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山一臉的毫不在乎的樣子看了看屋子裡的人:
“我想你們就是大內禁宮的侍衛吧?真沒想到到了今天你們還在追擊這件事。不過你們放心,這件事和馬大人沒有關係,和這些人也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咱們還是要調查之後才知道。”
左崇義走到他面前說道: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當晚潛入到大內禁宮的人是兩個,但是今天可是你自己一個人啊,另外一個人呢?”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陳靖山擡頭看看左崇義,不屑的反問道臉上都着譏諷的神色。
左崇義被陳靖山一下噎住了,實際上左崇義除了在荒原上的幾年時間之外也都是在大內禁宮做侍衛,每天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大內禁宮裡面值守巡視,不要說去審問犯人了,就是遇到歹徒的時間都少得很,所以要是說道審問的事情還是很不在行。
咚的一聲,陳靖山的身子連帶椅子一下就直接倒在地上,石三右腳在地上跺了跺說道:
“就是看看你會不會說,要是現在不說那就待會到閻王爺那去說吧。”
說着拿過一柄長刀,左手手指在刀鋒上劃過十分認真的看着:
“這刀實在是有點太鋒利了,要是殺人的話一定會很痛快的。”
說完石三把長刀拿在手裡,朝着椅子腿上砍了一刀,鋒利的鋼刀直接就將椅子腿砍了下來。石三撿起這根斷下來的椅子腿用長刀將椅子腿開始慢慢的削起來,不大一會就將那四方的椅子腿削成了鋒利的一邊。石三看着這木製鋒利刀刃對着陳靖山說道:
“我想這個東西要是殺人的話一定會很好玩的,當年在陽關的時候咱們就是用這樣的東西處決那些犯境的馬匪和沙盜的。”
所有人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視着石三的舉動,尤其是陳靖山看着石三手裡用椅子腿做成的木刀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一樣的神色:
“你是陽關城的人?”
陳靖山似乎對於石三的來歷感到很好奇。
“看來剛纔的時候你沒有聽啊,剛纔的時候馬四昌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是陽關城舉薦來的生員石三,這次到帝京就是爲了能夠參加學院的考覈的。”
“我記得陽關城當年的老守捉死了之後被羅士信那小子撿了便宜,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陳靖山似乎是在回憶什麼往事一般淡淡的沒有說什麼眼睛似乎穿越了無盡的時間和空間直直的看到了那座沙土砌成的高牆……
“我想這些只要是在西域呆過的人都能夠很清楚的知道,說點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
石三看了看陳靖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些事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不管是誰現在牽扯到了大內禁宮的事情,再加上週圍還有左崇義和幾名大內侍衛在場,石三也不好在多少說什麼,聳聳肩問道。
“陽關城的羅士信,陽關城的劉大……其他的記不清了。好了現在你可以執行了,我相信這柄木刀是不會給我帶來什麼痛苦的。”
陳靖山看了石三一眼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爲石三手裡的木刀就要砍在自己的脖子上而有任何的不滿或者驚恐,反倒是十分的坦然。
“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說啊。”
左崇義嘆了一口氣,剛纔的話裡他已經聽出來這人雖然和石三不認識,但是對於陽關城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說不定還能和石三之間有什麼糾葛,可是畢竟事情牽扯到了大內禁宮的案子,再加上現在作爲侍衛的副統領他也不好太過包庇,所以看看石三說道:
“我看還是把他交到錦衣緹騎去吧,我想在那裡總能夠問出來。”
石三撇撇嘴:
“那好啊,這本來就是你們大內的事情,我只不過就是一個外人而已。”
說完就將手裡的木刀丟在桌子上自顧自的朝外走,但是還不等到他走到門口,外面就響起一陣喧譁聲:
“靠牆站好!站好!”
“兵馬司辦案閒雜人等閃開!”
“兵馬司袁大人到——!”
話音剛落齊整的腳步聲就在酒樓下面響了起來,聽上去好像是不少人闖了進來,剛剛走到門口的石三也是微微一愣,從門口向外面看過去才發現現在整個酒樓的大堂一下子都佈滿了兵卒,看身上號衣竟然是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其實在大夏帝國來說,五城兵馬司的地位很難界定,說是城防部隊顯然是不恰當的。但這些人卻又不屬於京兆府轄制而是直接隸屬於並不管轄,不過這個衙門到了地方上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城防部隊,但是帝京殷都周圍還有七八萬禁軍所以兵馬司衙門就變成了一個雞肋一般的存在。
不過這個積累衙門卻是經常顯示出自己的存在,這不兵馬司的袁枚袁大人剛剛從陳燦陳大人遇害現場趕回兵馬司衙門,就有人來報告說大酒樓這邊出事情了,說是已經打起來了。所以這才急吼吼的又來到這邊,顧不得擦臉上的汗水噔噔噔直接就進到了大堂裡看了看四周老老實實站在牆邊的客人大聲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呢?”
“回稟大人,根據剛纔夥計的描述現在那夥人就在樓上,說是挾持了一桌客人正在裡面呢。”
挾持了客人?
袁枚微微皺眉,在帝京倒是很少會發生劫持人質的事件,畢竟華族人心底裡那股子兇猛好鬥的血性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甚至在帝京殷都成已經好多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了。
“爲什麼要挾持人質?他們有沒有提什麼要求沒有?”
袁枚擡頭看了看酒樓的二樓,在下面也只是看到上面人影攢動,似乎還有不少客人在上面,於是緊接着又問了一句:
“對方有多少人?多少人質被挾持了?”
那士卒搖搖頭說道:
“具體就不知道了,酒樓的夥計說是他上去送菜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一個房間的客人被挾持了,其他房間的客人都還在吃酒呢。”
袁枚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現在你馬上上去把事情搞清楚,那酒樓的夥計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上去搞清楚!”
袁枚很生氣,剛剛戶部的侍郎大人被殺死在當街,這現在就樓上的客人就被挾持了,真不知道今天是撞了什麼邪,蹊蹺的事情都在今天發生了。所以對那士卒也是很不客氣,那士卒苦了臉,天知道那上面的劫匪到底是什麼人,萬一自己上去之後把自己咔嚓了就算是把自己交代在那裡了。
但是袁枚的話還不敢不聽,只好將手裡的兵刃交給左近的同僚之後一步一步的朝着樓梯走去,在樓梯下面站了好大一會咬咬牙慢慢的踏上了第一階臺階,但是還不等他站穩,樓上就傳出咚的一聲巨響,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那士卒直接可就趴在了樓梯上,也不知道是磕掉了幾顆門牙,反正是弄了個滿臉花。
衆人驚慌失措的看上去的時候才發現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出現在樓梯上,剛纔的聲音只不過是那醉漢走路不穩直接撞到了旁邊的柱子上,天知道剛纔那麼大聲響之下那漢子竟然沒事,搖搖晃晃的朝着下面走來。
袁枚氣惱的看了一眼那個還趴在樓梯上的士卒一眼,解開自己肩上的披風隨手丟給站在身後的士卒:
“拿着!~本官親自上去!”
“大人,你不能上去啊危險!”
但是袁枚絲毫沒有理會身後副將的喊聲噔噔噔幾步就衝上了樓梯,順手一把將那醉漢扒拉到一邊幾步就站在二樓上,但是上來之後袁枚卻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