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加罪名,蘇一峰心肺欲炸,張口欲辯,但他一字尚未說出,藍天翔卻先他剎那,冷哼一聲,看向鍾醒,一臉不屑的插了話:“鍾醒,你個老龜孫,想告訴皇上是吧?那你去告啊,磨嘰什麼,現在就去告啊!”
“老子……”
“龜孫,你廢什麼話?想告狀,現在就去啊!去啊!你去啊!”
“你……”
“我什麼?怎麼,想讓本少爺跟你一起去是嗎?好啊,本少爺樂意的很,走吧!”藍天翔說着,轉身就朝門外走,可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住身子,扭頭看向鍾醒,冷然道:“你個狗東西,爲何不走?怎麼,不敢去?”
“老子沒空!”
“沒空?哼哼,你不是沒空,你是沒膽!”藍天翔怒視着鍾醒,惡狠狠的說道:“你個狗東西,真是活夠了你!敢偷九龍聖皇令假冒欽差,你可真有種!”
“放你娘~的狗屁!”鍾醒一晃手中九龍聖皇令,厲聲道:“這是皇上親手交給老子的!”
“親手?哼哼,真的?”
“當然真!”
“真個鬼!”藍天翔一臉鄙視道:“親手是吧?既是親手,那你應該見過皇上本人了?”
“當然!”
“呵呵,那你給我們說說皇上啥尊容?”
“老子……老子爲何要告訴你?你他娘~的是哪兒冒出的狗尿苔?想知道皇上長啥樣?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鱉樣兒,你也配?”鍾醒從沒見過皇上,他哪兒知道皇上長啥樣兒,自然是無法描述。
胡編亂造瞎掰一氣,那可不行,會立馬露餡的!
騙別人還可以,想糊弄蘇一峰,那可真是白日做夢!
要知,蘇一峰曾經可是太子太傅,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他是皇上的老師啊,皇上臉上有幾個麻子點他都一清二楚,忽悠他,這他娘百分之一萬得穿幫啊。
說不了,自然不能說。
只能搪塞。
但鍾醒這反應,卻讓藍天翔更加堅信他的猜測無誤——皇上可是人盡皆知的賢明之君,豈會把持有者見官大三級、擁有先斬後奏特權的九龍聖皇令交給鍾醒這樣的人渣!
就鍾醒這德行,他持令,那還不把剛正不阿的忠臣良將全給宰絕了啊。
這簡直就是在暴拆國家柱石,皇上可不是豬頭,自毀長城的事兒他豈會做!
因此,藍天翔斷定鍾醒是在撒謊,九龍聖皇令絕非是皇上親賜予他,十有八.九是這廝通過不當手段得到的。
其實,真相正如藍天翔所猜的一樣,鍾醒手中的九龍聖皇令不是皇上賜的,而是不久前,衛天闊去東州帝都暗殺一個在周家妓院鬧事的王孫時,突發邪念,想玩弄玩弄皇上的嬪妃,體驗體驗國家至尊的女人是何滋味兒,於是他個色膽包天的混蛋,便仗着自己擁有隱身的本事潛入了皇宮,結果他剛進到一個妃子的寢殿,皇上就到了,被堵了個正着,心中火大的他,便趁皇上寵幸那妃子之際,順走了皇上的幾件隨身之物,九龍聖皇令就是其中之一。
後來,衛天闊這廝回到磐城,拿出九龍聖皇令炫耀,被鍾醒一眼看中強行收入了自己囊中。
什麼皇上親賜,什麼欽差身份,純屬瞎編,爲得就是忽悠蘇一峰等人罷了。
但現在藍天翔卻並不上當,真是大出鍾醒意料,這廝心中不由有些慌亂,不過這傢伙很會演戲,神情極爲鎮定,從外表很難看出他在撒謊。
可僞裝再好,又豈能騙得住壓根兒不信之人?
況且,他的表演也並非完美無缺沒有絲毫破綻,極擅觀察和分析的藍天翔,早就看穿了他的表象,洞察了他的心機,斷定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因此,藍天翔決定把鍾醒“扒個精光”,讓大家瞧瞧這廝的真正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