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花樓是紫恆大陸上的一家連鎖妓院,在這個偏僻的沙漠小鎮上,暗花樓也扔下巨姿開設了一間也是唯一的一間花樓,對沙漠周圍的普通人來說,暗花樓裡的花魁姑娘桃紅就好似下凡的仙女一般,桃花似的臉蛋,婀娜的身姿,白皙滑膩的肌膚,豔紅的小嘴兒……
除了花魁桃紅,裡面還有兩名年輕漂亮的姑娘,春花、秋月。
這三位姑娘是暗花樓的頂樑柱,當然,除了她們,暗花樓還是有些姑娘的,不過因爲地處沙漠邊緣,日光照射強烈,都是些皮膚微黑的黑美人……不能和怎樣都曬不黑的桃紅三位姑娘相比。
桃紅和春花秋月三位姑娘的身價特高,能做入幕之賓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今日暗花樓的二樓大廳,燈火通明,兩個身着黑衣的青年築基修士站在門口,身軀挺得筆直,袖袍上有明顯的骷髏頭標誌。
竟是黑魔宮的人。
緊閉的大門內,傳出幾名女子隱隱放浪的嬌笑聲和勸酒聲。
伴隨着清冽悅耳的絲竹聲。
一樓開放着的大廳裡,有十幾個身着黑衣的黑魔宮修士正摟着皮膚微黑的花樓女子尋歡作樂。
突然,暗花樓一樓的大廳門被人一掌推開。一個同樣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緊鎖着眉頭,越過一樓正玩得興起的十幾個,從一樓快步走了上來,拱了拱手,對守在門口的兩名黑衣修士道:“……有急事,煩請兩位兄弟向護法大人和花堂主通報一聲……”眼中有一絲凝重閃過。
站在門口的青年修士認出他是沙漠附近黑魔宮修士的一個小頭目曾凡,兩眼冷冷的斜睨着看他:“大人們正高興着,你最好有急事,否則……哼……”
黑魔宮的人幾乎都知道花堂主最喜歡的是什麼!
美女!
最煩的是什麼--把美女的時候被人打擾!
更何況現在在裡面喝酒的可不只是花堂主,還有黑魔宮的左護法!
從中午到現在,大家都忙和了好幾個時辰了……可卻沒有取得一點點的進展,好不容易在此處歇息歇息,如果大人怒了,那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起的。
曾凡急忙點頭,小聲的透露道:“……我們派出去搜索的弟兄出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今天的異象有關,所以我來請示一下護法大人……”
那個九重雷劫?……守門的修士一聽,不敢耽擱,輕輕推開大門,示意他快點進去,曾凡拱身說了聲謝謝,快步走了進去。
室內歌舞聲譁,鶯聲燕語,一身黑衣,臉帶淡金色面具的清冷偉岸男子單獨坐在桌子的上首,一伸拿着酒壺,一手拿着酒杯,優雅的自斟自飲……
渾身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寒之氣,迫得室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只敢小心的擡着秋水似的眸子暗暗的打量他,卻不敢隨意的靠近。
赫連昔睜開雙眼,望着前方已經準備離去的身影,快速的撲了上去。
“逸哥哥,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的……”雙手緊緊的環在他的腰上,眼中的淚水滾滾而下。
這結實的腰身,四年來,她曾經抱過無數次,怎麼可成認錯!
沒想到她竟然會撲過來……
慕容逸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強忍着回身抱住她的衝動,狠了狠心,一把扳開她緊緊扣住的手指,一股靈力激盪而出,強行將她震開……
赫連昔痛呼一聲,身子急速的向後倒去,連退幾步,終於倒在了地上。
“啊……”的一聲隱忍的驚呼逸了出來……
慕容逸握緊了雙拳,兩眼清冷的看着她:“此處猛獸經常出沒,姑娘還是早點回家去的好,別在外面晃盪了……”
赫連昔帶着淚意的兩眼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脣角慢慢的扯出一抹悽然的笑意。
呵呵,她究竟還在期待着什麼啊?
在那樣的傷害過他之後,她怎麼還能癡心妄想的以爲還能夠得到他的一絲絲憐惜!
身體內的靈力突然似失控的亂竄起來,赫連昔拿起沾着草屑的手掌,捂住紅脣,鮮紅的血順着手指縫汩汩而下……
慕容逸瞪着嘴角不住的逸出鮮血的赫連昔,只覺得心神俱裂。
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赫連昔的身旁,一把摟過她軟得無力的身子:“姑娘,你怎麼了?怎麼了……”聲音中有一抹慌亂的焦灼。
一股柔和的靈力從手掌輸入她的身體之中。
赫連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然後伸出一隻手掌,撫上他的臉頰,想扯掉他臉上的面具。
慕容逸側頭避開了。
皺着眉頭緊盯着她:“究竟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
望着他避開的動作,赫連昔的心涼得似數九寒天的冰雪,狠狠的閉了閉眼,強撐着靈力煥散的身子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既然你不是我的逸哥哥……我怎麼樣不關你的事。”
腳步有些蹣跚的向山洞裡走去。
這傷,再不治,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慕容逸眼中有一絲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站起身來,緊跟在她的身後走進山洞中。
也不等她開口,直接把洞口的巨石移了回來,堵住了洞口。
赫連昔聽到身後的動靜,有些虛軟的身軀頓了一頓,也不回頭,走到剛纔打坐的地方坐了下來,擡起袖子擦了擦脣角的鮮血,眼光有些漠然的望了他一眼,隨即移開。
又從丹瓶裡拿出一把丹藥來,全部放進口中嚥了下去,慕容逸走到她的面前站定,看着她脣角剛剛擦去又涌出來的鮮血,眼中有不可錯認的憐惜與疼愛。
可惜赫連昔把眼光移向了別處,並沒有看到此時他眼中的異樣神色。
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剛纔客棧裡的李五兩人的屍體,猛然一驚:“客棧中那兩個人,是你殺的?”