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凶多吉少,九層九有死無生!
衆歹人極不情願,可杵辮兒男是他們的隊長,他都第一個叫罵着衝向了門口,身爲小嘍囉,他們又豈敢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站着不動?
孃的,幹!
衆歹人無奈,只能一咬牙,揮舞着兵刃,硬着頭皮向前跑。
很快,杵辮兒男衝到房前,在距房門三丈處停下了腳步。開玩笑,他的內裡可跟他憨厚有點傻的外貌不一樣,心眼賊多,賊狡猾!
進屋不安全,雖然他認爲危險係數不高,幾乎爲零,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命是自己的,丟了可沒人賠!就算性命無憂,傷到一小口子也肉疼啊,吃苦受罪誰能替?
做好漢,講義氣,捨己爲人,那是大傻子纔會做的蠢事!在杵辮兒男這兒,全都是都狗屎、驢屁,他只信奉一條,那就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冒險的事兒,讓小嘍囉去做就好了。
“停!”一聲喊,杵辮兒男叫住衆歹人,隨即揮刀朝衆歹人的隊伍中間一劈,厲聲道:“左邊的,攻門!右邊的,攻窗!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只有一部分歹人開口,還都沒用勁兒喊,聲音很低,軟綿綿的,聽起來毫無氣勢可言。
這讓杵辮兒男非常惱火,當即咬牙厲罵:“都他娘是蹲着拉尿的玩意兒嗎?有氣無力,還沒個蚊子嗡嗡聲響!你們都他娘沒吃飯?還是玩婊~子腎虛了?”
衆歹人不語,心中罵娘,詛咒杵辮兒男全家老少,刨他家祖墳,挫骨揚飛他十八輩兒祖宗!
其中,有幾個歹人太不善於掩飾,一臉的憤怒與不滿,表現得太明顯了,任誰一眼都能看出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
杵辮兒男可不是瞎子,視力好着呢,一眼就瞧出了那幾個傢伙對自己不“友善”。
孃的,王八羔子,真是活膩歪了你們!
杵辮兒男真恨不得一刀劈了那幾個狗孃養的,可一想還得讓他們當炮灰呢,只好一咬牙忍住了。
可是,忍着實在難受!
怎麼辦?
杵辮兒男一皺眉,決定罵幾句出口惡氣,主意打定,當即朝那幾人一揮刀,語氣冰冷道:“你們幾個狗東西,老子知道你們心裡不爽,在罵老子的爹孃姐妹、全家祖宗!可是,有個卵用?你們有氣,老子還火大呢!但盟主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再不將屋中的那倆狗雜種活捉到轎前,今天咱誰他娘都好過不了!你們對老子有意見,咱以後酒桌上談!現在,大家必須擰成一股繩,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知道嗎?”
“知道!”衆歹人同時開口,聲音很是響亮。
杵辮兒男很滿意,再次揮刀朝衆歹人的隊伍中間一劈,厲聲道:“左邊的,攻門!又邊的,攻窗!聽清了嗎?”
“聽清了!”衆歹人怒吼,聲震耳膜。
“這纔像話!”杵辮兒男點了點頭,隨即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誰要敢偷奸耍滑,老子絕不留情,定將他一刀斬於當場!聽清了嗎?”
衆歹人大叫:“聽清了!”
“好!”杵辮兒男說着,猛一揮刀指向藍天翔與羅悅所在的房間,厲聲道:“給我衝!”
“殺啊——”衆歹人吼叫着,掄動兵刃,如狼似虎般撲向門、窗,眨眼就到。
可就在此時,他們發現一個問題——隊長呢?
左顧右盼,不見杵辮兒男,衆歹人不由回頭,卻見那廝正站着三丈多遠處看着他們,揮動着大刀,一臉的陰狠,那架勢真有他們敢退他就即刻宰了他們的意思。
孃的,幹!
衆歹人真是火大,有心不攻,卻又怕杵辮兒男真用大刀劈他們,杵辮兒男厲害,他們打不過,沒辦法,只能心中狠狠蹂躪着杵辮兒男的全家老少,硬着頭皮朝屋子裡衝殺。
可頭皮再硬,又能如何?根本抵擋不住削鐵如泥的斷魂槍與幽魂劍的攻擊呀!
三息不到,就有八個歹人心碎、頭掉見了閻王。
見此,其他的歹人個個咬牙切齒,七竅怒氣狂噴,他們恨,恨藍天翔與羅悅,更恨杵辮兒男,因爲藍、羅下手太過狠辣,毫不留情;而杵辮兒男,卻是逼着他們送死,心腸簡直比蛇蠍還毒一萬倍!
衆歹人明白,進屋就是個死,斷無生望;可撤退,十有八九也活不成。
這可怎麼辦?
衆歹人眼神交流,很快就統一了思想——反正羅、藍輕易不會殺出屋子,那就裝模作樣佯攻耗着唄,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
想法不錯!
不過,他們才這樣做了不到三息,杵辮兒男如瘋狗狂吠般的怒罵聲,就傳進了他們的耳中:“狗雜種,你們當老子是大傻子嗎?竟敢演戲糊弄老子,都他娘活膩歪了是吧?老子警告你們,即刻給老子全力攻擊,否則老子這就送你們下地獄!”
聞言,衆歹人咬牙切齒,心中罵娘,可卻毫無辦法,只能攻。
結果,眨眼工夫,衝在最前面的幾個歹人就喪了命,慘死在了幽魂劍與斷魂槍下。
見此,其他歹人真是心肺欲炸,感覺好悲哀!
“娘啦個巴子的,真是欺人太甚,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子不活了!”一個黑黑的歹人真氣壞了,說着一頭就撞在了牆壁之上,撞了個**迸濺,當即就斷了氣。
“生命誠寶貴,自由價更高,若爲自由故,一切皆可拋!媳婦兒、孩子、我的娘!對不起了,老子不堪忍受狗賊的逼迫,今天唯有一死,方可有尊嚴地解脫!你們好好活着吧,咱下輩子再見!”一個瘦小歹人說着,一頭就碰在了牆上,當即頭破血流。
勁兒使小了!
瘦小歹人一咬牙,照着牆壁又是一下,卻還是沒能喪命。
瘦小歹人不服,再撞,依舊活着!
“孃的,老子誠心要死,我還就不信邪了!”瘦小歹人後退幾步,猛然前衝,嘭的一聲響,狠狠撞在了牆壁之上!
這下夠勁兒,腦袋如熟透的面瓜摔砸在地一般,直接爆成了一塌糊塗,他終於得償所願,死了,很徹底,死得不能再死了!
“孃的,真有種,老子佩服!”一個高個子歹人說着,揮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見此,有幾個歹人直接就懵圈兒了,不知自己應該如何做纔好,大腦一片空白;而其他的傢伙,則全都朝牆壁上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