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事實，承受不了，所以想要自殺，但是你想在臨死前，見自己的夢中女神一面，不過，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差點……”
陳亦聽到這裡，已經大體把事情前後經過猜了個通透。
在李燮羞愧的目光中，直接說了出來。
話沒說完，看了靳芳菲一眼，讓她渾身一抖。
好可怕！
原來我差點被他瞪了！
囈惹~！
“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怎麼知道去哪裡找她？我想，她雖然長得一般般，但大小也是個小明星，住所這種隱私，不會這麼容易讓你知道吧？”
陳亦問出了自己感到奇怪的地方，引來仍在後怕的靳芳菲刀子般的目光。
依舊視若無睹繼續道：“而且，你當時爲什麼會突然衝上去？你想幹什麼？”
“不不！”
李燮又變得無措起來，驚慌地看着靳芳菲：“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我……我……我是想救女神你的啊！”
“救我？”靳芳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挪到了陳亦身後，聞言從他肩後探着一雙眼睛，眨巴着幾分疑惑。
“我……我很喜歡你，”
李燮靦腆地道：“你的所有能找到的消息，我都有收藏，雖然我不知道你住哪裡，但大概推測得出來，你應該經常出現在天鵝湖那一帶……”
天鵝湖是港市的一個精品住宅區，裡面住的人非富即貴。
“陳醫生說得沒錯，我那時候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她們很漂亮，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有點語無倫次，不過並不妨礙陳亦和靳芳菲聽懂。
“我害了她們，我該死，但我想在死之前親眼見你一面，所以我去了天鵝湖，想碰碰運氣，”
“我偷偷潛進了好幾個小區，沒有人發現，可我沒有想到，在見到你的那個小區地下停車場，我……”
李燮擡頭，一臉緊張地看着靳芳菲：“我看到有人要殺你！”
“啊？”靳芳菲一臉懵。
陳亦也有點意外地擡起眼皮。
“真的！”
李燮怕她不相信，急切地道：“我真的看見了！那個怪物真的殺了你！”
“可是……我怎麼不知道……”
靳芳菲無語了。
我被殺了，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不是你被殺了，是我看到你被殺了！就是……就是……”李燮急得滿臉通紅，卻沒辦法解釋清楚。
陳亦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你能預見這傢伙被殺的景象？”
“對對對！”
李燮高興道：“就是這樣！我就是看到了女神被殺了，才知道女神是住在那裡，所以一直守在那裡，沒想到第二天晚上，真的等到女神回來了。”
“但是那個怪物真的出現了，我想救你，可是我太沒用了……”
“要不是女神你身上突然出現一隻拳頭，把那個怪物打死了，就慘了。”
李燮的臉色接連變化，先是驚恐，又是沮喪，再是慶幸，豐富得很。
“……”
是嗎？
靳芳菲仍然一臉迷茫。
怎麼她身上發生過那麼多事嗎？
我怎麼一點不知道？
陳亦又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繼續看着李燮：“你看清楚那個怪物了？”
李燮皺着眉：“是一個黑影，看不清，真的就像是影子一樣。”
影子？
陳亦心中一動，臉上神情如常道：“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這樣的能力的？以前還看到過類似的情況？”
李燮遲疑了一下，才帶着一臉羞愧道：“幾個月前，我也來過一次俠客影視城，在那邊的樹林子外邊，看到一個老人死了，被一個穿着很華麗的盔甲的人殺死的，我當時很害怕，馬上就跑了，”
“回到學校，我才報警，可是警察去了之後，卻根本沒發現有什麼死人，說我報假警，批評了我一頓，”
李燮咬了咬牙，有點不忿，又有點驚奇地瞪大眼睛道：“我後來自己又跑過去，想要證明自己沒錯，可是我來到影視城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那個被殺的老人……”
陳亦眼中一絲精光乍然泄出，讓兩人都猛地莫名有一種驚心動魄感覺，卻又找不到來由。
他將泄露的一絲神意藏起，若無其事道：“那老人是不是個雙腿殘疾，在影視城裡拾荒的？”
李燮連忙點頭：“對對！就是那個老人，我還特地找人問了，他一直是在這一帶收廢品的。”
“我看到他真的還活着，就以爲自己是真的錯了，可是幾天之後，我越想越不對，又找來了一次，卻聽到了那個老人的死訊。”
陳亦當下也不管驚世駭俗，伸指在虛空一點，一個身着華麗盔甲，肩抗門板大刀的人的影像出現在虛空。
“你看到的殺他的人，是不是這個人？”
這是他曾經在影視城裡遇到的那個遊戲青年。
“就是他！”
李燮驚得跳了起來，指着影像，然後又驚異地看着陳亦，眼中放着莫名的奇光：“陳醫生，你也是覺醒者啊！”
陳亦沒有理會他，輕輕舒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李愛國老人是這麼死的……
這個老人雖然和他非親非故，不過是第一個給了他觸動，讓他明悟一些東西的人。
地藏經也是在那時候得到的。
可以說，在他心裡有着特別的份量。
當初他就知道老人是不正常死亡，只不過老人並不願意說出來。
他後來雖然想調查，卻也無從着手，又數次穿越，實際上過了很多年了，竟然都快淡忘了存在於心中的一個結。
現在這樣也好，那個遊戲青年，雖然是自己心術不正，死在遊戲場景的岩漿中。
但說到底，也算是因他而死。
果然是一飲一啄，因果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