事情,好容易有了這麼一個機會說什麼孫孝南都是不會錯過的,說不定哪位上官開眼就給自己一個晉升的機會不是?
秦源則是因爲現在福源鏢局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石三這邊已經將事情全部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既然如此那也就在一邊笑眯眯的坐着不再說話,看起來這石三之前在邊關的時候還是很有本事的,要不然現在分派起任務來絲毫沒有生疏和遺漏,倒是叫他不自覺的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自家兒子秦順,雖然秦順在武功修爲上不算是低了,但是總是叫他感到很不順心,直到這段時間和石三的接觸之後纔算是想起出了,自家的兒子實在是沒有經過太多的歷練了,僅僅是在鏢局之中整天被人稱呼爲少掌櫃的事情太多了,相反那鄭宏遠倒是有幾分膽色,相對於自家的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也算是聊以自慰了吧。
經過石三簡單的分派,整個驛站一下子也進入到了緊張的備戰時分,當然這個時候人們還沒有忘記那些緊張趕路到這裡來的快馬急遞或者是驛馬的傳遞消息的人,不管是石三還是秦源甚至就連孫孝南都覺得這些人一定會將自己這邊驛站的情況傳遞出去,而自己這邊的緊張態勢在某些人看來一定要比帝國的邊疆再次受到野蠻人的侵襲更加嚴重。
而就在數百里之外的帝京殷都城這個時候也已經接到了
關於在燕山山脈最外圍的驛站受到了匪徒襲擊的消息。一名來自燕山東路的快馬急遞飛馳過帝京城的城門的時候嘶喊着:
“燕山輔驛遇襲!燕山輔驛遇襲!”
顯然這名山東道的快馬急遞帶來的消息遠遠要比他身上帶來的關於當地的日常公文往來更加叫人震撼,基本上在帝京城的人都知道這燕山輔驛就是在帝京城外幾百裡的地方,要是那個地方受到了襲擊的話天知道帝京城會變成什麼樣子。
燕山輔驛並不在京兆府的管轄之內,如果要是消息屬實的話當地的政府是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上報的,但是現在帝京還沒有收到消息,但是不管是京兆府還是兵馬司都已經被這個消息驚動了。
當這名快馬急遞將自家的公文上繳之後馬上就被帶到了京兆府,現在不管是白雲瑞還是袁枚都已經端端正正的做在了大堂之上,在下首位置上擺着一把椅子,面白無鬚大概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端着茶盞正在慢悠悠的品茶,雖然他身上並不是官服,但是看得出來不管是白雲瑞還是袁枚對這個人十分的恭敬,眼睛時刻注意着這個人臉上的表情,似乎那裡纔是自己今天最關鍵的時候。
天色還沒黑下來的時候,那名快馬急遞的騎士纔來到這裡。之前的時候他需要到部堂衙門將自己帶來的公文遞交上去,這是公事耽擱不得另外就是關於這燕山輔驛遇襲的事件也是需要時間來慢慢調查。
“在下陳文見過諸位大人。”
騎士倒是沒有任何的不適,儘管已經在馳道上奔馳了許久再加上一下午的時間都是在部堂之中穿梭,臉上雖然帶着疲憊的神色但是精神卻還是很好的。
“好了,這些就不要說了。跟咱們說說關於燕山輔驛的事情吧。”
白雲瑞和袁枚都沒有說話,坐在那邊的中年人卻是淡淡的開口了。
“是,在下原本是山東道上的快馬急遞,原本是要在燕山輔驛換馬直奔帝京的。但是等在下到了燕山輔驛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燕山輔驛門前正發生混戰,當時的時候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驛站大門緊閉所以在下就要求對方停止混戰,卻不想被人追殺,但是幸好這個時候……”
等陳文把發生在燕山輔驛的事情說完之後,不管是白雲瑞還是袁枚都是瞪大了眼睛,現在事情真的大條了,沒想到這些匪徒竟然是膽敢襲擊官家驛站,並且還將驛站的人囚禁了一天一夜!
“大膽!你可知道要是謊報敵情的話可是什麼罪過?”
白雲瑞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上的醒堂木大聲問道。
“大人,陳文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在下說的句句屬實,在下啓程的時候燕山輔驛驛丞孫孝南已經在行文各部衙,只不過在下乃是山東道的驛馬所以才能先行一步!”
本來自己的事情就是屬實,陳文倒是不慌不忙絲毫不見慌張的樣子
。
“行啦,你先下去吧,好生休息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
面白無鬚的人說話的聲音總是叫人感覺怪怪的,尖利而且嘶啞叫人聽上去就像是感覺尖銳的物體劃過玻璃表面一樣。
對於他的話白雲瑞和袁枚似乎也沒有什麼要反對的意思,點點頭就不再說話。
等到陳文離開之後白雲瑞和袁枚急忙站起來朝着中年男人拱手說道:
“劉公公,下官已經派出探馬要求他們務必要將燕山輔驛的事情調查清楚,還請劉公公放心這件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不錯,下官已經支會了禁軍那邊一旦要是消息屬實的話禁軍馬上就會禁軍燕山輔驛,劉公公還請放心就是了。”
原來這位面白無鬚的男人竟然是來自禁宮之中的宦官,看上去來頭也是應該不小的。只不過這人在大內,而陳文也不過就是在剛剛來到帝京城,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卻不知道禁宮之中是怎麼得到的消息。
“糊塗!現在還只是派出探馬?一座官家的驛站受到匪徒的襲擊,幾位鏢隊的壯士就能夠挺身而出護佑官家,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難道還只是派出探馬嗎?至於這驛站到底如何咱家不管,就是這護佑官家驛站的義士絕對不能虧待!”
說到這裡,劉公公長嘆一聲看了看白雲瑞和袁枚才繼續說道:
“咱家也知道這燕山輔驛並不在二位的管轄之內,但是現在這些忠於帝國的義士爲了保護官家的驛站不受損失已經是在竭盡全力了,難道二位還能無動於衷嗎?千萬不要寒了天下義士的心啊!”
其實之前的時候陳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匪徒的主要目標好像就是福源鏢局,要不然哪家匪徒吃飽了沒事幹去折騰驛站玩啊,那地方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是搞不好還要被帝國全力緝拿。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去搶劫幾家商鋪富戶呢。再說了這福源鏢局到底是什麼來路,其他人不知道白雲瑞和袁枚還不知道嗎?現在這劉公公雖然說的是要救援燕山輔驛,但是意思也是很明顯,就是絕對不能坐視現在在燕山輔驛的鏢局的人受到損失。
很顯然這並不是這位劉公公的意思,而是那位一直站在福源鏢局身後的坐在禁宮中的大人物的意思,如果要是這點拿捏不好的話估計也沒有人會坐在帝京城中官吏的位子上。
“是是是,劉公公說的極是。一定不能叫天下忠於帝國的義士寒心下官這就去兵部要求調派禁軍出發。”
袁枚明白了劉公公的意思,當然也就知道了自己當下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趕忙躬身答道說着就要出門去。
“算了,已經有人去支會兵部那邊了。咱家來這裡一是親自聽聽這陳文講述到底是怎麼回事,另外就是要要兩位馬上在帝京城開始抓人!”
“抓人?!”
白雲瑞和袁枚的眼睛忍不住同時跳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