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那太好了!”藍天馨心花怒放,猛然把小手一攥,恨聲道:“如此可惡的狗山賊,敢罵咱娘,絕不能讓他給逃了!”
“你放心。無常使者已到,我怎麼能讓他們白跑一趟呢!你哥我是那不懂禮數的人嘛!”
“嘻嘻,我哥是誰?我藍馨兒的大哥會不懂禮數?笑話!”藍天馨眼如彎月,開心的不行,猛然伸手一指黑臉山賊道:“這狗賊實在是可惡,看着就讓人噁心!一剎那我都不想讓他多活!哥,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我現在力氣不足,就讓他再多活兩步吧!”藍天翔說着,將一根銀針暗暗扣在了右手之中。
“真是便宜他個狗東西了!我——”藍天馨話未說完,卻被黑臉山賊的罵聲給打斷了。
“你她娘個小兔崽子,真是不知死活,現在竟然還有心情說笑!怎麼不砸了?是不是沒力氣了?沒力氣的話,就趕快跪地磕頭求饒吧!”
“哼,狗山賊,讓你多活一會兒,你還不好好珍惜,你真是個蠢貨!”藍天馨一臉鄙視的罵道。
冷冷一笑,黑臉山賊開口:“你個小兔崽子,櫻桃小嘴一點點,沒想到吧唧起來還挺能顛倒黑白!區區五尺之地,老子一個縱身便能跳上山頂,雙鞭一揮,便可讓你們全部去見閻王。還敢說是讓老子多活一會兒……人不大,臉皮可真不薄啊!”
“哼,好個無恥的狗賊,真是大言不慚!大白天的,仗着自己臉黑就來當死鬼啊,你嚇唬誰呢?如此陡峭的石壁,莫說是五尺之距,就你那小短腿兒,相距二尺又如何,你能躥的上來嗎?你有那本事嗎你?有點蠻力,你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哼,無知、愚蠢!殺你,簡直比碾死只臭蟲都容易!”嗤之以鼻,藍天馨伸手一指黑臉山賊,然後勾着手指一臉不屑的挑釁道:“別光耍嘴皮子,有種你就上來試試!”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打臉,脆啪啪的打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罵,無所謂,哪怕是自己的爹孃祖宗八輩兒都被罵個狗血淋頭,黑臉山賊都絲毫不會在意。
可藍天馨竟敢罵他臉黑、罵他腿短,這讓他如何能夠充耳不聞無動於衷?
臉黑、腿短,沒錯,這是事實,黑臉山賊並不否認。
可誰要敢用這兩個缺點嘲罵他,那就是拿刀子捅他心臟、切他老二,那就是當街睡他姐妹和老孃,這仇恨大了去了!
別說江湖頂尖高手,就是天王老子,敢罵他黑、罵他腿短,黑臉山賊也鐵定要將他給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更何況是藍天馨,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黑臉山賊眼中螻蟻一般的存在,竟敢一而再的觸碰他的底線,這讓黑臉山賊如何能夠容忍?不殺她,黑臉山賊豈能氣順?
“啊——”被藍天馨一通羞辱,黑臉心肺欲炸,被氣昏了腦袋的他睚眥欲裂,咬牙切齒一聲嘶吼,掄鞭邁步便要殺上山頂。
然而,黑臉山賊前腳未落,山頂石落卻已如水傾盆,只一剎那,便有好幾塊石頭擦過其身,讓他多處掛了彩,若非運氣不錯,結果可想而知,十之八.九**迸濺、身成肉泥!
兇險!要命!
身上的傷痛,讓黑臉山賊的大腦瞬間清明過來,只一剎那,黑臉山賊便認清了眼前的情勢。
先前消耗太多,此刻揮鞭有些力不從心;距離山頂又近,敲砸石塊的反應時間太短。
如此硬抗,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自大、囂張,黑臉山賊確實有點,但他並非盲目狂妄無邊,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他清楚自己雖然強悍,但畢竟是凡夫俗子一個,並非金澆鐵築而成,拿自己的小命去耍橫,他可沒那麼傻缺。
藍天馨幾人就在山頂,他們又不能長翅膀飛了,反正他們已是砧板上的魚肉,讓他們苟延殘喘剎那,又有什麼大不了?
小山不大,山頂能有多少石塊可用?
沒了石塊,山頂衆人還有什麼可依仗?
到時候,殺剮存留,那還不是看自己高興?
心思電轉,黑臉山賊頓覺自己真是昏了頭,自己的皮又不癢,上前讓人砸,那自己不是犯賤嗎?
想明這些,黑臉山賊毫不遲疑,雙鞭掄動,護住頭頂,同時腳步急退,眨眼跳到距山頂一丈遠處,一閃身躲到了一棵大樹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