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準備好了嗎?”藍天翔揮槍一指鄧猛的師姐:“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若果沒有,那就別讓你師弟久等了,本少爺這就將你給他送去!”
“狗賊,敢殺我師弟,你真該死!納命來——”鄧猛的師姐一臉陰冷,腳點地,身子噌就撲向了藍天翔,一抖她手中那根烏溜溜的笛子,直刺藍天翔心口,速度極快,殺意凌厲。
不愧是同門,果然不是一般貨色!
藍天翔不知鄧猛的師姐有何本事,不敢貿然接招,早有防備的他直接閃身,遠遠躲開了。
鄧猛的師姐自然不會就此作罷,揮舞笛子,獵豹般追擊,兇悍極了:“老雜碎,你還我師弟命來!去死!去死……”
“怎麼,你真心疼那熊瞎子?”藍天翔一邊揮動長槍抵擋鄧猛師姐的猛攻,一邊很是認真道:“後悔了吧?活着的時候不知道珍惜,死了才曉得是永遠失去!可惜,一切都晚了!吸取教訓吧,別以爲自己有點姿色就不知自己是誰了!世上好男人是多,可能看上你的真沒幾個,真心對你好的,一輩子都未必能遇上一個,碰上了,那是你祖上八輩積德燒了高香!別眼高於頂,這也嫌棄人家,那也看不上人家,你以爲你是九天玄女下凡啊?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沒什麼了不起,再普通不過了,長得真就一般,比你好看百倍、千倍的人多得是,一抓一把!”
“你給我閉嘴!”
“怎麼,還不讓說了?好好好,不說就不說!我知道你害死了真心愛你的人心裡愧疚,很不好受!其實,大可不必,因爲你可以補償啊!現在,就讓本少爺殺了你,或是你自己結果了自己,到下面去陪你師弟,不就好了嗎?這樣,也不枉他誠心實意喜歡你一場!你說是吧?”
“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去死!”鄧猛的師姐手中烏笛一晃,照着藍天翔的咽喉就刺。
藍天翔急忙後仰,一個鐵板橋躲開,隨即一抖長槍,槍頭直接就砸在了笛子上,砸得狠猛。
然而,能夠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的斷魂槍,竟然沒能給那烏笛造成絲毫傷害。
“哇,又是一件好東西!”藍天翔一個旋身站起,看向鄧猛的師姐:“妖精,你們門派可真富有的很啊,人手一件讓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好兵刃,真叫人羨慕嫉妒恨!”
“想要嗎?”
“廢話!好東西誰不想佔爲己有?”
“想要,我給你!”鄧猛的師姐猛一咬牙,手中長笛閃電般刺向藍天翔的雙目。
藍天翔急忙飄身後退,同時揮槍格擋:“妖精,說給不給,真不厚道!騙人玩,這可很不道德!”
“道你娘個小**!給老孃去死!”鄧猛的師姐兇悍猛攻。
藍天翔被罵了娘,心中騰然火起,臉色一寒,掄槍就砸:“滿嘴噴糞,實在該打!”
登時,槍、笛猛烈碰撞,叮噹之聲好似爆豆一般密集,響成了一片。
鄧猛的師姐真不白給,功夫極高,藍天翔還真奈何不了她。
一時之間,二人鬥在一起,打得是難分難解。
你來我往,以快打快。
打了一炷香時間,拼了千百回合,二人勝負未分,殺得兇悍、猛烈!
很快,又是一炷香時間過去。
鄧猛的師姐呼吸平穩,速度絲毫不降,攻擊力還如之前一般恐怖;而藍天翔,卻覺內力不濟,頭暈目眩得厲害,眼前的東西都快看不清了。
這可不妙!
藍天翔心中不由害怕起來。
當然,他不怕死,可他怕自己被殺了之後對手不會放過羅悅、醉翁、羅家辦事處的人。
這可是幾十條人命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藍天翔大腦飛轉,思來想去,卻苦無良策。
沒辦法,拼了!
藍天翔猛一咬牙,決定兵行險招,一個趔趄,露了個大大的破綻。
鄧猛的師姐真不客氣,當即抖手,一笛子就刺透了藍天翔的左肩。
幾乎同時,藍天翔也一槍刺穿了她的左肩。
“可惡!”鄧猛的師姐一咬牙,右手一揮,一掌就擊在了藍天翔的胸口上,藉助反彈之力,飄然飛退。
藍天翔一個栽歪,差點栽倒,鄧猛的師姐那一掌真不輕,他的五臟六腑都快給拍碎了,氣血上撞,幾欲奪口噴出。
“咕嘟!”藍天翔強行將涌入嘴裡的鮮血嚥下,長槍拄地,一臉不屑地看向鄧猛的師姐:“妖女,你不是要殺我嗎,跑什麼?接着來啊!”
“老雜碎,我饒不了你!”鄧猛的師姐咬牙切齒,撕扯自己的衣襬包紮傷口,眨眼包好。
而藍天翔,卻沒管自己的傷口,不是他不想包紮,而是他站都快站不住了,哪兒還有那氣力!同時他也怕自己一動會栽倒,只能全力抓着槍桿,穩住自己的身子。
很快,鄧猛的師姐包好了自己的傷口,一臉謹慎的盯着藍天翔,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貌似還要打。
這下完蛋了!
藍天翔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想最後嚇嚇鄧猛的師姐,希望能將她給嚇跑。
心念至此,他猛一咬牙,抓起斷魂槍,一指鄧猛的師姐,冷冷道:“包紮好了嗎?包紮好了的話,本少爺可開打了哦!嘿嘿,今天我要將你紮成篩子,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看槍!”
話音未落,藍天翔抖槍,作勢就要殺向鄧猛的師姐。
鄧猛的師姐急忙後撤,同時將烏笛橫在嘴邊,急吹起來。
即刻,刺耳的笛聲傳出,猶如實質的音波嗖嗖撞向藍天翔,氣勢驚人,速度快極。
藍天翔想躲,卻沒能躲開,直接被一道狂猛霸絕的音波擊中胸口,口噴鮮血,身子翻滾倒射而去,於兩丈之外砰然摔落在地,差點當場暈死。
“好厲害!”藍天翔掙扎着爬起。
可還沒等他站穩,又是一道音波嘭然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再次將他給撞飛了兩丈多遠。
這下,摔得更狠。
藍天翔一口鮮血噴出,身子登時抽搐起來。
“小羽!”羅悅撲向藍天翔,一把將他抱在懷中,淚如雨下:“小子,你……你怎麼樣?你告訴我,要緊嗎?哪兒疼?”
“哪兒都疼!”藍天翔咳了兩口血,急迫道:“別管我,快走!快……叫……叫大家走!走!快走……”
“想逃?哼哼,做夢!”鄧猛的師姐一臉冷笑,掃視四周:“敢跟我靈狐媚作對,我讓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妖女,休得猖狂!”醉翁一個閃身擋在令狐媚身前,隨即朝周圍衆人一揮手:“老夫擋住她,你們快走!快!”
“你擋住我?哼哼,真是可笑!不自量力,去死!”令狐媚一臉不屑,說着吹了聲笛子。
登時,一道音波嗖然衝向酒翁,酒翁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音波兇狠地擊中了心口,直接被撞飛了。
瞬間,酒翁摔砸在地,噗的噴出一口鮮血,直接暈死了過去。
“哼哼,就這點本事,還敢大言不慚,真是可笑!”令狐媚說着,揮笛子一掃周圍衆人:“不想生不如死的話,就自裁吧!”
衆人絲毫不懼。
羅家辦事處的管事一指他身邊的三個壯漢:“你們,快帶上小姐、少爺和酒前輩離開!其他人,跟我上,死也要攔住她!”
話音未落,管事一揮刀,毫不猶豫,悍然殺向令狐媚。
“好一個忠心的狗奴才!”令狐媚說着,猛然吹響笛子。
登時,一道音波激射而出,嘭就擊中了管事,管事直接被撞飛了,落地暈死。
幾乎與此同時,其他殺向令狐媚的人皆被音波擊中,倒射四方。其中,幾個功夫低微之人直接爆體而亡。而打算帶藍天翔、羅悅與酒翁離開的三人也被擊中了,重傷倒地。
“好久沒拿人練習曲子了,手法都生疏了呢!雜碎們,今天,你們走運了,本姑奶奶要拿你們重溫一下我的絕技!好好享受吧,滋味兒絕美!啊哈哈……”令狐媚一臉陰冷,抿嘴吹起笛子。
登時,羅家辦事處的那些人,便一個個手舞足蹈起來,隨着笛聲做着各種動作——瞪眼睛、摳鼻孔、伸舌頭、揪耳朵、折手指……完全身不由己。
“哈哈……既然筋骨都活動開了,那就來點激烈的吧!”令狐媚說着,換了一個曲調。
登時,衆人便一個個怒目圓睜、咬牙切齒、揮舞着手中的兵刃,就仇人似地互相砍殺起來,瞬間便有幾人被自己的同伴殺死,屍首也被分成無數塊,然後被剁成了肉泥,場面之殘忍,簡直不堪入目!
而令狐媚卻很是興奮,拍手叫好:“就是這樣!做得好!剁!剁剁!給老孃繼續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