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羅悅聲色俱厲道:“爲何蠻橫闖入我們的房間?想幹什麼?有沒有教養?懂不懂禮貌?知不知道不請自入是種很沒有品德的行爲?嚇到本小姐了知道嗎?竟敢公然闖進本小姐的房間,還敢拿刀劍對着本小姐,簡直是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向本小姐賠禮道歉!否則,本小姐讓你們生不如死!”
“他孃的,嘴皮子還可真利索!”一個長得黑不溜秋的傢伙,猛然一揮手中刀,指向羅悅:“臭婊~子,你讓我們生不如死?哼哼,就你?就你們?我呸!識相的,乖乖給老子們滾出去,否則,老子一刀下去,即刻砍下你個小騷貨的腦袋當球踢!”
“可惡的黑醜鬼,你敢罵我,真是豈有此理!”羅悅真怒了,一把就將腰間的噬魂帕給扯了下來,惡狠狠道:“今天,我不割了你的口條,難泄本小姐心頭之恨!”
“割老子的舌頭!”黑醜鬼一臉不屑,說着閃身向前,速度快極了,不待羅悅反應過來,他已用大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冷冷道:“你憑什麼?”
羅悅掙扎:“你——”
“你什麼你?敢再動彈一下,老子的大刀可要開葷了!”
“哼,你以爲本小姐怕死嗎?”羅悅絲毫不懼,一臉鄙視道:“你要是你爹的龜兒子,你就給本小姐砍一刀試試!”
“好你個小賤人,老子這就讓你人頭落地!”黑醜鬼說着,呼的一下就將大刀掄了起來。
見此,藍天翔當即就是一聲斷喝:“住手!”
黑醜鬼停刀,看向藍天翔:“你有屁放?”
“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看你長得五大三粗的,你就不覺得丟人嗎?有種的,你就過來跟本少爺比劃比劃!”
“哼,老雜碎!就你這熊樣兒,你還想跟老子比劃比劃?你還真他孃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畜生!老子告訴你,我隨手一揮刀,就那帶起的小風,都能把你個老骨頭給吹散架嘍!識相的,就乖乖放下你手中那破鐵片子,給老子即刻滾到外邊去!”
“狗眼看人低的黑廝!有眼無珠的蠢貨!竟敢看不起本少爺的功夫!竟敢看不起本少爺手中這把寶劍!本少爺告訴你個狂妄自大的畜生,死是你今天必然的結局!”藍天翔罵着,左手偷偷探入右袖之中,取出了一個裝毒藥的瓷瓶,毫不猶豫地拔下了瓶塞兒。
黑醜鬼一夥,絲毫沒有察覺。
“猖狂的老狗,少逞口舌之能,既然想自找難看、自取其辱、自找罪受,那老子就給你個機會!”黑醜鬼說着,朝他的同夥一揮手:“兄弟們,都閃開,我要讓這個老龜孫出點血!”
“黑廝,就你還想讓本少爺出血?哼哼,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別怪本少爺沒提醒你,現在給本少爺跪地磕頭求饒,我可以不跟你們這羣畜生一般見識,饒你們一條狗命!否則,本少爺就送你們一起下地獄去見閻王!”藍天翔一臉不屑,左衣袖揮來晃去。
黑醜鬼來氣,咬牙切齒:“老龜孫,這不是在說書,耍嘴皮子沒個卵用!別他孃的廢話了,老子讓你三招,過來送死!”
“怎麼,等不及了是嗎?這就想去見閻王了?淡定!淡定!時間還早的很,你猴急什麼?”藍天翔邊說,邊抖動他的左衣袖,渾然沒把屋中的幾個彪形大漢當回事兒:“本少爺可從來不殺無名鼠輩!你們是哪個鼠窩中的小耗子啊?本少爺可是個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告訴本少爺你們的鼠名,等哪天見到你們的鼠爹、鼠娘,我也好送他們下去跟你們團聚啊!”
“你個老畜生的狗嘴真他奶奶的臭!”一個黃眉、小眼睛的傢伙,一晃手中的重劍,怒指了兩下藍天翔,隨即看向黑醜鬼:“堂主,你跟他廢什麼話?讓屬下直接砍下他的狗頭得了!”
“是啊,堂主!”一個鬥雞眼、酒糟鼻的傢伙,晃動着手中的雙刀,惡狠狠道:“別浪費時間了,盟主可還在外邊等着咱們呢,早點咔嚓了這兩個狗男女,咱也好去交差!別讓盟主等急了,到時候又罵咱!讓我們送這兩個混蛋投胎去吧!完事了,咱們也好去——”
“你給老子閉嘴!”黑醜鬼冷然道:“我是堂主,還是你們是堂主啊?這裡我說了算!殺不殺他們,怎麼殺他們,那得看老子的心情,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給老子一邊待着去!”
聞言,黑醜鬼一夥的那些傢伙不敢再言語,當即閉口,乖乖站到了一邊。
見此,羅悅冷笑:“哎呦,沒看出來啊,就你這黑不拉幾的醜鬼,還是個狗屁堂主!真讓本小姐沒想到,耗子窩中也有江湖!長見識啊!真長見識!”
“臭婊~子,你給老子閉嘴!再他孃的敢說一個字,老子讓我的這些弟兄輪了你個賤貨!”
“滿嘴噴糞!”羅悅火大,咬牙切齒:“你個狗畜生,敢罵本小姐,今天,我要你的命!”
“臭婊~子,耳朵裡塞驢毛了是嗎?敢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簡直是豈有此理!”黑醜男不爽,說着朝他的同夥一揮手:“兄弟們,這小騷貨歸你們了,想怎麼玩,你們隨便!”
聞言,衆歹人皆喜,一個個眼冒綠光,滿臉淫邪,爭先恐後撲向羅悅。
“該死!”羅悅切齒大罵:“滾開!給我滾開!”
“滾?嘿嘿,好啊!”黃眉男口舔嘴脣,一臉淫邪,搓手道:“走吧,咱上牀好好滾!滾三天三夜老子都奉陪!”
“狗賊,陪你娘去吧!”羅悅惱怒至極,悍然抖出手中噬魂帕,噗的一下,就割斷了黃眉男的咽喉。
隨即,不待其他歹人反應過來,她一個急旋,噬魂帕便收割了他們的性命。
見此,黑醜鬼暴瞪雙眼,咬牙切齒,七竅怒氣狂噴,一掄手中大刀,就要將羅悅給劈成八瓣。
然而,就在此時,他眼前一下全黑了,隨即腿一軟,他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羅悅一步踏出,剎那就到了她的牀邊,伸手一抄,就將靠在牀邊的斷魂槍握在了手裡,隨即回身就是一槍,精準無比,噗的一下就刺穿了黑醜鬼的心臟。
“王八蛋,瞎了你的狗眼,敢招惹本小姐,真是活膩了你!”羅悅說着,一抖槍桿,將黑醜鬼的屍體挑起,隨即悍然就是一記鞭腿:“滾你孃的!”
黑醜鬼被踢飛出屋子老遠,重砸於地。
“狗畜生,你們也給我滾出去!”羅悅說着,接連出腳,歹人的屍體全被踢出了房間。
“幹得漂亮!”藍天翔說着,急忙將門窗全給關上了,隨即走到牀邊,將牀頭的一個木盒打開,挑出一個瓷瓶兒,拔掉瓶塞兒,倒出瓶中毒粉,直接撒在了屋裡。
即刻,濃烈的怪異芳香氣味兒充斥整個房間。
“好難聞!”羅悅皺眉:“小子,你搞什麼?撒的什麼玩意兒?”
“毒藥!”
“撒它作甚?”
“殺敵!”
“還有敵人?”羅悅一臉吃驚,眼掃四周:“在哪兒呢?本小姐怎麼沒看見呢?”
“什麼叫還有敵人?”藍天翔冷然道:“你這才殺幾個小蝦米啊,沒看到客棧四周黑壓壓的圍滿了人嗎?”
“我又不是透視眼!”羅悅很沒好氣道:“你把門窗關這麼嚴實,本小姐能看得見個鬼啊?”
“看不見人,還感覺不到凜冽的殺意嗎?”
“本小姐沒你那麼感覺靈敏!我除了能感覺到屋中這難聞的氣味兒之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要不你怎麼會是豬呢?”
“說我是豬!我看你纔是豬呢!殺敵放毒放屋裡,你是要殺敵,還是要自殺啊?”
“說你是豬,你還不承認!放在外邊,毒隨風散開,傷及無辜怎麼辦?放在屋中,濃度大,殺傷效果好!這毒對咱又沒效果,你怕啥?看你挺聰明一個人,其實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大豬頭!”
“殺傷效果再好,有屁用啊?”羅悅很是不服道:“他們要是不進來怎麼辦?你殺鬼啊殺?”
“他們爲什麼不過來?”
“他們爲什麼要過來?”
“因爲他們要殺咱啊!不過來怎麼殺?”
“他們爲什麼要殺咱?咱跟他們有仇嗎?”
“先前爲何要殺咱,我不知道,可你剛剛殺了他們那麼多人,你說,他們會視而不見、會善擺甘休嗎?”
“他們不善罷甘休,那他們還能怎樣?就他們那三腳貓功夫,他們能打得過咱嗎?來多少還不都是白給的貨!”
“話是這麼說,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小子,我說你最近的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不就是些不入流的小蝦米嗎,咱出去殺光他們不就完事了嗎,用得着放毒嗎?”
“用得着!”
“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吧?”
“他們有這資格!”
“他們有資格?哼,有個屁的資格啊?隨便從街上拉個耍把式賣藝的,都比他們強上百倍不止!”
“大姐啊,你這麼大一雙眼睛,是真不明亮,還是假不瞎啊?剛纔進屋的那幾個混蛋,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子,扎手着呢!要不是本少爺偷偷放毒,你能殺得了他們嗎?”
“是不是真的?”羅悅一臉不信道:“他們真有這麼厲害?你真給他們下過毒?”
“當然!”
“那我爲什麼都不知道呢?你該不會是想讓本小姐感激你,才故意這麼說的吧?”
“不是!”
“你看着本小姐的眼睛,再說一遍!”
“別說一遍,就是再說一萬遍,不是還是不是!”
“真的?”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本少爺沒你那麼無聊!就算騙,我也不會騙頭豬,那太拉低本少爺的智商了,我可不想變成大傻子!”
“你——”
“你什麼你?你要是想出去,我絕對不攔你!不過,我告訴你,你死了,本少爺可不給你收屍!”
“哎呀,小氣鬼!說就說嘛,生什麼氣嗎?本小姐什麼時候說過不信你了?就算你說用刀子將心臟挖出來不會死,本小姐也相信你!來,給本小姐笑一個好不好?別耷拉着臉行嗎?看着讓人揪心!”
“大姐,你安靜點行嗎?”藍天翔一臉不耐煩道:“跟着你真是倒大黴,害得本少爺連個夢都做不成!”
“嘿,小子,這能怨我嗎?我什麼時候不讓你做夢了?是本小姐把你叫醒的嗎?冤枉人你!心都讓你給氣碎了都!我——”
“嘭!”門被人一腳踹開。
隨即,一羣手持兵刃的傢伙,悍然衝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