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什麼毒藥啊?我看看,讓我看看!”羅悅喊叫着,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黑胖子等人身前,一見幾個傢伙手中那些瓷瓶,登時興奮不已:“哇!哇哇哇,好多毒藥啊!真不愧是毒王的弟子,手裡就是有貨!”
“真是一羣心腸歹毒的東西!”藍天翔冷冷道:帶如此麼多的害人玩意兒,這是想將我們毒死多少回啊?”
“本小姐如此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竟險些英年早逝在你們這羣狗畜生手裡,想想還真是來氣!”羅悅一臉憤恨,揮手點指黑胖子一夥,咬牙切齒道:“想毒死本小姐是吧?好!好得很!今天,我就讓你們明白明白什麼叫自食其果!”
聞言,黑胖子心臟不由一緊:“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哼哼,當然是讓你們嚐嚐你們自己的毒藥了!”羅悅一臉邪惡,說着拔掉一個瓷瓶的瓶塞兒,走到黑胖子面前,冷冷道:“你有福了!來,張開你的狗嘴,本小姐餵你!”
這可真嚇壞了黑胖子!
因爲,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卻清楚自己人的毒藥有多麼要命,吃下去,絕對的必死無疑!
死,這倒也沒什麼,關鍵是死前太痛苦了,絕不比被扒皮抽筋、凌遲活刮好受絲毫,真可謂是慘絕人寰,想想靈魂都顫,太恐怖了!
“不要!”黑胖子說畢,使出吃奶的勁兒,緊咬牙關。
“把嘴給我張開!”羅悅說着,一拳就打在了黑胖子的腹部,勁兒很大。
黑胖子疼壞了,五官都扭曲了,可就是強忍着不張口。
“我讓你不張嘴!我讓你不張嘴……”羅悅真不客氣,一拳接着一拳搗擊黑胖子的胸腹。
疼,看着就疼!
不過,黑胖子卻硬是死咬着牙,嘴巴連一條縫都不開。
“好吧,看在你還有點男子漢氣概的份上,本小姐就讓你再多活一小會兒!”羅悅說着,一指黑胖子的師弟們,冷冷道:“等我收拾完了這幾個混蛋,我再好好讓你享受一番!”
聞言,黑胖子的師弟們當即心膽劇顫,恐懼頓生,急忙討饒。
“女俠,饒命!饒命啊!”
“美麗的小姐,請你大慈大悲,饒小的一條狗命吧!求你了,求你了!”
“美女,請你開開恩,我上有七十父母,下有三歲兒女,我要是死了,他們可怎麼活啊?你就可憐可憐他們,饒我一命吧!”
“女英雄,女好漢,你不能殺我啊!我可是我家的獨苗,還沒有娶妻生子,你不能讓我家斷子絕孫吧!”
“都給我閉嘴!”羅悅一臉兇狠道:“看你們一個個那慫樣兒,還毒王的弟子,哼,丟人!”
丟人?哼,臉面值個屁?命都沒了,要臉有蛋用?
說我們慫,要換是你,老子就不信你他娘不害怕,說不定早屎尿齊噴了!
黑胖子的師弟們都很有氣,但卻不敢言語,只能在心裡惡罵。
羅悅可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繼續惡狠狠道:“弟子如此貪生怕死沒有絲毫骨氣,想必毒王也不是個什麼上得了檯面的混蛋吧?想讓我饒你們,哼,門兒都沒有!你們先前下毒的時候,爲什麼就沒想想我們的家人,你們毒死我們,他們怎麼活?”
“女俠,是我們錯了!我們不是人!我們都是畜生!我們一定改!”
“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給我們一次機會,饒我們一回吧!求你,求你了!”
“我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求女俠給我們一個機會吧!好嗎?求你了!”
“除了今天想教訓一下你們,我們從沒做過一次傷天害理之事,你就饒過我們吧!”
“就是啊,我們雖然善於用毒,可我們真的沒毒害過任何人,一個活物都沒毒過!你就開開恩,饒過我們吧!我們保證,打今兒起,一定再不爲惡,你就給我們一次棄惡從善的機會吧,求你了!”
羅悅盯着眼前的幾人:“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黑胖子的師弟們異口同聲,語氣很是肯定。
羅悅皺眉:“沒騙我?”
“沒騙!”黑胖子的師弟們心有靈犀,再次睜眼說瞎話。
不像是扯謊啊!
黑胖子的師弟們都不簡單,太有天賦了,簡直就是天生的戲子,神態表情太到位了,相當自然,羅悅絲毫沒從他們臉上看出破綻。
這下,羅悅猶豫了,真不知還要不要對這幾個傢伙動手,只好將決定交給藍天翔,看他如何處理:“小子,怎麼辦?”
藍天翔不答,掃視了一遍金安堂的衆人,客氣道:“各位前輩,你們有何想法?這些混蛋,是殺,還是放?”
“我看……”代天星正要表達自己的意見,卻猛覺心臟好似針扎般刺痛,疼極了,不可忍,撲通摔趴在地,滿地翻滾,淒厲慘叫:“啊——”
“怎麼了?”藍天翔不由皺眉,當即就要查看代天星的情況。
可就在此時,之前站在代天星附近的阮鵬飛、王路平、趙四海等人,撲通撲通栽倒,隨即以他們幾個爲中心,金安堂的其他人接連摔趴在地。
眨眼,人倒一地,掙扎慘叫,滿地翻滾,個個痛苦不堪,郡守府中登如人間地獄一般,慘極了。
見此,藍天翔大急。
因爲整個院中,除他與羅悅,其他人都在慘叫!當然,還有一人不痛苦,可那人背對着他,距他也較遠,他沒看見。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羅悅打慘的血匕女!
“誰?是誰下毒?給我出來!”藍天翔真的怒了,但掃視四周,也沒看見有什麼陌生人的影子,只能厲聲喊叫:“出來!快給我出來!”
“叫喚個屁啊叫喚!”血匕女突然冷笑道:“眼裡塞棒槌了?你老孃我不就在這兒嗎?”
聞言,藍天翔一個箭步射到血匕女身前,語氣冰冷道:“是你放的毒?”
“廢話!”血匕女傲然道:“這兒,除了老孃,誰還有此本事?”
藍天翔猛然伸手:“拿來!”
“想要解藥?”
“然!”
“你拿不到!”
“解藥在哪兒?”
“這裡!”血匕女一指自己的胸脯,嘿嘿冷笑:“有種你來拿啊!”
“賤人!”羅悅一步來到血匕女身前,彎腰伸手,直接就探入了血匕女胸前的衣服中,摸索起來:“他是男人,可本小姐不是!”
“你不是男人,你是流氓大變態!”血匕女一臉冷笑:“大白天,摸老孃胸,怎麼,餓了,想喝奶?”
“給我閉上你的狗嘴!”羅悅咬牙切齒,繼續摸索。
“啊——舒服!好舒服!”血匕女雙眼迷離,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別停,繼續摸,繼續!繼續!啊——”
“叫個毛啊叫!”羅悅火大,照着血匕女的嘴巴就是一擊重拳,打得血匕女直接噴了一口鮮血:“你個賤人,我讓你**!你還浪啊!再敢發騷,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你個變態!”血匕女咬牙切齒,好似要吃人:“狗孃養的小婊~子,你瞎摸什麼?老孃懷裡,除了胸,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羅悅切齒:“你不是說解藥在你懷裡嗎?”
“你個小婊~子,耳朵裡塞棒槌了吧!老孃何時說過解藥在我懷裡?”
“不在你懷裡,那在哪兒?”
“在老孃腸裡、胃裡、血液裡!啊哈哈……”
“你吃了?”
“廢話!老孃不吃,還留給你們這羣王八狗畜生不成?”
“你全吃了?”
“你是豬,還是腦袋被你娘給夾壞了?我既誠心要你們統統不得好死,又豈會給你們活命的機會?你真他娘腦殘!”
羅悅氣壞了,伸手從地上抄起一把大刀,作勢就要砍了血匕女:“我要殺了你!”
“殺啊!”血匕女絲毫不懼:“有這麼多狗雜碎給老孃陪葬,老孃不虧!”
“可惡!去死!”羅悅一咬牙,揮手就是一刀,直接就將血匕女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與此同時,藍天翔從地上抓起了黑胖子:“解藥在哪兒?快說!”
“沒……沒解藥!這毒是她自己研製的,解藥只有她有!”
“可惡!”藍天翔急壞了,一把將黑胖子摔在地上,隨即皺眉,大腦飛轉。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猛然,藍天翔想到他與羅悅沒事兒,眉頭一下舒展,因爲他認爲這很可能與自己的血液有關,若真如此,那衆人或許還有救!
至於自己的血到底能否解除衆人所中之毒,他真沒把握,但情況緊急,別無他法,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毫不遲疑,藍天翔直接咬破手指,給距他最近的袁鵬飛、王路平、趙四海幾人餵了點血。
還真別說,真有效!
沒幾息,喝了血的幾人便安靜了,不喊了,貌似沒事兒了!
“太好了!”藍天翔很高興,箭步前衝,噌就到了郡守府的水井邊,打了一桶水上來。
隨即,他用幽魂劍劃破左手掌,將自己的血滴入水裡,緊接着把血水餵給金安堂的衆人。
好使!真好使!
不大一會兒,喝下血水的人就好了,一個個從地上站起,人人精神抖擻,竟好似吃了仙丹靈藥一般,感覺全身舒泰!
見此,藍天翔自然高興,繼續放血救人。
可當衆人都沒事兒了,他卻不行了,一頭栽倒在地,直接就暈死了過去——放血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